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水即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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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莊園。 時爾坐在貝闕珠宮般的枕石苑客廳中同客戶推杯換盞,客戶是個極出挑的女人,叫姜偕,嘉成集團的幕后掌門人,常年在北邊兒待著,鮮少來南方,此番便讓時爾截了下來,為的是爭取她的投資。 短短一個多小時,兩個女人已經喝了兩瓶紅酒,姜偕身邊依偎著的漂亮少年貼心的把她鬢邊亂發攏至耳后,溫柔勸道:“姜總,別喝了,小心傷胃?!?/br> 時爾眼瞧著姜偕捏了一把那少年白嫩的臉,噗嗤笑了一聲,意味十足的說道:“那不成,我喝的少你就賺的少,你賺的少了我該心疼了?!?/br> 那少年瞬間紅了臉,說不上是羞的還是臊的,不過確實是十分養眼。 時爾身邊也坐著一個,是個叫“小白”的年輕男孩,大約是剛入行不就,比姜偕身邊那個內斂很多,話很少,手腳間的勾勾搭搭更是不會,除了老老實實的給時爾倒酒外,幾乎什么也沒干。 時爾本來是不喜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但為了配合姜偕,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這個小白被強塞了過來,加上他害羞,基本上都沒抬過頭,弄得時爾都沒看清這小孩兒的臉,只隱約看見他鼻側尖的一顆小痣長的特別好看。 也是喝的多了,連姜偕和那男孩兒調情的畫面都有些模糊了,時爾晃了晃腦袋,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小白生怕自己沒伺候好客人,緊張的問:“我去給您拿些醒酒藥,好嗎?” 時爾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把他打發走了。 姜偕那邊兒一瞧走了一個,笑嘻嘻的掛在男孩兒肩膀上,沖著時爾說:“怎么,不滿意這個,其實有時候青瓜蛋子也挺好玩兒的?!?/br> 時爾打起精神同姜偕拉扯,過了五分鐘,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兩個半醉的女人沒當回事兒,自顧自的聊著,直到有個氣焰十足的男人黑著臉站到客廳中央。 姜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酒都被激的醒了一半兒,磕磕絆絆的問來人:“姜幸,你怎么來了?” 時爾聽這名字心里就有了打量,心道傳說中的正宮捉jian來了,自個兒總不能留在這兒看戲,用最后的精神氣強撐著跟“正宮娘娘”打了招呼,由著姜偕身邊那個男孩兒扶著出了枕石苑,臨出門前還聽見身后的一陣雞飛狗跳。 男孩兒估計讓姜幸瞅他那一眼嚇著了,聲音一陣發虛,半晌才問時爾道:“需要我另外為您開間房嗎?” 時爾根本顧不上那個,她捂著xong口忍住惡心,努力的拼湊出一句話:“先找個地方讓我吐?!?/br> 就近的衛生間在拐角處的休息室里,男孩兒把時爾扶到里邊就被她打發走了,她面兒薄,也不習慣小鴨子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忒別扭。 那男孩兒還以為時爾是不喜歡他,掛念著小白,便又忙慌的去找人。 吐了一會兒,總算是舒服了一些,時爾扶著馬桶爬起來,腿腳發軟的把外間的沙發上躺著,這間休息室是公共的,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了這些了。 半夢半醒間,時爾的眼皮子拉聳著,想要睜開也是白費力氣,只隱約瞧見吊頂的水晶燈,閃爍著暖黃的光線,在半空交叉成一個十字,星光一般的好看,像是某個人含笑時的眼睛。 即便腦仁被酒精泡過一遍,暈暈乎乎的快失去知覺,可為什么到了這樣的時候,時爾還能清晰的記起那個人的臉。 半年多了,他仍舊霸占著她身ti的每一個角落,不論是酒后還是深夜,晴天或雨天,嘈雜的鬧市亦或無人的荒野 分別時那雙流著淚的眼睛,烙印般的刻在時爾的眼中。 時爾喉頭干澀,緊抿著雙唇,把自己縮在沙發的一側。 睡吧,睡著了就不會想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高大身影微微彎下腰,替時爾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聲音清脆稚嫩,帶著疑惑和驚喜,呼喚著時爾:“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 時爾蹙著眉頭努力的睜眼,卻也只能瞧見這人鼻尖上的一顆小痣,“小小白?” 那人一愣,轉而驀的笑的,露出兩排媲美牙膏廣告的白牙,“你記得我??!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 時爾來不及琢磨內斂的小白怎么突然變得活潑的,只覺得他吵得她頭疼,“我困,想睡覺?!?/br> ‘小白’說道:“那你也不能睡在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開間房,行嗎?” 時爾痛苦的嗯了一聲,任由人家搓圓捏扁,整個人柔弱無骨的靠在‘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蹭的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是好,臉頰快比時爾這喝了酒的還紅,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雜著往他鼻子里鉆,臉頰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xong前,所謂軟玉溫香,大抵如此。 “你你別亂動,我那個唉!你別倒??!” “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聽到沒有啊?!?/br> 時爾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棄他廢話太多。 小白嘟囔了兩句,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輕巧的把人抱了起來,利落的進了十四樓的房間。 時爾躺到床上后就自動往被窩里鉆,小白半跪在床邊,手肘撐在床上,滿臉欣喜的端詳著時爾的眉眼,笑的見牙不見眼,自言自語道:“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十多分鐘后,小白叫的客房服務松了解酒湯來,他也就是去客廳里端個盤子的功夫,回來就差點摔一跟頭,時爾發了酒熱,渾身都冒汗,閉著眼無意識的在被窩里一件件的往外脫衣服,等小白回來她都快脫的差不多了,好在還曉得鉆進被窩里,倒是沒漏的太過分。 可就算是這樣,小白也鬧了個大紅臉,猴屁股似的,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心道:“祖宗唉,您這是鬧的哪兒出,真是要了小爺我的親命?!?/br> 閉著眼用被子把人捂得嚴嚴實實的,費勁巴拉的把解酒湯給喂了下去,一趟下來,時爾倒是安安穩穩的睡了,小白卻夠嗆,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呼哧帶喘的,也不知是累得還是怎么。 沒等小白歇過勁兒來時爾又開始發熱,醫生過來的時候小白仍舊把人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漏出一點ro末讓人家瞧了去,可憐兮兮的從被褥邊上掏出來半根胳膊,掛上點滴后又立馬用被褥蓋上,弄得那醫生一陣無奈,秉著醫德才沒好意思發作,叮囑些常規事項后就出了門,到了時間自然會有護士來拔針。 時爾就是在拔針的時候清醒的,她出了一身汗睡了一覺,酒氣都發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的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身處何地,又為什么打上了點滴,一張活潑妍麗的臉就突然躥到她眼前,歡聲道:“你醒啦!” 那是個非常年輕俊俏的男孩子,微卷的頭發毛茸茸的堆著,笑的眉眼彎彎,锃白的小虎牙微微翹著,鼻梁挺直,到鼻尖的部分微起,側邊點了顆小痣,是老天爺的格外賞賜,襯的這張臉愈加惹眼,他笑起來的模樣更是甜乎乎的,像午后陽光下新做的水蜜桃味兒的乃油蛋糕,不但不膩人,還透著股輕透清爽。 “你是小白?”時爾憑借著那顆痣,胡亂猜測道。 ‘小白’小倉鼠似的點頭,驚喜道:“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時爾也是剛醒,沒腦子去細琢磨這人話里的意思,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我喝的是酒又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什么,怎么就至于記不住你啊。 小護士撤了針就老老實實的走了,一句話都沒多說,屋子里就剩下時爾和小白兩個人。 時爾這才發覺自個的衣服散了一床一地,身上已經沒剩下什么布料了。 小白被時爾的眼神一掃就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擺手紅著臉解釋道:“這這是你自己脫的,我沒有那什么,真的!” 時爾被他那反應逗得直樂,隨手胡嚕下頭發,往床頭一靠,勾唇笑了笑,問道:“沒關系,你脫的也沒什么?!?/br> 小白被時爾那一笑勾的不敢看她,緊張到下意識的去按自己的后頸,卻摸到一手的汗,真沒出息,他暗暗埋怨自己。 剛鼓起勇氣想抬起頭,卻聽到時爾說了一句:“背過身去,不許偷看?!?/br> 小白就跟被按了開關按鍵似的,迅速的轉過身,緊接著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中。 “你來這兒多久了?”時爾的反手穿xong衣邊問。 “一個多月?!毙“坠怨缘拇?。 時爾心想以后這地兒估計不少來,未免沾上一身亂七八糟別的什么人,不如就可這一個用,便有心多了解了解他,瞧著男孩兒挺拔的背影問:“就叫小白嗎?” 小白清脆的聲音傳來:“白嘉宴?!盟醇窝?,新知甚故情’中的嘉宴?!?/br> “蠻好聽的?!睍r爾夸到。 白嘉宴偷偷抿唇笑了笑,問道:“那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br> 時爾蹙了蹙眉,抱琴莊園的‘男公關’一般都非常專業,從不會有這么逾矩,上趕著問客人姓甚名誰的時候,她又想到白嘉宴剛來一個多月,大約還沒適應,也就懶得跟他計較,“我姓時,叫時爾?!?/br> “時間的時,莞爾的爾嗎?” “嗯?!?/br> “好聽?!卑准窝缛允潜硨χ鴷r爾,時爾看不到他眼中隱隱的光亮,像是初升的太陽,透著無限的美好和希望。 這一次,時爾留了白嘉宴的電話。 第二次見面已經是半個月后了,皮熠安家那小的死活不愿讓她出來,所以招待客戶這活兒就全落給時爾了。 值班經理一聽時爾點了小白,彎腰連聲抱歉,說小白請假了,時總您看看,要不給您換frank? 時爾腦海里閃過白嘉宴那張臉,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酒過半巡,她沒忍住給人打了個電話。 白嘉宴顯然高興地很,語氣里還帶著微微撒嬌的意味:“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br> 時爾沒搭理他這茬,直接問:“你現在在哪兒?” 白嘉宴:“在學校啊?!?/br> 時爾一愣,她還以為白嘉宴是專職在抱琴莊園,沒想到還在念書,再一想也是,這孩子看著就很青澀的模樣,渾身的學生氣。 “那你現在有空嗎,我在抱琴莊園這邊有客人?!睍r爾問道。 “什么?”白嘉宴似乎很是不解。 時爾:“沒時間我掛了?!?/br> “等會兒!有,我有,你等我啊,我馬上就到?!?/br> “好?!?/br> 半小時后,白嘉宴就站到了時爾面前,時爾瞧見他的打扮后猛地一恍神,不比上次見面時正經的西裝三件套,白嘉宴這次穿的非常簡約,白色休閑襯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從第三個扣子才系起,漏出精致可人的鎖骨和大片細膩的皮膚,襯衫下擺一半兒塞在黑色褲子里,一半兒搭在外邊,最妙的是他鼻梁上還架了個金邊眼鏡兒,眼鏡腿兒上的那根鏈子鉆到他襯衣領子里,搭在他的后頸上。 就這一身,弄得白嘉宴渾身都透著股隱隱約約的“yu”味兒,可偏偏這張臉又是這么的純潔無瑕,瞧著你笑的時候,那雙彎彎的笑眼別提多招人喜歡。 時爾愣了半天,說道:“你今天這一身兒” 白嘉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眨巴眨巴眼:“怎么了?” 時爾:“沒什么,進去吧,幫我擋著點酒?!?/br> “就這事兒啊,成,我喝酒沒問題,你真是找對人了?!?/br> 時爾唔了一聲,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可現下還有要緊的活兒,她也就先潦草的接過這一章了。 白嘉宴沒吹牛,他是真能喝,最后一桌子也就剩下他一個神志清醒的,客戶打著酒嗝拍了拍時爾的肩,磕磕絆絆的說:“時總牛!你帶來的這個小朋友太牛了!我我喜歡,馬上簽約!” 散場的時候時爾是最后走的,她喝的也有些神志不清了,歪歪扭扭的靠在白嘉宴身上送走了客戶的車。 白嘉宴扶著她的腰,嘆氣道:“不能喝就少喝一點,我都說了我可以幫你?!?/br> 時爾扯著白嘉宴的襯衫抬頭看他的下巴頦,滿是酒態的說:“你你低頭,讓我看看?!?/br> “怎么了?”白嘉宴無奈的低頭同時爾對視。 時爾勾唇笑了笑:“好看?!?/br> 白嘉宴一愣,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嘟囔道:“我知道我好看?!?/br> “你出臺吧?” “什么?” “我說你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家?!?/br> 白嘉宴嚇得話都說不利索的了:“你你喝多了?!?/br> 時爾把他襯衫領子一扯,兇道:“不愿意?” 白嘉宴怕時爾摔跤,矮下身子方便她拽自己的衣領,一味地順著她,“沒有,我愿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