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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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半瞇著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吃驚地望著孫知宜。 她什么意思? 其實孫知宜是想著投其所好,她表面看似端方,暗地里也逛花樓,曾想起流言,向里頭的人打聽,李玉確實是???。 她覺得終于能夠同這位拉近關系了。殊不知李玉如今對這個地方避諱得很。 李玉想拒絕,孫知宜說:“不瞞李小姐,孫某雖潔身自好,偶爾也會去花樓尋一溫柔郎君談心解乏,女子風流乃正常之事,何必遮掩?!?/br> 她到底想做什么? 李玉想問孫知宜,咱倆很熟嗎,就開始約著找小倌了? 一番推拒,忽地望見窗口下方走過一群人,身形頗為熟悉。 那不是大姐夫二姐夫嗎,還有卿書。他們身后還跟著幾位小廝。 來得正好,李玉有借口溜走了。出來時同孫知宜坐的一輛馬車,如今也不需要獨自將醉酒的李靜扛回去。 “孫小姐,我,我怕是有些醉了,聽不懂你說什么?!?/br> 李玉扶著腦袋,結巴道,“恰好我家里人在附近……就此告辭?!?/br> 沒等孫知宜回話,她便沖著下面喊,讓白卿書一行人停下,找了一個小二幫忙抬李靜下去。 終于擺脫了這貨。李玉是高興的,同夫郎坐一輛馬車。 她是沒醉的,但出來時,因為孫知宜在窗戶那兒打量,便裝出走路不穩的模樣。 身上酒氣在馬車內彌漫。 白卿書皺眉將車上簾子拉開,對于妻主這副模樣頗有微詞,“大白天的,妻主為何同大姐喝得醉醺醺,實是不妥?!?/br> 怕被夫郎訓,李玉索性將裝醉貫徹到底,往夫郎腿上倒去,咿咿呀呀叫著頭疼。 惹得白卿書不忍,纖纖素手伸出按揉著李玉的太陽xue。 回家后,白卿書叫人煮解酒湯。 李玉歪在塌上,想要多享受一段時間夫郎的伺候,臉上好似被人輕輕撫摸。 白卿書盯著李玉出色的容顏,呆呆地發神。聽得妻主出聲道:“卿書……” 是醉了也不忘叫自己的名字么? 他見李玉閉眼似是睡得香,很是羨慕:“醉了便睡,忘卻一切煩惱,也挺好的?!?/br> 夜里說不出口的話便在此時全盤托出:“我就不能做個好夢,有夢的日子都是可怖的?!?/br> 李玉眼皮一動。 “妻主,你可知,我曾經定過親事?”他從未告訴李玉這件事,便是怕李玉因此心生芥蒂。 “什么?!”這消息不亞于李玉聽到家有傳家寶,裝醉也裝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卿書:淡定淡定,我是你的人。 額,本來設定了時間,應該早一點發出來,剛才發現,我發布時間設定為2021年了……幸好檢查了一遍。 第20章 “你,你不是……你沒有醉?”,支支吾吾,半天只吐出這句話。 因為妻主在醉酒狀態,料想她清醒后也記不清自己說過什么,白卿書抱著這個念頭才說出心底事。 李玉的反應讓他驚訝極了,便知妻主是裝醉。 他又變成了鵪鶉,立在那兒,縮在羽翼下不肯叫人瞧見真身。 現在重要的是這個嗎? 李玉面帶不虞,迭聲地問:“你在京城還有親事,哪家小姐?” 她很是沮喪,以為夫郎心中有過別人,從未對自己坦誠。頭一回對男子這般用心,誰知對方的心結卻是別的女子! 下人端著解酒湯進來,發覺氣氛不對勁,醉醺醺的小姐好端端坐在塌上,手里頭的東西到底該不該遞過去? 白卿書接過,垂眸喂給李玉。那一截細白脖頸纖弱地展示在李玉面前,讓她覺得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 果然是錯覺吧,她對白卿書緘默的態度失望了。 李玉并沒有醉,不需要這東西。若是沒有方才白卿書說的話,她興許就順從地喝下去。 “你還未回答我……” 手腕用了些力,情緒不佳,揮手用力將湯藥打到一邊,不復以前對夫郎的溫柔。 白卿書沒有端實,那湯水便撒了出來,滴到手背。因為剛煎好還比較燙,感覺手背灼灼的疼。 他倏地脫手—— 噼里嘩啦。 瓷碗同盛著的液體砸到地面,滿地狼藉。 兩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人,到了這會兒,都來了氣。 白卿書低頭撫著自己手上被燙紅的肌膚,心里像是被水淹了般難受。 隆冬已經過去,積雪融化,院兒里的樹抽出嫩芽,一派向榮風景,與屋內冷凝氛圍格格不入。 他蹲下身要拾起鋒利碎片,視線被陰影遮擋。 李玉握住他的手,氣急敗壞,可話中含有心疼之意:“誰讓你來撿?碎了就碎了,讓下人打掃便是?!?/br> 執了夫郎手察看有無傷口。 被割破的傷口倒是沒有,只是發現手指頭又有一些針眼,她道:“荷包不是做完了,怎的又有……”邊說邊抬頭看白卿書。 少年眼尾的弧度是半圓的,平日睜著杏眸顯得澄澈嬌憨,冷臉也可愛。 此時眼眶仿佛涂了圈兒緋色胭脂,要哭不哭。 他努力將眼淚憋回去,發現李玉在看自己,呆呆地與她對視。 “啪嗒”,那倒流回去的淚珠子就順著嫩白的臉頰滑下來。 罷了。 李玉在心里問自己,圖什么呢,何必朝他發火。 卿書不就是這個性子么。前世吵架后,明明想要服軟,一句撒嬌的話都不會說,拐著彎讓文意來送甜湯。 等到過幾日李玉氣消了,他若無其事地問,晚上何時回家。 “是我不好,不該兇你?!崩钣袢崧暫宓?。 二人都是蹲在地上。白卿書摩/挲著手背,李玉才看到那片紅,原來是被燙到了。 把夫郎抱起來,后者順勢倒在她胸口。 從柜子里翻出藥膏均勻抹在夫郎手上,再次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現在還疼嗎?” “不疼?!泵髅魇亲约弘[瞞過去,妻主生氣也正常,怪自己太沒用。 他拉了拉李玉的袖子,“別生氣?!?/br> “可以。但你要告訴我親事是怎么一回事?!崩钣穹畔滤幐?,把夫郎圈在懷里,親吻他的鼻尖。 “我就是怕……” “怕什么?你只需告訴我真相,比如你可曾喜歡她?” 白卿書搖頭,“家里安排的?!?/br> 恰好那時沒有喜歡的人,趙家比白家位置低些,白家家主想要招贅,趙家人找了媒人說和,便定下上門兒媳 ——趙二小姐,趙薔。 不喜歡,那我還能接受,不過是聯姻而已。 李玉又問:“這門親事可還作數?” 白卿書又搖頭,“家里出事后,趙家便來退親了?!?/br> 退了親,又不曾喜歡過人家。夫郎卻不敢說,還因為這個做噩夢…… 李玉將懷中少年顛了顛,防止他滑下去,“老實告訴我,真不喜歡她?” 妻主這是不相信自己么。白卿書有些急,脫口而出:“我就喜歡過你?!?/br> 這話說得李玉嘴角都要咧到耳根,早就不氣了,假裝嚴肅。 “哦,就我一個,那你在怕什么?” 兜兜轉轉不過是為這個糾結。 白卿書說話聲跟蚊子似的:“我是被人退過親的……” …… 不管在京城還是在別的地方,男子被退親,都不是好事。嫁進來時,白卿書就沒向李家人提過。 那日李家正君口口聲聲念叨著門第。他娘沒了官身,家破人亡,自己的身份說好聽點兒是官家出身,難聽了就是落魄戶。 白卿書能感覺出公爹的不屑,心里頭委屈,見妻主待自己越來越好,就越惶恐。 難怪卿書敏感至此,被責怪時不同爹爹辯解,面對自己時,說兩句就起大反應。 她以為夫郎自尊心過于強烈,實際上是自卑?! “傻不傻?!毙奶鄣乇Ьo他,“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亂想,恐怕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br> 沒人比卿書更可愛了。 當她還是那個紈绔時,整日樂于放縱,不求上進。 二姐中了舉,大姐繼承家中產業,父母對她從寵溺到勸學,再到不管不顧,給她分紅過日子。 那些錢她只給了卿書一小部分,剩下的都用來和朋友吃喝揮霍。 夫郎吵過氣過,手里頭用來維持吃穿用度的銀子,卻能攢下一部分,給她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