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洛佳把房子退了,退回的押金連著傅容淮之前給的50萬,存進一張銀行卡里,卡交給了傅阿姨,還有公寓里傅容淮僅剩的一小些東西,也打包搬到傅阿姨家。 傅阿姨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說是傅容淮放在她這的一筆錢。 “那佳佳,你和你mama住哪?” 洛佳說,“我怕北城的醫院會缺藥,所以打算帶她去別的城市看看,今天就走?!?/br> 傅阿姨還想問去哪,洛佳已經率先說要走了。 她和她mama也沒多少行李,三個行李箱裝完,往機場出發。 候機的時間里她用手機看南城的房,可電話一通通的來,傅容淮的,傅阿姨的,見她不接,還打到了洛mama這邊。 洛mama聽完,對傅阿姨說:“我跟她談談吧?!?/br> 洛佳忙著跟房東打字預約看房時間,只聽到旁邊mama問:“佳佳,你跟阿淮怎么回事?” 洛佳平靜道:“沒什么,就是和他沒關系了?!?/br> “你們到底怎么了?那孩子趕著最近一班飛機回來找你,可能就跟我們是前后腳到的機場,你不能……” 洛佳目光閃爍,“媽,你別管了,這是我和他的事?!?/br> “他找不到你,才找的你傅阿姨,現在你傅阿姨……”洛mama急了。 “你能不能別說了。我很累,我最近覺得活著很累,我不想在一段感情中還那么累,媽,我追著他跑了二十年,真的夠了,我不想再追再去琢磨他給我的每一個少得可憐的回應是冷淡還是熱。你讓我現在,就這個時間里,輕松一點,行嗎?” 洛mama張了張嘴,卻始終沒再說什么,手機再響,她愣了愣,隨后按了關機鍵。 洛佳收到傅阿姨發的短信,通知里顯示出的那兩行字都透著祈求。 洛佳指尖頓了幾秒,這時上方機場廣播提醒登機,她沒再想任何,關掉了手機。 抵達南城,找了個餐館讓mama吃飯,她借著這個時間去辦了張新的手機卡,要定居南城,遲早要換。 洛佳準備把各種軟件和銀行卡的綁定信息更改一下,就把原本的卡給扔了。 看了幾個房,洛佳都不太滿意,還想再找,洛mama眼見天色要晚,不想再浪費錢住酒店,就敲定了其中一間。 一廚一衛一房,沒電梯,五樓,墻面斑駁潮濕發霉,卻已經是她們今天看到的最好的一間了。 窗簾也沒有,洛佳去樓下買清掃工具和一些日常用品的時候,跟老板要了一沓舊報紙。 母女倆打掃完,洛佳在玻璃窗上貼上報紙暫時遮擋一下。 洛mama鋪著床,嘀咕說還好帶了一套床罩被單。 一切弄完,已經晚上十點了,洛佳開了熱水器的開關,讓mama先去洗,自己拿著手機在網上選購一些生活用品和需要的東西,她不斷對價,看優惠券的金額。 洛mama洗完澡出來她才買好,被催促著去洗澡。 洛佳洗頭的時候才發現熱水器的溫度燒不上去,就一直都是暖的,不夠熱,她探出頭問:“媽,你洗的時候水也是不熱的嗎?” 洛mama哎呀一聲,“現在還是夏天,不用管這個先。還是你覺得冷?那mama給你下樓買電熱棒?” 洛佳忙說不用,用暖水洗好頭和澡。 穿著睡衣,頭裹著毛巾出來,她又拿起手機開始記今天的賬。 沒有吹風機,洛mama邊幫女兒擦頭發,邊數落她:“頭發也不擦,老了別得偏頭痛?!?/br> 洛佳記完賬,跟房東說了一聲熱水器的問題,讓他找人來修。 但房東說:要么加押金,要么自己花錢找人修。 洛佳難得的有了疲憊以外的狀態,憤怒。 就是欺負她小,又是倆母女。 一大老爺們還干這種事,洛佳當下就不干了,言辭強硬極了,交戰幾個回合,房東讓了步,明天就讓人來修。 洛佳頭發已經半干,她放下手機,環住mama的腰,眼角濕潤但沒有哭。 “mama,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