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閱讀_24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青梅很酸 完結+番外、相思西游之獨攬風華 完結+番外、真少爺重生擺爛后驚艷全球、流量小花好嬌軟、陽光開朗,饞哭全網[穿書]、面包和愛情她都想要(1V1劇情向rou文)、釣系反派不高興,宿主哄哄又親親、烈山、嗯,打臉真香! 完結+番外、男妻難為 完結+番外
“可我并不認識這樣的高手?!狈钌俨ㄏ仁怯行┟曰?,但很快,能夠擔任智囊的人迅速反應過來,他恍然大悟道,“能夠擁有如此高手的人,除了太子,想必全天下也沒幾個人了!” 榮雨眠繼續想下去?!翱商訛槭裁匆獨⒁粋€小小木匠?” “是啊。太子與劉廷能有何干系?”奉少波跟著琢磨。 “太子不可能圖謀死者任何東西,除了殺人滅口,應無其他可能。只是,死者能知道些什么?” 一經啟發,奉少波握拳拍手,意氣風發道:“待我好好查查劉廷之前都給哪些人家干過活!” 望向將太子當成敵人的晟王黨,榮雨眠微微遲疑后試探道:“你我討論只是可能性之一,尚無明確證據證明前,案件很可能另有真相?!?/br> 奉少波立即明白榮雨眠的言下之意,他微笑回道:“太子所作所為固然是我關注重點,然而,自上一回考生連續兇殺案中榮公子的提點,我終看清,刑名師爺便該找出真兇為首要己任。一切都有待查證,死者待伸張正義,此事我也是當仁不讓,榮公子請放心?!?/br> 奉少波這番話令榮雨眠不覺聯想起之前向文星所為。這兩人分別是太子與晟王的第一謀士,個性品行卻不盡相同,這是否意味著,他們所事之主也同樣德行相異? 3 榮雨眠回到晟王府已是日薄西山。邁入那鮮有人問津的西側院,他便有一種奇異的直覺。果不其然,當他推門走入自己的屋子,只見趙拓明正坐在他的桌邊對著一壺酒獨飲。 跟在榮雨眠身旁的初霽對于趙拓明的出現甚是驚異,不過驚異之后他快速跪安晟王,消失不見。 被留下的榮雨眠從訝異與迷惑中回過神,他慢慢走近桌邊,在趙拓明對面坐下。坐下后他一言不發,畢竟,又不是他自說自話到別人的房間喝酒。 而作為不速之客的趙拓明也不作聲,依舊提著酒壺自斟自酌。 榮雨眠心想這個人一邊謀大業,一邊生孩子,居然還抽得出空到別人屋子喝酒,還真是個能人。當下,他只當對方并不存在,伸手往桌上茶壺而去,準備為自己倒一杯茶水。 注意到他動作,趙拓明抬眼望過來,阻止道:“桌上的茶水是涼的,別喝。你若渴了,我喚人給你換壺熱茶?!?/br> 為身體著想,榮雨眠也不堅持,不過,他也拒絕了熱茶,只道:“我并不渴于茶水,倒是,我想晟王殿下應該渴于傾訴,因此才坐在這里吧?” 從來眼神深邃的趙拓明這一刻眸底帶著一絲迷離,他定是喝了不少酒,這時花了一番功夫才理解榮雨眠的話,之后,嘴角揚起一絲自嘲般的笑意。 “我這故事還從未有人聽過,你可敢聽?” “若晟王殿下以為我不敢,又怎會坐在此處?” 聞言趙拓明一笑,道:“的確,在我面前你總是肆無忌憚,可見膽大如斗?!?/br> 事實上,榮雨眠認為自己規行矩步,謹言慎行,但此刻也無意爭辯,只道:“所以,我自敢聽。就不知殿下敢不敢說?” 如同聽聞笑話,趙拓明不禁笑出聲來,好半晌后,他才慢慢收斂笑意,轉而嘆道:“我還真沒你這般膽量。不過,正如你所說,若我不敢,又怎會坐在此處?” 榮雨眠未再多言,他默默等實際正躊躇難決,不知自己是否該開口的對方作出最后的決定。 不知多久過去。 又幾番舉杯一飲而盡的趙拓明眉宇間漸漸凝結起寒如冰霜的凝重?!澳悄晡椅鍤q,我的二皇兄,即當今太子,當年也不過十四五歲?!彼麤]頭沒腦開啟這個故事,“那時,父皇登基不到一年,朝中臣子進諫,請父皇立太子。至于太子的人選,自然是皇后的獨子,也就是我們的大皇兄。大皇兄才智過人,為人正直,的確堪當大任。只是,他自幼身子骨弱,父皇恐他倏忽而逝,加之平日也不甚喜愛,為此,一時遲疑?!?/br> 榮雨眠聽說過這位大皇子,據說大皇子于十八年前不小心跌落池塘不幸溺亡,眼下,趙拓明正在講述十八年前的往事,榮雨眠有隱約預感,只怕趙拓明的故事與他在外間聽聞的并不一致。 “那一日,”趙拓明抬眼往虛空望去,有那么一剎那,他仿佛回到五歲,眼中流露出一絲稚童般不加掩飾的驚恐與不安,“我在御花園躲避正要送我去尚書房的宮女,接著,我越走越偏,來到冷宮西邊的一處池塘邊,我心想這里是個躲藏的好去處,便鉆進假山往外張望,瞧是否有人能找到我。因此,我無意間見到因病不用去尚書房,來到這冷清池塘邊散心的大皇兄。我正打算跑出假山上前與大皇兄說話,不想二皇兄在這時現身。二皇兄馬上也要去尚書房,擔心他帶我一起前往,我又躲回假山隱藏行蹤。我在假山后望向交談了一陣的大皇兄與二皇兄……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后我無數次回想,只能想起大皇兄掉落池塘掙扎的畫面,二皇兄就站在池塘邊,他看來受到驚嚇,愣愣站著,之后,卻忽然轉身走開。那個地方少有人跡,大皇兄呼救聲又弱,根本無人聽聞,我在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跑出假山找人求救。之后……” 趙拓明未再說下去。榮雨眠知道之后發生了什么。所以外傳大皇子在十八年前不小心跌落池塘溺亡。趙拓明沒來得及救自己的大哥,他甚至沒能說出當時的真相。 可是,榮雨眠不認為這是對方的錯。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還不如你做得好。至少,你保護自己活了下來?!?/br> 趙拓明自嘲道:“是啊,我只求自保,只得自保?!?/br> 榮雨眠正容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求自保,盡的是孝道。百行孝為先,這才是君子所為?!?/br> 趙拓明微微疑惑地轉頭打量向榮雨眠,他瞧了榮雨眠好一陣,忽而輕笑道:“你在安慰我嗎?” “難道晟王殿下還需要我的安慰嗎?”榮雨眠不答反問。 趙拓明輕緩道:“若我不需要安慰,又怎會坐在此處?” 榮雨眠心中一動,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趙拓明又回到主題,接著說下去:“自那以后,我心知帝王之家鮮有兄弟親情,卻多得是骨rou相殘,于是決定,終我一生,我只讓一個女人為我生子。我的孩兒不會有其他兄弟姐妹——這是我所能想到的,避免我孩子同根相煎的唯一辦法?!?/br> 榮雨眠注意到趙拓明本能選擇的措辭——“只讓一個女人為我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