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閱讀_100
書迷正在閱讀:回頭箭、【女攻】屬于她的學生會長、重生后理科第一又在追我、穿成白月光的替身、情敵每天都在變美[穿書]、每天都在修羅場里花式洗白、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穿書)、穿成炮灰后我掰彎了反派總裁、和boss同歸于盡[快穿]、重生嫁給殘疾未婚夫
盛黎跳的是女步,但他不見絲毫忸怩姿態,他一手與夏添相握,一手搭在對方肩上,每一次跨步都自然大方;而夏添雖然身量不及他高大,可氣勢半點不輸人,動作優雅溫柔。 站在場邊的留學生們看得有趣,有位性子跳脫的當即就拉了身邊一位男同學跟著下場,可惜他們都搶著想跳男步,一支舒緩的舞曲愣是被跳成了一場滑稽戲,兩人無奈地笑笑,趁著一個轉身的機會趕緊步出了舞池。 夏添卻半點不受旁邊人影響,揚手一個躍步,趁著俯身將人摟入懷中的姿勢湊到盛黎耳邊道:“先生,你跳得不錯?!边@一次知道旁人聽不到,夏添索性就順從心意直呼盛黎為先生了,反正這本就是他的先生。 “不乖?!?/br> 盛黎低笑一聲,再一個轉身,回身時借勢將夏添拉了過來,腳下一變就成了男步。 夏添一挑眉,不見慌亂,腳步踏著節奏隨之變換成了女步,盛黎不緊不慢地摟著人,微微低頭,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在關心自己的舞伴,低聲道:“先生,你也不差?!?/br> 艦艇在邊緣星暫時停泊補給,出于安全考慮,學者們并沒有下去,而是仍舊留在艦艇上等待再度,幾位后勤士兵則順道下去采買補給,再度回艦時,他們臉色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難看。 夏添上前幫忙歸置物品,隨口問了一句?!霸趺戳??難不成你們幾位還遇上劫道的了?” “劫道的沒有,這喪氣的倒是一大堆,他奶……”一個娃娃臉士兵憤憤地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被盛黎輕飄飄看了一眼,趕忙把剩下半句臟話給咽進了肚子里。 說起來的確不是什么大事,但蒼蠅再小,混進飯粒也能膈應人。 帝國星系新政權成立后表示不承認舊政權簽下的對敵賠償條約,但出于現實因素考慮,被“割讓”出去的這一顆邊緣星仍維持現狀暫不收回,所以這顆星球在名義上仍舊是另一星系的殖民星。而在與這顆星球遙遙相隔的另一顆星球上,則駐扎著帝國軍隊,這讓殖民星的居民皆是人心惶惶,連敵軍殖民者都惴惴不安,仿佛下一刻炮彈就會在自己頭頂炸開似的。 入目皆是一片蕭條,不少路人隨口聊天,也必然少不了一句“唉,這新政權建立有什么可高興的呢”,甚至對于新政權和與自己遙遙相望的帝國軍隊也是頗多微詞,這群士兵下船采買時,因為先說了一句帝國通用語,立刻惹來店鋪老板冷言相向,對方張口就是一串流利的殖民語,連聲表示“絕不做你們這群帝國人的生意”。 第二十軍士兵都是正規軍校畢業,文化素養極高,這群士兵都精通數門語言,老板的粗口自然也是聽得懂的,其中一個性子急的險些當場就掀了店鋪,好歹是被人拉住了,但眾人心里其實都有些不痛快。 “我真不明白,”娃娃臉的士兵從控件鈕里拿出罐頭,嘆了口氣,“新政權不好嗎?軍團長帶著我們努力打了五年……我們打錯了嗎?” 這個問題還真沒人能回答他。 畢竟動亂太久,除卻這一顆殖民星外,帝國星系也并不是所有星球都愿意歸順,與帝國首都星相隔的幾顆星球如今仍然被舊政權的貴族把持,而當地望族并不愿意順從新政權的大流;新政權的建立對于一些人來說意味著自由和平等,對于另一些人來說則意味著失去原本坐擁的財富,站在不同的立場看東西的角度和態度都不可能一樣,船上眾人一時默默無言。 夏添看了盛黎一眼,在他所接受的認知里,這一場政權更迭戰爭的勝利是無數百姓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也是他們這群軍人一場場打下來的,他知道帝國不少人都盼著早日收復被割讓的邊緣星,將敵軍殖民者驅逐出境,可滿腔熱血卻只得這樣冷言,就是他一個學生聽了都不免心寒,更何況這群真正用血rou之軀拼搏的將士? 盛黎聽了那士兵的說話倒是沒有半點不愉,他見夏添眼底流露關切神色,心底一暖,與他并肩走出貨倉,一路來到了休息室,隔著厚厚的窗戶看向相距不遠的殖民星,說道:“其實新政權的成立并沒有聽起來那么光鮮,不單單是這一顆殖民星這么想?!?/br> 夏添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飼主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自打自認成年后,小狐貍鮮少露出這樣茫然無措,只能揪住盛黎尋求答案的可愛模樣,看得盛黎唇角微彎,他繼續解釋說:“當初我們打到首都星旁邊的拱衛星,把敵軍趕出去時,不少住民見了我們并沒有喜色,我記得當時有個跟著父母出來的小孩兒——”說著,盛黎抬手比了比膝蓋處的位置,“也就這么一點高,拿著個玻璃彈珠要打我們警戒的士兵,他說在拱衛星的生活很舒適,不明白我們為什么要把他們趕出家?!?/br> “怎么會……”夏添放在欄桿上的手微微收緊。 “他說得也沒錯,對他來說,不用憂心衣食住行,外面的戰火也燒不進去,拱衛星的確生活得很好。人和人是不同的,我們打仗的時候,并沒有想過這些?!?/br> 夏添聽得心頭一酸,他只知道自己的飼主靠著帝國星系落后的武器趕走了侵略帝國的敵軍,他不愿意盛黎耽于流言,因此立刻反駁,“你們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我記得李先生說過,‘真正的解放,不是央求人家“網開三面”,不是依賴那權威的恩典,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把它打破,從那黑暗的牢獄中,打出一道光明來?!銈兙褪谴蚱评为z的人?!?/br> 盛黎失笑,“我原是想讓你不要被那番話困擾,怎么反倒成你安慰我了?!钡豢煞裾J,小狐貍微帶焦急的勸慰話語如一道清泉淌過心間,滋潤了他內心深處微微露頭的心緒——他的小狐貍啊。 盛黎抬起手,夏添立刻會意,滿是依賴地靠在他懷里,待盛黎抱住自己,這才握住對方的手指細細把玩。 此刻恰逢日落,深橘色的光將艦艇外的世界暈染成一片暖色,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溫和而靜謐,他們誰都不再說話,只靠在墻邊遠眺那一顆星球。 “你們兩個年輕人,怎么跑來這里躲懶了?可真讓我們兩把老骨頭好找?!?/br> 一道滿含笑意的慈愛聲音響起,兩人循聲望去,卻見說話的人攏了攏素色披肩,和藹地看著他們,正是黃章秀和她的丈夫羅樺。 第92章星際軍長惹不起 “您說,您想……發表一封公開信?” 盛黎和夏添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驚訝。 黃章秀點了點頭,她輕輕推了一下丈夫的手臂,示意對方解釋。 羅樺是一位看起來非?!暗湫汀钡睦砉た茖W者,他平素不愛與人過多交際,一心只撲在自己鐘愛的化學事業上,也就只有和妻子才能多說幾句話。而今雖然已經過了古時知天命的年紀,可那種專注學術的精神讓他身上仍帶著一股學生一樣溫和內斂的氣息。 羅樺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之前聯邦放出留學生回國遭受迫害的消息,想來兩位還記得這件事吧?!?/br> 夏添點了點頭,那條消息給他帶來的全校注目禮讓他至今難忘,當時他的通訊網絡又被斬斷,根本無法和遠在帝國的家人聯系,所以第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手足無措,好在盛黎來了。 “事實上國外發表的類似消息絕不止這一則,上一次的消息,因為盛軍長及時前來救援我們弄明白了,可我們知道是誤會了,那些沒能被接走的學生會怎么想呢?他們倘若沒有與母星聯系的渠道,在那樣三人成虎的環境里呆久了,難免不會信以為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