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勝楚衣滿臉都笑開了花,“好了,不用解釋了,我懂?!?/br> “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知道知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哎?”月生終于想明白一件事,“你是誰呀?怎么在我床上?” “我是你夫君,現在是你在我床上!” 月生低頭看看自己,只裹了一件薄薄的寬大寢衣,再看看他,裸露著胸膛。 勝楚衣瞇瞇眼,昨晚他費了多大勁兒給她穿的衣裳,就費了多大勁兒給她脫了! 反正睡上一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理所當然地指指她身上的寢衣,“這個,我的?!?/br> 再指指自己肩頭的牙印,“這些,你的?!?/br> 最后,重重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現在明白了?” 月生想了想,不由分說,撲上去抱住勝楚衣,就在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勝楚衣吃痛,罵道:“??!祖宗!” 月生不理他,咬完了,認真核對牙印,果然一毛一樣,“好吧,信你?!?/br> 顛倒衣裳,驗了牙印就相信了? 真是簡單??! 本座身上的肌rou有的是??!口感好!有彈性!無限量供應??! 如此一來,好像也沒周太守那個胖子什么事兒了。 月生起了床,莫名其妙地跟著勝楚衣一起吃了早飯,就真的當起了他的夫人。 果然都是她愛吃的rou包子和清粥小菜,于是又信了他幾分。 勝楚衣只隨口吃了幾塊甜糕,就撐著腮看她的吃相,越看越是可愛。 “你不吃嗎?”月生鼓著腮幫子問。 “吃過了?!?/br> “就吃那些甜食?不管飽的?!?/br> “我只吃甜的,以后你就慢慢記住了?!北热缒?。 “哦?!?/br> 勝楚衣還想多看會兒,這時外面響起平平砰砰地敲門聲,兩個熊孩子在外面大呼小叫,“爹??!我們進來了??!把衣服穿好!” 接著就是一通撒丫子跑的腳步聲。 廣木蘭神宮,按照勝楚衣一貫的習慣,圖個清靜,從不設隨侍的宮人,所以這倆小祖宗闖進來,也是一路橫行無阻,肆無忌憚。 梨棠帶著北珩一頭撞開門,撲了進來,腳跟還沒站穩,就看見他們的爹正花癡地看著對面正往嘴里塞包子的女人。 勝楚衣也不回頭,只對他們兩個半是交待,半是命令道:“喊娘親?!?/br> 兩個孩子一愣,睡了我爹,就想當我們娘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翻白眼抗議,不叫! 勝楚衣回身,看著梨棠,威脅道:“棠兒,叫娘親?!?/br> 那眼神,分明就是要跟她算絕境島的賬。 月生好不容易將嘴里那半只包子吃下去,噎了夠嗆,“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他們娘親,我應該是個后娘,對吧?”她探尋地問勝楚衣。 勝楚衣瞪了她一眼,“親娘!” 那樣子兇的,讓人不敢再回嘴半句。 月生:“……” 梨棠迫于yin威,扭捏了半天,不情愿地叫了聲,“娘?!?/br> 北珩拉了拉她衣袖,“你這就慫了?” 梨棠跟他擠擠眼,北珩立刻心領神會,馬上響脆地、甜甜地,叫了聲,“娘!” 月生臉部肌rou不停地抽。 勝楚衣命令道:“答應他們!” 她趕緊擠了個笑,學著戲文里的樣子,“哎!乖!” 勝楚衣這才緩緩靠向椅背,看看被他強扭在一處的母子三人,滿意地笑了。 其樂融融,真是天倫之樂??! 等到勝楚衣說有事要辦,月生就被梨棠和北珩拉去昊天校場,說是要跟她學拳。 梨棠走在前面,北珩走在后面,將她夾在中間,讓月生有種被兩只小狼崽子圍獵的感覺。 “你別以為,我們喊了你娘,你就真的是我們的娘!”梨棠背著手,教訓道。 北珩附和道:“對!我告訴你,我爹想我娘親已經想出神經病了,他現在只是將你當成我們娘親的替身,等他緩醒過來,哼!咔嚓!”他做了個擰斷脖子的手勢,“就沒你什么事兒了!” 在月生眼中,梨棠尚未及笄,就依然是個孩子,而北珩更加是個小毛頭,壓根沒把他們倆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仰頭看著校場中央高聳的女神像出神,“這是帝呤?” 梨棠笑她,“哪兒來的什么地靈靈,還天靈靈呢!傻子!這是璃光女神,神女拈花,主宰生殺,她是咱們璃光人的母神,也是死神。璃光所有的生靈,生于她的懷抱,死后歸于她的懷抱?!?/br> 月生搖了搖頭,“不對,這神像雕的不對?!?/br> 北珩道:“你知道什么,這神像已經在這兒立了幾百年了,哪里不對?” “神女虛握的右手中,還應有一只鞭子,而左手,那朵花,不是芍藥,該是一朵九瓣蓮花才對?!?/br> 月生凝眉,望著神像,“為什么會錯了呢?” 第190章 七步銷魂腹瀉靈(一更) 月生還在思索,身后便有破風的聲音。 梨棠甩著小鞭子抽了過來,“還愣著什么!讓本公主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她今天被迫喊了她一聲娘,這會兒到了校場上,就牟足了勁兒想要找回來! 那小鞭子舞得,頗有幾分勝楚衣蟒龍鞭的模樣,可又不十分的像,顯然這些年,她爹根本就沒心思教過她什么真本事。 月生三下五除二,破了她鞭子的屏障,欺身而入,拳風劃過,雖然每一記都是虛招,卻每一招都嚇得梨棠一身冷汗,偏偏那小鞭子對上近戰,又無計可施。 北珩本來還覺得二打一有些勝之不武,見jiejie吃虧,也不管那么多了,拔了劍就沖上來幫忙。 月生一手招呼梨棠,一手應付北珩,根本不在話下。 她越是占上風,兩個孩子就越是不服氣,發現她也不敢真的揍他們,就反而囂張起來,一招一式也不防護,就往月生拳頭上撲。 月生要防止傷了這邊,那邊就趁機占她個便宜,一來二去,衣袖也被北珩的劍劃破了,腿上還被梨棠抽了一鞭子。 她怒了! 小崽子,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當我這個后媽是白給的! 她先是瞅準了北珩,兩招空手入白刃,卸了他的劍,直接遠遠地扔出去,之后如蝴蝶穿花,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梨棠小鞭子的末端,另一手強攻,迫她分神,那鞭子就被月生倒著給搶了過去。 她得了鞭子,只抓著末梢,反而將鞭柄當成流星錘來耍,輪在手中,越耍越是熟悉。 好像很久以前,她就有過這樣一件類似的武器,甩起來悠然自得,殺起人來,直取項上人頭! “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們,你們是不知道我是誰!” “我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梨棠雖然嘴硬,卻拉著北珩掉頭就繞著璃光女神像跑! 那鞭子柄若是揍在身上,可是很痛的! 月生倒輪著梨棠的小鞭子,就像當年末端掛了殘劍的殺生鏈,將兩個孩子打得滿校場哇哇叫。 北珩一邊跑一邊問梨棠,“怎么還不見效?” 梨棠跑得呼哧呼哧地,“快了,時辰馬上到!” 三、二、一! 月生果然追了一會兒,突然站住不動了。 肚子,好痛! 她艱難地捂住肚子,加緊雙腿,立在原地,“別……別跑了!不,不打了,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最近的茅房在哪里……” 梨棠和北珩這才遠遠地停下來,抱著手臂獰笑,“讓你兇我們!讓你兇我們!你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北珩得意地玩著耳邊的小發辮,“你早上吃的包子里,是我跟白圣手大叔要來的曠世奇藥,炫光丹,俗稱七步銷魂腹瀉靈,你敢不敢走??!你要是能走七步還不拉稀,我就算你厲害!” 月生捂著肚子,奇痛難當,“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不要讓我抓到你們!不然……” 哎喲喲喲!好痛,痛得好酸爽…… 是不是真的七步都不能走??! 她正立在偌大的昊天校場中央,茅廁到底在哪里! 梨棠和北珩見她真的不敢動了,嘚瑟著湊了過去,“哎?剛才那么狠毒,滿場打我們的是誰呀?怎么這會兒慫了?” “你不是一直惦記著咱們爹爹嗎?現在知道想在神皇殿混下去,要看誰的臉色了?” 北珩叉著腰,“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爹爹沒了媳婦這么多年,依然孑然一身,為的什么?你當他真的瞎的?看不見西陸美女如云?錯了錯了,他不是看不見,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梨棠驚嘆地看著弟弟,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不想活了!但是說都說了,姐弟倆必須站在一條戰線上,“沒錯!他不是不想給我們找后媽,而是找不到!因為企圖給我們當后媽的都死了!” “對!比如卓君雅!” “對!卓君雅!” 兩個人越說越得意,越說越離譜,就有些忘乎所以,一個不留神,月生一、二、三!三步躍出,一手抓一個,將兩個人隨手用小鞭子給結結實實困在了一起。 “我現在就帶著你們兩個一起去找茅房,要是找不到,半路出了狀況,就拿你們兩個擦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