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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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輕快的阿拉伯文舞曲中,男人們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她們面前,而女人們需要從椅子款款站起,在男人們面前展現身姿。 起初,男人們和女人們是矜持的,你打量我,我打量你,主婚人不干了,很快,男人們在主婚人的鼓動下,把女人們或推或拉一起來到篝火旁。 桑柔也被推到了篝火旁。 推她的人力氣很大,要知道她就只有四十公斤,所謂四十公斤還是數月之前的事情,那時還沒人告知她,你將成為一名圣戰新娘,那時她還勉強對食物有點興趣。 在那道重力之下,踉踉蹌蹌后退,面向夜空,背后是噼里啪啦的材火聲。 躺在火堆上睡大覺也不錯。 桑柔放棄了去找尋支撐點,打開雙臂,后仰,后仰…… 有一雙臂膀牢牢接住了她。 那是一雙精壯有力的臂膀。 在那個臂膀里頭,桑柔看到在絢麗火焰。 絢麗的火焰映在那雙眼眸底下,那雙眼眸藏在佐羅面具后。 最開始,黑深如子夜。 再凝神,有極淡極淡的橄欖綠。 桑柔發誓,這是她見過最好的一雙眼眸。 這世間,漂亮的,美麗的,富足的,都不及那個“好”。 好是萬物復蘇,是春風化雨。 貪婪地看著那雙眼眸。 恍然間,她的身體從后仰變成直直站著,直直站在戴著佐羅面具的男人面前,男人有一副高大挺拔的身軀。 對了,她還沒謝謝人家呢。 剛想開口,有追逐的男女從她和男人之間穿過,幾個眨眼間,眼前多了不少穿深色阿拉伯長袍戴面具的男人,這些戴面具的男人就有五個戴著佐羅面具。 桑柔無法確定,五個戴佐羅面具的男人哪個是他,又或者都不是他。 再轉一個圈,桑柔已不想去找出那雙眼眸。 男人們在唱歌,男人們在跳舞,男人們念起了情詩,被動跟隨那些人,沿著篝火轉圈,如浪潮般被推過來推過去。數十個回合下來,桑柔覺得頭暈,頭暈再加上半顆安眠藥的藥效,眼簾眼看就要磕上—— “砰!”一聲,婚禮主持人親自擊的鼓。 鼓聲似是要掀翻夜空。 還有五分鐘就進入圣戰新娘選新郎環節,對了,她握有首個挑選權。 那就再忍五分鐘。 勉強掀開眼簾,目光毫無聚焦,腳步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怎么的,跌到一個男人懷里頭了,這個男人的懷抱應該是大部分女人朝思暮想的吧,如城墻一般安全,如海岸一般平靜。 用阿拉伯語和男人說對不起,從男人懷里離開。 下一秒。 桑柔又掉進那個男人的懷抱里,這次是被動的,也許是有人推的她,又或者是地心引力,反正稀里糊涂的,桑柔又回到那個懷抱里。 這一次,桑柔連對不起也懶得說了,快速離開男人的懷抱。 再下一秒。 桑柔撞在一堵人墻上,還是那個男人。 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這男人是故意的,或許男人對她的小身板產生興趣了? 笑,抬頭。 男人戴著佐羅面具。 眼前戴著佐羅面具的男人是不是在火堆前接住她的男人,桑柔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現在只想快點找到一張床。 讓桑柔猜猜,她現在的體重多少,三十五公斤?最多也就三十五公斤了。 三十五公斤的概念也就是處于發育期女孩的正常體重,可她都過完十八歲生日了。 “先生……”笑嘻嘻說,“我保證,您不會從我這里得到任何關于性的美妙體驗?!?/br> 男人還是一動也不動。 她這可是為他好,這里身材火辣的姑娘們遍地都是,男人這樣的好身板多地是姑娘搶著要。 桑柔提高聲音:“我說先生!我這是為你……” 距離耳畔很近很近的一聲輕聲呼喚伴著噼里啪啦的材火聲,就這樣把她所有聲音遏制在咽喉中。 是幻聽嗎?會是幻聽嗎? 可在她的幻聽中只出現過mama的那聲“小柔”。 眼前,這聲幻聽出自于陌生的男性嗓音,和mama一樣,中文發音。 呆呆看著那張戴著佐羅面具的臉,喃喃問先生您剛剛叫我什么來著? 他開口說話了,他開口叫她小柔,他不僅叫她小柔,他還和她說“小柔,我是來帶你走的?!?/br> 這世界,除mama之外,就只有一個人會叫她“小柔”,知道她叫“小柔”。 “小柔,總有一天,你哥哥會找到你,帶走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眒ama臨死前這么叮囑過她。 mama還說“小柔,別怕,mama的靈魂會守候你,直到你哥哥找到你?!?/br> 這一刻,桑柔終于聽到了,那句日日夜夜盼望聽到的話。 眼前的男人是……哥哥? 緩緩伸手,想去拿下遮擋住那張臉的佐羅面具,手到半空中被拽住。 男人拽著桑柔的手,指引她的手落在他長袍領口的阿拉伯數字號碼牌上:“現在我沒辦法和你說清楚?!?/br> 所以?傻傻看著她。 “那這個摘下,牢牢拿在手里?!蹦腥撕退f。 砰砰跳個不停的心已經讓桑柔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按照男人要她做的,直到代表挑選環節結束的鼓聲響起,桑柔才意識到拿在她手里的阿拉伯數字號碼牌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她以一名圣戰新娘的身份選擇眼前的男人成為她的伴侶。 meimei選自己的哥哥當伴侶? 這聽起來太奇怪了。 桑柔呆站在那里,而男人也一副無意和她任何交流的樣子。 在主婚人的示意下,作為手握首個挑選權的圣戰新娘,桑柔念出了“心儀”男子的號碼數,她“心儀”的男子來到她面前。 今晚的第一對新人產生。 集體婚禮開始了。 第一隊新人出場。 男人拉起桑柔的手,男人有一雙長腿,男人腳步平緩堅定,最初,她是被男人帶著走,十幾步后,她跟著男人走,他一步她兩步,他兩步她三步。 就這樣,來到主婚人面前。 按照主婚人的要求,她和他需要在印著經文的紙上簽下彼此姓名。 簽下彼此姓名之前。 一名婦人把放有對戒的托盤遞到他們面前。 婦人說:“你們要謝謝阿里先生,戒指是阿里先生自己掏錢買的,阿里先生想讓你們記住這美好的一刻?!?/br> “請新郎給新娘戴上戒指?!敝骰槿说纳眢w從麥克風透出。 誰也沒去拿走托盤上的戒指。 婦人樂呵呵問他們是不是太感動了? 桑柔知道,男人遲遲沒拿戒指的原因大約也在糾結,哥哥和meimei戴上象征結婚意義的戒指,這怎么想都…… 可不能老是愣著,這會引起懷疑的。 算了,牙一咬,桑柔拿起托盤上的男式戒指,日后要是受到非議的話,那就讓她一人承擔吧。 但。 男人在回避她,桑柔第一次想去找尋男人的手時,男人避開了。 一頓腳,桑柔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蠻勁,牢牢拽住男人的手。 就這樣,她把象征婚姻的戒指戴在男人的無名指上。 桑柔此舉還被理解成,她迫不及待想吃掉自己的新郎,而反觀新郎—— “她太瘦了?!敝骰槿苏{侃到。 場下哄堂大笑。 在哄堂大笑中,男人給桑柔戴上戒指。 他們在印有經文的紙頁上簽下彼此名字:茶麗、謝赫.穆罕默德。 桑柔知道,謝赫.穆罕默德自然不是男人的名字,但她還是把這個名字偷偷在心里咀嚼了一遍。 簽完名字,他們走過寫滿祝福的婚禮長廊。 禮成。 他們拿到了今晚的“洞房”鑰匙。 幾名組織成員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前,男人打開房間,其中一名組織成員壞笑著說,“讓他們盡情享受今晚的時光?!绷硗庖幻腥瞬粦押靡飧胶汀罢f不定下次從前線回來,你就成了孩子的爸爸?!?/br> 關上的房間門把那些笑聲擋在了門外。 門外,腳步聲遠去。 桑柔這才徹底松下一口氣。 這一口氣下來,因緊繃神經而消失的困頓鋪天蓋地,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吃那半片安眠藥。 豆腐塊的空間里除一張床、一個水龍頭、從天花板垂落的燈泡,再無其他物件,當把這個簡陋空間和“洞房”聯系在一起,尷尬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