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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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男人現在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覺得尷尬。 桑柔悄悄看了男人一眼,遮住大半張臉的胡須再加上佐羅面具,她壓根無法從他臉上捕捉到任何相關信息。 男人在打量房間環境,從一左一右兩個拳頭大小的透氣窗,到滴著水的水龍頭,再到床,再到…… 兩人目光結結實實碰到一起。 慌慌張張躲開。 真尷尬,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以為見到他時會哭得稀里嘩啦的,哭著責怪他為什么不早點來接她和mama。 也許……也許和這種見面方式有關吧。 桑柔慢吞吞來到床前,努力克制自己想呼呼大睡的念頭,桑柔也不想自己表現得太過于貿然,結結巴巴叫了聲“先生……”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把后面的話逼了回去。 房間隔音非常不好。 男人來到她面前。 這個時候,桑柔才發現他比她初印象的還要高。 高大挺拔,往那里一站,把這個房間空間襯托得越發窘迫,也把她襯得更為可憐兮兮。 “這是我能想到把你從這里帶走的最好方法?!蹦腥苏f,用阿拉伯語言。 她猜也是這樣。 “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里?!?/br> 靜謐的空間里,男人的聲線格外好聽,讓人遐想。 此想法一出,桑柔就想給自己一拳。 這是她哥哥,現在她應該上前去認親,可她太困了,那張床魅力蓋過一切。 “點頭,或者回答‘是’對于你來說很難嗎?”男人語氣不是很好來著。 ???桑柔下意識間張開嘴,回頭一想,才明白男人話里意思,他剛剛和她說天一亮就離開這里,按理她應該給以回答。 可她現在一心想睡覺。 “先生……來之前,我吃了半顆安眠藥?!苯Y結巴巴說出,“因為那……那半顆安眠藥,我現在腦子有點不好使?!?/br> 輪到男人沒聲音了。 片刻。 “為什么要吃安眠藥?”男人。 勉強集中精神告訴男人吃安眠藥的原因,說完,問先生,我現在可以在床上睡會兒覺嗎? “嗯?!蹦腥说瓚鹆艘宦?。 摘下黑罩紗,脫下鞋,和多年來的睡覺習慣一樣,讓自己的身體盡量曲卷成小小的一團。 真好,床是挨著墻的。 桑柔喜歡挨著墻的床,這樣她就可以讓自己的身體緊靠著墻睡。 背貼墻,緩緩閉上眼睛。 多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讓桑柔養成無法深睡的習性,即使吃了安眠藥,眼睛還是數次睜開。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掀開的眼睛,透過眼縫,桑柔看到站在床前的男人。 男人在看她。 如果看她的男人是別人的話,她大約會心慌。 可這男人不是別人。 眼簾再次合上。 再掀開時,男人臉上的佐羅面具沒有了,桑柔想去看那張臉,但無奈眼皮不聽使喚。 眼簾再再掀開時,男人背靠墻,席地坐于床對面。 坐姿看起來像神學院的修士,像等待召喚的武士,也像課堂上,永遠無需老師擔心的優等生。 不管是神學院修士,還是老師眼中的優等生,那一定是自律性非常強的男人,桑柔想。 再次合上眼簾,很快,天就亮了。 天一亮,她就會離開這里。 桑柔相信,男人會帶著她離開這里。 第44章 云端的新娘 隔著門板不時傳來腳步聲,每一次在門外停頓的腳步聲都促使著猶他頌香的手順著長袍裂口按在右腰側的硬物上, 那是一把槍。 猶他頌香知道, 那都是一群什么樣的角色。 逐漸,腳步聲減少,逐漸, 門外變得安靜。 距離天亮大約還有五小時, 調低燈泡光源。 一垂眼, 猶他頌香就看到了卷縮在床上那小小的一只。 是的, 很小很小的一只。 直至現在,猶他頌香都很難把那叫桑柔的女孩和某個人、某類人、某個人群聯想在一起。 篝火堆旁,接住她的那一刻,他懷疑自己接住是一個人么?那更像一個物件。 那掉落于他臂彎里的物件很輕,二十公斤?也許沒有二十公斤,也許比二十公斤多上一點點。 但,那真的是一個人。 某類人、某群人中的一員,會說話, 會走動。 現在, 卷縮在床上的桑柔看起來比火堆前給他的感覺更小了。 也許這和她的睡姿有關。 那背貼墻卷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只讓猶他頌香想起幼年時,他在雨夜撿到的一只小流浪狗。 而今, 他已記不清發生時日,也想不起小狗的模樣,當時他在西班牙,和外婆鬧完變扭后,他炮制了離家出走戲碼, 很不巧,天空下起大雨,滴著水的屋檐下,他蹲在墻角,和他一起蹲墻角地還有被雨水淋濕的小狗,他餓壞了,又餓又冷,顯然,小狗也是,好在,外婆找到了他。 最后一秒,折回,猶他頌香抱起身體在抖個不停的小狗,一起上了車。 直到現在,猶他頌香也想不明白當時為什么把小狗抱上車,他對小動物們無任何好感,甚至于持避而遠之態度。 把小狗抱回家,給小狗很多好吃的,也給小狗弄了非常舒適的住處。 可連續近一個月,小狗都沒有睡在他給它安排的床鋪上,而是挨著地背貼墻把自己卷縮得像一只毛毛蟲入睡。即使把它抱到鋪上睡,它最后還是在找到地板貼著墻醒來。 又一個下雨天到來,小狗不見了。 猶他頌香沒讓人去找回它,是它先放棄的。 先放棄的,不管是人或者物,他都不會去追尋。 小狗不見后,猶他頌香偶爾會去看看他為它安排的住所,也好奇,如果小狗當時不離開的話,它后來會不會習慣他為它安排的柔軟床鋪。 大學期間,猶他頌香從心理書籍了解到,幼年時雨夜帶回來的那只小狗一直不肯睡柔軟的床鋪,一直挨著墻入睡的方式是源于極度缺乏安全感。 看著那抹貼墻卷縮入睡的人影。 門外腳步聲響起,猶他頌香手落在腰側上。 腳步聲遠去。 猶他頌香松下一口氣,觸到臉上硬邦邦的玩意,他忘解下面具了。 情歌阿里?那位老兄所謂的“浪漫之夜”可真讓人倒胃口。 佐羅面具往邊上一丟,有一樣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 從眼前一閃而過的來自于他無名指上的指環,這是一枚制作非常粗糙的混合銅制品。 還是來自于情歌阿里的倒胃口杰作。 還有,誰讓那顆小豆丁自作主張給他戴上這玩意了?!想起當它套在自己無名指上時的瞬間,猶他頌香心里泛起了煩躁。 越是急著脫掉,指環就變得越難脫。 見鬼! 猶他頌香深深呼出一口氣,活動幾下手指,指環從無名指上順利被摘下,摘下的指環往地上一扔。 巧的很,幾個打滾,和地上的佐羅面具緊緊挨著。 猶他頌香得承認,那做工十分粗糙的混合銅制品此刻看起來有點刺眼,拿起搭在床沿上的黑紗罩袍,黑紗罩袍成功蓋住佐羅面具還有指環。 猶他頌香松下一口氣,背貼著墻,席地而坐。 距離天亮時間又近了些。 離開路線已經規劃好了,他所需要地是在一片廢墟中找出李慶州給他留下指定路線標志,把這顆小豆丁從這里帶走。 就像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在那個雨天帶走那只小狗;猶他頌香也不明白自己冒這樣大的風險所為為何。 為死在曼和頓大街的桑?為桑留下的那句“小猶他先生不是猶他先生”?還是……這只是一場心血來潮偶發的良心發現。 心血來潮偶發的良心發現?就選這個吧。 如果選這個的話他也許還可以撈一個好人的名聲,在蘇深雪面前說:“女王陛下,你的丈夫雖然做了不少缺德事,但他也做過好事,他有做好人的潛質?!?/br> 猶他頌香有做好人的潛質?笑了笑。 低下頭,猶他頌香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 忽地,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 迷迷糊糊間,有人在踢她,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她耳畔催促:快起來。 平日都是鬧鐘叫醒她,這次怎么就……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此想法一出,桑柔睡意全無。 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