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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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理干咳了一聲:“我先退下了,奶奶,有事兒您叫我,找大夫抓藥什么的,下人腿腳笨,我腳程快,不耽誤事?!?/br> 老太太頷首:“去吧?!?/br> 韻之走出來,攙扶祖母道:“都收拾好了,嫂嫂說她沒事,感覺好多了?!?/br> 祖母來到床邊,見扶意氣色的確有所恢復,便嘆道:“她傷得不輕,摔傷的,砸傷的,正昏睡著也沒法兒說話,這事情鬧的,她真是自作孽?!?/br> 第319章 兄妹團聚 韻之問道:“奶奶,大伯母會不會抓著平珒不放,要是害得平珒將來不能上學科考,如何使得?” 老太太說道:“如今你大姐夫回來了,后面的事還不定怎么樣,楊家和皇后絕不會讓她橫生枝節,你們放心,平珒不會有事?!?/br> 扶意松了口氣,但也不敢掉以輕心,不能為了自己,既讓大jiejie愧疚,又害得平珒不能上學,她自己本沒有錯,再要因此背負愧疚和罪過,實在不值當。 “我覺得好多了,您別擔心我,我想著搬回來,如此說風寒也有人信?!狈鲆獾?,“在自己的屋子里,我也自在些?!?/br> 老太太溫和慈愛地說:“孩子的事,我們盡力而為,剩下的讓老天爺做主,你才多大,不著急?!?/br> 扶意答應著,但不自覺地看向屏風,盼著能有身影進來,雖然心中已經安定,可她還是想見到丈夫。 韻之察覺她的心意,出門來問,有沒有派人請公子早些回來,爭鳴趕來回話,說是三公子走不開。 “知道了,少夫人也沒什么事,我不過多問一句?!表嵵f著,又囑咐眾人,“這幾日都清靜些,可別有拌嘴吵架的,少夫人要靜養?!?/br> 這動靜隱約傳到們里來,扶意對祖母笑道:“韻兒將來,也必定是能當家作主的?!?/br> 老太太笑道:“這么幾件小事罷了,誰做不來?她將來能不能當家作主我不指望,只盼著閔延仕……” 但因韻之進來了,祖孫倆便結束了這番話,之后聽著韻之啰啰嗦嗦地念起了大姐夫,她竟然是信了世子的故事,滿心好奇大姐夫這五年在獵戶家是如何度過的。 “整整五年,會不會遇見什么姑娘,獵戶家不能有女兒吧?”韻之憂心忡忡,“大姐夫他,會不會連孩子都有了?” 這話雖然聽著胡鬧,倒是把老太太也唬住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世子在這五年里經歷了什么。 扶意由于身體的疲倦和難受,在韻之絮絮叨叨時就已經睡過去,祖孫倆發現她睡著了,便趕緊退下,老太太則命爭鳴再去宮外守著,見了公子就把他帶回來。 此刻,勝親王府中,項圻沐浴更衣、梳頭刮面,換上干凈華麗的衣袍,便是貴氣天成、英俊不凡。 五年光陰,褪去了他的青澀莽撞,真真正正成了個男人,再來到母親面前,閔王妃不禁又落了一場淚。 涵之遲了幾步來,在門外見堯年坐在長廊的一角,走來笑道:“年兒,還在生氣嗎?” 堯年到今日才知,不僅哥哥活著,父親也還在人間,只是眼下不便出現在京城,而且早些日子,母親就已經見過哥哥,連扶意都知道這件事,獨獨她一人不知。 再見哥哥的歡喜激動,當時就轉化成了脾氣怨懟,方才項圻去接涵之進宮前,兄妹母女實則不歡而散。 只見堯年慌忙擦去眼淚,轉身就要跑,被跟出來的項圻喊下,他走來meimei和妻子的身邊,好生道:“讓哥哥好好看看你,我家年兒長這么高了?!?/br> 堯年別扭地轉過身,緊緊抿著唇,好不服氣地瞪著哥哥,可又有攢了五年的委屈悲傷憋不住,看著哥哥嫂嫂在眼前,宛若夢境一般,簡直不敢相信,真的還能有這一天。 項圻走上前,揉了揉meimei的腦袋:“不許生氣,哥哥不是回來了?” 堯年忍不住,喊了聲“哥……”便伏在兄長懷里嚎啕大哭,再沒有平日里人們眼中的英姿颯爽、霸氣威風,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紀州王府里無憂無慮的小郡主。 涵之滿面欣慰地看著,正想拿出帕子給meimei擦眼淚,忽然腦殼發緊,眼前天旋地轉,她知道自己又發病了,扶著欄桿趕緊坐下,可這一次并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比前兩回疼得更厲害。 項圻發現妻子的異常,趕來抱起她,涵之卻抓著丈夫的衣襟懇求:“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去?!?/br> 第320章 她一個外人 閔王妃聞訊趕來,見兒媳痛苦萬狀,知她有舊疾纏身,雖不嫌棄孩子的病,但王府里沒有對應的醫藥,便命兒子立刻將涵之送回公爵府,其他的事之后再做決定。 祝家人見王府車馬回來,高興地要迎接大小姐和姑爺,誰知世子抱著人就直往門里闖。 這一整天家里的郎中來來回回,實在不太平,而項圻歸來后,便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這事立刻就在京城傳開了。 在郎中的施針治療下,涵之暫緩病痛,項圻守在身邊,直到妻子昏昏沉沉睡去。 事后郎中解釋:“世子歸來,大小姐激動異常,惹出舊疾也是有的。此次病發得雖急雖險,但沒有惡化的跡象,請老太太和世子爺不要擔心?!?/br> 項圻冷聲問:“如何判斷是否惡化?” 郎中謹慎地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便命他下去,親自對孫女婿說,涵之若是忽然癡傻,語無倫次,便是有惡化之兆,到最后她會再也不認得人,重新變回之前五年里癡癡呆呆的模樣。 項圻眸光如刃,毫不留情地看著祖母:“是岳父岳母之罪過?” 老太太無奈地點頭:“是他們的罪孽,也是我的罪過?!?/br> 項圻心疼而怨恨,但不能沖著老祖母發作,握緊拳頭說:“也是我的罪過,我若安然無事,涵兒何至于受這樣的苦?!?/br> 老太太細細看著孫女婿,擔心地問:“世子,您的腿?” 項圻道:“孫兒受了重傷,雖然已經行動無礙,但再不能恢復到從前,走路時偶爾會看得出來,還是祖母心細?!?/br> 老太太心疼不已,要他趕緊坐下,又問起項圻的經歷,他只籠統地說了墜入懸崖后的情形,完全蘇醒雖是三天后的事,但能下地行走,整整等了大半年。 老太太問:“那時候,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項圻眼下還不能說實話,頷首道:“是,什么也不記得了?!?/br> 只見韻之從門外進來,向姐夫行禮,項圻說依稀記得七年前見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和家中小妹一樣,都是大姑娘了。 “皇上賜婚,十月二十一出嫁,您的妹夫就是您的表弟,閔家的長孫閔延仕?!崩咸f,“她去了閔家后,還望世子偶爾回外祖家時,能多多眷顧?!?/br> 項圻道:“我家的事,奶奶您是知道的,我不便干預外祖家中的事,但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二meimei?!?/br> 韻之走到祖母身邊,朝老太太使眼色,祖孫倆眉眼之間商量著事,老太太難得不認為孫女是胡鬧,雖然少不得失禮甚至傷人,可一開始就把話撂明白了,好過后來無休無止的糾纏。 “奶奶和二meimei,有話問我?”項圻道,“若沒別的事,我要回涵之身邊守著?!?/br> 老太太干咳一聲,為了孫女豁出去了,問道:“世子,您在深山五年,是何人照顧您起居,那獵戶家可有女孩兒,您失憶忘事,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另外成家?” 項圻笑了,隨口繼續編:“沒有的事,那家獵戶三個小子,自家還愁娶不上媳婦,哪里顧得我來?!?/br> 祖孫倆頓時松了口氣,韻之說:“姐夫您稍坐,弟弟meimei們,還要來向您請安,大家日日夜夜都想見您?!?/br> 不多時,芮嬤嬤領著姑娘公子們來,小的幾個對大姐夫幾乎沒有印象,乖巧地站在一邊,只有平理見到姐夫,心潮澎湃,可彼此都好好地克制了。 再后來,涵之蘇醒,項圻便回到妻子身邊,老太太命所有人都退下,好讓他們兩口子說說話。 上一次在春明齋相見,縱然丈夫一襲黑衣,涵之也認得清楚,只是她半夢半醒,后來一直也當做是夢,直到扶意告訴她,丈夫還活著。 闊別五年,彼此的容顏都有了變化,涵之輕輕撫摸過丈夫的眉毛和眼睛,眼淚不住地落下來:“相公對不起,我沒保住我們的孩子?!?/br> 項圻搖頭:“不是你的錯,再不許說這句話,我們還有一輩子要在一起,這五年,就當做噩夢一場,如今夢醒了?!?/br> 涵之冷靜下來,起身依靠在丈夫懷中,便問道:“為什么突然回來了,父親可安好,他一個人安全嗎,有人保護他嗎?” 項圻正要解釋,下人在門外稟告:“大老爺回府了?!?/br> 涵之垂下眼簾,有這樣的爹娘,讓她抬不起頭,但項圻并不在意,反而邀請岳父到這里一見,對妻子說:“向父親交代一句后,便接你回王府,將郎中藥材都帶過去,祖母和岳父應該不會反對?!?/br> “我回王府,是名正言順,可他們就不得安生了?!焙f,“我爹雖沒參與五年前的事,但這五年來,他和镕兒受皇命追查你和公公的下落,是要拿你們性命人頭的。相公,你之后別再見我爹了,我真怕他瘋了,直接對你動手?!?/br> 項圻道:“皇帝一定會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眼下全京城的人都在盯著我,他真想殺我還沒那么容易?!?/br> 涵之勸道:“千萬別輕敵,皇帝看似窩囊無能,可心里十分歹毒,如今你逼到他眼前來了,他就快瘋了?!?/br> 說著話,門外已有腳步聲傳來,不多時便見祝承乾進門,他還穿著朝服,見了女婿先行國禮,而后再見家禮,項圻請岳父上座,可祝承乾卻假惺惺地來關心女兒是否安好。 涵之不愿理會,冷漠地避開了父親,也不搭理,祝承乾十分尷尬,好在項圻穩重,和顏悅色地說:“父親,我既然回來了,就想帶涵之回王府去住,還請父親準許?!?/br> “自然自然……”祝承乾道,“但今日來了,在家用過晚飯再回吧,我們翁婿二人,該好好喝一杯。謝天謝地,世子安然無恙地歸來,待明日,我便要與你岳母去酬神謝佛,為廟里的菩薩塑金身?!?/br> 涵之冷冷道:“相公他久居深山,粗茶淡飯慣了,乍然回到京城,經不起油水葷腥,過些日子,我們再回家來團聚,今晚讓他先回去吧?!?/br> 項圻則道:“母親似乎身體不適,小婿想要前去請安,被祖母阻攔,父親不必顧著我們這里,還請先去探望母親?!?/br> 祝承乾微微蹙眉,向來家中的事就算他身在朝中,也能不回家就先知曉,就算只是妻子病痛,他也必定能得到消息,今日這是出了什么事,難道是她被突然歸來的女婿嚇暈了? 父親走后,涵之問丈夫:“出了什么事?” 項圻搖頭:“不太清楚,只聽見有人向祖母稟告說,岳母醒了?!?/br> 涵之猛然想起,她離家時,叮囑扶意去盯著母親,別叫她翻自己的東西,再問丈夫,果然來家后沒見過弟媳,涵之擔心不已,央求丈夫去找祖母來,反是芮嬤嬤主動過來,一臉為難地,說了今日的事。 這一邊,祝承乾驚聞扶意懷有身孕,但因被妻子推搡受創,眼下能否保住胎兒尚不可知,直叫他怒火沖天:“她瘋了嗎?” 換做別家惡婆婆,必然挑唆,說什么不是兒媳婦的骨rou當然不疼惜之類的話,老太太絕非這下作之人,只道:“世子歸來,她大受刺激,興許是真的瘋了,平珒為了救她嫂嫂,將她推到在花架下,摔的很重,還砸傷了腿,少說要躺上十天半個月,你就別沖她大呼小叫,鬧得家宅不寧,她與扶意起沖突并非頭一回,扶意不知自己有身孕,也有責任,我想她若知扶意懷著孩子,也不至于如此惡毒?!?/br> “那是镕兒的骨rou?!弊3星瑓s像是魔怔了,反復地念著,“那是我的孫子,毒婦?!?/br> “镕兒還不知道?!崩咸f,“你先想一想,如何面對兒子,雖說是她的過錯,可你兒子不能沖她去,只能沖著你來了?!?/br> 祝承乾愕然,搖頭說:“不能夠,镕兒不會不孝?!?/br> 老太太道:“這是你們父子之間的事,但有件事我要你弄明白,別因為兒子發脾氣,就又遷怒扶意,你兒子是疼惜自己的骨rou,和你一樣。說到底,扶意進門后,處處受你們欺負刻薄,兩口子大聲說句話,你都能罰她去跪祠堂。祝公爺,也就是家里下人嘴巴緊,你信不信但凡有人說出去,能叫人笑掉大牙,滿天下誰家的公公多管閑事,就只有你了?!?/br> 祝承乾不愿爭辯,就在乎孫子的性命,問道:“現在她怎么樣,大夫說能保得住嗎?” “聽天由命?!崩咸渎暤?,“我也把話撂這里了,扶意若保不住孩子,日后你敢為難責怪她,別怪我翻臉,這爵位這家業是我給你的,我也能要回來,把你掃地出門?!?/br> 祝承乾震驚地看著母親:“她一個嫁進門沒幾天的外人……” 老太太道:“祝公爺,你娘我也是嫁進門的外人?!?/br> 此時門外有動靜,老太太喊來丫鬟問緣故,說是大小姐往清秋閣去了,她不禁一嘆,揮手攆兒子走:“你們夫妻倆只管造孽吧,孫子外孫子都死在你們手里,你們就安生了?!?/br> 第321章 夢里的童年 這一日,祝镕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因項圻突然回京,宮內關防重新調配布置,皇帝巴不得連鳥都不能飛過皇城上空。 更擔心項圻并非只身歸來,怕京城外有他們的兵馬埋伏,祝镕和開疆不得不奔赴城外勘察,除了金東生的隊伍外,并無可疑的人群突然出現。 直到此刻,他座下的馬才停在了家門前,下人還沒趕得及上前牽韁繩,祝镕已飛身下來,直奔清秋閣。 爭鳴這一整天,等在宮外不是,等在禁軍府外也不是,根本抓不著公子的行蹤,這會兒終于在中門下遇見了,可他還是不知道,少夫人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