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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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做了什么?” “他讓人把咱們要接的人給堵了,堵到了皇后派來的刺客從天而降!” “什么?!”一向注重表情管理的李明悠此刻也是一臉的意外,“那他人呢?” “生死不知?!崩钸h敬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然后轉身拂袖而去了書房,他要是再呆在這里,估計得氣死。 李明悠也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大哥,你真是……” 那人哪里是爹的私生子?分明是景朝的大皇子! “怎么了這是?meimei怎么你也這樣看我?那是爹的外室子啊,我們不應該一致對外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哎你上哪兒去?快幫我把繩子解開啊?!?/br> 李明悠暫時不想搭理他,跟著父親進了書房。 見父親站在案桌旁憂心忡忡,她倒了一盞茶遞給父親,“父親也不要太過擔心,大殿下那般厲害的人,相信定能逢兇化吉?!?/br> “就怕惹得他不高興了。悠兒不知,大殿下那人性格古怪,要是惹上了他,有的是辦法整治。曾經有個商賈在跟他打交道的時候起了心眼子,他當時不顯,轉頭就把人家偌大的家業直接給掀了。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就是一夜之間的事,那可是景朝排得上號的巨賈!” “且宮里李貴妃最近被皇后母子逼得緊,已經催了這邊好幾次了。你也知道大殿下不是很愿意回宮,要不是李貴妃連續幾個月的書信,到現在還不會答應……沒想到卻在半路出了岔子?!?/br> 李遠敬嘆了一口氣,“據說皇后那邊派了好幾批的刺客,大內高手,暗衛,江湖組織都有,不知道大殿下如何應對?!?/br> 第6章 大殿下被幾路人馬追殺,這倒是費心的大事。李明悠青秀的臉上難得透著一股凝重。 景朝還未立儲,圣上年事漸高,最近朝臣都在奏請這事。當今圣上成年的皇子共三位?;屎笙ハ轮挥腥首?,而其余的兩位皇子皆是李貴妃所出,所以后宮中皇后和李貴妃斗得如火如荼。 “父親,女兒一直沒明白,為何大殿下會流落在外?” 知道女兒聰慧過人后,李遠敬一直將她當兒子培養,所以平日也會將朝政之事講與她聽。 “當年李貴妃生了雙胎。你也知道咱們景朝都信奉雙胎不祥,所以生了雙胎是很不吉利的事。但因為當時圣上繼位多年卻一直沒有子嗣,這好不容易盼來了,而且還是倆,正是天大的喜事,所以朝野上下自然沒人提這個……卻沒想到李貴妃竟然去自請處置大皇子,留下二皇子?!?/br> “為什么?” “原因至今不明,當時她根本沒有與李氏宗族商量就直接跑到了圣上面前,族里的長老為此都氣病了幾個?!?/br> 李明悠覺得這李貴妃真有意思,憑著李氏的資源進宮做了貴妃,但像處置皇子這種大事卻連招呼都不打,太不把族內的人放在眼里了。而且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多一個皇子就多一個籌碼,而她卻直接奏請處置一個,當真是好生任性。 “后來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圣上自然是不同意。后來李氏族長夫人進宮訓斥了李貴妃,李貴妃這才消停了下來。但她死活鬧著要將大皇子送走,圣上無奈,只得將大皇子養在了李氏莊園里?!?/br> 專權不利于家族發展,所以景朝的世家,族長和家主一般都不是同一人擔任。族長是族內德高望重的老人擔任,負責家風與人才的培養,而家主便是族內佼佼者擔任,負責家族的繁榮發展。李氏家族,這一任的家主是李遠敬,而族長是他的一個族叔。 李明悠聽到這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李貴妃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也知道雙胎不祥,朝臣們一時不說不代表以后不會說,所以在最喜慶的時候將這事兒擺在明面上,想著至少先保住一個?!碑吘鼓茉诤髮m中榮寵多年,李貴妃人應該不蠢。 “暫且算她這么想的吧……可沒想到啊,李貴妃當真是看走了眼。你看看她留下的二皇子是個什么樣的?除了娶了個顧氏女還有什么用?優柔寡斷唯唯諾諾沒個主見!而被她丟棄的那個,如今卻憑著自己的本事,私產遍地,成了北方十三個州郡最大的莊園主?!?/br> 李明悠贊同的點點頭。大皇子的出類拔萃與二皇子的軟弱無能她都有所耳聞。 “這么說來,”李明悠聽了這段往事,準確的抓到了其中一點,“大殿下跟李貴妃的關系應該也并不好……現在這局面也好,父親?!?/br> “怎么說?”李遠敬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知道她聰慧,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耐心聽她說下去。 “李貴妃最近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聯絡了她的胞兄李遠斌。父親也知道,李遠斌的野心不小,一直打著二皇子的名義在攛掇族里更換家主,甚至想分家自成一派?!?/br> 李貴妃那一脈是庶出,當年她借的李家嫡脈的勢才進宮登上了貴妃之位,現在得勢了卻想扶持她那一脈。 哪有這個道理? 李遠敬聽后也是一臉不豫,“想我李家百年大族,豈容許他們這般胡鬧?哼,一群淺薄無知的東西!就算她生的孩子繼位,難道她就能高枕無憂?別忘了外面還有眾多世家在虎視眈眈,到時候看她是否壓制得??!” “所以,既然她有異心,我們為何不棄了她?”李明悠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之前是因為皇子都是她生的,我們不得不敬著,但剛剛聽了父親說的往事,要是大殿下知道真相,定會與李貴妃疏遠。我們干脆阻了他們的見面,然后搶先一步找到大殿下,告知當年真相,趁機將大殿下拉攏到我們這邊來……我們扶持大殿下?!?/br> “……悠兒的主意可!”李遠敬聽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二殿下一直與庶枝親厚,若是他繼位咱們嫡枝估計沒什么好果子吃。而大殿下長在莊園,與李貴妃并不親,我們提前與大殿下打好關系,將他拉攏過來,到時候他繼位,便可保我嫡枝一脈?!崩钸h敬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至于怎么拉攏,這還得費心思索一番。聽說大殿下脾性孤僻古怪,乖僻邪謬,無喜好?!?/br> “放心吧父親,這個女兒自有辦法?!崩蠲饔菩赜谐芍?。 其實她的辦法很簡單。大殿下是男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想她才貌雙全,很有信心將他拿下……到時候,自己成了大皇子妃,大殿下自然是站在自己這邊了。 按著李明悠之前的想法,她是不打算嫁人的。因為她覺得與自己門當戶對的那些人,都俗了些。好在大殿下尤其優秀,她雖然沒有見過他,卻多少知道他的事跡,心內對他著實傾佩。 看著女兒一臉的勢在必得,李遠敬甚是欣慰,但隨即眼色漸漸晦暗,透著滿滿的遺憾。 “悠兒這般聰慧,若是個男兒就好了?!?/br> 這樣的感嘆李悠明已經聽過太多次,和往常一樣,她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而后又偏頭看向窗子,那里陽光傾斜,照在趴在窗子上偷聽的大哥身上。她忽然想,是啊,自己若是個男兒,該多好…… 而窗子外剛被放下來的李為雍一臉的憤憤不平。每次都罵自己這也不懂那也不懂,這每次議事都不叫上他,讓他怎么懂? 剛剛他們在說什么來著? 算了,管他!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那個私生子! 而此時李為雍口中的私生子,正在一輛青色帷幕的馬車上。小雨淅瀝,煙雨蒙蒙,馬車在青石板上噠噠而過。 馬車里暖意融融,陸菀將自己的大氅搭蓋在了小可憐身上,裹得嚴實,而自己捧著盞熱茶小口小口的暖著胃。 一張芙蓉小臉,膚如凝脂,眉眼精致,只是眼眶微微發紅,看得出剛剛有哭過。 知書看著自家姑娘冷得瑟瑟發抖,忙將準備好的湯婆子遞給她。 陸菀放下茶盞,接過湯婆子,她打算放在小可憐腳邊給他暖暖。小可憐身形高大,這能將自己全部兜住的大氅蓋在他身上,立刻顯得異常嬌小,只能遮到膝蓋處。 不過,小可憐腳上怎么穿的是名貴的繡祥云皂靴?陸菀皺眉,她看了眼小可憐,因為雙眼緊閉,發絲凌亂,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 陸菀腦中有點亂,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正在一點點清晰起來,但就差那么一點。 “姑娘,您真的要將他,帶回去嗎?”知書現在很不安,從剛才在小巷里見到姑娘開始,就發現她的言行舉止跟平時很不一樣。 反應遲鈍,動作笨拙,甚至做出將陌生男子帶進府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 她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啊。 “嗯?”陸菀被知書的話打斷了思緒,干脆也沒再繼續想了,“對啊知書,反正我也缺一個小廝,這樣正好啊?!?/br> “可是姑娘,奴婢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就這么帶他回去,不合適?!?/br> 陸菀蹙眉想了想,她沒覺得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 “肯定不合適啊,他……他是男的啊,姑娘怎么能帶回府呢?還讓他留在姑娘院里當小廝,這,”這可不是士族女郎能干出的事兒啊,而且你們倆舉止還這般親密…… 知書不好意思說出口。 “可知武也是男的啊,他不是也在我的院子里做小廝嗎?知武可以,那小可憐為什么不可以?”陸菀疑惑的看了看知書。 “這,這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陸菀將自己心中所想分析給知書聽,而后又問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樣?” 這,知書一時詞窮了,她聽得姑娘說得頭頭是道,想想也是這么回事,但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哪里不一樣?在馬車外趕著馬的知武抓了抓頭發。 肯定不一樣啊。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那家伙身形高大挺拔,棱角冷峻,即使穿著粗布短衣,但知武總覺得那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 確定是小廝?那樣的氣度樣貌,說他是主子才有人信吧。 所以一看就不是個老實本分的! 知武一時想得遠,覺得莫不是那人在之前的主家不安分所以才被這么凄慘的趕了出來。 想著想著,分了神沒看路,結果車軸許是壓了路邊的石子,馬車突然打滑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趕緊拉住韁繩穩住馬,正要朝馬車里問姑娘有沒有事,卻突然聽到了姑娘帶著哭腔的喊聲。 “小可憐,小可憐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br> 馬車里的陸菀一臉驚慌,剛剛馬車顛簸她有知書拉住,沒什么事。但小可憐卻直接撞到了車架上,然后整個人就像個破布娃娃般摔離了車墊。陸菀撲過去將他半抱起,見他臉色越來越差,頓時慌了,轉眼便閃著淚珠子,“嗚小可憐你怎么樣?怎么還在流血?你別嚇我啊?!?/br> 她的小手按在小可憐額頭上,之前的傷口處有鮮血陸續冒出,從她白嫩的指尖流出來。 陸菀越發的慌亂。 “嗚知書,快!快去找劉大夫,小可憐,小可憐他怕是不行了……嗚嗚嗚?!?/br> 陸菀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慕容褚剛被重物磕出了一點意識,半昏半醒,耳邊便一直有個女人在嗚嗚的哭。 淡淡的清香縈繞,有點熟悉。 該死!他居然被個女人摟在懷里,按著頭。還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掉下來,砸到了他的臉上。 女人,這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陸菀:小可憐,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可憐。 第7章 陸家現在共四房,二房早夭,三房庶子,所以撐起門楣的一直是大房和四房。大房陸文忠在戶部任閑職,四房陸文顯,也就是陸菀的父親,較其大哥要能干很多,朝中職位也不低。但不幸的是陸文顯于幾年前意外去世,自那以后陸家便開始勢弱了。 但到底是士族,之前經過了好幾代的積累,所以陸府府邸占地面積還算大,府里面的亭閣樓臺假山湖水一應布局看得出是有些底蘊的。 陸菀的院子南苑就在陸府里偏南一隅,是個二進院子。進了南苑大門,便是前院與丫鬟小廝居住的多間罩房,然后進垂花小門來到后院,便是正房和東西廂房。陸菀自己住帶著耳房的正房,將東廂房改成了書房,西廂房改成了客房。 將小可憐帶回來后,陸菀將他安置在了客房。這還是她拿出了主子的架勢與知書據理力爭而來的。 知書堅決不讓小可憐進內院,說小廝的房間在外院罩房,若是住在客房不合規矩。陸菀當然知道了,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小可憐身體虛弱,需要好好調養,而現在天氣寒冷,只有內院的房間里有地暖,所以她才將小可憐安置在內院客房的。 這只是暫時的,等小可憐身體康健了,就讓他搬到外院去。 將人帶進客房后,陸菀便一刻也沒閑著。先是讓小丫頭們將客房重新仔細掃灑一遍,再換上新的被褥床單,然后才讓知武將人小心安放到床榻上。 聳了聳小鼻子,她覺得屋里空氣怪怪的?!爸?,去將窗子都打開,透透風……把那個蘅蕪熏香也點上。知書,哦知書去叫劉大夫了,外面誰在快去將庫房里的銀絲碳也拿出來點上……阿湫!” 她忙得像個小陀螺,自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都沒在意。 “姑娘,奴婢剛剛準備了姜湯,”南苑另一個大丫鬟知冬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進來,“姑娘要喝嗎?”今日姑娘在顧府的事外面早就傳遍了,她們南苑的人自然也聽說了。知道姑娘跑出了顧府,外面天寒,知冬猜想姑娘定是需要這些的,于是就提前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