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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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雨眠冷淡下表情道:“我并非晟王府上的人,此事與我無關?!?/br> 向文星暗自觀察向榮雨眠的神情,刻意的停頓后意有所指道:“榮公子也懷有晟王殿下的皇兒,十月懷胎甚是漫長,什么差池都可能發生,若榮公子順利誕下麟兒,自然遲早被冊封為皇子妃?!?/br> 榮雨眠注意到對方的眼下之意?!笆聭烟ド跏锹L,什么差池都可能發生”,這顯然不是在說榮雨眠。正那么想著,生怕他聽不懂的向文星更進一步暗示道:“即便晟王妃順利誕下嫡子,想必晟王殿下也會疼愛榮公子的孩兒?!?/br> “順利誕下嫡子”這件事并不是那么簡單的,畢竟——“十月懷胎甚是漫長,什么差池都可能發生?!?/br> 至此,榮雨眠哪里還不明白向文星的意圖? 想來太子的確忌憚趙拓明擁有正統子嗣,雖不至于為此冒風險不擇手段,但若有一線希望,向文星還是很希望榮雨眠能從中破壞,成功阻止當今皇帝的嫡孫降生。 使計用謀,兵行詭道,榮雨眠都能接受,但背信棄義、玩人喪德又是另一回事??v是有心虛與委蛇,這種已經觸及他底線的行為還是令榮雨眠連敷衍一下的興致都提不起來,正反不是攸關性命的要緊事,他也無意再綢繆周旋。人生在世,當俯仰天地,無愧于心。 念及此,榮雨眠將手中茶杯中的香茗往身旁的地上一潑,淡淡道:“我聽聞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裳巯?,我卻是連茶都喝不下去。向公子,請恕我失禮?!?/br> 向文星顯然絲毫未預料到榮雨眠如此反應,素來從容不迫、措置裕如的他不覺微怔了怔,片刻后才回過神,接著,欠身肅然作揖道:“榮公子,是我失言。榮公子石赤不奪,我卻以升量石,實在愚昧?!?/br> 這是榮雨眠頭一回從對方眸底見到一絲真誠,為此,他稍稍緩和下臉色。 接下來席間,向文星不再隱晦曲折說些什么,隨意閑聊倒是妙語珠璣,他知榮雨眠無心結交,也不待酒足飯飽,飲食過半便客套了幾句而后起身告辭。 榮雨眠被獨自留下,他并未特地找來初霽陪自己,而是端著茶杯轉頭往窗外的游塵湖眺望去。自古登高臨遠都是鄉愁,榮雨眠無法遠眺向真正的故鄉,卻依舊有悵然若失的哀愁在心間彌漫開來。仔細想想,比起他鄉異客,他才是真正的流離失所,歸去無處。 手中的茶已涼去,榮雨眠只靜靜望向粼粼湖面。目光所過之處,他注意到樓下街道有一人與幾個官差匆匆而過,想了一下,他起身靠近窗邊,目光一路追隨那人背影,直至那人走至一戶人家門前,推門入內。 2 雕金鏤花的豪華轎子在街邊停了很長一段時間。轎夫們或倚靠或跨坐在湖邊的石欄上休息,初霽是最待不住的,要不便跑到一邊瞧小攤上的貨品,要不便來到轎中榮雨眠身邊關心地問渴了沒,餓了沒,冷了沒,熱了沒。 直至日懸中天,榮雨眠關注的那戶人家大門才從里面被打開,只見幾個官差與奉少波一同從內走出。 早得吩咐的初霽立即上前向奉少波問安。榮雨眠則緩步跨出轎廂,然后向主動迎面過來的奉少波相互施禮。 “榮公子今日好興致,趁著天晴出門游玩?”奉少波首先微笑寒暄。 榮雨眠望了一眼先行離開的幾個官差,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進入正題道:“奉公子,此處可是有案件發生?” 原本奉少波無意提及這一話題,但榮雨眠只憑著幾冊卷宗便解開連續兇殺案的關鍵謎題,這一能力令奉少波記憶猶新,這時,他耐心細加說明:“榮公子所料不錯。住在此間的木匠被人殺害,現場被翻得凌亂,錢財搶劫一空,看來像是一起謀財害命案?!?/br> 曾充當一回角落里老人的榮雨眠此刻對體驗柯南道爾爵士筆下福爾摩斯的職業興致頗高,見奉少波似乎也有意與他討論案情,干脆道:“當仁不讓于官。今日教我遇見如此惡行,奉公子,也容我出一臂之力吧?!?/br> “榮公子愿意指點迷津再好不過?!狈钌俨êΥ鸬?。 “不知我是否能看一眼罪案現場?”石楠根煙斗與放大鏡并沒有,可留下真兇每一個動作痕跡的現場在小說中是主要的故事場景之一,榮雨眠希望能親眼瞧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有此權限又的確愿意他介入的奉少波對于這一請求卻毫不猶豫搖頭拒絕?!吧弦换乜忌B續被殺案件中,晟王殿下特地吩咐過,不能讓懷著身孕的榮公子見到血光,觸了煞氣?!?/br> 一時之間,榮雨眠莫名想到:當日趙拓明珍惜他腹中孩兒,如今有了自己的嫡子,只怕不再如此重視。 另一邊,奉少波是鐵了心不讓榮雨眠去往案發場所,他四顧張望了一下,建議道:“前面便是悅然酒樓,不如我們移步酒樓詳談?” 剛在悅然酒樓飽食的榮雨眠依舊能再吃一點、再喝一點,他點頭同意,很快,與奉少波重新回到酒樓之上。 兩人坐定后,奉少波爽快進入正題—— “那死者名叫劉廷,是皇城有名的木匠,據說手藝數一數二。昨日他收工回到獨居的家中,似乎是傍晚的時候遇到闖入家中的賊人,他并沒來得及呼救,就被盜匪用利器割開喉管致死。兇器不見蹤影,死者家中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有衙役尚在檢查那片狼藉,看會不會有搶匪不小心掉落的物品?!?/br> 奉少波暫且介紹了案件的概貌,有許多細節正待展開,以便能同榮雨眠一起討論,然后,已在這簡單介紹中覺察到異樣的榮雨眠不待更進一步的說明便問道:“我見方才那屋子頗為簡陋,不似有錢人家?” 奉少波解釋道:“這劉廷平日甚是節儉,雖然收入頗豐,卻都存在家中,不知是否因此招致殺身之禍?!?/br> “作為木匠,劉廷是否一般都是白日出門工作,晚上回家休息?” 奉少波并無足夠調查給出確切結論,但他對自己的答案還是有些把握?!澳窘惩ǔ6际前兹展ぷ?,一如死者遇害這日,他便是在太陽下山后歸家的?!?/br> 榮雨眠指出疑點道:“盜匪未因為房屋簡陋便以為家中沒有多少錢財,可見對死者的情況有所了解??扇羲私馑勒咦飨?,又為何故意在傍晚這種死者肯定在家的時候實施盜竊?” 奉少波微微吃驚地脫口而出:“所以,那兇徒謀財只是其次,害命才是本意!” “只怕謀財不是其次而是掩飾?!睒s雨眠道,“你說死者喉管被割開致死——普通人殺人或刺或砍,割喉cao作不易,若非擅長殺人,只怕很難一擊成功。而一個擅長殺人的人,應該不至去小小木匠家謀財?!?/br> 榮雨眠說到行兇手法,奉少波想起一事,道:“說來死者全身唯一的傷就是喉嚨,但喉嚨那割傷卻相當奇怪,似乎是被利刃來回割鋸,傷口深長,血rou模糊,甚是恐怖?!?/br> 榮雨眠沉吟道:“若兇手的確擅于殺人,割喉只需輕輕一刀便已足夠。再說,割喉殺人時哪有余裕來回割鋸?那傷口只可能是事后再補……若兇手擔心死者未死透,沒必要特地往喉嚨上割……他把死者喉嚨的傷割得更深——想必是為了掩蓋相當確鑿的證據!”榮雨眠猛地意識到,他抬頭望向奉少波快速說下去:“我想,死者原本的致命傷一定極薄,薄到官差——我想,那個人很可能是你,兇手明白,只要你看到那道傷口,便會猜到能夠如此殺人的是誰,所以,兇手才必須破壞那道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