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東灰眨眨眼:“不用我陪?” 龍煜道:“不用,滾?!?/br> 擼我的時候把我當小棉襖,不擼了說扔就扔,狗男人! 東灰氣憤地站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 護衛們都在院外守著,見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趕緊圍住了他。 東灰看見自家兄弟,頓時就委屈了。護衛一看他的神態,倒抽一口氣。 “他果然發情期了是吧!” “他……他是對你用強的了嗎?” “太過分了,再急也不能動粗??!” “是啊……哎等等,不是說龍族那啥挺久的嗎,你抵死不從了?” 東灰張了張口:“沒有,我只是給他捶腿?!?/br> 護衛們不信:“他剛才急成那樣,怎么可能只讓你捶腿!” “……”東灰道,“真的是捶腿!” 護衛們看著他,默默反應一下,其中一人驚悚了。 “臥槽,我知道他怎么了!他到了發情期,但是卻不行??!” 他看著兄弟們,“你們想想他的脾氣,也就只有這種事才會讓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眾人:“……” 他媽的,有道理! 龍族的發情期,這么憋久了是會死人的。 幾人想起子春交代過有任何事都要及時通知,便派人過去了。 高層們害怕龍煜出意外,采取兩人輪班的模式,晚上留在了宮殿里。 二人聽聞這個消息,當場震驚,知道這事耽誤不得,便帶著神醫直奔龍煜的寢宮,想確診一下。 他們推開門,見里面空無一人,便繞到后面的水池。 龍煜和郁承的第一反應一樣,身體被人用過,便要泡個澡洗洗。 他靠著一塊石頭閉目養神,聽見動靜,睜開眼嫌棄地看了過去。 幾人見此便覺得八九不離十了,不然大晚上的泡啥澡! 神醫頓時心疼:“你這樣不行,你快上來,我給你看看?!?/br> 龍煜把胳膊伸過去:“你就這么看吧,看看我這個‘發情期’什么時候能好?!?/br> 幾人一聽,暗道果然如此。 神醫趕緊把人轟走,仔細為他把脈,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皺眉道:“你什么感覺,怎么就覺得不行了,那個不能立起來,還是其他的?” 龍煜一點點扭過頭看著他,笑得像喝血:“你再給我說一遍?!?/br> 第08章 神醫基本是看著龍煜的性子變成如今這個德行的,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炸。 那顆急于救人的心頓時冷靜了。 這要是真不行,應該是配合治療,而不是一副想吃人的模樣。 他原本就對發情期的事存疑。 想一想,剛才是龍煜主動提的發情期,依這狗比的脾氣,搞不好是知道了他們私下里的議論而故意說的。 他收回手:“你到底是不是發情期?” 龍煜道:“你看我像嗎?” 神醫氣得把藥箱一放,心想就知道那群護衛不著調。 他盤腿坐在池邊,長吁短嘆:“那你是怎么回事,真練禁術了?” 龍煜道:“沒有,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已經調整回來了?!?/br> 神醫翻白眼:“換個像樣的借口?!?/br> 龍煜思考了一下:“你就跟他們說我確實是因為發情期,但不是不行,是太行了,導致身體一時出了毛病?!?/br> 神醫:“……” “我真沒練禁術,身體也真沒事,脈象你不是摸出來了嗎?”龍煜往水里沉了沉,看著他,“我只是現在不方便說而已?!?/br> 神醫沉默幾秒:“和禁地有關?” 龍煜道:“沒關?!?/br> 他重新閉上眼,“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放心,我好歹是你們的王,這位置又不是白坐的?!?/br> 神醫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行吧,你心里有數就好?!?/br> 他拎著藥箱離開,來到等候的人群面前,昧著良心幫龍煜撒了次謊,說道,“我配點藥,調一調試試?!?/br> 眾人集體“噫”了聲,一時竟不知該羨慕還是該同情。 其中一個高層道:“你沒提提王后的事?” 神醫道:“提了,我看他還沒那個意思?!?/br> 他率先往外走,“行了,都回去吧,讓他休息?!?/br> 護衛們跟著一起走到院門,站定目送他們。 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才有人小聲道:“你們說他會不會真是不行,為了維護王的威嚴,才對外說行的?” “噫……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出不來了?!?/br> 一個微笑的聲音自身后響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沒事,大膽地想?!?/br> 眾護衛:“……” 幾人一齊回頭,見老大穿著睡袍站在那里,笑得格外好看。 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老老老大,你你你怎么來了?” 龍煜活動著脖子,笑道:“睡不著,來找你們練練手,一起上吧?!?/br> 幾個人從寢宮一路打到前廣場,龍煜挨個按著他們摩擦了一頓,慢條斯理地抻了抻衣領,只覺渾身舒暢。 他看著這群蠢貨,說道:“給你們漲漲記性,免得一天到晚沒事干,就知道意yin我?!?/br> 護衛們委屈極了。 那還不是你自己先滾的臺階! 你要不往下滾,我們吃飽撐的胡思亂想,這不是擔心你嘛! “都給我寫檢查,”龍煜道,“從明天起,每人都要記錄我一天的行程,看看我有多不容易,然后在最后反思自己的過錯,誠心實意地對我歌頌一遍,整篇不少于一千字,連寫七天?!?/br> 護衛們:“……” 你說啥? 他們急忙痛哭流涕抱大腿,想讓他收回這個缺德主意。東灰更是變出了原身,企圖用毛皮喚回這狗比的一絲人性。 但龍煜做的決定向來不會輕易更改,冷酷無情地把他們一扔,去了書房。 書房盡頭的書架后有一個暗閣,布著三道法陣,里面放的都是一些重要的資料,包括高級法術、陣法和咒術等等。 龍煜解開法陣,進去查閱片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和靈魂有關的咒極少,但只要是作用在靈魂上的,必然是高級咒。 這里的文獻沒有關于靈魂互換的記載,不過靈魂咒的材料卻一目了然。 ——心頭血。 他活到現在受傷無數,其中傷得最重的,就是在當年的謝王之亂里。 也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有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心頭血。當時他身邊跟著的,可都是他的心腹。 龍煜把書放回原位,分別抽了本陣法和解咒的書。 雖然不知道徹底解咒的辦法,但或許可以暫時隔開這該死的咒,到時只需裝作人生地不熟的樣子,就能看看妖界這邊到底有沒有內應來接近他。 他隨便找地方一坐,研究了起來。 一個晚上不知不覺很快過完,他回房換了件衣服,邁進主殿見到了高層們。 原本他還想著對一兩個人透露實情,讓人幫忙盯著,可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有嫌疑。 他走到主位坐下,環視一周:“我的事你們都聽說了是吧?!?/br> 高層們一齊沉默,連子春都沒開口。 行不行,這事太大了。 希望這不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借口,也希望神醫說的是真的,而不是真不行。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從今天起,一直到龍煜娶妖后為止,他行不行將成為妖界上層的一個謎。 龍煜道:“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我的情況時好時壞,得調養一段時間,以后我不主動找你們切磋,你們不能來約戰,懂嗎?” 高層們一齊點頭。 龍煜又交代了點別的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這個時候,郁承也已經起床了。 他父母早已離異,母親定居國外,父親最近也出國談生意了,家里只有他和大哥。 二人吃飯一頓早餐,帶著人去了當初飆車的公路。 來回轉悠一圈,并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們只好把焦點放在那只黑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