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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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衛生間,盛勤手上還捏著毛巾,打濕之后重新擰干,送到人面前。 這次人家倒沒有再為難。 沐懷朋接過,隨手在大腿上擦拭兩下,嘴上卻說:“你這人怎么死腦筋,上次說了讓你喝酒就一直喝,不知道看場合的嗎?” “……今天的場合不應該喝嗎?” 起初一次不喝酒就剛好被這人逮住教訓,上次在南興又說都是自己人不用太拼,可這次還有平臺方面的人,應該不算是自己人吧? 盛勤只覺得無論怎么做都是錯,一時之間不免泄氣,又覺得這人是故意找茬。 沐懷朋垂眸,目光落在她一頭烏黑的頭發上。 這年頭,不燙不染的黑長直連大學校園里都少見,她卻好像一直保持著這個發型。 他略一分神,想起這青絲纏繞在胳膊上的滋味。 “是該喝?!便鍛雅筝p咳一聲清清嗓子,“敬了南宮你怎么不敬他那個制片人?跑來跟我喝什么喝?” 盛勤沒明白這個道理:“為什么不用敬你?” 沐懷朋一時語塞,瞪著她不知這人到底是真不解風情還是手段高桿到行云流水。 “你說為什么?”他轉過身看她。 見他眉心微蹙,神情不耐,像是瀕臨發脾氣的邊緣。 盛勤下意識地想躲開,生怕他又說出難聽刺耳的話。 “我……我想南宮總是客人,應該先敬他,然后再敬您?!彼X子昏昏然,說出來的話詞不達意,只盼著能揭過這一段。 “你也知道人家是客人?”沐懷朋頓了下,“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 盛勤雙眸警惕地盯著他,扶著洗手臺踉蹌躲避,可后腰抵在池邊,讓人退無可退。 他靠近,充滿成熟男人的荷爾蒙,帶著意氣風發,帶著勢在必得。 這樣強勢精明的男人跟馮子博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從前甚至很少出現在盛勤的生活中,她直覺危險,想退又想逃,但一雙腳站在原處, 酒局間隙明顯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可盛勤心底既是害怕又是厭倦,顧不得再權衡,幾乎是脫口而出:“沐先生!” 沐懷朋聽見這稱呼,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沐先生,有幾句話我想說了很久?!笔⑶谕ζ鸺贡?。 一聽她這種語氣,他有些無奈:“你又要說什么不中聽的話?” 盛勤心里一梗,心想你倒說別人的話不中聽,就沒有想過自己說話才最難聽嗎? 她腦子里紛紛擾擾,聲音發顫,卻仍然鼓起勇氣繼續:“我、我其實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思?!?/br> 中央空調的溫度太低,她胳膊上被激起雞皮疙瘩,盛勤深深吸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其實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明白了,那個晚上就是個意外,我沒打算再有第二次,但是你、你三番四次……我覺得很困擾?!?/br> “成年男女,你有什么好困擾?”他臉色冷淡平靜。 她抬起臉看他,心跳漸漸加快,卻說:“可我……可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職場性|sao擾……” 他愣了下,反問:“你覺得我是在性|sao擾?” 大概是這種指責是有生以來的頭一遭,男人臉上的錯愕十分真實。 盛勤目光游移,不敢看他。 她誤打誤撞接觸到這圈子里的頂級人脈,自然明白像沐懷朋這種不露面的大佬才是真正掌握資源的人,像她這種人實在不應該得罪。 甚至要是她聰明一點,早早利用女性魅力,說不定能攀上高枝走上捷徑。 但二十余年來受的教育讓她沒辦法委身在名利金錢之下。 盛勤仔細想過,她會被沐懷朋吸引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相貌出眾,財富驚人,甚至手可通天——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很有吸引力——所以她不必因此心生羞澀。 可他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想跟他有半分牽扯,更不想因此而受到傷害。 他的魅力就像是毒|品,一沾就讓人上癮。 而她討厭上癮。 這樣的男人可以給把人捧上天,也可以翻臉無情將人從天堂扯下地獄。 她實在害怕這種忽上忽下的感覺。 沐懷朋把毛巾往水池里一摜,揚聲重復:“你覺得我是在性|sao擾?” “不是……”他的氣勢實在太過壓迫,盛勤下意識地否認,回過神來又才覺得不對,干脆老實地閉嘴。 沐懷朋大為光火,一雙眼睛盯著她像是要把這人給看穿。 他直起身,干脆握住她的雙肩,將人拉向自己。 盛勤連忙抬起雙手雙手阻擋,掌心觸碰到他身體的溫度。撲面而來是他身上的熱氣,混雜著酒香,讓人臉熱心熱。 兩人身體相貼,有一處不尋常的火熱擋在兩人之間。 那是……那是他的…… 盛勤震驚又難堪,用力推他的胸膛,“你快放開我!” 沐懷朋不為所動。 男人眼瞼半合,眸光帶著睥睨,嘴角翹起的一點弧度像是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 盛勤咬唇掙扎,被他箍在身前動彈不得。 那處隆起緊緊地貼住她。 盛勤越是掙扎,那觸感越是堅硬。 她又氣又急,眼眶瞬間涌上淚意,忍不住揚手欲打。 沐懷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盯著她,冷聲一字一頓: “這才叫性|sao擾,懂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故事寫得格外艱難,倒不是卡文,就是字斟句酌非常耗費心神,原本只是熬夜,竟然已經漸漸開始通宵了…… 我現在也開始祈禱兩個人快點在一起讓我愉快地寫甜甜甜了o(╥﹏╥)o 第25章 隔著衣物,那事物仍然guntang火熱,但男人臉上卻似滿覆冰霜。 手腕被他緊緊握住,盛勤掙扎著去推他的拇指。 她狠狠瞪著他,只覺得屈辱。 這男人根本毫無尊重可言。 她不說話也不肯示弱,用盡全力固執地去推他的手,右手手腕被人抓握得生疼,左手指節泛白。 沐懷朋心里冒火,執意要看這女人屈服。 兩個人暗暗較勁,彼此都不肯退讓。 那張一貫清秀的臉被氣得通紅,看他的目光里全是敵意。 她就這么瞪著他,生生瞪出眼淚。 豆大的淚珠跌落,是燙的。 沐懷朋被刺了一下,手上跟著松了勁兒,盛勤趁機推開他,拔腿就往外面跑。 他一把將人拉回來,皺眉斥責:“哭什么,我又沒真動你?!?/br> “走開!”她不肯讓他接近,嗓音沙啞,一開口滿是哭腔。 眼淚瞬間涌上,盛勤想忍沒忍住,漲紅著臉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她只覺得難堪,雙手捂著臉,胸口急劇起伏。 連日來的壓力一直聚集在心口,她一次一次地忽略,又被一次一次地刺激,直到這一刻終于被他一舉刺破。 她不懂為什么自己要經受這些。 逃離開江州,在北京兢兢業業天天加班,結果被老板罵被演員威脅到頭來一番辛苦全然白費,好不容易有人肯拉她一把,她只想好好工作,卻被這人三番四次的sao擾。 因為一時的放縱,她就要被人如此對待。 盛勤從沒有這么后悔過。 她不知道當初自己是為什么鬼迷心竅被他帶走。 她想怪馮子博想怪高耀輝甚至想怪那場大雨,可到頭來無限悔恨,只怪自己太過軟弱。 盛勤雙手捂臉,情緒激動到大腦缺氧,眼淚一網一網涌出來,黏在手心里貼在雙頰上。 “你有什么好哭的?”沐懷朋蹙眉,“哭能解決問題嗎?” 但她不是總眼淚做威脅,她根本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淚。 沐懷朋站了片刻,被她哭得頭皮發麻,直覺想一走了之,又覺得走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點了支煙,靜靜地吸了兩口稍覺平靜,隨手把未抽的半截摁滅在一旁。 那女人捧著臉雙肩克制不住地抖動起伏,他見了于心不忍,有些心虛地認為這人大驚小怪玩不起。 “差不多行了,見好就收知不知道?”沐懷朋從旁抽出紙巾遞給她,那人別過頭去,理都不理。 他有些尷尬,面上冷意更甚,手僵在半空中不肯收回。 誰知盛勤比他還倔,手捂著眼睛,只當是沒有看見。 并不寬敞的空間里被沉默與尷尬充斥。 沐懷朋心一橫,俯下|身湊近她,要替人擦眼淚:“別哭了,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他頭一次做這種事情,動作笨拙不得要領,換了兩個角度剛碰到她的臉頰就被人一把打開。 “你別碰我!”她仍激動地哭,嗓音格外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