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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也是想與同僚結善緣打成一片的,至少他與少將軍的親衛們相處得就很不錯——他還不知道對方是拿他當少將軍半個家眷看待的,是自家人,當然客氣。 見到鄭把總之后他就覺得自己太天真。 “給我脫,學海戰怎么能不學泅水?” 百里溪暗暗咬牙:還怕了你不成? 他初次下水練習泅水的當天,不少生在水里死在水里的漢子都忘了踩水憋氣,差點淹死幾個。那白花花的身子被濕透的布料裹緊,欲遮還休,矯健有力的雙腿,緊實窄細的腰肢,在水里如同美人魚一樣,看得人熱血沸騰,下一秒就想撲上去。 鄭把總一把捂住鼻子,把其他人攆到別處:“都死開!看什么看?有啥子好看的?!”手指間有血液滴落。 百里溪:“……” 瑪德制杖! 習泅水一事,百里溪并沒有因此不了了之,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因為初來乍到的,還不認識人,他就用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另一端系在岸邊的石頭或樹木上,避開人群早晚獨自下水練習,再通過平時的觀察和請教,磨煉自己的泳技。 春寒的江水還比較涼,普通人下水都要打個哆嗦,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泡就是幾個時辰,氣力用盡了皮膚泡得發白了才起來,憑著這份狠勁,硬生生把自己游泳和潛水技能在短時間內刷到了半熟手的狀態。 他在一次與海盜的遭遇戰中,在水下解決了一名匪徒。 鄭把總罵罵咧咧:“娘希匹,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啥子水平,你再不浮上來,老子都要跳下去了?!彼焐喜桓蓛?,手上卻扔過來一塊毛氈讓百里溪裹上。 百里溪接受了他的好意,問道:“我們的梁子算是揭過去了吧?” 鄭把總愣?。骸笆裁戳鹤??” “凍梨?!?/br> 鄭把總反應過來,樂得哈哈大笑。 百里溪有點懊惱,差點都以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難道這些日子對方沒有給自己下絆子嗎? “怎么可能揭過去?吃了我的,就是我的人啦!你還想賴賬怎地?” 百里溪:“我賠你一筐?!?/br> “那個梨是我死去的娘親留給我媳婦的,天上地下,只有這一個。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媳婦,瞧你正合適?!?/br> 在拿匕首戳死眼前這人前,百里溪扭頭走了。 不管怎么說,經此一事,百里溪贏得了士兵和水手們的敬重。 水手:看來不是花架子,就是長得太好看了,看多了容易找不到婆娘,就好比鄭把總。 百里溪:“……” 瑪德一群制杖! 第42章 名將不想打仗11 草原天氣變化無常,前一刻還天晴下一刻就突然下雨,中年牧民疾步走入牛毛帳篷。這種天氣只有在氈帳里才舒坦,牛毛制的氈帳不怕雨雪的浸透,任憑外邊多么大的風雨,帳篷里也一片溫暖干爽。 帳篷里中間是爐灶,三塊石頭架起的鍋灶,上面鐵鍋里煮著馬奶茶,他的妻子見他進來,立刻給他倒了一杯驅寒。 這鐵鍋是他們家里最貴重的財產,他們部族離遼東衛所比較近,他meimei嫁于一漢人士兵,貼了匹好馬才換到的。 “首領可說了什么?”他妻子急切地問。 “唉,讓我們再看看?!蹦侵心昴撩窕卮?,面帶愁容。 “若是入籍了便可至榷場與衛所自由買賣,我們家茶葉和鹽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等下回商隊來不知是什么時候,價格還那般貴……”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若是入籍,朝廷按人頭征稅發徭役,我們找誰說理去?”牧民用了首領的說辭敷衍妻子,聽上去確有幾分道理。 “稅那幫貴族老爺也沒少收,去年那窩羊就沒剩下幾只,哼!”他妻子說起來就是牢sao滿腹,不過他們部落還算好的,頭領上了年紀不大折騰,底下牧民日子尚過得去,但頭領年長也代表著困循舊守,不大能接受改變。 這牧民還算有些見識,不然也不會把妹子嫁給遼東兵,他也收到了要設都司的風聲,那是貴族們的游戲,他沒資格參和,但從遼東最近的發展勢頭來看,他覺得親近朝廷不是壞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貴族統領們眼盯著權位,卻沒有表明忠心和誠意,那少將軍又不是傻的,難道平白給你好處? 即便是交人頭稅,買賣這邊也能省下不少,還是賺的。 他想了想,又站起來,打算出門。 “這雨下得急,你還要上哪兒去?” “去妹夫那里打聽打聽?!?/br> 前不久,姚晨一同宴請了各部首領與使者,公布了大致的章程。 都司下設數個衛指揮使司,每衛有前、后、左、右、中五個千戶所,每個千戶所有十個百戶所,每衛約五六千人,各衛所平時屯守,戰時奉命攻守。 為了防止吃空餉,姚晨要求各所登記造冊,并按照朝廷規定練兵,第一批放出的名額不多,只有一個衛所,各部自由報名,最低人數限制是百戶所,小部落人數不足可以互相聯合。 其實主要的幾個部落已經事先就溝通好了,這些年接觸下來,哪些是朋友,哪些是刺頭,姚晨基本心里有數。 嚴格的戶籍制度,一直很難在草原執行,一是局勢相對不穩,二是游牧逐草而居,很難實現,三是對朝廷和外人的不信任,部落不愿暴露自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