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4:49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4:54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6:24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6:31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6:37 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4:56:44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00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09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15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20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25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30 lemontree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615 07:16:37 埋姑娘長樂無極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80615 14:05:57 第15章 喝酒 “頭有九宮,上應九天,中間一宮,謂之泥丸?!?/br> 眼前是泥丸宮,那么先前他們走過的那些道路岔路,按照形狀與方位,便是能與泥丸相連的經脈—— 也就是說,他們此刻身處酒帝君的軀體之內。 至于行走之時,時不時會涌出的鮮血,那也不是重天闕或者江晚樓的血,而就是酒帝君這具軀體內殘留的血液。兩位至尊戰斗所產生的動靜太大,酒帝君的經脈被波及到,這才會被迫擠出血來。 “難怪沒人能記住這里的路?!绷枰拐f道,“以經脈為路,誰都記不住?!?/br> 郁欠欠問:“你也記不住嗎?” 凌夜說:“記不住。就算有人做了輿圖,照著圖也沒法走?!?/br> 人體內經脈有多少條,每條經脈又有多少分支? 酒帝君的奇經八脈打通了多少,又有多少因他的仙逝、因歲月的流逝而萎縮阻塞,甚至是直接消失? 少君之爭不是年年都舉行,這玉關洞天也不是年年都開啟??赡苌洗蝸頃r,這條路還能走,結果下次來,這條路已經沒了,所以即使有輿圖,那也是空有寶藏,不得其路。 “不知道重天闕和江晚樓到哪了?!?/br> 凌夜抬手一推,高大厚重的殿門便開了,其內金光燦燦,奪目非凡,一時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 等待金光黯淡下去的時間里,她單手抱著郁欠欠,另只手摸了摸自己原本放朱顏劍的地方:“希望不要那么快就碰到他們。我的刀還沒好?!?/br> 郁欠欠說:“刀?你不是把刀還回去了嗎?” 早在把金滿堂從入口那里拉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把刀還給原主人了。 凌夜說:“對啊,我的刀?!彼匾饧又亓苏Z氣,試圖讓郁欠欠明白重點,“我的,我自己的刀?!?/br> 郁欠欠沒說話了。 他只在心中暗暗地想,她什么時候弄了她自己的刀?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可沒見她有收集什么材料,更沒有開爐鍛刀。 如果非要說開爐的話,她幫金滿堂煉藥,那點時間也不夠鍛出一把可供她用的刀。 所以,她哪來的刀? 郁欠欠認真思索,連殿中金光徹底變暗,露出原本的布置,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還是凌夜牽著他跨過門檻,沒有停留,往殿后直走,很快來到又一座宮殿前,他才堪堪回神,望向匾額上同樣的“泥丸宮”三字,以及同樣的金光,心知他們這是進了酒帝君生前安排的陷阱里了。 這陷阱,用最直白的話來說,就是—— “鬼打墻?!?/br> 凌夜伸手,再次推開殿門,領著郁欠欠抬腳又跨過門檻,語氣都帶著點笑意:“多久沒見到這樣的手段了,我都快忘了該怎么解決了?!?/br> 話雖這么說,但在掃過殿中布置后,她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 眼前又是一座一模一樣的宮殿。 繼續推門,繼續觀察,繼續走。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掃見這回的宮殿,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多出了個酒壺。 凌夜走過去,彎腰拿起。 酒壺是玉做的,其上沒有任何紋路,摸起來十分的光滑潤澤。壺蓋一撥,一股清冽的酒香溢出,輕輕晃動,還能聽到液體觸碰壺壁的聲音,顯見這里面還有酒。 過了近千年,里面的酒居然還沒全部揮發掉。 凌夜湊近聞了聞,酒是好酒,也沒被先來者故意調換下毒,還是可以喝的。 她左右看了看,找來兩個同樣是玉做的酒盞,壺嘴微傾,如水般透明的液體徐徐流出,酒香氤氳,像郁欠欠這樣沒有修為,又年紀過小的小孩,居然差點就聞醉了。 見他兩頰暈紅,目光也變得迷迷瞪瞪的,凌夜端著酒盞,詫異笑道:“這就醉了?你酒量和你叔叔一樣差?!?/br> 郁欠欠仰頭看她,口齒不清道:“你怎、怎么知道我,我……” 凌夜說:“我早說了我認識郁九歌?!?/br> 郁欠欠說:“不是,不對。我以前,從沒,從沒……” “從沒什么?” “從沒和……” 從沒和你見過面,你從哪里得知郁九歌酒量差? 話說到一半,不知怎的,郁欠欠陡然清醒。 呼吸中全是酒香,那宛如高山雪水的味道,清冽悠久,幾乎能讓每個酒客都沉醉進去。然郁欠欠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警惕,他甚至覺得這回能不能糊弄過去,全憑他的演技。 總之,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出來! 一旦暴露,能不能離開這里,能不能出玉關洞天,就完全未可知了。 盡管遇到凌夜以來,她一直都表現得對他很好,但他到現在也還是無法相信她。 試想,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人,突然接近你,保護你,各種意義上的對你好——只要是個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會覺得這人肯定有什么目的吧? 郁欠欠再是個小孩,也不會丟掉這最普遍的警惕。 于是目光故作迷蒙,說話也還是像之前那樣吞吞吐吐,力求不讓正盯著自己的人看出什么來。 他說:“從沒、沒喝過酒?!?/br> 凌夜凝視著他,沒做出什么特別的表情,只說:“是嗎?!?/br> 他說:“是,是啊?!?/br> 凌夜再凝視了他一會兒,轉手將其中一個酒盞遞給他。 他一看,酒盞里沒盛太多酒,只淺淺的一層,因她的動作泛出微微的漣漪。 酒香撲鼻,他沒敢閉氣,只盡力讓自己不要再度醺醉。 就在他以為,凌夜是要拿這酒對他做什么,就聽她說:“那恭喜你,你今天要第一次喝酒了?!?/br> “……???” 郁欠欠愣住了。 “啊什么,快點喝掉,喝了才能出去?!?/br> 凌夜像是逗他逗夠了,又像是被這鬼打墻困得煩躁了,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兀自把剩下的那只酒盞里的酒喝了。 她酒量好不好,郁欠欠不知道,反正他就看著她喝完酒,眼神清明,臉色未改,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 郁欠欠暗道剛才或許是自己多心,她不可能因為那么一句話就懷疑他。很快也喝完了酒。 不過他酒量是真不好。 才清醒沒多久的腦袋,這會兒又開始暈暈乎乎。他甚至還小小地打了個酒嗝,臉頰越發酡紅,身體也搖搖晃晃,好似下一瞬便要栽倒了。 凌夜把酒壺酒盞放回原處,見他是真醉了,便抱起他,舉步往前走。 這一走,眼前一陣景物變幻,光怪陸離,千奇百怪,看得郁欠欠眼花,只好先閉上眼。 等變幻結束后,睜眼一看,還是被推開的殿門,還是相同的布置,唯一不同的,是再沒有一絲金光,仿佛之前那能蠱惑人心,又制造出鬼打墻的金光從未出現過似的,整座宮殿寂靜無比,沒有半分人氣。 郁欠欠晃晃腦袋,說:“這里不像有人來過?!?/br> 此處雖為泥丸,但酒帝君死了那么多年,該積的灰塵還是積了,該損壞的器物也還是損壞了。所有東西都靜靜地呆在原地,隨著歲月的流逝繼續塵封,直至化成粉末虛無。 ——郁欠欠可不認為以重天闕的習慣,到了這么一個地方后,真能做到腳不沾地、手不觸物,不做出任何的應對反應。 凌夜頷首:“因為金玉寶珠不在這里?!?/br> 說著,退出殿內,倒著踩過門檻,抬頭去看那寫有“泥丸宮”的匾額。 郁欠欠也跟著看。 看著看著,他明白什么,說:“這不是真正的泥丸宮?!?/br> 一個死了那么久的人,神魂都不知輪回幾次了,識海早在他死的那刻便崩潰消散,位于識海最中心的泥丸宮怎么可能保存得這么好? 尤其是剛才的那壺酒。 泥丸宮里,怎么可能有酒? 凌夜說:“嗯,真正的泥丸宮,在這三個字里?!?/br> 郁欠欠說:“現在進去嗎?” 凌夜感受了一下,回道:“等等再進?!?/br> 郁欠欠說:“魔尊和邪尊已經進去了。你都不擔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