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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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沒有自己想象中浪漫多情,薛妙引不禁有絲遺憾。照理來說她應該慶幸才對,不過前提是她愛上沈鐸。 如今兩人被一句口頭的婚約牽在了一起,薛妙引總覺得后患無窮。只是照今天看來,沈鐸似乎并沒有退婚的打算,她看不出來沈鐸對這樁婚事有多滿意,或者是多厭惡,好像純粹是因為省事。 薛妙引暗地里撇撇嘴,心道她可不覺得省事。大把的青春年華還沒享受,她不想現在就步入婚姻的墳墓。 一般說來,應該是男人才對婚姻退避三舍,換到沈鐸這里倒有些趁早打包完事的迫切感。 薛妙引猜想他也是被家里催的,所以一時看不清形勢想要匆匆解決麻煩。薛妙引想到這里,也不再急著讓沈鐸放棄履行婚約的念頭,反正還有時間,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等沈鐸發現兩人之間有交流的代溝,肯定就會打退堂鼓了。 薛正揚在家里伸得脖子都長了,快到傍晚的時候見薛妙引被沈鐸送回來,就以為兩人有戲,眼角都瞇得多了幾道褶子。 同樣坐在家中的沈督軍,也是盼著兩人的好結果。 沈鐸是個怕麻煩的人,能順道辦了的事情絕不猶豫,所以對于婚約一事并未抗拒,只是被沈督軍追在屁股后面問個沒完,還是煩不勝煩。 “薛小姐想退婚?!鄙蜩I對于薛妙引的打算,一分都沒有隱瞞。 沈督軍也沒想別的,而是一下拉長了臉,一副嫌棄:“一定是你不會哄人!這你真該跟蔣老九學學,瞧瞧人家那哄媳婦,連臉都不要了!” 沈鐸可聽不出來這像什么夸獎的話,而且讓他跟蔣楚風學,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總之你不能把人給我放跑了!”沈督軍教育了一通,給沈鐸下達了最后通牒,反正就認準薛妙引這個兒媳婦了。 沈鐸沒應聲,倒也沒拒絕,一直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而薛妙引也一直沒有放棄游說沈鐸退婚的主意,且打心底里認為這事遲早要吹,所以也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 這在旁人眼里看來,他倆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后面都是板上釘釘的,所以由得兩人放飛而自由地談去了。 不過作為一名留洋歸來的有志女青年,薛妙引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祖傳老本行上。 薛家是中醫界的泰斗,只是歷來人丁稀薄,到了薛正揚頭上還注定沒法有后。薛老爺子便把畢生的心血教給了兄妹倆,以期將來能讓靈草堂繼續傳揚下去。 薛家兄妹不過二十幾的年紀,就已經在杏林揚名了,對比一眾年過半百的老中醫,著實算件稀罕事。只是這么年輕的“老中醫”,終究讓人有些信不過,薛正揚剛接手靈草堂的時候,門庭冷落差點就關門大吉了,硬是咬牙挺了下來,這才有了靈草堂更深往日的輝煌。到如今,不少人都會千里迢迢跑來越州的總堂瞧病,卻也時常排不上號。 薛妙引留洋的一年多時間里,靈草堂的大事都落在薛正揚一個人身上,經常忙得一個頭幾個大。等得薛妙引回來,薛正揚可算松了口氣,終于能悠閑得品茶養生了。只是他見薛妙引成天鉆研書本連約會都顧不上了,又開始焦灼。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成天捧著個本草經,一股子老中醫的蒼老勁兒,換身衣服出去逛逛吧?!?/br>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手里鐺鐺撞得響的鐵球和他身上灰白的長褂,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 薛正揚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樣子更像“老中醫”,撩了撩袍子坐在她跟前繼續催:“嘖,跟你說話呢聽到沒?今兒不用你忙了,你趕緊走走走!回去打扮打扮!”薛正揚說著把書本拎過來,揮著手趕人。 外面正是春寒料峭,窗戶口都能聽到呼呼的風聲,薛妙引覺得出去就是活受罪,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有你這么當哥的么,這么冷的天你還叫我出去!” “又不是讓你出去喝西北風?!毖φ龘P瞥了她一眼,占據了她方才的座位,“沈少帥方才打來電話,說晚些時候有個宴,我替你答應下來了?!?/br> 薛妙引倒沒有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生氣,相反她也想跟沈鐸多一些接觸,這樣就能盡快地讓對方了解自己,然后取消婚約。 薛正揚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是看她乖覺就覺得十分欣慰,言辭也變得十分和藹可親:“這就對了,年輕人嘛,多聊聊總不是壞事!” 約莫下午六點的時候,沈鐸驅車到薛家來接薛妙引。 薛妙引還是穿著修身的旗袍,除了花色不同,還配了件時髦的墜著流蘇的淺色披肩,看上去多了幾分穩重優雅。而沈鐸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軍裝,透出來的氣勢卻總讓薛妙引覺得煥然一新。 兩人在彼此的身上逗留了幾秒鐘,心里都有一種“果然”的覺悟,似乎覺得再沒有比這一身行頭更適合對方的了。 沈鐸跟薛妙引統一的想法,大概也就是盡可能地找相處的機會,所以在一些比較平常的場合上,首要就是找上她。 圈中的人對沈鐸婚約在身一事都是知曉的,只是一直未見其人。這次見沈鐸挽著薛妙引來了,均是了然的模樣。他們知道沈鐸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此前除了那位得力女保鏢,都沒見過有女人能踏入他五步以內,所以許多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 薛妙引不知道這其中的頭緒,聽到有人來打招呼直言說喝二人喜酒,還奇怪地犯嘀咕。 晚宴上有不少外國來賓,交際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談時機。 薛妙引摩挲著指間晶瑩的高腳杯,聽著一旁沈鐸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覺會迷醉。 沈鐸應酬了一圈,待要坐下來同薛妙引說話,就見一個金頭發的外國人殷勤地走了過來,雙手前伸的同時噼里啪啦甩出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語言。 沈鐸約莫聽出來像德文,只是也不懂意思。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也是一臉懵的副官,眉心略皺,尋思叫人去找個會德文的翻譯來。 薛妙引反應過來,朝沈鐸的耳邊靠了靠,輕聲翻譯:“他說他叫希特雷德,之前有幸與少帥交接過一批軍火生意,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再次合作?!?/br> 沈鐸聽著薛妙引熟練的翻譯,臉上微微驚訝,隨后才想起來她去德國留過學。 這個叫希特雷德的德國人似乎十分崇拜沈鐸,一通侃侃而談。德文的句子本來就長,薛妙引翻譯到最后嗓子都快冒煙了。 沈鐸把一杯果汁遞到了薛妙引面前,坐在她身側。 “沒記錯的話,你在德國只呆了一年,語言學得不錯?!?/br> 薛妙引抿了口果汁,笑意里夾帶著自然的謙虛:“可能是從小背那些本草經千金方的,對文字的記憶總是快一些?!?/br> 沈鐸點了點頭,似乎體諒她方才說得夠多,就沒再開口。 薛妙引品了品他話中的贊賞,眼珠轉了轉,用商量的語氣道:“我也會一些英文,少帥如果不嫌棄,可以聘我當秘書。當秘書總比當少帥的女人有用得多了,不妨考慮一下?” 沈鐸偏頭看向她,冷淡的神色中隱隱浮現著一絲笑意,只是語氣沒什么起伏:“我想后者會更有用一些?!?/br> 自己的女人又能充當翻譯,不是一舉兩得么。 想通這隱晦意思的薛妙引不禁暗暗對著沈鐸翻了個白眼,心道他果然賊精,連一絲有利的勞動力都會壓榨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