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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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過把它送到流浪貓收容所里,可是第二天,它又出現在我家門口,我擺脫不了它,它一直跟著我!”女孩臉上滿是恐懼。 邵陽正想說些什么,齊曉妍驚叫一聲,指著一處尖叫:“它在那兒!它跟我出來了,它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沒有看到。 “別裝神弄鬼了,”邵陽甩開她的手,臉色變冷:“齊曉妍,你是不是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他沒耐心再陪齊曉妍玩裝神弄鬼的游戲,就此離開。 聽完邵陽的講述,在場的人神色不一。 專案組長揉著眉頭,“這都什么東西……” 一個警察低頭看了眼同事發來的信息:“組長,二隊的人去齊家調查,沒看到有貓?!?/br> 邵陽就差對天發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因為太匪夷所思,我才沒有相信齊曉妍的話,但這些話都是她親口說的!” 警察們不信,牧凌和滄雪卻對視一眼。 滄雪坐下,問邵陽:“齊曉妍有說過那只貓的樣子嗎?” 邵陽說:“我只知道她是在放學回家路上撿到的貓,其他的她沒說?!?/br> 線索就此斷了。組長嘆了口氣,讓一個警察送邵陽回教室。 人走后,專案組長看向牧凌:“看來這案子的確是你們的領域。我們這些普通警察幫不上忙了?!?/br> 牧凌神色發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只貓就是異調科一直在找的那只貓妖了,這7起案件都是他做的?!?/br> “這十七年他一直很安靜,怎么會突然發難?”滄雪不解。 這一點牧凌也不明白。 “他太狡猾了,科長找了他十七年都沒有找到,我們用上靈力測量儀也才找到一絲蹤跡,每次都是差一點點。難道我們只能等他再犯案嗎?”滄雪氣憤地說。 牧凌沉思片刻,抬頭:“或許還有一條線索。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女孩嗎?那個身上有他氣息的女孩?!?/br> * “不對,你有情況?!?/br> 下課的時候,同桌盯著薄荷,一口咬定:“你談戀愛了?!?/br> 薄荷差點被一口水嗆到,把杯子放下,有點心虛:“別亂說,我才沒有?!?/br> “看你時不時傻笑的樣子,絕對是談戀愛沒跑了?!?/br> 同桌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也沒聽邵陽說啊,按他的性格,和你談戀愛了恨不得全班人都知道,不會不說的。這么說,你是和其他男生在談戀愛?快告訴我,是哪個班的?長得帥不帥??” 薄荷連忙捂住她的嘴,“不是邵陽!你別問了,我真沒有……” 同桌一臉不信任。薄荷敷衍過去,心里打鼓:有這么明顯嗎? 放學后,薄荷還是遵守了與銜蟬的約定,沒讓邵陽送。她提前收拾好書包,下課鈴一響就奔出教室。 校園大門外的梧桐樹旁,少年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 陣陣蒼翠,隨風波動,梧桐樹擺動著手掌狀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少年的白衣也被風吹起,搖曳生姿。 “你真的在這里等我?”少女奔過來,撲到他懷里,眼底跳動著喜悅。 銜蟬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好的送你回家?!?/br> “走吧,”少年牽起她的手。 薄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卻又不敢表露地太過明顯,生怕被同學看到,被報告早戀。她惴惴不安地拽緊銜蟬的袖子。 銜蟬懶懶地掀起眼皮:“他們看不到的?!彼瘟嘶蝺扇讼嘟坏氖?,“和我接觸,他們就看不到你了?!?/br> “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坐公交車不刷卡也不會被發現?!”薄荷興奮地聯想。 少年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我幫你隱身,你就拿來干這個?” 想到同桌說的話,她嘴角不由得翹起。似乎,有個非人類男友,也不錯? 一路牽著手回家,到公交站時,她還是乖乖松開了少年的手,刷了公交卡才上車。 坐在公交車尾部的座位上,少女臉頰有些微紅,低頭不敢看其他人。旁邊的乘客剛下班,昏昏欲睡,沒注意到她的羞囧。 沒有人知道,少女校服下如饅頭般鼓起的rufang正被一只隱形的手揉捏,動作色情又肆意。 “別,別在這里,會被發現的……”她懇求地望著面前的少年。 其他人看不到他,少年無辜地探身到她耳邊,輕輕說:“別擔心,濕了也沒關系,他們不像我,看不到?!弊詈蟮娜齻€字他惡意地咬字很重,濕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引得薄荷身體微顫。 少年肆意揉捏著她的乳rou,甚至還探身到她下身的秘密地帶去,動作讓少女臉頰通紅,好像發了高燒的病人,連額頭也滲出絲絲縷縷的汗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公交車到站了。她猛地站起來,在其他乘客驚異的目光下沖下公交車,扶著公交車站牌,腿軟得不行。 那個別人看不到的少年頑劣地笑,握緊她的手,“僅僅是這樣就承受不住了?” 薄荷怒視他,沒想到他送自己回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她耳朵發燙,心里狠狠罵他。 銜蟬被她瞪得低下頭,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好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家?!?/br> 到她家樓下,少年止步。 他揉了揉她的頭頂,語調出乎意料的溫柔:“回去吧,我看到你mama已經做好飯了?!?/br> 薄荷仰頭望著他的下巴,點點頭,想再和他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有幾分不舍地看了他幾眼,才轉身走進單元樓。 走到門口時,她忍不住回頭看向那人。 少年雙手交疊,攏在寬大的衣袖中,閑閑地看著她的方向,身影泛著透明??吹剿^來,他懶懶地挑了挑眉梢,沒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送她回家后,望著她離開。 她耳朵又有些紅了,心底酥酥麻麻的,朝他揮了揮手,一蹦一跳地進了單元樓。 直到走進家門,整個人撲倒在軟軟的床上,跳動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把頭埋進蕎麥枕頭里,嘴角上彎無法抑制,心情像小時候爸爸mama第一次帶自己去迪士尼玩一樣,甜得像剛吃了手工匠人伯伯做的棉花糖。 一整晚,薄荷臉上掛的笑就沒停過。 飯桌上,薄mama看眼女兒,跟薄爸爸嘀咕女兒肯定是談戀愛了。 薄爸爸夾了筷子菜,瞟了眼傻笑的女兒,嘴角抽搐,有幾分認同妻子的話。是哪個臭小子把自家乖女兒拐走了?薄爸爸心底來氣,難道是對門家邵陽那小子? “咳,薄荷啊,明天叫邵陽來家里吃飯?”薄爸爸開口試探。 薄荷沒發現爸媽之間的眼神交流,還在認真夾菜吃,隨口答:“叫他過來蹭飯干嘛?” 薄爸薄媽對視一眼,薄mama搖搖頭。薄爸爸放下筷子,再次開口:“女兒啊,下學期就高三了,心思要多放在學習上,和其他同學還是最好保持距離?!?/br> 薄荷心不在焉地點頭,完全沒聽懂爸爸話中的意思。 薄爸爸暫時放棄試探。 “前兩天你們學校那個女生被殺,案子還沒破,你放學直接回家,別拐彎?!北“职终f。 “資豆了(知道了)?!北『删捉乐卮?,聲音含糊不清。 “飯咽下去再說話,”薄mama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又瞪了眼薄爸爸:“女兒在吃飯,你非要在吃飯的時候問她?食不言寢不語?!?/br> 薄爸爸:“老婆,你不也說話了嘛?” “你還敢頂嘴了?” “不敢不敢?!?/br> “……” * 一周時間過去,齊曉妍的案子還沒有偵破。 學校里傳聞沸沸揚揚,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為案子裹上一層層神秘的面紗。 課間,同桌擔憂地說:“聽說那個兇手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前兩個月的發生的好幾起命案都是他干的。我看到一個帖子分析了兇手殺人的規律,是每隔一個星期殺一個人?!?/br> “那不就快到了?”薄荷驚呼。 “我爸媽特別擔心我,說以后要接送我上學。你呢?你爸媽來接嗎?”同桌問。 “我爸媽工作太忙了,讓邵陽陪我回家?!北『慎鋈?。 薄荷的父母經營小生意,從小到大,父母雖然寵愛她,可是工作總是那么忙,陪她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接送她上學了。每當工作忙,兩人都不在家的時候,就把薄荷寄放在鄰居邵家。 同桌擠眉弄眼地說:“邵陽送你啊,那你男朋友不會吃醋?” 薄荷一愣,臉紅了:“他……應該不會吧?!?/br> 同桌的打趣被身后的人聽到,邵陽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邵陽站薄荷身后,臉色難看。 * 雖然已經放棄,但聽到喜歡的人這么快有了男友,任誰都不會好受。 把薄荷送回家后,邵陽喊了幾個哥們出來,借酒澆愁。 晚上的燒烤攤,頭發五顏六色的少年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老大。 “老板,再來一件啤酒!”邵陽還保留著一絲意識,臉頰通紅。 老板應了聲,送來一件啤酒。 “老大,你別喝了,都喝了兩箱了……”小弟哭喪著臉,想勸又怕被邵陽罵。 邵陽抱著啤酒瓶,又是一口下肚,醉醺醺地說:“我沒醉!嗚嗚嗚小薄荷,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這么喜歡你,你卻和別人在一起……嗚嗚嗚……” 少年邊喝邊哭,最后一頭栽倒在桌上。 其余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都是半大的少年,還真不敢把這么個醉鬼領回家。 眾人看向小團體中的二號主心骨:“涂哥,怎么辦?” 涂航輕點下巴:“給他的家人打電話?!?/br> 邵陽爸媽工作也忙,沒接電話。小弟只好打給薄荷。 薄荷接到電話時剛吃過晚飯,趕到燒烤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涂航走上前來,指了指那邊喝得醉醺醺的人:“邵陽剛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br> 眼前的少年五官有些熟悉,薄荷認出了他:“你就是上次騙我去小廣場那個人吧?!?/br> 涂航點頭,臉上壞笑:“是我,我叫涂航,實驗中學的?!?/br> 隨便和他們聊了幾句,薄荷過去扶起邵陽。 拍了拍他的臉,邵陽滿身酒氣,完全沒反應。她無奈,叫了輛出租車,打算帶邵陽回去。 “等等,”上車前,一直默默跟著的少年拿出手機,目光灼灼:“留個電話吧,回去了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們也不放心?!?/br> 其他小弟也連聲附和。 薄荷沒多想,給涂航留個電話便坐上出租車。 涂航望著出租車的影子消失,眼底的興味加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