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閱讀_168
張文笙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仔細一覺睡醒,你就是人家的老公了! 他說得有理,我忙著點頭。這時又聽見他囑咐我道:要斗過你爸爸,你關在這屋子里不行。你不吃飯幾天,他會來跟你講和,到時候,你一定裝作要餓死的樣子,要跟他講和,爭取出去…… 我滿懷信心,立刻“哎”了一聲應和。 孰料他老張還有下文。他沒理我,只繼續說道:他來見你,你就盡量示弱,裝作捱不住了,先應下結婚的事,然后我們再做道理。 第135章斷糧期間吃胖了 十一、 晚些時候我爸果然來探我。不過這個“晚些時候”卻是三天之后。 他沒有來得更早,大約覺得來得太早,我沒有覺到他的厲害,肚子里的油水還沒剮夠,還能硬撐。但他也沒有拖得更晚,大約是怕我餓到沒有力氣聽他說話,或是怨恨漸漲,從此打也打不服。 張文笙就是這么同我講的,我爸果然也是這么辦的。 他倆辦事兒,確然棋逢對手。 我爸還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就想,我爸每一次推我出去,都要死人。在我爸這一回開的這一局里,我到底會不會,又變成一枚過了河的卒子? 縱然我答應娶妻,會不會還是有人橫死? 胡思亂想是很難熬的,好在有張文笙在,我爸鎖著我關著我,反而是給了他便利的,他來來去去,一般不會讓我胡思亂想很久。 這三天里,往往就是我躺著瞎思量的時候,這人就從窗戶爬進來,給我送吃送喝。 簡直是變著花樣送。壓扁了的洋面包也只送過一次而已,之后送的都還不錯。什么饅頭、牛rou、燒雞、熱騰騰的面條、甜絲絲的元宵,自不必說,有天晚上他居然都偷摸進來送過一只羊腿,烤得焦香,很勾引饞蟲。 嚇得我慌忙叫他拿走,生怕被外頭值夜的衛兵聞到氣味。 我爸不罰我的時候,一日喂我不過三次,頂多下午再吃個點心,他老張恨不得一日喂我八次,尋常人喂年豬也不至于有這么勤。 后來還是我受不了說,好言好語勸他說,可不能再這么吃了,萬一我爸一看,說餓了我幾天,咋反倒餓胖了,這事須不好交代,到時候戲都不好演。我爸那么精明,說謊沒用,如何能信。 這位張生,大概想一想覺得我說得也有點道理,便與我諄諄囑咐道:你爸若真的問你怎么看上去胖了,你就說餓得氣虛,臉自當要浮腫。切記要有氣無力地說,才比較保險。 我說你這何必,老是送吃的來,我肚子里有油水,就刮刮油又如何,我也沒有那么缺吃的。 聊這個的時候,我坐在床頭,玩我的手銬。張文笙坐在床腳,盯著我的腳鐐。我倆面對著面,相顧無言。 忽然他目光游移,對上我的臉,開口說道:可能我覺得,你該要及時行樂。 這個瞬間,因為他的這句話,我想到陳虞淵,心里倏然打了個突。 那個追太陽的人,留下一句話然后就走了。我至今還未把他的遺言告訴張文笙……即使張文笙就坐在眼前,我們還有時間。 因我知道一旦說出來,我們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對坐著了。 ——“找到那個人,關閉時間矩陣,讓亂流的歷史回到‘閘門以內’!”這句話,我記得。它總是停在我的嘴邊,吐不出口。 我想要及時行樂…… 這不光是為著我的一點私心,貪戀而今現在,想把這一個失而復得的張文笙留在跟前,留得久一點……這還因著我已確實明白了,我的爸爸曹鈺曹大帥,就是陳虞淵要張文笙去找的“那個人”。 我心里有個問題,沒有來得及——也沒有足夠勇氣,找陳虞淵給我解答……那就是倘若我爸爸沒有穿越過,他沒有遇仙往事,沒變成今天的曹鈺,史上原無曹大帥,那在而今現在……而今現在!這亂流的歷史中……還會有坐在此時此地的一個我嗎? 我曹士越,還在不在? 要有我,首先得有我爸,不是嗎? 三天以后,如張文笙所料,我爸親自來了。 老頭子來時,挾著暴怒。進門先踹門,然后找桌子好踹桌子。門和桌子,都沒曾得罪過他,莫名挨踢,乃是替我受過。 踹完了,氣撒夠,戲做足,他方才回頭來看窩在床上的罪魁禍首,也就是我。 他在自己踹過的桌邊坐下,大馬金刀一個姿勢,點起了煙鍋噴出幾口煙圈。順過幾口長氣后,才開口招呼我。 還是很客氣的,問我:小子哎,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