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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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很暗,站在走道里,盧斯換了幾個角度,才模模糊糊看出來石頭上寫著字。地面本來就滿是灰燼和污漬,這間地上染血的牢房,跟旁邊幾間牢房的地面,看起來也沒啥太大區別。 “是。啟稟大人,我二人一開始看見他背對著我們,跪在地上,上半身靠在墻上,也沒覺得什么不妥?!币粋€捕快把細節描述得很詳細,“可連叫了兩聲,他答應都不答應,就拿水火棍戳了他一下,誰知道這一下,他就倒了?!?/br> 畢竟是大理寺的獄卒,不可能一看見不對就立刻開門闖進去,也是很有經驗的。 “倒了?” “對!突然就倒了,嚇了我二人一跳。他倒在地上,我倆又戳了幾下,這才發現他衣衫上都是血,開門進去一看,人已經死了?!?/br> 第144章 “……看來,你倆對當日的情景記憶得頗為清楚???” “是!”兩人一起應是。 盧斯指那個一直話不停的:“你進去, 擺成你們見到時候, 閆為清的模樣?!?/br> “是?!蹦侨擞行┎粯芬? 畢竟那地方死過人,還要他擺成死人的模樣, 但是命令在前,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干了。 盧斯又對一直不說話的獄卒道:“你回想一下,你當時是在什么位置戳的?!?/br> 兩個人一個在里邊面朝墻跪著,一個在外邊戳。 盧斯看了看,又道:“繼續, 閆為清倒地的時候,是什么姿勢?” 里頭的獄卒歪在了地上,整個人癱軟。 “行了, 出來吧。不過還有些事情, 需要二位幫忙?!北R斯又把閆為清出事那天早晨, 又逆推了兩天的幾班獄卒都叫來了,換句話說,大理寺監的獄卒全都給他叫來了。 不過他沒立刻跟他們說話,而是去看了閆為清的尸首。 閆為清的尸首被放在一個類似地窖的地方,這里氣溫很低, 大概就是大理寺的停尸房。盧斯向仵作借來了口罩和手套, 開始驗尸。 閆為清死得很慘, 是真正意義上的腦漿迸裂,他的額頭部位很顯然發生了多次撞擊, 裂開了一個能流出腦漿子來的大洞。他的鼻子、嘴唇和臉頰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盧斯脫下他的衣服,觀察尸斑與傷痕,他的膝蓋上,沒有尸斑。左臂到左肩有顏色極深的尸斑,讓盧斯拿著他這條胳膊看了半天。他的兩只手不像是一般讀書人的,粗糙并且干裂,還有未愈合的凍瘡,指甲縫里有血跡,盧斯用竹簽子剔了剔他的指甲,發現里邊有皮rou。 ——人的指甲是很鋒利的,就算指甲剪得很干凈,但只要角度和力量足夠,一樣能夠撓出喪心病狂的血道子來。這是盧斯用自己的后背和正氣小哥哥的爪爪親身試驗過后的結果。 他把人翻過來,背脊有大片的暗沉尸斑,但還是能看出來幾塊淤傷。 脫下鞋子,左腳大腳趾的指甲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指甲稍微用力就被盧斯揭掉了,生前指甲已經被掀掉了,只是一直沒動,就蓋在了傷口上。 處理好這些,盧斯站起來,摘下手套,解下口罩:“本官剛才看見的,你也跟著本官看了一遍,你有什么要改口的嗎?” 這尸體從頭到腳都不對勁,這要是個小縣城的仵作,他什么都沒看出來,盧斯不意外,但這位可是大理寺的仵作,盧斯雖然跟他沒有特別的合作過,但也知道,他不會是無能之輩。 仵作是個中年人了,面容愁苦還有些謝頂。他聽見盧斯如此說話,一臉茫然的問:“小人、小人沒什么要改口的啊,這閆大人,難道不是自殺的嗎?” 盧斯見他如此,到也不強迫:“行了,那你也跟著本官來吧?!陛p笑了一聲,對著仵作招招手。 盧斯叫來了幾個大理寺的捕快,借用了他們的場院,在盧斯面前,排排站著的就是一群獄卒,加一個仵作了。 盧斯眼角的余光看見了大理寺卿鄧艾,老頭偷偷摸摸的躲在柱子后頭,不過是典型的藏頭露腚,再明顯不過了。盧斯當沒看見,對眾人道:“本官先問一句,在場的有沒見過死人的嗎?” “……”眾人茫然了一會,才稀稀落落的回答:“見過?!薄霸蹅冏霆z卒的,怎可能沒見過?”“自然是見過?!?/br> “嗯,那就都該知道,人死了,半盞茶的時間一過,尸首就硬了吧?” “是!”“對對對!”“這還用問咱們?” 獄卒們都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但是,這兩位說,他們看見閆為清之后,用水火棍一戳,那人就倒了,他不是硬的?!北R斯指著那兩個捕快,多話的那個,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了,“既然尸體是軟的,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尸僵已經徹底消失了,因為天冷,所以尸僵消失會比較慢,那就是這人死了至少得有一天半了……” “絕無可能!晚上送飯的時候,他還拿了飯吃呢!” “放風的時候,他也出去了,總不能是鬼出來曬太陽吧?” “夜里巡夜的時候,還聽見他打呼!” 閆為清還沒過堂,換句話說,他身上的官職還在。讓他自殺死在牢里,已經讓他們這些獄卒都吃了一頓排頭了,他們牢頭還打了板子,現在正躺家里養傷呢。這要是再鬧出來,他們讓人直挺挺的在牢里跪了一天多?那真得回家吃自己去了。 “本官也知道這第一種情況不對?!北R斯瞇瞇眼的笑了,牢頭們頓時都不說話了,明明是笑,但總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那就說第二種,閆為清是剛死的?!?/br> 眾人點點頭,自然是剛死的,和他們沒……突然,腦子快的就看向那兩個發現了閆為清尸首的同僚——這架勢不對啊,話里有話。 “本官查看監牢的時候,也見地面上血跡污糟,這該是當時走進去的人,將還沒干的血跡踐踏成那個樣子的吧?” “大人,這……不會是踐踏了血跡,也是有罪過了吧?” “唉……”盧斯用你們真傻的表情看著眾人,“你們都因為各種原因撞過頭吧?撞完了什么感覺?” “什么感覺?有點暈?” “閆為清的尸體上,從頭到腳,就兩個地方流血。一個是大腳趾,不過指甲沒掉,傷口沒露出來,碰不到血。二個就是他腦門上開的那個大洞……還不明白?” “啊——!”柱子后頭的鄧艾,大叫了一聲,叫完了之后,他也不躲著了,光明正大的走出來,指著一群獄卒,“還不明白?!你們腦袋上破了個大洞,還能站起來寫字???!” “……”其實我們都明白了,發呆是因為被您老人家嚇著了。 “你繼續說,繼續說?!苯逃柾炅艘蝗邯z卒,老頭捏著胡子對盧斯笑,心血來潮跑來看看這人到底是怎么破案子的,結果,他發現對這個年輕人沒那么討厭了——怪不得呢,這么明擺的事情,他當時怎么也沒想到呢?手下人呈上來什么就是什么了。 “其實血字也可以解釋為閆為清寫的,他腦袋上磕出血來了,還沒死,稍微緩緩寫了字,再繼續撞?!?/br> “……”這么下老人家的面子,這小年輕又變討厭了。 盧斯并不知道老人家的心里變化,他恭恭敬敬的對鄧艾拱拱手,繼續道:“牢房的墻壁上,有多處被撞擊之后留下的血痕,高矮、距離都不同。這能證明他確實不只是撞了一下。但是,有好幾處的撞擊痕跡上,腦漿子都已經粘在墻上了,你們誰見過腦漿子撞出來了還能繼續撞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