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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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譽這才道:“錢譽前年及冠,家中尚未說親,房中也無通房侍妾。三年前接手家中生意,自今年起,先后到臨近諸國看商貿之事,六月來了蒼月京中?!?/br> “還有呢?”國公爺自飲,“你父母既是都在白芷書院念過書,你為何不來?” 也是,國公爺這么一問,蘇晉元也有幾分好奇。能考入白芷書院的已是鳳毛麟角,但都能考入白芷書院了,為何還要回去經商? 錢譽應道:“錢譽是燕詔元年榜眼?!?/br> 蘇晉元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榜……榜……榜眼…… 那便是殿試第二! 天哪,蘇晉元只覺早前對他的印象全然顛覆,燕詔元年,應是五年前,榜眼…… 難怪沒有再來白芷書院! 可,蘇晉元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他,雖說錢譽的舉止談吐確實不輸京中的世家子弟,可無論如何他是沒想到。 蘇晉元心中未平,又聽國公爺問:“既中榜眼,又為何還要經商?” 錢譽道:“讀書是為知事明理,入仕也好,經商也好,家中父母隨和,并無強求,便做喜歡之事?!?/br> 蘇晉元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我姐可知曉?” 錢譽應道:“未同她說起過?!?/br> 國公爺也看他。 錢譽道:“同蘇墨一處時,她從未主動提及她是國公爺孫女,錢譽亦是?!?/br> 第61章 新鮮勁兒 哦哦哦,蘇晉元只恨不得再多哦幾聲。 而后看向國公爺,國公爺雖是未明說,可蘇晉元知曉國公爺心頭的一塊石頭算是高高舉起,又輕輕的放下。 國公爺果真沒有問錢譽旁的事情,只是端了碗,又喚他二人喝酒。 蘇晉元心中清楚,這底是盤了一通,家世應當知曉了七七八八,但人的品性國公爺還是要繼續看的。 這酒只怕還要繼續喝下去。 一碗下肚,蘇晉元都覺得喝得有些急,更何況先前一直在拼酒的國公爺和錢譽兩人。 好在國公爺眼下對錢譽已不像早前那般,拒人千里。 恰逢齊潤入了屋內。 國公爺早前并未喚他,見他入屋,眉頭攏了攏。 齊潤拱手躬身:“國公爺,小姐說已過晌午,不能光顧著喝酒,連飯都不吃一口,便讓廚房做了晌午飯,吩咐小的送進來?!?/br> 錢譽低眉笑笑。 國公爺面上的表情又是精彩得很! 還真是一點舍不得有人吃虧! 國公爺好氣好笑。 蘇晉元便圓場:“來得好來得好,正愁下酒菜吃完了?!?/br> 齊潤瞅準時機,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婢子傳菜上來。 “還是我姐想得周全?!碧K晉元巴不得趕緊上菜,好喘口氣,別讓兩人這么喝下去了,不然一會兒國公爺怕是還要再來兩輪急的,這腹中又是空的,估計都得伶仃大醉! 國公爺瞥他。 蘇晉元趕緊笑了笑,朝齊潤問道:“我姐呢?” 齊潤倒是想應聲,但確實不知白蘇墨去了何處。 元伯才上前,笑道:“老奴讓小姐先回清然苑歇息了,也在苑中站了一上午了?!?/br> 元伯這襲話便說得既有水平。 尤其是那句“在苑中站了一上午了”,三人都抬眸看他。 都曉元伯的言外之意,有人稍后回來,怕是還要繼續在苑中站著不走的。 這襲話,一個催的字都沒有,錢譽卻見國公爺動筷子了。 蘇晉元心中唏噓,果真還是白蘇墨和元伯有辦法。他這個半調子的酒友離摸透國公爺的性子還差得遠。 索性也陪著動筷子。 錢譽從善如流。 開始吃菜,雖然也有飲酒,但飲得便遠不如先前急了,也能一處說話。 蘇晉元健談,錢譽穩重。 國公爺這頓飯吃得也算暢快。 許是先前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飯也臨末,國公爺瞥了齊潤一眼:“去清然苑說聲,酒喝完了?!?/br> 齊潤“哦”了一聲,趕緊照做。 蘇晉元忍俊。 錢譽眸含笑意。 國公爺便才起身:“去苑中走走消食?!?/br> 蘇晉元和錢譽跟著起身。 蘇晉元是個機靈的,起身的時候便晃了晃,復又扶額:“國公爺,今日喝得有些急,怕是去不成苑中散步消食了?!?/br> 國公爺哪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蘇晉元咧嘴笑笑。 國公爺道:“錢譽,你同我去?!?/br> 錢譽應好。 蘇晉元朝錢譽‘叮囑’道:“錢兄,照顧好國公爺?!?/br> 國公爺瞪他。 蘇晉元趕緊斂了笑意。 眼見錢譽隨了國公爺一道出了盡忠閣。 蘇晉元心中的一塊石頭才似放下,重新坐下,長長輸了口氣。嘆道:“元伯,真不容易啊?!?/br> 元伯笑瞇瞇道:“辛苦表公子了?!?/br> 蘇晉元轉過身來,也笑嘻嘻道:“元伯覺得錢譽如何?” 元伯依舊笑容可掬:“小姐喜歡的,哪有差的?!?/br> 蘇晉元嘆道:“元伯,你一看便是和善之人?!?/br> 元伯笑笑。 蘇晉元又好奇坐直:“元伯,你看國公爺可喜歡錢譽?” 元伯笑了笑,不置可否。 蘇晉元又嘆:“也是,國公爺這關豈是這么好過的,沒掛在這里便已是萬幸了,國公爺邀錢譽一道散步消食,怕是還有話要問?!?/br> 元伯這才頷首。 蘇晉元便起身:“元伯,那我先去白蘇墨那里回話了,免得她擔心?!?/br> 元伯送他。 等送完蘇晉元折回,見錢譽同國公爺還在月華苑的花園中散步,便遠遠望了望。 國公爺正好問道:“此番出來,去了哪些地方?” 錢譽應道:“先去了北輿,再去了西秦,而后是蒼月,”錢譽看了眼他,繼續道:“早前預計還要去趟長風和南順,再回燕韓?!?/br> 國公爺笑了笑:“幾月離家的?” 國公爺如此問,錢譽倒是意外:“正月十五剛過?!?/br> 國公爺又問:“可知燕韓國中局勢不穩?” 錢譽微頓。 國公爺在蒼月朝中地位舉足輕重,而燕韓是蒼月的鄰國,國公爺對燕韓朝中局勢了如指掌并不稀奇,可這時候提,錢譽心底忽有不好預感。 國公爺繼續道:“既是商人,定然對國中局勢了如指掌,但你自正月離京已有些時候……” “國公爺想說什么?”錢譽直接。 國公爺轉眸看他:“燕韓宮變了,你可知曉?” 錢譽眼中猛然僵住。 燕韓國中局勢錢譽清楚,近來書信中斷,但他早前便多番猜測過,也有心理準備,可這番話自國公爺口中說出時,他還是眼中駭然。 這番話自國公爺口中說出便是十之八九。 可宮變哪有不牽連京中? 他家中便在京城,爹娘和弟弟meimei皆在。 他如何會不擔心他們安危? 國公爺也不出聲擾他,只是凝眸看他。 錢譽雖震驚,卻未惶恐而自亂陣腳。 稍許,才拱手道:“國公爺可知宮變是何時之事?” 國公爺應道:“五月初,詔文帝遇刺,詔文帝心腹相繼被捕下獄,朝堂內外開始被外戚和輔政大臣把持,六月初外界紛紛猜測詔文帝過世,詔文帝并無子嗣,外戚甚至接了皇室宗親子弟入宮,六月初傳出宮變消息,據聞是外戚逼詔文帝退位,宮變持續了半月,六月下旬詔文帝心腹率兵救駕,七月初宮變結束,眼下,燕韓國中都在清除外戚和輔政大臣殘余舊部?!眹珷旑D了頓,復又看他:“你應當許久沒有收到家書了吧?” 錢譽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