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再難尋(一)(H)
十九、再難尋(一) 大雪這天芮秋知道了兩個消息。 一是清風堂把她遣去京城總堂了。 芮秋被木成林叫去時還不知是什么事,聽座上的男人說完,她整個人都愣住,一貫掛在嘴角的假笑都維持不住, “堂主,當初不是說好我就在金陵不會再動?現在又要我回京城,這算怎么回事?” 木成林神色淡漠,公事公辦的口吻, “你顧家的單子做的不錯,京城的那位賞識你,叫你擇日盡快到京城報道?!?/br> “那我前兩日來到你手里買院子時你怎么不說!” 芮秋住的院子房契攥在清風堂手里,得她拿銀子來贖,前幾日芮秋剛拿了顧家那單掙得銀子喜滋滋地換了房契,今日木成林一句話直接叫視錢如命的芮秋五雷轟頂。 “前兩日我也確實不知情?!?/br> 芮秋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問, “路費誰出?” 木成林仿佛她問了個非常愚蠢的問題,斜眼看她, “自然是你自己?!?/br> 芮秋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清風堂,她猜她的表情應該是極度扭曲的。 芮秋在回家路上的攤位上買桂花糕時聽聞了第二個消息。 顧月晟病了。 病得好像還不輕,顧家遍尋金陵名醫也無用,顧月晟還是臥床不起。 芮秋不自覺地豎起耳朵去聽旁邊那嬸子說話,想得到顧月晟更多消息,連賣糕點的小販遞過來的桂花糕都忘了接, “姑娘?姑娘!” 芮秋回過神,匆匆接過來朝小販道謝,悶頭往家里走。 ... 一直到晚上芮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忍不住掛懷那人的病。 怎么會病了?還是那樣的重病。 芮秋越想越不安,幾乎是坐立難安。若是她不知道顧月晟的病還好,她或許明天就啟程去京城了,可偏偏叫她知道了,她如何能一走了之?,F在離開,或許永遠,永遠都見不到了。 金陵的冬天極少下雪,只有濕冷的風和更加濕冷的雨,隔壁的那戶人家在吃晚飯,稚童的笑聲,女子輕聲細語的叮囑聲,男子略低沉的嗓音和碗筷的碰撞聲一齊涌入芮秋的耳朵,芮秋最怕這種聲音,那是市井間的煙火氣,是幾個人的心緊緊貼在一起,是芮秋多少年來最慕艷的溫情。 她也曾短暫的擁有過。 在顧月晟身上。 可惜她將他親手推開了。 與顧月晟荒謬的故事里,他是想留住鳥兒的樹,而她卻是一期一會遷徙的雁。那只雁時至今日終于承認,她是戀慕那棵樹的。 ... 芮秋頭腦不清醒了,緩過神她竟已站在了顧月晟屋頂,望著熟悉的院景有些躊躇。 她不知道她抱著怎樣的心態,她明明不應該來的,騙了顧月晟她如何有資格再來見他。 只是悄悄看一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她輕松地跳進顧月晟的后院,輕輕將窗戶開了一條縫,拿眼睛瞟了一圈,房里只有端正地躺在床上的顧月晟,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芮秋放下心,順著窗子翻進了她熟悉的房間。 她環顧了房里的模樣,擺設一分沒改,與她走時無甚差別,變了的只有那人,顧月晟躺在那張雕花的大床上,只有淺淺的呼吸,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芮秋是臨時起意到了顧家,如今真正看了顧月晟的模樣,心都揪了起來,站在他床邊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想幫他掖掖被角,卻猛然被抓住了手,芮秋驚得一抖,立刻抬頭看去,撞進了顧月晟一雙晦澀不明的眼里。 “...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月晟的嗓音沙啞,一字一句的質問著她。 芮秋沒料到他會醒來,慌忙起身要走,被顧月晟死死攥住了手,不知他病中怎會有這樣大的力氣,一時間竟掙也掙不開。 “不許走?!?/br> “我...我聽說你病了,所以...所以...”芮秋急于脫身,“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br> 顧月晟等了這么久就是在賭這么一天,又豈會放過她。芮秋心里念著顧月晟是個病人不敢對他用藥,更不肯拿武功傷他,顧月晟了然,動作更加放肆,將她拖到床上,壓在身下,芮秋躲避不及,反應過來立刻開始掙扎,語氣也重了些, “顧月晟,你不要得寸進尺?!?/br> 顧月晟的眼神深不見底,看得芮秋心慌,她的手被顧月晟攥著壓在頭頂,握著她手腕的力氣逐漸加大,握得芮秋生疼,她聽見顧月晟問她, “你到底有沒有真心?” 他在生氣。 一句話幾乎卸了芮秋所有的力氣,眼前的少年應是恨透她了,她這么可惡的人,一走了之后又來招惹他。 她有什么真心? 顧月晟很少有這樣的攻擊情緒,芮秋欲言又止的表情在他眼里也變成她新的騙局,騙了財又騙了他的心,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可他更氣自己,氣自己沒用,氣自己義無反顧地跳入陷阱直到此時甚至還在糾結她待他究竟有無真心。 他真的瘋了。 顧月晟的眼角都泛紅,春山明星一般的眉眼間透出一股與他不符的凌厲來,這凌厲是沖著芮秋的,他在逼問她,明明是他占上風的,可芮秋卻生生感受到些許乞求。芮秋拼命壓下心下翻滾的情緒,木著臉回答他, “沒有?!?/br> ... 房間里,被人打開的窗子還未來得及關上,帶著寒意的風拂起床幔,若有人此時從窗前路過便能窺見那讓人臉紅的光景,光裸的少女被身上還披著白衫的少年死死壓在床塌上,少年一下一下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挺動著腰,將身下的性器狠狠插進少女的xue里,少女顯然被cao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全身泛著淺淺的潮紅,出口都是不成句的呻吟。 冬夜的風那么凍人,卻怎么也吹不散這一室的情熱。 “輕點...輕...啊...” 芮秋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竟又與顧月晟上床了。顧月晟一言不發,比他從前的哪一次都狠,無論她怎么求饒都不理,只用著近乎殘忍的方法折磨著她,顧月晟的roubang還在xue里插著,手指卻還玩弄著她的陰蒂,雙重刺激下芮秋在他身下幾乎小死一回,她每每受不住地叫喊,他就報復性地更重地揉捏,芮秋被他一直往高潮上生猛地推,她緊緊抓住頭上的軟枕,顧月晟又是一記深頂,guitou卡在宮口上磨,芮秋感覺自己像是被灌了水的容器,只再一下,顧月晟再給她一下,那幾乎要滿的水就能泄出來。 顧月晟偏偏停了。 顧月晟咬著牙將深嵌于芮秋xue里的性器整個抽出來,又小幅度地擠進去,進去一點又退出來,芮秋被這非人的酷刑逼得極度空虛,頭死死頂著枕頭,脖頸彎出一個容易折斷的弧度,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進來啊...嗚嗚...cao我...” 顧月晟揉捏起芮秋的兩團奶子,芮秋討好地挺身把奶子往顧月晟手里送,身下還主動朝那根能給她無限快樂的roubang上湊, “顧...顧月晟...求求你...就一下...” 芮秋被欲望燒得沒有理智,學著妓院里那些女人的樣子去勾他,可顧月晟臉色更暗,兩只眼睛全然是芮秋看不懂的復雜, “把自己燒著了說要給我煲湯其實就是為了把石衣騙到手,從一開始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你就這樣冷眼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 芮秋腦子里一片迷蒙,恍恍惚惚看著顧月晟清俊的臉幾乎扭曲,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說著什么,可芮秋現在根本聽不懂他的意思,胡亂答著, “...不是...不是...你進來好不好...” 顧月晟捏住芮秋的奶頭,提起,又猛地放開,看芮秋蕩漾的乳波,他又何嘗不想狠狠進去cao她,但芮秋滿嘴謊話,只有這個時候,只有服從于本能的時候才能逼出幾句真話來,他扶著性器在芮秋的xue口畫圈,僅僅在xue口都能感覺到xue里軟rou瘋狂地蠕動著極盡放蕩地邀請他。 “你是不是答應了嫁給我?” “是...是...” “是不是答應了給我生個孩子?” 芮秋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逼著她說這些,幾乎不過腦子地迎合他, “對...是...你到底...想怎么樣?” 顧月晟親她的眼淚,語氣軟了下來,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嗯?” 沒有回音。 “芮秋,回答我!” 顧月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下的芮秋為了那一瞬的舒服什么都說的出口,她越輕易的答應他越不高興,今天是他,若是別人呢?別的男人若也這樣做,她是不是也會這么討好他? 顧月晟情緒越來越不對,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可芮秋已經被情欲折磨地痛苦不堪,身上的男人壞透了,她已經這么卑微地求他,他還就這么晾著她,怨憤地朝他喊, “你要是不行...就...就找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