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捕快 番外完結_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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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六個村民卻都搖了搖頭,道:“沒?!?/br> “你們所謂的閆為清給你們做主,是否便是但凡有人告狀,先不問對錯,先打富裕的?!?/br> “那有錢的都是壞了心肝的!” “俺們窮苦人家,沒事誰會去告狀?” “俺們窮,不是被欺負得沒活路了,誰去告狀?!” 窮!窮!窮!一個窮字,好像就成了神佛降下來的護身符。因為窮,他們正義。因為窮,他們善良。 在場的,太學生里也有窮人,看熱鬧的百姓更是以普通人家為主,還有些沒事來湊熱鬧的乞丐,可是這時候,身為同樣的窮人,看著這些述說可憐的村民,他們只覺得背脊涼森森。 “五畝地……是根本沒人敢有那么多地吧?” “怪不得他們那村子人人挨餓,得吃野菜呢。誰家有錢,誰家挨打啊?!?/br> “那有了錢還是趕緊吃干抹凈,誰敢好好持家過日子啊?!?/br> 聽人們議論,六人趕緊解釋,可是越解釋,事情越糟糕。 “呸!屁的廉吏!”有個太學生,朝著那村民吐了一口唾沫。 “你!”“有錢人欺負窮漢啦!”“你敢罵閆大人???”“打死這個狗日的!” 六個人怒了,上來就要去打那個太學生,幸好無常們反應迅速,將他們拉住,捆綁起來。太學生們一場虛驚,剛才吐唾沫的那個,指著幾人,直呼刁民。 只有地上跪著的那個,依舊死咬著牙:“閆為清這做法頂多算是為官失當,但他沒有貪贓枉法?!?/br> “都到這的不了,還說他沒貪贓枉法?”盧斯對著那人比了個大拇指,“兄弟,我也是佩服你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了。首先一條,咱們大昱的國法里,有一條有錢者上告公堂就得先挨打的律法嗎?” 那人點頭:“好,確實是他枉法了,那貪贓呢,他不但沒要銀子,還朝外送銀子?!?/br> “他貪的臟,不是財,不是物,不是色,是名啊?!瘪T錚嘆氣,又指了指那六個被塞了嘴巴押在一邊的人,“這些人給了他名聲,他給了他們奪取旁人財產的權力?!?/br> 那人這回才是真正的怔住了,他之前也不是沒意識到,閆為清做這些都是為了名,可是貪名,跟貪財……能一樣嗎? “各位,都想想吧,想想那甘霖縣在經過閆為清七八年的治理之后,成了什么樣了?!瘪T錚一把扯開其中一個人的衣衫,露出來松軟的皮膚還有凸出的小肚子,“看看他們這樣的,這是干活的人嗎?他們為什么跟著閆為清到開陽來?就是知道甘霖縣不會再有第二個縣令那么干事了。他們都不知道怎么吃飯了?!?/br> 這年月胖人不少,可下力氣干活的莊稼漢,想要弄出這么一身rou來,那就是奇聞了。 莊稼漢是真的勞苦人,一年四季少有空閑,一滴汗水落在地上摔八瓣,他們身上都是熬干了一樣,熬出來的干rou。 這回吐唾沫的就不是一兩個了,不過眾人還算明白,押著人的無常是無辜的,所以唾沫只朝地上吐,那被押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可是倒了大霉。 “諸位,陛下英明,知道大家都是出于公心善意?!北R斯做了個羅圈揖,“可是呢,總也有人不想大家好過,亂傳些個歪理。下回再遇見類似的事情,大家不妨想一想,畢竟,扣宮門真不是好干的事情。這要是再有個心黑手辣的在里頭妖言惑眾,怕是大家丟了性命,還要讓陛下為那些不值當的人背上惡名,何必呢?” 眾人多少還是愧疚的,尤其是太學生們,那感情豐富的,還有用袖子遮著臉的。 “那閆為清真是該死!” “我等有錯,竟然如此魯莽,險些鑄成大錯?!?/br> “大人還請把那些背后造謠之人全都抓到!” 一邊吆喝著,人群一邊終于是散了。 盧斯和馮錚別看輕松,其實一直提著一口氣。畢竟,民變這種情況是最難處理的。被瘋狂情緒感染的人,會做出難以想象的行為,到時候無常們要是反抗,就是百姓和無常們都有損傷,要是不反抗,那無常司就讓狂暴的百姓殺干凈嗎?且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最后無常司的名聲都會臭得再難挽回。 還好,這段時間以來的培訓真不是白訓的,他和馮錚在前頭講,分散進人群的無常們也一直都沒閑著, 確定人群再不會聚集起來,馮錚回宮交旨,盧斯轉個圈子,看見了兩輛青色馬車。 “抓到了多少人?” “十四個。有幾個兄弟們認出來了,就是本地的混混?!?/br> “連帶著之前那些個,都帶回衙門去!嚴加審訊!” “是!” 盧斯是跟著他們一起走的,不過走到無常司衙門那條街上,盧斯就先停下來了,他要去大理寺。 大理寺卿為正三品,但因為大理寺等同于古代的最高法院,所以,大理寺卿這個官職,在百官之中一直都有著特殊的地位,尋常官員看見大理寺卿了隔著八丈遠,一般就繞路了。有什么喜事好事,官員之間的應酬,大理寺的官員們大多也就送點禮物,不會親自登門參加。 現任大理寺卿叫鄧艾,他跟盧斯和馮錚……有那么點不對付。因為大理寺這些年過手的大案子,都是無常司送上去的。一件件的案子,都叫那個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啊,可正是因為如此,哪里還能顯現出他們大理寺的能耐呢?反正按著罪名判就是了啊。 大理寺的捕快和雜役們,現在都盯著想去無常司干活。 更要命的是,他們確實經常有案子,自己辦不了。這要是在往常就能當成懸案,直接把檔案一塞就好?,F在……卻不得不轉手把案子交給無常司。雖說大理寺和刑部也經常這么干,可鄧艾就是覺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如今盧斯找上門來了,兩邊平級,他行的還是下官禮,而且舉止謹慎有禮,但鄧艾那股子不舒服的勁,一點都沒有變少。 “盧大人想看閆為清的尸首,和他死的那座監牢?怎么,盧大人是覺得那人并非自殺,我們大理寺看錯了?”鄧艾是個干巴瘦的小老頭,現在捏著白胡子,瞇著眼睛看盧斯,那明明白白的怨氣,簡直都讓能看見他頭頂上冒的煙了。 “鄧大人誤會了,閆為清前腳自殺,后腳就出了亂子。大人在大理寺任職多年,說這兩件事前后一點聯系都沒有,您信嗎?” 鄧艾捏著胡子的手一抖,捏斷了自己兩根胡子:“這兩件事自然是一點聯系都沒有的?!?/br> 這話自然是假的,鄧艾心里知道,兩件事必然是有聯系的。 看了一眼盧斯,鄧艾坐直了身子,他對盧斯不快是不快,但是他私人的不快,而且如果這人是他的下屬,那他就半點不快都沒有了,他只是不高興大理寺的風光讓人搶了,是羨慕嫉妒恨而已。 可說到底,鄧艾不是個糊涂人:“不過,能早日查清真相,還是好的。那牢里本官吩咐過,不要擅動,閆為清的尸首也讓仵作驗看過,尸格已經寫好了,盧大人盡管去吧?!?/br> 盧斯到過謝,由鄧艾叫過來的一個大理寺的孫姓小官帶著,去大理寺牢了。 閆為清入獄的時候是官身,雖然只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住的地方依然是比其他監牢更好一些,透光的天窗稍微大一些,有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床上鋪著草墊子,還有兩條被子,床底下有火盆,有桌子有凳子。 開陽里比較貧窮的人家,基本上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盧斯叫來了當初發現閆為清尸首的獄卒:“這里可是夠黑的……你倆早晨巡房的時候,就發現閆為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