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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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早該換掉的濕漉漉的衣物,解除過往二十九年的束縛,拋下規律乏味的人生態度,他任由自己被眼前這人帶來的洶涌潮汐卷走。 潮汐,昭夕。 她好像總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反應,坦率,暴脾氣,急性子,喜怒哀樂都形于色。 黑暗席卷了白日里引以為傲的理智與隱忍。 他低頭與她唇齒相碰,察覺到她柔軟纖細的胳膊像水草一樣纏繞著他,明明動作很輕,卻又前所未有的緊密。 “做過么?!?/br> 她的呢喃從貼合的唇齒間溢出,帶著柔軟的氣音,像氣泡升騰而起,消失在空氣里。 “你覺得呢?!?/br> 他把問題還給她。 “……不像新手?!彼踝∷哪?,細細地沿著那刀削般的利落弧線親著,聲音暗啞,“吻得過分熟練?!?/br> “也許我天賦異稟呢?!鄙硢〉穆曇?,聽上去與往常的他大相徑庭。 手中的觸感與平日里觸摸自己的臉龐時截然不同。 男人的皮膚要粗糙一些,即便平日里看上去光滑似綢緞,可到底構造有區別。他的下巴蹭到她的脖頸,她縮縮脖子,嬌氣地喘了喘,埋怨說:“硌人?!?/br> “忍著?!?/br> 他倒是霸道起來。 她邊笑邊躲,那硌人的滋味從不適變成了癢,癢在肌膚之上,又好似深入骨髓。 像是著了火,起初只是些微火星,剎那間就有了燎原之勢。 她說癢。 他問她哪里癢。 是這里。 還是這里。 忽然想起什么,他微微一僵,啞著嗓音問她:“安全措施……有嗎?” 她也一頓,隨即勾住他的脖子:“安全期。沒關系?!?/br> “有關系?!?/br> 昭夕看他片刻,“我會看著辦的,事后補救?!?/br> 程又年還欲多說,卻又被她拉入了旋渦。 柔軟的,堅實的,冰涼的,guntang的。 漸漸分不清。 只剩下隱秘的歡喜,澎湃的情潮。 她黑發披散,凌亂得像是臺風過境,可柔軟青絲下掩不住的一抹旖旎,有動人心魄的力量。 她不安分的靈魂,和矛盾叢生的欲望訴求,對這世界過于理想的態度,和見過人生百態后難以言喻的失望,最終都昏昏沉沉融入夜色。 化為無邊長夜里難以收住的細碎氣息。 只留下最坦誠的,最純粹的,對美的向往,和對自由的渴望。 他是那尊雕像。 她渴望觸碰,渴望輕撫,渴望交融,渴望最原始的情動。 酒意尚在,色令智昏,長久的躁動后,她幾乎是低低地啜泣出聲。 “好累……” 耳發濕漉漉地黏在面頰上,她覺得癢,卻又連抬抬手臂都不愿意。四肢都軟塔塔的,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索性大喇喇攤在他身側,毫無形象可言。 “你都不累嗎……” 她喃喃地問,迷迷糊糊閉上眼,明明是想要平復呼吸,可都沒聽清他回答了什么,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程又年在黑暗里側過頭去,看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很快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他動了動,想要收回手來,卻又怕驚醒了她。 最后睜眼望著天花板,索性不抽手了,任由她這樣睡。 第24章 第二十四幕戲 翌日,朝陽初升,晴空萬里,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昨晚沒來得及合上窗簾,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整個臥室都沐浴在充沛的日光下,一地流光溢彩。 床上的人皺了皺眉,被刺眼的光線喚醒。 想睜眼,可眼皮重如千鈞。 掙扎了大概好幾分鐘,昭夕總算清醒了,睜眼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眼睛陡然睜大,霍地坐起身來。 一陣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醉酒的后遺癥總在第二天早上姍姍來遲。 可她顧不上這么多,只怔怔地往身側看。 除了凌亂的被褥和她自己,房間里空無一人,像是沒人來過。 地上的濕衣服不見了。 扔在不遠處無人拾撿的黑色睡衣,此刻被折放得整整齊齊,好端端擺在床頭。 …… 他人呢? 昭夕一邊敲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一邊翻身下床,余光瞥見床腳,又是一愣。 昨晚她是怎么來到臥室的? 如果不是幻覺的話,那么她是被程又年抱進來的。 所以,地上的粉紅色兔子拖鞋是哪來的? 顧不上站起來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趿著拖鞋,飛快地往外沖。 然而客廳里也空無一人。 她又不死心地往衛生間走,推門一看,空的。 生活陽臺,空的。 書房,廚房,次臥…… 全是空的。 昭夕的腦中也是空的,慢吞吞地回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朝臉上澆了一捧冷水。 頭痛的感覺有所緩解,但還是直犯惡心。 她抬頭看著鏡子,呆呆的,腦子里一幕一幕浮現出昨晚的場景。 浴缸。臥室。睡衣。還有她酒后失控的嘴。最后是剎車失靈、一起失控的兩個人。 “……” 嘩啦啦的水流聲里,因為宿醉而略顯蒼白的臉,很快變成了紅艷艷的桃子,接著又慢慢塌下來,變成生氣的包子,嘴唇緊抿,有些懊惱。 他走了? 睡完就走了? 一聲不吭,甚至沒有一支事后煙,拍拍屁股就走了。 洗漱全程,昭夕的臉都繃得緊緊的。 甚至因為過于用力,刷牙時牙齦出血了,她用力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泡沫。 呸。 胃隱隱作痛,腦袋也昏昏沉沉。她揉著肚子從衛生間出來,走到中島臺邊,從直飲機里接了杯溫水。 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往下咽時,依然有點想吐,余光瞥見陽臺上有動靜。 手里一頓,咚的一聲放下杯子,朝陽臺上走去。 剛才只顧著找人,卻沒注意到頭上多了什么。她仰頭一看,就看見她昨天穿的衣服都洗干凈了,此刻好端端掛在晾衣桿上,迎風飄揚,晃晃悠悠。 不是打濕了嗎? 昭夕神情復雜地回到客廳,也不知該不該繼續生氣。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完全就是拔rou無情的真實寫照??蔁o情歸無情,人倒還勤快,竟然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把衣服給洗了…… 她該謝謝他嗎? 昭夕重新端起水杯,靜靜地窩在沙發上思考。 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 到底怎么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呢?這進度簡直比開了二倍速還驚悚。明明白天還在假扮男朋友,她都開口叫爸爸了,他才勉為其難答應陪她演完這場戲。 沒想到居然假戲真做了。 哈,比起當爸爸來,他果然更想當炮友。 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黑,最后才瞥見一向空空如也的茶幾上多了點什么東西。 她一愣,俯身去看。 幾上擺了只塑料袋,袋子里不知裝了什么,旁邊還壓了一張紙條。 嗯? 他留了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