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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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悠仰著頭,對上藺策的視線,輕輕地點了點頭:“爹爹給了我一幅畫,說,說那畫上是我的另一個爹爹,讓我帶著弟弟回家找他?!?/br> 藺策聞言愣了一下,輕聲道:“那畫現在在哪兒?” 游悠看了看他,從懷里摸出一個錦囊,小心翼翼地將錦囊打開,從中拿出一張折起的紙,交到藺策手里。 藺策將那紙攤開,露出其中的內容,那是一張他的小像,下筆格外的簡單,但,這小像畢竟是出自游彥之手,寥寥數筆卻已經足夠勾勒出他的容貌,也難怪游悠憑著這幅畫也能認出他來。 藺策的手緊握著那畫紙,目光一直落在紙上,半晌,才輕聲問道:“你爹爹可還說了什么?” “爹爹讓我帶著弟弟還有陶叔父的靈柩回家,乖乖等他回來。爹爹還說,”游悠眨了眨眼,小聲道,“他很想念你?!?/br> 藺策的眼睫抖了抖,嘴角向上揚起,頗有幾分無可奈何:“也只有你爹爹,才能對著你這個孩子說出這種話?!彼麑⒛钱嬛匦抡酆?,,放回錦囊中,蹲下身平視著游悠的眼睛,“那既然你爹爹告訴了你我是誰,喊聲父皇我聽聽?!?/br> “陛下,”高庸有些猶豫,低聲道,“這樣是不是于禮不符?” “子卿認了她為女,那便也是朕的女兒,既是朕的女兒,喊聲父皇又有何不對?”藺策摸了摸游悠的頭頂,“封號自然是要給的,不過朕打算等子卿回來由他親自去想,也省的朕取了不如他的意?!?/br> 說完,他又朝著游悠道:“乖,叫聲父皇?!?/br> 游悠抬眼看了看高庸,又轉回視線到藺策臉上,最后又看向被藺策捏在手里的那個錦囊,之后才小聲道:“父皇?!?/br> “嗯,”藺策笑了起來,“從今日起你就跟你義弟一樣住在長樂宮,陪著父皇一起等你爹爹回家,可好?” 游悠聽懂了藺策的話,點了點頭,乖巧地應道:“好?!?/br> 藺策朝著她晃了晃手里的錦囊:“至于這幅畫,就送給父皇可好?” “好,”畢竟是游彥給自己的東西,游悠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她朝著藺策手里又看了看,才應了下來。 藺策仿佛沒有察覺她的目光,將錦囊收入懷中,而后拉起了游悠的手:“一路勞頓是不是累的很,餓不餓?” 游悠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坦誠地點了點頭:“嗯?!?/br> 藺策笑了起來,看向高庸:“還不讓人送點吃食進來,要是餓壞了你們游將軍的寶貝閨女,他從西南回來還不跟你們算賬?” 高庸明顯感覺到藺策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不少,也不由松了口氣,朝著藺策施禮,笑著應道:“奴婢這就去準備?!?/br> 第89章 西南局勢雖然并不算明朗,但對游彥來說,卻不是他經歷過最難的局面。四年前在西北,他們處于絕對的劣勢,兵力不足,糧草也不充裕,每一戰都是殊死而戰,甚至連他這個主帥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滾過一遍,才撿了這條命回來。 但現在,哪怕西南戰事已經拖了近一年的時間,其中生起了諸多事端,一再波折,但從整體戰力來說,南魏依然占據著上峰,若是正面一戰,依然有很大的幾率大獲全勝。而游彥這個主帥也遠比先前輕松,西南能人輩出,并不缺乏英勇善戰之將軍,所以他只需要運籌帷幄,掌控大局,上陣殺敵一事再不用他親自來做。 但游彥心底卻并不怎么輕松。許是陶姜之死讓他始終無法釋懷,又或者是因為心中的牽掛太多,總忍不住念著遠在千里之外的都城,不知那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與兩個孩子是不是相處融洽。 游彥有時候忍不住感慨,不知是不是因為又年長了幾歲的緣故,又或是因為先前沉溺于藺策的溫柔鄉之中,讓他對那人更多了幾分依賴,驀地分別,倒讓他從心底里多了幾分少有的黏膩的思緒,比起先前,多少顯得有些優柔寡斷。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西南總是陰雨連綿的天氣多少會影響人的情緒。按照時節來算,已經入了十月,對往北的地方來說已經入了冬,天氣日漸轉冷,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開始落雪。而西南卻是另一番迥然不同的氣候,雖然也一日冷過一日,但始終伴隨著的是沒完沒了的陰雨天。吹到身上的冷風里都夾雜著濕乎乎的水汽,黏黏膩膩難受至極。 游彥先前從未經歷過這種天氣,從骨頭縫里都能感覺到濕寒之意,原本以為早已無恙的舊傷也盡悉發了作,不算嚴重,但又痛又癢,讓人難以忍受,幾日下來,游彥就瘦了大半圈,軍醫給開了幾幅湯藥,游彥再不喜這些東西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帥帳里也一直燒著炭盆,稍微能驅逐一點身上的寒意,多少緩解一些不適,但游彥還是格外的想念都城干爽的天氣,萬里無云的晴天。 “將軍,”帳門被掀開,副將入內后立刻回手遮好了帳門,生怕有冷風跟著入內,讓他們主帥原本就不怎么結實的身體再受了風寒。 游彥正蜷在炭盆前,借著帳內昏暗的燭火,專注地看著手里的地圖,聽見說話聲他抬起頭來朝著副將點了點頭:“縈都城內現在可有動靜?” “依舊是緊閉城門,并且經過這段時日的休整,他們又加固了城防,似乎打定主意要以逸待勞,咱們若是想再次攻城,怕是沒有先前那么容易?!备睂⒒氐?,“尤其現在天氣一日冷過一日,若是與他們僵持不下,對我們不利?!?/br> “我們為何要與他們僵持?”游彥笑了起來,“我們明明占據優勢,為何要被樊國牽著鼻子走?”他說著話,放下手里的地圖,拿起器具撥了撥眼前的炭盆,“現在大半個樊國都在我們手里,其余的那些地方,多是山高路險人口稀少,資源匱乏之地,給不了縈都城什么支援。而縈都城內現在所有的糧草補給,都來自于樊國那幾個盟國。而那幾個小國,本是我南魏的屬臣,卻偏偏存了異心,非要與樊國勾結在一起,正好也該適當的給些教訓?!?/br> 他說著話,抬起頭朝著副將笑了一下,“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br> 副將有些茫然地看著游彥,半晌才理解他話里的深意:“將軍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動這縈都城,而是對那幾個盟國施壓,徹底斷了他們的后路,到時候只剩下一個縈都城,孤立無援,想要拿下也只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光是斷他們后路又怎么夠?”游彥淡淡道,“他們幾國能夠勾結在一起,本就是因為利益相投,但國與國之間,哪來的長久的友誼?他們能夠為了利益與樊國聯手,又為何不會為了利益與樊國反目?” “那屬下這就著手去安排人馬?”副將道。 “不用了,”游彥站起身,稍微動了動自己因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身體,倒了杯熱水給自己,“人馬早就動身了,三日前就應該到了,估摸著這兩日就應該收到戰報?!彼f著話,將剛剛隨手丟到一旁的地圖撿了起來,在上面隨意劃了一道,“最多再有三日,這里往北,就都會是我南魏的地界?!?/br> “那將軍,縈都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