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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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晴道過謝,轉身進了伙房。 另一丫頭偷偷扯了身邊人的袖子,壓著聲道:“哎,你說會不會是替小姐送杏仁的那兩個伙計?我們山莊近日也沒別的外人出入了……” 身后的聲音漸漸遠去,姜晴垂下眼,仿若未聞。 伙房的另一邊,給童萌端了棗粥的雙鴿一臉震驚地立在側門之后,不知已在那兒站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佬:小萄對著哥哥自稱老娘? 童萌:……哥哥你聽錯了。 新的一年馬上來臨,祝所有小天使們心想事成,財源滾滾~ 第8章 分鏡八 打臉 “你親眼所見?” 雙鴿“撲通”跪下,賭咒道:“奴婢發誓,同小姐說的都是奴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如有半句虛言,定叫奴婢被趕出山莊,不得好死!” “起來?!?/br> 雙鴿抽了抽鼻子:“小姐?” “我如今可還受著傷,是要我忍痛扶你起來?” 雙鴿噌地從地上彈起:“那……小姐是信奴婢說的?”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信你?!?/br> 雙鴿笑彎了眼睛,轉而又忿忿地碎碎念。童萌垂下眼,舀了勺熱騰騰的棗粥。 果然不是她多心,姜晴面上待她親厚,可童萌總覺得女主對她似乎頗有戒備,甚至可以說是敵意。 君拂歌身為一莊之主卻內力盡失,此事已然傳揚出去。江湖流言鑠金毀骨,長歌山莊剛剛立起的威名很可能因此毀于一旦。莊內眾人本就對內鬼一說多有揣測,姜晴刻意將眾人目光引到近日入莊的外人身上,就像是為多日的不安惶惑尋找了一個宣泄之口。 莊中皆為熟人親友,又怎會有內鬼呢?當來是外來人更為可疑。 可那兩人是怎么入莊的? 是君小萄啊,是莊中小姐準人入莊的。 沒有人會認為君小萄是故意的,也沒有敢開口指責君小萄什么,可那懷疑怨憤會如同播下的種子,一點點生根發芽敗壞君小萄的聲譽形象,讓她為莊中眾人所孤立,甚至連君拂歌,都未必會站在她這一邊。 輕飄飄兩句話,殺人于無形。 童萌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些年來君小萄一直與君拂歌關系冷淡,或許不止有兩人性格之差,其中可能還有姜晴的手筆。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童萌咽下棗粥,甜糯的溫熱沿喉口而下,填充了空蕩蕩的胃:“不急,多等兩天?!?/br> 這等不利于她的言論,定要傳得全莊盡知,才好啊。 這幾日天氣愈發冷了,君小萄的身子骨本來就差,每到冬日必要病上個幾回,此次又受了箭傷,童萌便再沒出過房門,好生在屋中將養。 倒是雙鴿氣呼呼地推門進來,懷里抱了幾枝新折的臘梅,在門口等身上寒氣散盡才尋了個白釉青山瓶插上。只是心頭郁郁,手上動作不由重了幾分。 “又聽到什么了,氣成這樣?” 屋里暖和,臘梅上的白雪很快融化,自花瓣上滴落,如紅梅泣淚,更有幽香浮動。 雙鴿咬了咬牙,還是沒忍?。骸扒f里的人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連小姐都敢編排,不知道的還以為平日里怎么苛待她們了!” “是說我成了山莊的拖油瓶還是掃把星?” 雙鴿瞪圓了眼:“小、小姐都聽到了?” 童萌彎唇一笑,眸中紅梅點點,齒若皓雪:“我猜的?!?/br> 時候差不多了。 “小姐,莊主請您過去一趟?!?/br> 看,這不就來了么。 童萌起身,沒要平日里常穿的那件月白纏枝斗篷,點了絳紅白絨的一件:“就那件吧,瞧著喜慶?!?/br> 雪后初晴,檐下的冰凌折射著陽光,剔透如琉璃。長廊那頭立了一人,一身冬裝依然能瞧出身姿窈窕,不知是在賞這冬日雪景,還是在特意等著什么人。 童萌遠遠便瞧見了她,緩緩綻出一個溫柔無害的笑。 從現在開始,這是一個長鏡頭。 “小萄是去拂歌那兒嗎?” 童萌點頭:“姜jiejie要不要一起?” 兩人結伴而行,姜晴不動聲色地打量君小萄的神情,不見半分異常。莫非……莊里的那些流言還未曾傳入她的耳中? 君拂歌的曲臨江與君小萄的住處相隔不遠,穿過兩道長廊便是。童萌和姜晴到時,不僅是君安陵辭,唐昇盧飛和費管家都在。 “哥哥,你找我?” 童萌笑得一派天真爛漫,仿若全然不知發生何事。 唐昇和盧飛神色復雜,見莊主沒有開口的意思,唐昇硬著頭皮道:“今日請小姐過來,實是屬下的意思?!?/br> “想來小姐經歷鬼門那場刺殺,也當了解當時是何等的驚心動魄?!?/br> 見童萌點頭,唐昇又道:“然鬼門孤注一擲傾巢而出,實是因為得知莊主內力盡失的消息。敢問小姐……是否對旁人提起過莊主之事?” 童萌神色一變:“唐護衛此言何意?” “小姐勿怪,屬下并無不敬之意,只是想查清事情原委。若莊中真有不軌之徒,也好早日揪出?!?/br> “你是覺得,是我不小心透露了什么,才讓莊中潛藏之人尋到蛛絲馬跡好置哥哥于死地?”童萌咬了咬唇,渾身輕顫,“你是覺得,當日哥哥重傷之時只有我們幾人在場,你和盧護衛對哥哥忠心耿耿,裴大夫在山莊多年素來持重,唯有我,年紀小不知事,才最可能泄露哥哥的情況?” 唐昇一時無言,童萌沒說錯,他正是這么想的。 童萌看向安陵辭,眼眶微紅:“哥哥呢,也是這么想小萄的嗎?覺得小萄是那等不知輕重,不將哥哥生死安危放在心上的人嗎?” 安陵辭沒有做聲,指尖在案上輕點,眸深如墨。 姜晴瞧著“君拂歌”的神色,心下微松,一切都在往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她故意引得莊內下人將目光放在那兩個外來伙計身上,并不是為了坐實君小萄什么罪名,也根本就坐實不了,最多只能讓莊內上下議論揣測罷了。 即便那兩人是君小萄讓進的山莊,那也必是過了費管家這關,報了管家知曉的。且君小萄畢竟是一莊小姐,又怎會同兩個伙計有什么牽連,怕是連面都不一定見過,更別提泄露什么消息。 再仔細些,只要去查查給山莊供果仁的店鋪,謠言便可不攻自破。 因而這等流言蜚語,也就些不懂事的婢子仆從會信,唐昇和盧飛是萬萬不會信的,但信不信君小萄這個人就不一定了。 “小萄年紀尚小,此事怨不得她?!苯珲久?,一手按上童萌肩頭。 小姑娘渾身發顫,姜晴本以為她定然是哭得傷心,但仔細一瞧,那張小臉上半點淚痕沒有,只鼻尖微紅,貝齒輕咬,嬌柔中隱帶一絲倔強,倒比簌簌落淚更惹人心疼。 “我沒有……”童萌的聲音隱帶哽咽,但還是盡量保持咬字清晰道,“之前雙鴿來同我說莊上有些無稽之談,小萄還未把它當回事,不想你們卻是聽了信了……” 嬌軟的聲音透著無限委屈:“明明,明明那時候在伙房,我還駁了雙鴿的話,說哥哥內力深厚,絕不會因此錯過爹娘忌辰的……” 唐昇果然捕捉到童萌話中的重點:“伙房?” 童萌顫著眼睫點頭:“當時雙鴿擔心哥哥受傷不方便去祭拜爹娘才有此問,我知道若哥哥內力盡失的消息走漏,山莊上下定會人心浮動,故對雙鴿也有所隱瞞。她只知哥哥受傷,卻不知內力一事?!?/br> “我當時所言,伙房眾人皆能作證,對了,姜jiejie那時也在啊?!?/br> 童萌滿含希冀地看向她:“姜jiejie那日還帶了名貴的菩提參給哥哥做藥膳,jiejie記得嗎?” 安陵辭借著茶蓋,掩下嘴角弧度。 姜晴的面色驟然一白。 菩提參,她怎么忘了菩提參! 聽聞君拂歌遭鬼門四散人襲擊受傷,她便從藥門帶了許多珍貴藥材,菩提參便是其中之一。 君小萄不知菩提參的效用,但其他人…… 姜晴心頭一顫,君小萄真的不知情嗎? 童萌自然是知道的。 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沒有聽聞過菩提參這東西,但不代表她后來沒有查閱典籍。菩提參有固本培元,凝神養氣的效用,對臟腑受損之人有奇效,最重要的一點,還能助人盡快調養內息。 對于君拂歌這樣受了內傷,無法調動內力之人來說,正正是對癥之藥。 唐昇和盧飛交換了一眼神色,內心震動,他們都遺漏了一人。 莊主的未婚妻,藥門未來的掌門人,姜晴。 雖說莊主重傷那日姜小姐不在,可之后姜小姐既到了莊中,怎會不給莊主把脈?以姜小姐的醫術,定能知曉莊主的情況,再加上那支名貴菩提參…… “屬下這就去查伙房中人?!?/br> 唐昇這一句沒有半字提到姜晴,卻仿佛當眾給了她一耳光。 是她當著眾人的面拿出那支菩提參,本是私心作祟,可若是伙房中有通曉醫理心懷不軌之人,只憑這一點就能推斷出君拂歌的傷勢! 這無啻于是說,是她將消息泄露的! “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拂歌……”姜晴白著臉上前,安陵辭卻沒看她。 “將那些人都召來,我親自審問?!卑擦贽o吩咐完,深眸轉向童萌,嘴角輕輕一勾,“過來?!?/br> 童萌噘著嘴上前,蹭到安陵辭身邊捏了他的袖口輕搖:“哥哥現在信我了嗎?” 安陵辭看著童萌的指尖,素白的手指按在墨色衣袖上,皓如霜雪,卻能叫人心口一熱:“我何時說過不信你?” “哥哥的意思是,從頭到尾都是相信小萄的嗎?”童萌眼中一亮,轉而又從鼻尖哼出一聲,“可哥哥方才都沒替小萄說話?!?/br> 安陵辭雙眸微瞇,意有所指道:“小萄這般聰明,自是能解釋清楚的?!?/br> 童萌飛快地瞥了一眼姜晴,果見她雙唇輕顫,面白如紙。 童萌側對著她,找了一個最有鏡頭感的角度,笑靨如花:“我就知道,哥哥最疼小萄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童萌:柔弱小白蓮與心機霸王花無縫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