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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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榻邊守著小可憐的陸菀看了一眼姜湯,不想喝。這東西沖鼻得很,又超級難喝。于是她搖搖頭。知書不在,她要相對自由些,不想喝就不用喝。 但正要叫知冬拿出去的時候陸菀又瞥見了小可憐凍得通紅的臉…… “端過來,給小可憐喝?!?/br> 可惜小可憐不怎么配合,緊咬著牙關就是不松口。 還倔!這姜湯可是能驅寒的!陸菀氣鼓鼓,她嘗試了很多次之后,眼看著姜湯都要變涼了,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那么多,雙手緊緊扳過小可憐的下頜,“知武快來搭把手,知冬你愣著作什么快將姜湯灌進去??!” 手忙腳亂的,陸菀總算是給小可憐灌了一碗。雖然中途灑了一些,但大部分小可憐都吞咽了的??粗】蓱z因為姜湯而稍微有了點血色的臉,陸菀很是滿意。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手,有點酸。然后故作嚴肅的看著床榻上的小可憐,“倔什么?這是姜湯,驅寒保暖的,喝了不知道多有效?!?/br> 她還要再訓幾句,這時府里的劉大夫終于來了。 知武從屋子里出來迎了劉大夫與知書jiejie進去,就從屋子里出來了。他打算去弄點水喝,剛剛他從陸府外院馬廄一直背著新來的到南苑,那家伙身板健碩,太重了,他一路背過來太消耗體力了,導致他現在雙腿還有點顫,口也渴得厲害。 結果被守在客房外面的知夏一把提住了后衣領子?!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夏邊問邊疑惑的朝屋子里瞄了瞄。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你松手?!敝湄W哉耖_知夏的手,整理好被弄亂的衣領子,一個字也不想說。南苑的人都心知肚明,知夏是老夫人的人。 這是想探口風?門兒都沒有。 “哎呀你快說,這到底怎么回事?”這時從屋子里出來的知冬也追問,“姑娘怎么帶個陌生男人回來?這要是讓顧世子知道了可怎么辦?而且,你們沒發現嗎?那人蓬頭垢面的,身上穿的是粗布短衣,好像只有郊區莊子里的下人才穿那種!那種人怎么能住在客房呢?” 知武聽了知冬的話,翻了個白眼,然后沒好氣的道:“姑娘說能就能,你在這兒瞎cao什么心?”說完還不忘橫了知冬一眼。哼,整天顧世子顧世子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知武,你在擺臉子給誰看?”知夏總算是看出來了知武的冷嘲熱諷,瞬間來了氣。她 本來就對姑娘經常帶他出去而不帶自己積攢了一些不滿,“你算個什么東西?人家知書jiejie年紀大資格老且一直照顧姑娘,雖然都是大丫鬟,但她的話我們聽是應該的,而你是跟我和知冬同批進的南苑,你還能耐了你?” 知武“哼”了一聲,至少他對姑娘忠心耿耿!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不打算跟知夏爭辯什么,直接走了。 他很明確的不喜歡這兩個人。一個是老夫人派來的,說姑娘雙親都不在了所以派人來照顧,其實不過是老夫人的眼線,以此來達到掌控四房的目的。而另一個,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就是個一心想著爬床的白眼狼。姑娘平日里待下人和藹,從不說重話,那么好的主子,沒想到這人竟然整天惦記著主子的未婚夫,真是不害臊! 屋內,陸菀眼睛都不眨的緊緊盯著劉大夫,一臉的緊張兮兮。劉大夫已經給小可憐把了很久的脈了,但就是什么都不說。 “怎么樣,他怎么樣了?”她忍不住問。 “沒事,有些皮外傷?!眲⒋蠓蛎ò椎暮?,見四姑娘又要問,知道她的疑惑,開口解釋,“他頭部受過鈍物敲擊,所以昏迷著。不過沒什么大礙,待老夫開點藥,喝了就好了?!?/br> “真的嗎?”聽劉大夫說小可憐沒什么大礙,陸菀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沒事就好?!?/br> 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小可憐身上。這般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雖然現在雙眼緊閉,但陸菀仍然記得之前他剛睜開的那一眼,里面的灰敗與無助,真是讓人心酸又憐愛。 “四姑娘,您將手伸出來,老夫給您探探脈?!眲⒋蠓驈膭倓傔M屋時便發覺四姑娘有點不對勁。 神情呆愣,言行笨拙。 他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張錦帕,示意四姑娘將手伸出來。 “我?”陸菀不明白劉大夫怎么要給自己把脈了,她看了看劉大夫,又看了看旁邊的知書,“我沒事啊?!?/br> “姑娘,就讓劉大夫探探脈,正好這幾日便是請平安脈的日子,沒事也探探?!敝獣逯媚???隙ㄊ且寗⒋蠓蚪o看一看的,姑娘真的太不對勁了。 陸菀眉心蹙了蹙,張了張小嘴想拒絕,但見知書滿是期待的眼神,她嘟囔了一句“自己又沒事不用把脈”,但還是將小嫩手慢慢的伸了出來。 劉大夫搭著錦帕診完了脈,什么也沒有說,便到屋子另一個角落的案桌邊開藥方了。 “劉大夫,姑娘有沒有事?奴婢覺得她今日怪怪的,有點不對勁?!敝獣诉^來,問正在提筆寫藥方的劉大夫。 劉大夫抬頭看了眼仍守在床榻邊的四姑娘,心里嘆了一口氣,“四姑娘她......心脈有些受堵,導致腦內滋養不夠。通俗點講,就是腦子暫時短了路,反應遲鈍?!?/br> “???”知書瞬間嚇白了臉,顯然是慌了神,“怎,怎么會這樣?” “應該是今日受了刺激?!眲⒋蠓蚴顷懜B的大夫,就居住在陸府里。剛剛來的那一路多少從丫鬟婆子口中知道了今日顧府的事,“受了刺激,心里悶痛,時間久了導致心脈擁堵,從而影響到了腦子……好在當時應該是有別的什么事情引開了四姑娘的注意,所以她才沒有一直胡思亂想下去,不然這要是轉不過來,發了腦疾便真的出大事了?!?/br> “什,什么?!”聽了劉大夫的話,一向冷靜自持的知書話音都帶了哭腔,“劉大夫說的是什么意思?腦疾?” “俗稱瘋病,或者癡傻?!眲⒋蠓虮砬槟?。 知書被劉大夫的話嚇得雙眼泛黑,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姑娘她差點發了腦疾?!怎么會這樣??? 肯定是那個殺千刀的顧世子!要不是他那破事,姑娘也不會這般! “你也不用太著急。老夫剛剛也說了,好在四姑娘當時轉了注意力沒再鉆牛角尖,沒有釀成最嚴重的后果。她現在只是受了刺激,老夫給她開點安神助眠的藥,這段時日一定要讓她多休息,多出去散散心,等到她慢慢想通就沒事了?!?/br> 聽得劉大夫這么說,知書稍微穩了心神。只要不是腦疾就好,就好。 不怪知書如此緊張,她曾經見過得了腦疾的人,要么心智不全行如稚童,要么舉止如瘋牛。想想都覺得可怕。 姑娘要真是得了腦疾,那她這輩子可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菀菀不要為渣男傷心了,不值得 (關于醫藥方面的都是瞎編的,不要當真) 第8章 陸菀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瘋病的邊緣了,她覺得自己正常得很,就是有時候腦子有點不好使,反應有點慢。 不過現在也沒空在意這個。因為還在熬藥,陸菀偷摸摸叫來劉大夫的藥童,讓他拿了塊大補的千年人參片給小可憐先含著。主要是小可憐現在臉色暗淡,有出氣沒進氣,她好怕小可憐撐不住,還是先用參片將氣吊著才妥當。 果然,這參片就是好用,才一會兒功夫,就感覺小可憐精神多了。不過他從剛剛開始眉頭就一直緊皺著,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且修長的手緊緊抓著被褥不放,那手上因為用了幾分力骨指都泛白了。 陸菀看在眼里,于心不忍。于是伸出手,一根一根扳開小可憐的手指,揉了揉,然后順勢揣在了自己雙手手心,還不忘柔聲的安慰,“小可憐,再堅持一會兒,藥馬上就熬好了……” 當端著藥進來的知書瞥到屋子里的這一幕,手不由一抖,險些把瓷碗里的藥打翻在地! 哎喲我的個姑娘喂,您這是!您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還握上了呢?他是男的啊,男的!男女大防,授受不親??! 您平日的矜持哪兒去了??? 知書急得心里發慌,甚至一度疑心姑娘她是不是不正常了,不然,這言行舉止怎么如此出格??? 好在觀姑娘眉眼,杏眼依舊水靈靈,并沒有呆滯木納,知書稍微松了口氣。沒事的,劉大夫也說了,姑娘現在只是受了一點刺激…… 知書深吸一口氣,來到了姑娘身邊。她刻意不去看那交握的手。劉大夫剛剛說得很明白,凡事要順著依著姑娘,千萬不要在刺激姑娘了。 知書甚至妥協的想,只要姑娘不再想顧世子那檔子糟心事兒,就好…… “姑娘,藥熬好了?!敝獣M量表現得很是自然。她將藥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后過來,輕輕握住了姑娘的手,而后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手拉開。 陸菀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被知書拉離了小可憐。她迷噔了一會兒,小腦袋里轉了轉,然后才反應過來知書說藥熬好了。 “嗯嗯,快給小可憐端來?!彼⒅赃呅∽郎系臏?,兩眼放光。 見知書杵著不動,陸菀自己從床榻邊起身,準備去將藥端過來。 可能是起得太急了,她覺得頭有點暈暈的,接著踉蹌了幾步,好在知書適時過來扶住了她。 “姑娘,您慢點……這是您的湯藥,他的藥還在熬煮?!?/br> 陸菀一聽這話,就沒明白了,“我不需要喝藥啊,哎呀知書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是小可憐啊?!?/br> 看知書支支吾吾的,以為她真的弄錯了,陸菀著急。 不行,她還是親自去看著,這怎么能弄錯呢? 這樣想著,陸菀拂開了知書的手,然后噔噔噔的就往屋外趕。但當她來到門口正要跨門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 “知冬你怎么還在這里?”這是知夏的聲音。 “我想進去稟報些事情?!?/br> “稟報什么?稟報顧世子剛剛有來找過姑娘?” “……世子爺他剛剛確實來找過姑娘?!?/br> “三姑娘剛剛也來過,而且還來了好幾趟,怎么沒見你也匯報?我說知冬,你可收斂點吧,現在姑娘那狀態那神情,你就沒看出來有問題?還想上桿子的要去刺激她?” 門側邊的知夏和知冬根本沒注意到門后有人,都以為姑娘還在屋內,她們又刻意壓了一點聲音,所以兩人肆無忌憚的相互懟了起來,懟到最后,兩人竟然臉紅脖子粗的吵上了。 “……在顧府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世子爺肯定是來給姑娘道歉的。我進去告訴姑娘也是為了咱們姑娘好。你也不希望姑娘與世子爺自此生了嫌隙吧?” 知夏“嗤”了一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為了姑娘好?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你知冬一心想著給顧世子做通房做小妾,平日里各種討好巴結那個顧世子,現在卻在這里假惺惺的說是為了姑娘好?得了吧你!姑娘今日丟了那么大的臉,心都要碎了,你現在還要進去說這說那,怎么,想在她傷口上撒鹽?” “知夏,你有完沒完?!”知冬的聲音帶著被看穿后的惱怒。 既然已經被知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知冬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我是想做通房做小妾,怎么了?我們這些當丫鬟的,不就是服侍主子,給主子暖床的嗎?世子爺是姑娘的未婚夫,那就是我知冬未來的男人,我聽他的有錯?光說我,你難道不想?額也對,就你這樣,想也沒用,長成這樣去給世子爺提鞋都不配,丑八怪!” “你!” “吵什么吵?!還有沒有規矩!”大門突然打開,知書一臉怒容的出來,朝著二人大聲呵斥,“都膽兒肥了是嗎?!竟然敢妄議主子的事情!” “知,知書jiejie?!币娪腥顺鰜?,知夏知冬這才驚懼的反應過來剛剛她們聲音太大了。她們當然知道擅自議論主子的事是作為奴婢的大忌,更何況還說了好多大言不慚的話,因此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忙請罪,“知書jiejie,我們知錯了,煩請jiejie不要告訴姑娘?!?/br> 知書是追著姑娘出來的,聽著這二人的妄議忍無可忍,又怕再聽下去這兩人還不知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擔心姑娘聽了受刺激,于是她繞過姑娘便出來呵斥住。 她本來想當場懲罰這二人的,但又擔心屋里的姑娘。 “知錯了就滾下去跪著,擋在這里作什么?” 知書將兩人三言兩語的打發走,然后急忙重新進屋。剛剛知冬的那一番話,她聽了都生氣,更別說姑娘了。 進了屋子,便見姑娘仍僵在原處,因為垂著眉眼她看不到姑娘眼里的情緒,只看到有晶瑩的淚珠子掉落在地上,一顆接著一顆。知書心里猛地一緊,“姑娘,她們都是胡說的,您不要把那些話放在心上?!?/br> 陸菀沒說話,只是不斷的用小手抹著臉上的眼淚,但眼淚卻越掉越多。 知書上前小心扳開姑娘握著的拳頭,心里越發的不安,“姑娘您想哭就大聲哭出來,不要憋在心里,那兩個賤蹄子奴婢明日就將她們打發出去!” 陸菀腦子空空的,感覺里面一片空白,但又好像很雜亂。 在聽了知夏知冬的對話后她一直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侍女丫鬟竟是這樣的想法。 自己的未婚夫是她未來的男人? 未婚夫,顧昭。 顧昭跟他表妹……孩子都有了。 …… 啊頭疼。陸菀覺得心口也開始悶痛了,漸漸的她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一旁的知書好像在說著什么,陸菀努力的想聽清,但下一秒,她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跟著身子一軟,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朝前面栽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到了知書慌亂的驚呼聲。 啊她這是要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