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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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年卻好像很享受此刻的沉默,淡淡地坐在一旁,既不問她何出此言,也不找點話題緩解尷尬。 最后,車再一次駛入國貿的公寓,停在了地下停車場。 等到車停穩了,程又年才問:“不送我回家?” 她的聲音依然倔強,“不送了?!?/br> 他嘆口氣,搖頭笑笑,“好歹停在路邊,也方便我打車?!?/br> 該說的都說了,事已至此,她還是這樣的態度,程又年也接受。 臨走前,他轉頭看她,斂了笑意,重新說了一遍:“不管你是否原諒,我依然要為那天一時沖動說的話,向你道歉?!?/br> 昭夕盯著方向盤,“是為說出了心里話而道歉,還是為口不擇言而道歉?” 是真心認為她濫交,還是一時賭氣才這么說,兩者分明有本質上的區別。 程又年:“為我的口不擇言,也為我的刻薄傷人?!?/br> 他頓了頓,又說:“昭夕,事實上我從不聽流言蜚語,也不看娛樂八卦。我有自己的判斷力,知道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br> “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聽見自己輕飄飄地問了出口。 半晌,身側才傳來他的回答,帶著一絲低沉從容、難以掩飾的笑意。 “菜鳥是真。老司機是假?!?/br> 昭夕:……? ???????????????????????????????????????????????????? 來人啊,她的八十米大刀呢? 這廝胡言亂語,休怪她刀下無情! 礙于地點,手邊沒有武器,難以還手。 她只能反唇相譏:“您也好意思說我?千年處男,入口都差點找錯?!?/br> “入口?”他側眼看她,對她的用詞斟酌片刻,“盤絲洞入口?” 她一愣,片刻后回過神來,“你罵誰蜘蛛精呢?” 程又年從善如流。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當然不是蜘蛛精?!?/br> 他輕描淡寫道:“身經百戰才配得上蜘蛛精這種名號,以你當晚的表現,充其量叫做小學雞?!?/br> “……………………” 兩只小學雞就對方的表現相互攻擊,唇槍舌戰,仿佛抨擊了對方,自己就能立馬進化成大學雞。 昭夕咬牙切齒:“你閉嘴。別說話?!?/br> “再說推下去,直接撞死?!?/br> “死無全尸的那種?!?/br> 程又年的確沒再說話了,只是看著炸毛的暴躁女導演,再也沒能按捺住笑聲。 他側眼望她,眼底有一片澄澈的湖。 “這算不算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幕戲 “這算不算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停車場里寂靜空曠,他的聲音像是自帶音效,在車里無限回響。 昭夕心跳慢了一拍,怔了怔,飛快地看了眼程又年,又收回了視線。 呵,笑話。 她沒好氣地說:“我有那么好打發?” 程又年啞然失笑。 是啊,她當然沒有。 但這種事,的確不能急于一時。 他解開安全帶,“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吧?!?/br> 說著,就要伸手開門。 咔嚓—— 身側的人想也不想,鎖上了車門。 程又年疑惑地回頭看她,就見她目視前方,故作冷淡地說:“手不是受傷了嗎?” 他掃了眼手背,“小傷而已?!?/br> “小傷也是傷。前不久小區里有個老頭,切菜的時候割了手,第二天就死了?!?/br> “……怎么死的?” “破傷風。敗血癥。鬼知道呢?!彼槐菊浐f八道。 程又年沒說話,笑出了聲。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虧欠別人?!闭严Σ挪还芩Σ恍?,鎮定自若地說,然后又解開了車門鎖,“我闖的禍,我來收拾?!?/br> 五分鐘后,兩人從地下停車場抵達地面。 二十四小時藥店依然燈火通明。 昭夕戴著口罩和墨鏡,站在柜臺前,問店員:“手上擦傷,還有點紅腫,要涂點什么藥?” 店員問:“怎么傷的?” 先前低頭在玩平板,此刻一抬眼,看見了程又年,意外地笑起來,“哎,是你呀?” 顯然認出了他。 程又年也笑笑,沖他點點頭。 店員這才側頭打量昭夕,見她全副武裝,猜到是個明星或者網紅——這一帶還挺多名人的。 雖然她全副武裝,但這兩人放在一個畫框里,怎么看都配一臉。 他了悟地笑了,說:“這是你女朋友吧?” 程又年還沒回答,他又把話鋒遞給了昭夕,“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上次是你喝醉了吧?他天不亮就下樓來買藥,我記得可清楚了。那么冷的天,就穿件襯衣,外面套件大衣——” 他眨眨眼,“哎,我記得我開的多潘立酮和西沙必利來著。那兩盒藥有用嗎?” 昭夕:“……”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尷尬一笑,把話題撥亂反正,“你記性真好。那個,還是先看看他的手吧?!?/br> 她拉過程又年的衣袖,把擦傷的手背湊到店員跟前。 店員一看嚇一跳,“喲,這傷的不輕啊?!?/br> 男人的手修長好看,指節分明,唯獨手背腫得老高,紅艷艷一片,還有細小的血珠凝在傷口處。 “怎么弄的?”他端詳片刻,眉頭一皺,“要是有鐵銹之類的弄進傷口了,那還挺麻煩,恐怕要打破傷風?!?/br> 昭夕訕訕的,“應該沒有鐵銹吧,就,就車門給夾的……” 店員都聽笑了,抬眼詫異地望著程又年,仿佛不敢相信還有人會這么受傷。 “自己夾的?” 程又年頓了頓,余光瞥見昭夕一臉窘迫,嘴角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嗯,我自作自受?!?/br> 她面上一紅,一聲不吭。 暗自慶幸自己戴了口罩,沒有泄露出滿面緋紅。 從藥店出來,她埋頭往單元門里走。 程又年在她身后停頓兩秒鐘。 其實藥買到了,他完全可以回家抹的。 她又不是醫護人員,并不會比羅正澤專業到哪里去。 …… 思緒也就微微轉了那么一圈,沒見她回頭,他又不徐不疾跟了上去。 第二次踏入昭夕的公寓,依然沒有半點家的樣子。 她的家顛覆了他對住宅的印象,沒有溫馨和平凡可言,一切都只為了高雅審美。 誰會在滿地都鋪上難以搭理的白色羊絨地毯? 誰會在整屋使用聲控開關? 誰家的升降晾衣桿安得那么隱蔽,想找到開關仿佛能找到頭發花白。 ……更別提她那光潔如新的廚房用具。程又年懷疑她壓根沒在家里開過火。 昭夕解開指紋鎖,很沒形象地踢踢腿,兩只鞋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胡亂落地。 踢得太隨意,其中一只正好砸在程又年的腳上。 啪的一聲,干凈整潔的皮鞋頓時蒙塵。 程又年:“……” 昭夕:“……” 她咳嗽一聲,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 屋里有暖氣,她把外套脫了,扔在單人沙發上,拎過塑料袋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