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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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子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惱了殿下,還把人給氣走了。難道不是昨天夜里,殿下親口說要吃魚么,他滿心歡喜的,一早就去河里抓,都讓后廚烤好了,結果…… 小圓子愣愣的,看見跟前兒的貞白,估摸自己這是糟了無妄之災。 于李懷信而言,這股火來得莫名其妙,但就是氣,越看貞白越糟心,明明一起相處了這么久,她卻依舊惹人煩,索性出來透透氣,眼不見為凈。 李懷信在池邊喂了會兒魚,待心境平復了,才拍拍手,往紫霄宮走。 門前有弟子守著,見他便作禮:“二師兄?!?/br> “師父呢?” “掌教在殿內?!?/br> 李懷信欲往里跨,那弟子攔了一下,為難道:“寒山君也在?!?/br> 誰都知道,現在寒山君跟李懷信的關系水火不容。 李懷信果真止步不前,立在門口,想必馮天也將這一路所發生的事情全盤告知了,糟老頭子氣歸氣,但事態的輕重緩急還是掂量得清。 李懷信本就是來打探消息的,師父之前沒有透漏過多,現在也不見得會告知,既然撞上了,聽聽墻根兒也無妨。他耳力好,靜心屏息的站在外頭,里面的聲音則隱隱能辯。卻不料,聽到了貞白的名字。 李懷信的眉頭皺起來。 千張機說:“那女子,怕真是,二郎的心上人?!?/br> 寒山君的語氣很不好,反駁他:“不可能,辟塵向來有分寸,才不會像李懷信這么離經叛道,跟個歪門邪道廝混?!?/br> “我知道?!鼻垯C回憶:“二郎曾經總是往南跑,說去不知觀,他在那兒結識了一位道友,很是投緣,如今看來,他這般千里相赴,竟是為了……這女子去的?!?/br> “你問過么?跟這女子?” “問過?!鼻垯C說:“她也認了,的確是去的她那兒?!?/br> “所以那塊玉佩,真是辟塵贈于她的?” “八九不離十?!?/br> “這么重要的東西?!焙骄Z帶責怪:“他怎么能隨便送出去?!?/br> “這怎么能是隨便送呢,”寒山君活了半輩子,感情的事情仍然不開竅,但千張機不缺這心眼兒,他很了解這個二師弟:“辟塵若是認定一個人,別說一塊玉佩,命都愿意交出去?!?/br> 寒山君驚訝:“你的意思……” “十年前,她為什么被鎮在了亂葬崗?”千張機揣測:“所以我懷疑,二郎生死不明,大致會是因為她。只不過,我昨天問起,她卻只字不提。我便想……”千張機斟酌道:“可以讓懷信去問問?!?/br> “他?”寒山君一提李懷信就嗤之以鼻。 殿外的人已經轉身走了,這種情史八卦,誰愿意扒著門縫兒聽? 李懷信真真是沒想到,就貞白那么獨的一個人,成天板著臉,半天蹦不出句暖心話,居然還跟他二師叔勾纏過! 正值氣頭上,李懷信想不出什么好詞兒,十年前啊,十年前他倆勾纏的時候,自己還是個才滿十歲的毛頭小子呢,那女冠就已經跟人私相授受了,他簡直望塵莫及。 還命都愿意交出去,他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就不牙酸么? 就好比誰離了誰會活不成?誰又會為了誰不要命?真把自己當情圣了? 李懷信冷著臉,踏出紫霄宮,正好踩在一柄掃帚上,那正打掃的弟子瞧見他臉色,嚇得立刻撒了手:“對,對不起,二師兄,我我我沒看見您出來?!?/br> 李懷信目光刀一樣,剜他一眼,半句話沒說,直接走了。 見人走遠,順風耳也聽不見的時候,旁邊舉著抹布擦立柱的弟子才轉頭過來,嗶嗶兩聲,引來其他人側目,說:“也沒怎么著他,太兇了吧?!?/br> 踩在高凳上的弟子手拿拂塵,清門楣上的灰,低頭接話:“就這狗脾氣,不搭理就完了?!?/br> 那弟子慌忙撿起掃帚,壓著胸口驚魂甫定:“嚇死了,我差點以為他下一刻就要來揍我?!?/br> “那不能?!钡茏訌椓藦椄m上的灰:“打你他還嫌手疼?!?/br> “就是,嬌貴著呢?!绷⒅暗牡茏由熘^,朝里望了望:“剛剛進去,怕是挨了寒山君的罵?!?/br> “橫成這樣,也該有人治治他了?!?/br> “我要是寒山君,不能殺也非得讓他脫層皮?!?/br> “噓,別說啦,干活兒吧?!?/br> 回去的路上,李懷信才發現今天所有弟子都沒在練功,有的在掃雪,有的在清理兩旁雜亂的樹枝,連自己住處的人都在里里外外的忙活兒。 李懷信陰沉著臉,剛邁進院兒,就見小圓子整個人掛在高處,雙腿盤著檐柱,傾身去摘屋檐下的燈籠,結果費了半天勁兒,都沒能夠到。 李懷信走過去,沖他嚷:“爬那么高,干什么?!” 小圓子身子閃了一下,立馬抱住柱子,扭臉朝下看,確定他家殿下的氣還沒消:“到年關了嘛,今天是太行除塵的日子,咱們要辭舊迎新,我爬上來換個燈籠?!?/br> 李懷信完全沒有意識到,居然都到年關了:“不知道搭把梯子嗎,摔不殘你?!?/br> 小圓子狐疑的發現,他家殿下出去一趟,不僅氣沒消,反倒更氣了,他只能應:“梯子拿后邊兒去清理屋檐下的冰錐了,怕午后化開,砸下來傷到人?!?/br> 李懷信正欲再訓,貞白卻提著燈籠從里屋出來,見了他,跟沒見著似的,仰頭問攀在檐柱上的人:“是這個么?” “對?!毙A子點點頭:“我前些天剛剛糊好,白jiejie你稍稍等會兒,我先把這只摘下來?!闭f著又伸手去夠:“殿下,你們站遠一些,這上頭落灰?!?/br> 屋檐下的兩人往旁挪步,卻不約而同地,并到了一處。 肩頭相碰,哪怕稍縱既分,李懷信都敏感介意到不行,但他又找不到一個宣泄口,只能氣慫慫的轉身進屋。 他甚至壞心眼兒的想,貞白明明跟別的男人勾搭糾纏,還三番五次來打自己的主意,簡直令人發指。 現在他只要一想到……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毀于誰手,就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像樊家小妾那樣,拿去浸豬籠! 門砰一聲關上,小圓子嚇得一抖,也顧不及換燈籠了,從柱子上滑下來,他清楚記得,他家殿下是今日跟白jiejie說話時,突然生氣的,雖然不該,但還是忍不住問:“白jiejie,殿下是跟你生氣嗎?” 貞白盯著門,頷首:“嗯?!?/br> 小圓子沒想到她會認,膽子大了些:“為什么?” 貞白想了想經過,沒尋到源頭,再加上這幾月下來,李懷信總是隔三差五的氣上一回,又莫名其妙的自愈,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還是答了話:“不知道?!?/br> 好在小圓子也清楚自家殿下的脾氣,生氣時的確毫無預兆就山雨欲來,很難摸透他氣在什么點。小圓子只好接過貞白手里的燈籠,道完謝,急吼吼往廚房跑,打算等個把時辰,他家殿下氣消些,肚子就該餓,到時再端些好吃的去哄。 李懷信不知道為什么,又氣又酸,這氣還好說,酸是怎么回事? 心煩意亂在屋里來回踱步,然后嘗試分析自己的心理。 比如,想到交換信物,和師父那句心上人,就特受刺激。 不應該吧?這計較的東西是不是偏了? 繼而,李懷信又一屁股坐到軟塌上,納悶兒我為什么要想這堆破事兒?跟自己有半個銅板關系? 可思緒就是不聽使喚的,逮著這堆破事兒想,不光想,還鉆了牛角尖似的計較,李懷信大概覺得自己有問題了。臨到小圓子端著飯菜進屋,李懷信已經躺在床榻上,想得失魂落魄了。 “殿下?” 沒人理。 “殿下?”小圓子把飯菜擱在桌上,走過去:“您快一天沒進食了,餓么?” 還是沒人理。 見床上的人睜著眼,并沒睡,小圓子下了決心來哄人:“我做了您平常愛……” “走開,別煩人?!崩顟研欧藗€身:“我有心事?!?/br> 誒?小圓子心下生奇,靠到榻前問:“什么心事?” “不知道?!崩顟研糯_實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說:“沒理清?!?/br> “那,需要圓子幫您梳理不?” “不需要?!崩顟研炮s他:“你出去,我自己想?!?/br> 小圓子不放心:“您自己能想通嗎?” 當然能,他又不傻,李懷信倏地坐起來,陰沉著臉指門,小圓子立馬灰溜溜跑走。 他的確不傻,而且也差不多想通了,只是覺得震驚,不可思議。 李懷信難以接受,將與貞白的初遇到現在,從頭到尾捋一遍,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前面都還好,無波無瀾,直到思及普同塔,心里就開始作祟了。 難道真是因為那次,就走心了? 未免太膚淺了吧!李懷信怎么也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是這副德行,上次床就走心!有病??! 但是,那女冠在床上的表現……(腦中迅速過一遍)著實太令人滿意! 李懷信覺得自己快瘋了,抱著guntang的臉面使勁搓,滿意什么不好,滿意這個!有毒??! 作者有話要說: 貞白,一個沒有感情的(被迫)饞身子機器。 讀者群:797016473,歡迎催更、交流。 第100章 直到夜晚,李懷信才拉開門出屋,喪著臉,把小圓子嚇了一跳,他家殿下怕不是給氣病了吧? “別咋咋呼呼?!崩顟研艙蹰_那只要來摸額頭的手,有氣無力:“我餓了?!?/br> 誒?好像氣消了! 小圓子笑開,立刻應承,歡欣雀躍的跑去廚房。 為了保證李懷信隨時傳喚,飯菜都溫在爐上,不需要重新生火加熱。 菜擺滿桌,李懷信吃到一半,覺得悶:“你去把窗戶打開?!?/br> 小圓子忙去開窗,只露一條縫兒,透進絲絲涼風。 李懷信卻不滿意:“全打開?!?/br> “天冷,會著涼的?!弊焐想m說,但依然照做。 窗戶打開,引入眼簾的是疊筑庭院中的假山石,似座座小型峰巒,造型千姿百態,冬日被積雪鋪蓋,極盡蒼茫,從窗里往外看,正是最雅的景致。 李懷信卻無心賞景,皺起眉。 小圓子察言觀色:“殿下,怎么了?” “沒事?!彼拖骂^,又吃了口菜,裝作莫不在意的問:“那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