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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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受到啟發,也撿起一塊砸向另一個人。 二人的準頭都不好。 小馬的石頭只擦到那人的胳膊邊緣。 紀嬋稍好些,砸到中年男子的肩膀上了。 中年男子吃痛,回頭看了紀嬋一下,罵了一句什么,繼續追那姑娘。 紀嬋來不及細想什么,大步追了上去。 “師父?!毙●R又跟上了。 兩人很快就遭遇了第一個車夫。 車夫一刀劈將過來,罵道:“都少他娘的多管閑事!” 紀嬋向右弓步,身子一伏避過長刀,隨即躍起就是一個前踢…… 那人沒想到紀嬋如此迅捷,被踢了個正著,向一側倒了下去。 小馬正好殺到,一刀劃過去,割在那人的右手掌上,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那人疼得長嚎一聲,扔下刀,捂著手就跑。 “老張受傷了,攔住他們?!敝心昴凶雍傲艘宦?,另一個車夫立刻補了上來。 紀嬋和小馬弄殘一個,信心大增。 兩人默契十足,一個吸引火力,另一個借機傷人,效率極高,很快又傷了兩人。 照顧小姑娘的長隨是個機靈的,見紀嬋小馬實力不弱,便不再跑遠,就著林子里的復雜環境,小心翼翼地與之周旋著。 中年男人不是高手,只要紀嬋的目標是他,他就必須讓剩下的兩個車夫過來支援他。 這兩個車夫是練家子,不但孔武有力,下盤也甚是靈活。 二對二。 紀嬋沒有任何勝算,兩次險些被對方劈中。 她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小馬別戀戰,快跑?!?/br> 兩個姑娘的命是命,小馬的命也是命。 他只是他的徒弟,跟大理寺一文錢關系都沒有,沒有義務救人。 “師父不走,我也不走!”小馬捂著胳膊,他已經被劃了一刀,鮮血淋漓。 紀嬋怒道:“你不聽話,回去后我就讓你滾……” “叮!” 紀嬋一矮身子,對方的長刀從她頭上劈過,割掉一大綹長發,最后被銀簪擋住了。 “師父!”小馬嚇得大叫一聲,腳下一空,摔到了地上。 “你他娘的去死吧?!?/br> 與他對陣的車夫一刀劈了下來…… 紀嬋扭頭瞧見,登時五內俱焚。 “當!”又是一聲金屬的嗡鳴。 車夫的長刀被一塊大石塊擊中,刀子偏離目標,落到距離小馬腦袋不到三寸的草地上,濺起一片泥土。 兩名隨扈殺到了! 他們一人架住一個車夫。 紀嬋立刻向不遠處奔了過去。 司豈追上來,斥道:“為什么逞能?快回去!” 紀嬋道:“少說廢話,救人要緊?!?/br> 司豈冷哼一聲,腳下又快兩分,超過了紀嬋。 “你別過來!” “我爹可是知府大人!” “對對對,我們是知府家的,你不能殺我們?!?/br> 小姑娘的長隨是個有血性的,拿著一段枯枝,同兩個車夫一起,護在小姑娘身前。 他指著司豈來的方向,說道:“有人來救我們了,你還不趕緊逃?” 中年男人本以為來人是他的兩個手下,但謹慎起見,還是回頭看了看,見是司豈和紀嬋,面色大變,立刻向森林深處逃了過去。 紀嬋抬手就把匕首擲了出去。 只聽“咄”的一聲,匕首砸在一棵粗壯的松樹上,落到了草叢里。 司豈如法炮制,飛出手里的長刀,直接命中中年男人的后腿…… 兩個隨扈趕上去,將人擒了起來。 小姑娘的長隨朝紀嬋打了一躬,“多謝俠士仗義相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br> 紀嬋正要說兩句客氣話,就聽小姑娘開了口,“多謝公子,嗚嗚嗚……我好害怕,嗚嗚……” 紀嬋笑了笑,轉身就走。 小姑娘謝誰都沒有關系,她救人不過是本著良心罷了——而且還是在保住自己人性命的前提下,實在沒什么好謝的。 司豈冷冰冰地說道:“你該謝的不是我?!?/br> 他快步跟上紀嬋,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那姑娘。 小馬皮rou傷,沒傷到要害。 紀嬋親自給他上了金瘡藥,用紗布包扎起來,又找來一件新油衣給他穿,以免傷口沾水后感染。 官兵是清河衛所的,領兵的是一名千戶。 司豈審完黑鐵塔和中年男人兩撥人馬,由千戶把犯人押走,再由皇上派來的欽差押解回京。 也就說,目前的一切都在泰清帝和首輔大人的預料之中。 小姑娘并非是知府女兒,而是死去的隨州知州趙宏遠的女兒,名叫趙思月。 四月初,趙思月來清河外祖母家探親,前日接到其母病重、父親忙于水患,家中無人主事的消息,便急忙忙冒雨返回。 中年男人是隨州同知劉維的親隨,此行目的是阻止小姑娘回魯東。 至于為什么阻止,他只是個服從命令的下人,完全不了解內情。 他原本想在進入障山前解決此事,然而趙思月不知從哪兒雇到了那些隨扈,始終無從下手,就拖到了這個時間點上。 黑鐵塔等人是魯東都指揮使的親隨,這些人目的明確,正是為了司豈而來。 一行七人,經歷了一場血與雨的洗禮,在去路上又沉寂了幾分。 晚上,一行人進入障山縣。 為安全考慮,一行人分三批進城,暗衛們重新隱匿,紀嬋司豈等人則帶著趙姑娘在城南的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 縣城地勢高,降雨對其影響不太大,小城里井然有序。 一行人包了個小院。 紀嬋和趙姑娘住西次間。 司豈帶小馬、羅清住東次間。 “你是女子?”趙思月進屋后,不忙著洗漱,而是在官帽椅上坐下了,狐疑地看著紀嬋。 “你是知府千金?”紀嬋反問。 趙思月臉紅了,說道:“當然不是,那是為嚇住壞人撒的謊,權宜之計罷了?!?/br> “哦……我穿男裝是為了行事方便?!奔o嬋在梳妝臺前坐下,對著鏡子里一頭亂發的某人聳了聳肩。 “你和司公子什么關系?”趙思月又拿出千金小姐的咄咄派頭了。 紀嬋卸下網巾,從抽屜里找到剪子,把剩下的一半長發也剪了,于是鏡子里就多了一個長著羊毛卷的姑娘。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居然都剪了,難道要當姑子不成?!壁w思月不客氣地咕噥一句。 “我的頭發是救你時被砍斷的?!奔o嬋面無表情地告訴她一個事實。 趙思月不吭聲了。 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姑娘罷了,紀嬋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專心致志地把頭發剪齊。 然后洗了個熱水澡…… 紀嬋梳了個丸子頭,穿好衣裳打算去找小馬,看看他的傷勢——如果有條件還是該縫一縫,長得也能快些。 她出去時,司豈正好從東次間出來。 “你……這……”司豈被紀嬋的頭發嚇得腳下一頓,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一路,紀嬋的頭發始終是用網巾罩著的,亂是亂,但不短,現在她梳著類似小孩子的垂髫,著實太過另類了。 “三爺,在下返老還童了,怎樣,這發型還行吧?”紀嬋滿意地看著因著驚訝而失去了鎮定的司豈。 他才二十五,卻總擺出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老干部似的,還是這樣鮮活有趣些。 紀嬋套著一件藏藍色道袍,襯得皮膚雪白,垂下來毛茸茸的發蓋住兩邊臉頰,臉變小,就越發顯得眼睛大了,如果不是個頭太高,絕對是只萌到極點的小動物。 司豈的心像被紀嬋的頭發弄亂了,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滋味。 “嗯……咳咳?!彼銖娮约簞e開視線,在椅子上坐下,說道:“你下次絕不能那般冒失了,倘若當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胖墩兒和紀祎交代?” 他也無法對自己交代。若不是他,她不會到京城,也不會到大理寺,更不會出現在這里。 紀嬋若出了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紀嬋也有過后怕,但她是干法醫的,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強多了。 再說了,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揪著不放不是她的風格。 “好,下次都聽你的?!彼谒矩M對面坐下,翹起修長的腿,換了話題,“聽說障山縣的臭豆腐很出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