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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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碩高大的黃驃馬小跑起來,超過司豈,把他扔在了后面。 “駕駕?!彼矩M揚了揚鞭子,追了上去。 …… 日子恢復了常態。 紀嬋繼續供職大理寺,做一名勤勤懇懇的大理寺丞,一邊整理尸格,一邊參與案件調查,與此同時,她還完善仵作驗尸教材,并應用到國子監的講課之中去。 紀嬋被封永寧長公主的消息在京城迅速傳開了。 永寧公主的繪畫課,成了國子監最熱門的課程,為限制聽課人數,國子監不得不給聽課的學生編了號,單號一堂,雙號一堂,大家都省心。 半個月后,欽天鑒呈報了兩個吉日,一個在四月三十,一個在十一月十六。 泰清帝把紀嬋和司豈叫進宮里,讓二人陪他去御花園走走。 三人在萬春亭落座。 泰清帝把欽天鑒的折子推給紀嬋,“永寧看看吧,哪天更好?!?/br> 紀嬋打開著折子,登時覺得有些為難。 她說道:“四月三天氣最好,但府邸眼下還沒有著落,十一月十六府邸造好了,可天氣太冷了,要不……”她看向司豈,“今天太緊了,明年怎么樣?” 泰清帝“噗嗤”一聲笑了,不懷好意地湊趣道:“師兄,朕也覺得明年好,那時朕的國庫充盈了,嫁妝也能豐厚些?!?/br> 司豈當了這么多年和尚,別說一年,便是一個月都不想等了——不然他也不會讓欽天鑒單單選出這兩個日子來。 他起身給泰清帝和紀嬋續上春茶,說道:“那就四月三十吧,公主府很快就完工了,公主要是不放心,臣可以帶公主去逛逛?!?/br> 泰清帝哈哈大笑,“原來師兄早有預謀啊,怎么,一天都等不了嗎?” 司豈耳朵紅了。 紀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畢竟是名現代法醫,臉皮比這個時代的人厚多了,笑道:“既然司大人著急,四月三十也可以,兒子都那么大了,一切禮儀從簡?!?/br> 泰清帝擺擺手,正色道:“你們是朕的師兄、朕的姐妹,都是朕的知近人,婚事絕不可從簡。放心,有禮部cao持,你們都不用忙?!?/br> 司豈和紀嬋便雙雙站起身,拜謝皇恩。 泰清帝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坐下,又道:“這樁事就這么定了,還有一樁事朕頗感費解,請師兄解惑?!?/br> 司豈與紀嬋對視一眼,拱手說道:“皇上言重了,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泰清帝喝了口茶,問道:“朕聽聞老師一直在地方上尋找長痘的病牛,可有此事啊?!?/br> 司豈笑了笑,“確有此事,原本是想有了眉目再稟告皇上,卻不想皇上已經知曉了,這件事還得公主來解釋?!?/br> 紀嬋笑道:“皇上,長痘的病牛傳染人后,就是牛痘,得了牛痘的人,對天花免疫。但這件事口說無憑,所以,臣便拜托首輔大人,先找病牛,等有了結果再呈給皇上?!?/br> 泰清帝一拍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紀嬋道:“臣拿項上人頭作保?!?/br> 泰清帝大笑,“朕要你的人頭作甚,朕只要你助朕消滅天花?!?/br> 第162章 泰清帝得知有望根治天花,興奮不已,同司豈和紀嬋細細規劃了接種的所有細則,下午申時,才放他二人出宮。 司豈紀嬋從東華門出來,騎著馬,溜溜達達地往司家隔壁去了。 司家隔壁原來是禮國公府。 禮國公在先皇時期站錯隊,擼了爵位,宅子也空了下來。 泰清帝攥在手里準備賞人的,金烏國侵略大慶,泰清帝籌措不到糧草,司豈趁機買下來,打算和紀嬋成親之后住。 如今泰清帝收回去,就變成紀嬋的私人財產了。 二人在門口下了馬,側門開著,很快就有看門的迎了出來,大約二十左右,腿上略有殘疾,“小的任三拜見公主殿下?!?/br> 紀嬋把韁繩扔給羅清,笑道:“免禮?!?/br> “是?!比稳吒吲d興地站起身,又叫了司豈一聲三爺。 司豈應了一聲,同紀嬋進了側門。 紀嬋歪著頭想了想,問道:“你替我添人了?” 司豈笑了,“九叔幫著選的,一個木匠,一個花匠,馬房一個,廚子一個,還有些干粗活的mama和小丫頭,你今天一并見見吧?!?/br> 紀嬋心里一暖,像大冬天喝了一杯熱水,別提多熨帖了。 她豎起大拇指,“好男人?!?/br> 司豈莞荋,“也算不得多好,不過是想早早跟你一起過日子罷了?!?/br> 紀嬋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再好的男人,也是下半身動物。 二人心照不宣。 司豈大笑起來。 公主府基本上裝完了,就差幾件家具,以及花園的兩個亭子還在制作中。 外書房樸素大方,書香味濃——司豈沿用了紀嬋的沙發式矮椅,椅子中央擺著一張大茶幾——比端正單薄的正統椅子多了幾分厚重感和舒適感。 三進正房是主院落,按道理,這是紀嬋的起居場所。 但司豈按照兩個人共同生活的想法置備了一切,內書房里擺了兩張頭碰頭的書案,一張畫案,還有一整面墻的書柜。 臥室以炕為主,還有一個碧紗廚,里面放了一張掛著大紅撒花銷金帳子的拔步床,一張鑲嵌貝殼的小幾,以及一支同款工藝的衣掛。 餐廳,臥房,以及胖墩兒的房間,都有紀嬋現在住的院子的影子。 司豈完全按照紀嬋的審美做的設計,而且用料更加考究,單是幾張波斯地毯,就價值數百兩銀子。 需要紀嬋做的并不多,以目前來看,她只需要買些自己喜歡的瓷器和手工藝品裝飾裝飾就成了。 參觀完紀祎的房間,兩人又一起去了花園。 花園里的樹大多是老樹,遒勁的樹枝搭配著鮮嫩的新綠,格外的美。 花木栽了新的,桃花杏花梨花開敗了,到處都是落英,但薔薇熱熱鬧鬧的開了好幾架。 二人在一處長約兩丈的葡萄架下落座休息時,紀嬋笑瞇瞇地說道:“我運氣不錯,果然嫁了個好男人?!?/br> 她開心,司豈也很得意,四下看看,努了怒薄唇,道:“我喜歡這樣的口頭感謝?!?/br> 紀嬋哈哈一笑,沖上去就是一口,“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我滿足你?!?/br> 司豈不要臉的舔了舔嘴唇,“不滿足,再來一口?” …… 從公主府回到家里,紀祎和胖墩兒都散學了,正在送閆先生出門。 紀嬋進門后剛好遇上,她笑著說道:“閆先生,四月三十日是我司大人大婚的日子,您可一定要來呀,請柬稍后再送?!?/br> 沒有什么比公主親口邀請更體面的了。 閆先生拱手笑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殿下親自相邀,實屬晚生榮幸,不敢不到哈哈……” 紀嬋擺擺手,“紀某還是紀某,閆先生依舊是孩子的先生,無須太外道,走,我送閆先生出去?!?/br> “殿下客氣了?!遍Z先生一邊隨紀嬋往外走,心里一邊不住的點頭——這般平易近人、憂國憂民的長公主,只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真讓人敬佩。 目送閆先生的馬車離開。 紀祎笑著說道:“恭喜jiejie?!?/br> 胖墩兒說道:“娘,你當真要嫁給我爹呀,我祖母不喜歡你怎么辦?” 紀嬋牽著他的小手,往二門走,問道:“是啊,要是你祖母不喜歡我,你要怎么辦?” 胖墩兒撓了撓蓬松的軟發,“娘不是說王不見王嗎,要不你倆就別見面了,凡事都讓我爹出面好了?!?/br> “哈哈……”紀嬋笑了起來,和紀祎一人提著一只胳膊,把胖墩兒拎了起來,“的確是個好辦法?!?/br>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迸侄諆鹤钕矚g飛飛了。 紀祎配合著紀嬋把胖墩兒悠起來,笑道:“以前我總擔心jiejie的婆媳關系不好處,現在總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jiejie是長公主,伯母就是再苛刻,也苛刻不到jiejie頭上了?!?/br> 胖墩兒落了地,抱著紀嬋的胳膊,仰著頭,促狹地說道:“娘,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看咱家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哈……” 紀嬋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那你說說,你是雞還是犬?” 胖墩兒松開她,撒丫子往前跑,“娘,我是你兒子,你說我是啥,我就是啥?!?/br> 紀嬋、紀祎,連著孫家母子一同笑了起來。 …… 種牛痘,要先找到病牛和病人,紀嬋幫不上忙,想急也急不得。 四月三十日大婚,現在三月三十,滿打滿算一個月時間,她不得不急。 好在泰清帝和司豈給她放了假,除了重大案件外,不用去衙門,國子監的課也暫時停了。 雖說泰清帝讓尚衣監準備了禮服,司豈也收拾好了公主府,但她還有紀祎和胖墩兒的衣裳要做,家里的東西要搬,新家的裝飾品要買,邀請的親屬請帖要送,以及胖墩兒的六歲生日要過。 一忙就是一個月,比上衙門還要累。 這期間,司豈也沒閑著,南城的四季緣開張了,他不但要過問公主府的事宜,還準備了“馱一、馬八”的彩禮。 納采次日,泰清帝在中和殿懸彩設宴,款待司豈及其司家族人。 大婚前一日,禮部率鑾儀校抬送紀嬋的嫁妝至司家。 這一日,紀祎帶著胖墩兒,以及孫家母子住進公主府,紀嬋則進了宮,宿在鳳陽閣。 傍晚,紀嬋正在殿前散步,就見泰清帝帶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紀嬋穿的是男裝,仍是長揖一禮,“臣見過皇上?!?/br> 泰清帝道:“那般客氣做什么,朕也在散步,不妨一起走走?” 紀嬋無可無不可,帶著一名宮女尾隨而去。 鳳陽閣離御花園不遠,穿過兩座大殿,轉兩個彎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