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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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藺策喝著參湯,吳太后臉上浮起笑意,看著藺策婉聲勸慰道:“哀家聽聞你昨夜處理政務到亥時,還沒休息多久,就又起床去早朝,總這么下去,哀家實在是擔心皇兒的身體?!?/br> 藺策聞言挑了挑眉,目光從殿中的幾個內侍臉上緩緩掠過,最后朝著高庸看了一眼,才笑了一下,回道:“讓母后擔憂是兒臣的不是?!彼麑⑹掷锏膮伙嫸M,空碗隨手遞給高庸,“近幾日朝中有些事急著處理,所以才睡的晚些,現在已經處理完了,兒臣會注意自己的身體,御醫每日也都會來為兒臣請脈,兒臣身體好的很,母后不必憂心?!?/br> 盡管藺策有心寬慰,但似乎依舊沒能讓吳太后寬心,她垂下眼簾,輕聲道:“說到底還是哀家這個當娘的太沒用,自己不能親自照顧皇兒,也不能為皇兒選幾個貼心的人留在身邊?!?/br> 藺策微微瞇眼,到了這種時候他若是還不明白太后今日而來究竟是為了何事就實在是太遲鈍了,他輕笑地側過頭,不動聲色地瞥了高庸一眼,高庸立刻會意,跪倒在地:“是奴婢等無能,沒能照顧好陛下,讓太后憂心了?!?/br> 藺策笑吟吟地打圓場:“高庸自先帝年間就跟在朕身邊,對朕也算是忠心耿耿,照顧起朕來也是勞心勞力。雖然偶爾會有一些微小的過失,但也算不得什么。更何況,他一個內侍,哪怕身為總管也做不了朕的主,還請母后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歸咎于他?!?/br> 吳太后一愣,她本意并不在此,她也相信藺策明白她剛剛話中的意思,但現在藺策把話題轉到這兒,她只能勉強笑了一下,回道:“高庸跟在皇兒身邊多年一直盡心盡力,哀家自是知道的,又怎會隨意責怪?!闭f到這里,她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哀家只是聽聞今日早朝之上,李卿又提了立后一事,哀家也是覺得,這后宮空置已久,就算擇選皇后一事需要謹慎,但也可以添置幾個人到后宮里,有幾個貼心的人來照顧皇兒,哀家也能安心一些?!?/br> 太后拐彎抹角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把話攤開來說了。藺策嘴角向上揚了一下,掩飾自己眼底的嘲諷,而后慢慢收斂了笑意,放低了聲音,緩緩道:“兒臣倒是不知道,母后近來也開始關心起前朝的事兒了,早朝才發生的事兒,這么快就傳到母后耳里了?!?/br> 吳太后太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是什么性格的人,也清楚什么是他的底線,后宮干涉朝政,哪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也絕不會容忍。她捏緊了手指,半晌才勉強開口:“哀家,哀家自然是不懂朝政的,只不過是覺得皇兒身邊實在是需要有個貼心的人,高庸他們就算照顧的再盡心,畢竟不如枕邊人貼心?!?/br> “枕邊人?”藺策唇畔噙起一抹輕笑,他轉過頭,與吳太后對視,“有些事在朝臣們或許并不清楚,但母后主理后宮近四年,朕有沒有枕邊人,母后不是清楚的很嗎?” 吳太后登時變了臉色,她當初只是先帝后宮之中一個極沒有存在感的嬪妃,身份低微,自保尚且困難,別說照拂藺策,藺策從一個地位并不高的庶子變成今日的一國之君,她并沒有幫上什么忙,也因此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都沒什么底氣過問他的事情。然而不過問并不代表不知情,自從藺策繼位,藺策就不再掩飾跟那個上將軍之間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關系,或許在朝中還因為各種權衡而注意,但上將軍多少次夜宿長樂宮這種事卻是瞞都瞞不住的。 只是不掩飾和現在堂而皇之提出來終歸是不一樣的,吳太后斂起眉頭,瞪著藺策看了半晌才開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皇兒的話,哀家聽不懂?!?/br> 藺策卻好像并不怎么想接這個臺階,他揚眉輕笑:“那是兒臣說的不清楚了,兒臣以為在這后宮之中沒有事能瞞的過母后,既然這樣,今日就把話說清楚一些。兒臣有枕邊人,在兒臣還是皇子的時候,這人就在兒臣身邊,至如今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我們感情甚篤,有他陪伴,兒臣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么枕邊人?!?/br> 若是換別人早就痛斥藺策這個做兒子的胡言亂語胡作非為,但吳太后在藺策面前是沒有這個膽量的,她怔了半晌,才勉強道:“那皇兒,也應該以子嗣為重才是?!?/br> “子嗣?”藺策輕笑,“朕如果真的找來那么幾個人,讓她們懷上龍嗣,之后丟在后宮之中卻不聞不問,將心比心,母后也并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吧?”瞧著吳太后因為這話臉色發白,他又笑了一下,放緩了聲音,“朕現在還不及而立之年,只要不是有人盼著朕明日就死了,子嗣的事也不用那么急,朕自有打算,母后還是好好的治理后宮,就不用掛心這些了?!?/br> 吳太后的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自藺策登基以來,一直對她這個母后算的上是有求必應,最起碼對外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更是從來不曾對著她說過這樣的話,吳太后怔了半晌,才按住胸口,輕輕地擺了擺手:“罷了,既然皇兒自有打算,哀家,哀家也就不再多問了。哀家昨夜沒有睡好,現在身體有些不適,就且回去休息了?!?/br> 藺策微躬身:“那兒臣就不留母后了?!闭f完他朝著高庸又囑咐道,“傳令到太醫署,命他們派個人去為母后診脈?!?/br> 高庸領命,躬身將吳太后一路送出了長樂宮,才又回到殿內,看了一眼正坐在御案前微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藺策:“陛下,午膳已經備好了,現在傳進來嗎?” “嗯?!碧A策慢慢睜開眼,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起身由著高庸伺候自己凈手,半晌突然淡淡地開口,“去替朕查一下,是誰把朕的作息告訴太后,早朝上的事兒又是如何傳到后宮?!?/br> 高庸一怔,慌忙道:“奴婢遵旨?!?/br> 藺策低頭擦著手,漫不經心道:“朕大概是太久沒有過問這些事兒了,有些人可能把朕的忌諱忘了個一干二凈,正好趁著這次,讓他們好好的記起來?!?/br> 作者有話要說:藺·霸道帝王·親媽也照懟不誤·媳婦才是特別的·策 第3章 天方微微亮,游彥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靠在床頭愣了會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低聲喚道:“瑞云,現在什么時辰了?” 瑞云從外間進來,見游彥居然醒的如此之早實在是有些詫異:“公子,您今日怎么醒這么早?,寅時才過沒多久呢?!?/br> 游彥垂眸:“做了個夢,突然就醒了?!?/br> 瑞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游彥的臉色,暗自覺得這夢肯定不是什么美夢,也不敢多問,只小聲道:“那您是再睡一會?” 游彥搖了搖頭:“罷了,醒都醒了也睡不著了。送些水進來,我洗把臉?!?/br> 瑞云猶豫道:“公子,你現在就起了,早朝的時候又會覺得乏了吧?” “早朝?”游彥想了一下,“讓人往宮里傳個信,就說我今日……染了風寒,起不來床,只能告病?!?/br> 瑞云沉默了一會:“公子,畢竟是三伏天,感染風寒的話……” 游彥抬眼瞥了瑞云一眼,淡淡道:“理由隨你去想。去準備洗臉水吧?!?/br> 瑞云應聲,快速地退了下去,游彥一個人坐在床榻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都說一天之計在于晨,從整宿的夢中醒來,這心情大概一時半會都好不了了。 其實仔細算起來,游彥做的也不是什么噩夢,他只是夢見了很多的往事,夢見了很久以前他與藺策初識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一個是光祿大夫的小兒子,一個是先帝膝下最沒有存在感的皇子。 因為機緣巧合二人相識,因為互相賞識而相知,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一起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然后藺策一步一步走上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他自己也從那個矜貴的公子變成了如今別人眼中權傾朝野的權臣,都言君臣有別,他一直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他與藺策之間,但是現在看起來,卻還是有些東西不太一樣了。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游彥一直都在想,他與藺策之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翻來覆去卻又都找不到,最起碼他自己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他對那人的心思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就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