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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別說這些氣話?!庇餮猿掷m給他輸送著靈力。他頓了頓,見對方沒有抗拒的意思,這才繼續小心翼翼地開口,“師父現在還在昏迷,尤忘大哥和沈大哥都給他探過情況,說、說師父自封了元神?!?/br> “……” 喻言壓住語氣里的心痛,梗咽著發話,“哥,師父他是愛你的,他這千年從未放棄過等你、找你?!?/br> “愛我?因為愧疚愛我嗎?最后迷途知返,再用他的靈劍徹底了結我?”祝尋嗤笑,狠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喻言,我這里好疼,真的好疼,任何痛苦都比不上他給我的這一劍?!?/br> 祝尋的酒意漸漸揮發,更理智,也更痛苦,“說起等我、找我,尤忘他們不也是一樣嗎?” “不一樣的?!庇餮苑瘩g,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重復道,“師父他是不一樣的?!?/br> 祝尋偏過頭去,苦澀發笑,“我的幺弟現在都向著外人了,是嗎?”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黑霧籠罩。霧氣散去后,尤忘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他看著祝尋和喻言的姿勢,干脆也在一側坐了下來,“祝尋,你還好嗎?” “尤忘,你也是來當說客的?”祝尋問。 “不是?!庇韧卮鸬酶纱?,“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向著你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寧越之扯上什么關系?!?/br> 祝尋無言,心底并不否認尤忘的說法。 尤忘眉眼間閃過一絲復雜,他想起寧越之近日來的樣子,終是定下決心,“喻言前世離開得早,有些事情你可能覺得他不懂??晌医酉聛硪f的話,你能不能多信任幾分?” “我信你?!弊ゎh首,卻又無力補充,“可我不想聽?!?/br> 尤忘并不怪他的拒絕,垂眸像是自言自語道,“當年,其實我最后關頭趕去了宗山,可還是來遲了一步。你被詭氣徹底反噬,殺得各家族的修士毫無還手之力。再然后自爆而亡,魂飛魄散?!?/br> 祝尋的記憶只停留在清遙刺體、和寧越之決裂,再往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可就在你出事后不久,寧越之就企圖跟著你自爆?!?/br> 一句話砸得兄弟兩人都懵在了原地,后者不敢置信地問話,“師父曾經想要自爆?!” 尤忘聞言,定定看向祝尋,斷定道,“是。他看見你的魂魄四散后,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靈力暴增,短短片刻內沖到了出竅,煉化出了元神?!?/br> “他想自爆元神,在場唯一能夠阻止的人就是寧掌門?!?/br> 祝尋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寧掌門是在那個時候……” “是?!庇韧c點頭,解釋道,“說起來也慚愧,那個時候的我,痛恨寧越之,又氣急了自己,所以瘋了一般地追著你的精魄的蹤跡而去?!?/br> “寧掌門的死訊,還是很久之后,我通過沈頃嵐的口才知道。他用自己的命,換了寧越之一名?!?/br> 當年圍剿之時,沈頃嵐被沈掌門禁錮在家中,等他出來時一切都變了模樣——自己的父親重傷昏迷,昔日好友魂飛魄散,寧氏掌門已經換成了寧越之…… 他急慌地跑到宗山找人詢問,只得到統一的說辭——現任寧掌門寧越之手刃了祝尋,前任掌門重傷而亡。 正因為如此,沈頃嵐才對寧越之多上了一份憤恨之意。 “寧越之上任后,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短短數月就將不滿于寧氏、詬病于祝氏的所有家族收拾了個干凈,這其中被整治的最狠的是薛家?!?/br> 祝尋眼色晃了晃,“……薛家?和寧氏聯姻的那個薛家?” “聯姻?”尤忘不解地蹙了蹙眉頭,隨即反應過來,“你以為寧越之和薛如萱成親了?” “……”祝尋未回。 尤忘搖了搖頭,實話實話道,“沒有的事。相反的,寧越之對于薛家、薛如萱的態度用‘厭惡至極’四字也不為過,這也是頃嵐兄和我說的。你們能想象,寧越之這樣一個性格的人當眾言語辱了薛如萱嗎?罵她撒謊成性、心如蛇蝎?!?/br> “師父會罵人?”喻言難以想象。 “據說那薛如萱被他辱罵,當場做戲尋死覓活,寧越之居然還將一把長劍丟在她的跟前,讓她有本事自盡而去。薛家主替女兒氣不過,這才和寧氏結了仇?!?/br> 可那個時候的寧越之,早已不像之前那么好說話,反倒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向薛家發難,弄得他們薛氏一族連修行界都待不下了。 又是數年,百年難有的九重天劫砸在了宗山頂。就是在那之后,人世少了一位寧掌門,神界多了一位新神格。 …… 祝尋眼色晃動了一瞬,疲憊無比,“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尤忘勾了勾唇,認命般地開口,“祝尋,我把你的死因大部分都歸結在寧越之的身上,甚至單方面對他存了敵意。我聽說人有輪回往生,更不信你就此消失,所以才入了地府?!?/br> 從鬼差到鬼兵,再從判官至閻王。 拿到生死簿的第一件事情,尤便查了祝尋輪回的痕跡,可是給他的只是魂飛魄散、無處可尋。 “我不甘心,不認命,擅自在生死簿上添上你的命格??缮瞎派裎锬睦锸俏铱梢匀局傅??我被上古神力反噬,差點從神格掉下去?!?/br> 祝尋聽見這故作云淡風輕的語氣,知道他是淡化了這份痛苦,心有不忍,“尤忘,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