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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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好,一說,淚水來得更兇,沿著眼角,如斷線珍珠。 她聽到他的咒罵聲,他又開始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喃喃說“該死的,你這樣在我面前落淚個不停,叫我怎么相信?”“深雪,深雪寶貝,現在告訴我,一切都還來得及,告訴我這只是你在和我玩浴室驚魂游戲?!薄澳愀嬖V我,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幾天前,我已經聯系了心理醫生,你給我時間?!薄皩α?,我……我待會就打電話,讓那些人不要整天跟著你,你不想呆在這里就不呆在這里?!薄拔抑牢乙恢倍贾?,我錯得有多離譜?!薄斑€有,你不愿意和我說話就不和我說話,我保證不會再干那些傻事逼你和我說話?!?/br> “是為了讓你記憶深刻才那樣做的?!碧K深雪低聲說。 “你在說什么?”語氣煩躁,給她擦眼淚的動作也煩躁。 “你剛剛不是問,為什么要那樣做嗎?為什么要穿成那樣出現在你面前,叫你頌香,和你玩回到蘇深雪二十歲時游戲,”稍微提高聲音,“都是為了讓你有一個鮮明的對比?!?/br> “你只是去倒一杯水,倒完一杯水,你發現,上一刻還和你共享人間極樂的人,下一刻就奄奄一息,她的身體機能在快速消退,那有氣無力垂落的手在幾分鐘前還牢牢纏在你頸部上,很快,它就會變得僵硬,讓你無法在那具正逐漸僵硬的軀體上窺探到一絲一毫,它曾經給你制造出巨大的歡愉,一塊小小刀片,甚至于一小片打碎的玻璃,都可以輕易做到?!?/br> “頌香,假如我再用上一點力道,就可以達到以上條件?!?/br> “這種,如果放在影片就是視覺沖擊;籠統說,是一種行為藝術表達手法;放在生活上,就更簡單,我們之間已經到了無法挽回?!?/br> 他收回落在她臉上的手,而她也停止了流淚。 咬牙,繼續說著:“你知道的,蘇深雪膽子不大,膽子不大還怕疼還貪心,比如,她想一次性收獲結果,她不想有第二次,甚至于第三次第四次?!?/br> 他在看她,以一種未曾有過的眼神。 心里苦笑,最終,蘇深雪也和猶他頌輕一樣,變成那個八歲孩子心里的魔鬼。 回看他,一字一句: “蘇深雪以后要愛自己了,過去二十九年,蘇深雪都沒有好好愛過自己?!?/br> 猶他頌香離開了。 離開前,他問她“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為什么偏偏要用這種方式?” 但他和她心里都明白,也剩下這種方式了。 掛在他嘴角處的笑意慘淡絕望。 “蘇深雪,你成功做到把猶他頌香牢牢按在他八歲那個下午?!?/br> 他還說:“我發誓,不管過程多么艱難,我都會把蘇深雪這個人物從猶他頌香的生命中徹底抹去?!?/br>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老師,一切終于結束了。 在亮白天光下,蘇深雪打了一個盹,一個愣神,醒來,想起自己在浴缸泡得太久了,還想起她得把浴室清理干凈,地板上的血跡會讓負責打掃的傭人嚇壞的,這可是戈蘭第一領導人的臥室。 穿好衣服,卻在收拾浴室時發現玻璃碎片上的血跡。 不對勁,從浴缸流出的血跡呈現的是溪流狀,而玻璃片的血跡是獨立區域。 猛地想起,猶他頌香是赤著腳去給她倒水的。 打開浴室門。 一行遍布血跡的腳印映在淺灰色地毯上,觸目驚心。 跌坐于地上,呆看那行腳印沿著房間門。 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腳底踩到玻璃,從玻璃的碎裂程度再到這斑斑血,就知道玻璃碎片植入很深。 她得提醒他,她得讓他馬上處理傷口。 快速找出手機,在按下他的聯系電話最后一秒縮回手。 蘇深雪給何晶晶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何晶晶就出現。 房間是何晶晶清理的,清理完房間,給她處理手腕傷口。 地毯是猶他頌香的管家和生活助理換的,臥室一切很快回歸原貌,那兩位和何晶晶一樣,對于這個房間發生的一切都保持視而不見態度。 一切妥當,管家詢問女王是否留下用早餐,又需不需要為女王備車。 老師,一切都回來了。 蘇深雪還是忍不住問起猶他頌香。 管家回答,首相先生因有事急需處理,于六點四十六分離開何塞路一號,兩名保鏢跟隨。 與此同時,李慶州的公寓響起急促的門鈴聲。 打開門。 門外站著猶他頌香。 用猶他頌香的話說:他因處理完忽發事件路經這里,想喝杯熱水才按響他家門鈴。 號稱想喝杯熱水的猶他頌香卻順著那扇打開的門重重栽下。 不顧及猶他頌香反對,李慶州給猶他頌輕打了一通電話,他被自己上司的狀態嚇到了。 那通電話打完三分鐘后,猶他頌香就陷入半昏迷狀態。 導致于他陷入半昏迷狀態地來自于刺入他腳底地是一塊棱形玻璃,但,猶他頌香對這塊刺玻璃卻渾然不知。 而那囤積在他鞋底的血用他的話來說—— “我以為是雨水?!?/br> 說完這句,不到一分鐘,他出現了神志不清。 一個勁兒叫mama,說mama你不能這么殘忍,很快又強調昨晚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雨,下雨……然后,書房門被打開了,我一抬頭,就……就看見她了……mama,我寧愿……寧愿她不要出現,我……我寧愿她一直不和我說話……寧愿她……一直不叫我頌香?!?/br> 李慶州自然知道猶他頌香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能打開首相先生書房門地還能有誰? 和往常一樣在何塞路一號留宿大多時間一樣,蘇深雪是七點四十分離開的何塞路一號,乘坐地是女王專屬車輛。 這個早上,首相沒出現在早餐桌上,女王也沒有。 女王專屬座駕有一階段沒出現在何塞街上了,歡欣雀躍寫在人們臉上。 八點三十分,車開進何塞宮。 這是蘇深雪近半年時間里第一次回到何塞宮。 回女王寢宮途中,和女王行禮的侍衛官,宮廷生臉上絲毫沒表現出何塞宮主人已經近半年沒出現的痕跡,她的貼身秘書們沒有,克里斯蒂也沒有。 近半年被困在何塞路一號換來了蘇深雪長達十個小時的睡眠。 如回到少時盛夏午后,她也忘了自己從哪里弄來的暈車藥,吞了幾片暈車藥就為了能得到一個下午的睡覺時間。 那一次,她覺得自己會死。 她也想,盼著自己能在盛夏某個午后死去。 老師,從前的我,就是這么不珍惜自己,幾個小時前的我也還在不珍惜自己,但這一次,是為了往后,能肆無忌憚去愛自己。 醒來時,夜幕降臨。 蘇深雪按時出現在晚餐餐桌上。 這天鵝城無大事發生。 晚餐結束,何晶晶告知她,今天首相先生缺席國會例行會議,首相辦公室給出的訊息是首相因在德國出訪期間遭遇風寒,身體不佳。 接下來連續兩天都沒有猶他頌香消息。 蘇深雪打了一通電話到何塞路一號,管家告知她,首相已經連續三天沒回何塞路一號首相官邸,那位還在電話中告知女王務必擔心,首相先生這幾天都在猶他家宅靜養。 第四天,傍晚,何塞宮。 蘇深雪見到了李慶州。 此趟,李慶州是代替其上司向女王傳達口信,除去口信還有若干文件。 第110章 離婚公投.下 此趟何塞宮之行, 李慶州是代替上司向女王傳達口信,除去口信還有若干文件。 向女王傳達口信之前,李慶州認為女王應該先看首相先生為女王特意準備的文件。 這會, 蘇深雪精神還算不錯。 打開文件袋,觸目所及,是大大的“離婚”兩個字。 這是一份以離婚作為標題的文件, 和離婚排列在一起的文字讓蘇深雪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間,只能向李慶州投去求助目光。 荒唐吧?從那份文件標題到文件內容。 李慶州一開始也和眼前的女人一樣, 困惑,不解, 甚至于哭笑不得,還懷疑一場高燒和那塊一點八公分的玻璃碎片把他上司腦子弄壞了。 讓戈蘭民眾以投票方式決定女王和首相是否結束婚姻關系,沒錯,這就是猶他頌香提出來的。 換言之,這是一場離婚公投。 離婚公投規則為:讓戈蘭每一名公民都參與思考“女王和首相是否繼續婚姻還是結束婚姻關系”,再把思考結果轉化為支持或者是反對,最后, 公民來到投票站, 往注明“支持”票箱投票地代表支持首相和女王離婚;往“反對”票箱投票就是反對女王首相離婚,投票時限為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后,計票開始。 一旦支持票數超過反對票數,哪怕僅超出一票,女王和首相的婚姻就玩完, 同理,要是反對票多于支持票,那么,女王和首相的婚姻就將繼續下去。 過去幾天,猶他頌香一直住在其家族名下的郊護理醫院。 作為首相生活應急事務官李慶州自然得忙前忙后,這期間,除去首相辦公室負責人和前首相猶他頌香拒見任何人。 第一天被送進醫院猶他頌香一直處于昏迷中,躺在床上說胡話說夢話叫“mama”叫“深雪”的猶他頌香讓李慶州聽得一陣心酸,恍然想起,這個國家領導人不久前才過完三十歲生日。 第二天,猶他頌香恢復清醒狀態。 這天,他聽了幾段音樂,若干時間對窗發呆若干時間悶睡,沒說一句話。 第三天,猶他頌香稍微正常一點,開始嘗試走動,也見了首相秘書室負責人見了前首相先生。值得一提地是,這一次,戈蘭的小年輕對自己父親沒展現出之前的敵意,還和他開起了玩笑“猶他先生,你現在看起來沒那么面目可憎了,這你得感謝一個人,這個人成功取代了你?!?/br>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 今天早上六點,李慶州打開猶他頌香病房門,一室煙味,床上被單還是他李慶州昨晚離開的樣子,猶他頌香坐在窗臺上,顯然,徹夜未眠。 六點十分,猶他頌香讓李慶州準備一些東西,七點半,李慶州就看到那份所謂離婚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