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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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去見兩姐妹的兄嫂就要好多了,雖然陳嫣陳嬌從小宮里呆的比較多,但嫡親兄長肯定是有接觸的,而且天然就更加親近。特別是陳嬌,她和陳須陳蟜兩位兄長的年齡差距沒有那么大,小時候兩位兄長也是哄過她、陪她玩過的! 如今兄長雖然均已成親,但過去的記憶不會變。 相對而言陳嫣就要差一些了,雖然沒有與阿翁陳午的那種尷尬,但遠遠不如一般的兄妹親近也是事實。 陳須陳嬌兄弟都是典型的中人之姿,在長安眾多侯門子弟中并不顯得突出。既沒有人才出眾,眼看著就要讓陳氏發達起來。也沒有整日弄出一些事端來,讓父母跟在后面善后,不過對于兒子向來沒有高要求的劉嫖倒是覺得挺滿意的。 而從陳嫣的角度來看就不是那么滿意了,兩位兄長確實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什么有擔當的人!甚至侯門子弟該有的毛病他們一樣不少——愛夸夸其談,愛借用特權行一些方便,有時候會因為自己的出身忘記律法嚴苛…… 若是陳氏只是普通的徹侯人家,兩兄弟有這樣的毛病都不算什么。因為這些毛病都不算大,如果沒有遇到皇帝想要殺雞儆猴,頂了天了也不過就是奪去爵位封地,性命和家族肯定是無虞的。 但陳氏偏偏不是,想到今后的風雨飄搖,陳嫣其實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只是現在這些憂慮都只是白白憂慮,陳嫣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不調整好不行??!若是因為已知地歷史就瑟瑟發抖,那么她恐怕等不到壞事發生就已經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她身體可不算好,在這個時代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夭折! 往好處想,歷史上似乎是沒有一個陳嫣的!以她的身份她也不可能是對事情發展毫無影響的人物。事情到如今,肯定不自覺地已經影響了很多事,而將來還會改變更多——從她來到這個時代起,很多事情就已經不同了,本就不必受困于‘真實的歷史’。 要知道,他們現在就是在創造歷史呢! 陳須性格還稍微穩重一些,面對兩個meimei也多說一些老成話。倒是陳蟜十分跳脫,就算成親了身上也有一些侯門子弟斗雞走狗的浪蕩氣,看到陳嫣陳嬌就笑著道:“改天帶你們出去轉轉,長安九市,有意思的事情多著呢!你們愛看角抵戲嗎?次兄有一個專演角抵戲的園子…” 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嫖給打斷了:“別帶阿嬌和阿嫣出去!阿嬌是未來的皇后,跟著你鬧市中胡鬧像什么樣子?傳出去好聽嗎?阿嫣也是,阿嫣的身體不好,多吹一陣風都要生病。若是磕到了碰到了,該如何?” 陳蟜:(⊙o⊙)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劉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堂邑侯府?,F在太后每日都離不開她這個大女兒,再加上公主府的一些事情,她也是很忙的!今天送陳嫣兩姐妹回堂邑侯府,也是擠出來的時間。 而陳嫣兩姐妹此時也告辭了兄嫂,往自己的院子去。 兩人到院子的時候里面其實還有一些亂…雖然堂邑侯府派人整治了一遍,但肯定不如常年住人的院子來的萬無一失。而來自長樂宮和未央宮的宮人卻是最細心的,因為在宮中不夠細心的話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 所以現在是由兩宮宮人復查,有什么做的不夠的,他們就會補足。再者說了,雖然有些東西堂邑侯府都有準備,但對兩姐妹來說還是用習慣了的最好。所以宮人一旦檢查到這些,也是要用帶來的替換侯府準備好的。 見到這個場景,兩姐妹互相對視一眼,陳嫣迅速道:“大姐,我們去走走吧,輜車里坐了那么一會兒,現在還有些氣悶…” “你就是身體太弱了!”陳嬌忍不住道——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走在前面領著陳嫣去逛堂邑侯府。 說來慚愧,陳嫣雖然這輩子姓陳,是堂邑侯侯女,但她對這座府邸確實不熟,每次來這里也就是乖乖呆在院子里而已。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看之處,喏,那邊——”陳嬌本打算給陳嫣指出一片梅花林,結果正好看到兩個穿絲衣的女孩子。不是侯府奴仆,但若說是侯府主人也不像。侯府的主人是有數的,陳嬌掰著手指頭都能算清楚! 轉念一想,陳嬌很快意識到這兩個是什么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第33章 常棣(3) 陳薔陳蘭姐妹二人隨著傅母繞道回院子,卻沒有想到繞道反而和陳嬌陳嫣撞上了——這種情況僅次于撞上館陶長公主!但陳嬌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陳蘭年紀小不知道, 陳薔卻是知道的, 這位館陶翁主著實不好相與! 倒不是說陳嬌喜歡沒事兒找事兒,只是陳嬌這個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沒看見也就算了, 一旦看見堂邑侯府非館陶公主所生子女, 臉色總不會太好。她倒是不打人、不罵人,就是會吩咐身邊的宮中女官去給人說規矩、關禁閉…眼不見心不煩。 不打不罵固然好, 但人都是要臉面的,更何況是陳薔這些人!或者說,他們更在乎臉面! 她們實際上是侯門子女,卻因為特殊原因只能沒名沒份地活著。平常在后院面對奴仆, 如陳薔都是加倍擺出侯府千金的架子的,唯有如此才能維護她的自尊心??梢潜魂悑勺惨?,派個宮人就‘教規矩禮儀’‘關禁閉’,這可是將臉皮扔在地上踩!誰也受不了這個??! 陳嬌攜著陳嫣經過園子邊的游廊,這是避都避不過的,兩方只能面對面碰了個頭。 傅母是機靈的,陳薔也不傻, 一只手拉著幼妹陳蘭, 另一邊就低著頭退到游廊邊上去了。不過也只是低著頭而已, 不若旁邊的傅母, 因為是堂邑侯府的奴仆, 躬身極深。 陳嬌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是瞎別扭, 但她就是看不慣!父親有了自己兄弟姐妹之外的孩子——他有一次親眼看見父親與那些后院家伎所生的子女親昵, 這樣的場面卻從來沒有在自己兄弟姐妹中間見過! 這就是陳嬌性格的霸道之處了,她不見得有多想要要這份父愛。但在她看來這本來就是屬于自己兄弟姐妹的東西,就算他們不要,又怎么能讓一些賤妾子女染指? 若不是有這樣的心情,她吃多了撐的才會去‘提點’那些婢妾子女——真正的驕傲和普通的驕傲不同就在這里了,普通的驕傲只不過是凌駕于那些弱者,其實沒什么,仗勢欺人誰不會做?真正的驕傲就是看誰的地位高、權勢大、過的風光,面對這樣的人也不退縮! 陳嬌就是如此,平常她哪里專門為難陳薔這樣的人!她若是對著干,那都是太子、隆慮公主這樣真正的天潢貴胄! 不過這一次陳嬌帶著陳嫣,她其實不太樂意讓陳嫣看到自己做這些事。所以也只是遠遠的時候冷笑了一聲,等到擦肩而過之時,她連目光都沒有分給陳薔陳蘭姐妹一點點。好像游廊邊上什么都沒有一樣,就這樣過去了。 “…阿嫣,平常沒有大姐陪著,不許隨便來后院!” “為甚?” “哪有那么多為甚!你乖乖聽話就是了!” “哦?!标愭屉m然覺得這很‘霸權’,但…但她也不太在意能不能來后院,就、就隨便吧。 “大姐!”陳蘭覺得大姐陳薔掐著自己手掌的勁兒越來越大,忍不住叫了出來——今天第二次被大姐掐了。 陳薔知道姐妹二人是被無視了…一開始她也是希望被無視的,但真的被無視之后她卻覺得比被訓斥還要來的難堪! “大姐,你怎么了?”陳蘭不知道陳薔的復雜心情,隨口問了一句,然后就艷羨道:“那個年紀和我一般大的便是不夜翁主了罷?我方才低頭看到了,她的絲履上綴著好大好圓的明珠呢!” 在沒有珍珠養殖的時代,這種有機寶石一直是人們孜孜不倦追求的珍寶,無論東西方,均是價值不菲的。特別是其中的精品,堪稱價值連城。 踏在地上的鞋子用珍珠做裝飾?這是普通人絕對不敢想象的!陳蘭自然也不能夠。她自己有一對明珠做的珥珰,是從母親的妝奩中討要來的,本身也十分寶貝。但無論大小、渾圓、光澤,都遠遠不如陳嫣鞋履上的。 而且陳嫣鞋履上的明珠還不止一顆兩顆,鞋頭上裝飾了一圈! “這么大的明珠怎么不做簪釵、手釧?用來裝飾鞋履,誰能看見???”陳蘭可惜道。 漢代的衣裳款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上下整體的‘連衣裙’,也就是深衣。另一種則是上下分開的‘兩件套’,即上襦下裙。深衣是貴人服飾,襦裙就要相對親民很多,但也不絕對。 但無論是深衣還是襦裙,此時都是有著比較長的衣擺的,后擺拖地也算是平常了!這種情況下,深藏在裙擺中的鞋履確實很難被關注到。如果不是因為陳嫣年紀小,衣擺也不是很長,剛才陳蘭又一直低頭看著,也看不到衣擺間若隱若現的鞋履。 陳薔嘲諷一笑:“就是要難以見到才好呢!什么都往頭上簪、手上戴的不過是關中那些陡然新貴的地方豪強罷了!兩輩子也洗不掉身上的小家之氣!真正的貴重就得藏著掖著,輕易看不出來!” 除開話語中的憤懣不平,陳薔這話還是很中肯的,不過這對于陳蘭來說顯然難以理解。陳蘭雖然也是后院沒名沒份地長大,但她懂事起長公主一家就更少搭理堂邑侯府后院了??梢哉f,她比一般侯門名堂正道的妾生女還要舒服! 平常沒有女君所生的女公子壓制,也不須戰戰兢兢地侍奉主母,只要沒心沒肺地傻玩兒就可以了。而且也不知道陳蘭是哪里來的運氣,投了太夫人的緣,在太夫人那里格外有面子!這樣后院的人就更捧著她了。 這樣長大的陳蘭少了一分心計! 更何況她年紀還小,哪里能有陳薔想的多——別看陳薔也只比她大幾歲,但就是這幾歲,差別大了!陳蘭這個年紀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童,懵懵懂懂的。陳薔卻不同,她都十歲了! 大漢朝從漢惠帝起就頒布了一條法律,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沒有嫁人的女子要收五倍的人頭稅!這直接導致了女孩的初婚年齡提前到了十五歲以前,其中十四歲嫁人最為常見。 富貴之家女子倒是可以晚一些出嫁,畢竟人家也不在乎這一點兒人頭稅。而凡是富貴之家,也多少知道一些生理知識——其實華夏古代的醫家一直都知道男女早婚影響身體健康!只不過因為統治者提倡早婚早育,所以被普羅大眾有意識地忽略了。 但即便是如此,富貴之家的女子出嫁年紀也不會超過二十歲,一般來說,十六七八是一個最常見的年紀。 所以說,陳薔還能在侯府后院呆幾年呢?等到她十四五歲,也不過就是四五年,到時候就非得考慮婚姻嫁娶的事情了! 后院的郎君也就算了,就算只能娶平民女子也沒什么,父親自然會為他們安排將來的生活。過不上侯門子弟的富貴寧馨,但肯定會有上升空間。 可她們這些女孩呢?既不能求官,也不能從商,未來也就是居于后院,托付于丈夫。但她們能嫁什么好人家?好人家根本不會要‘父不詳’的女子做新婦…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們是堂邑侯的女兒,但沒有上族譜,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只能匆匆嫁個貧寒子弟,陳薔只覺得不寒而栗!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內院女郎,在她四五歲的時候母親還沒有如今的地位,他們兄妹并沒有單獨住一個院子,而是在后院和奴仆混??!那個時候她就見過堂邑侯府最底層的奴仆過的是什么日子! 也隨兄長出門見過普通人家生計艱難! 就說她每日穿的絲衣,吃的粟米,這都是那些人家所沒有的——此時沒有棉布,穿不起絲衣的平民只能穿麻布做的衣裳,粗糙地能磨破陳薔嬌嫩的皮膚!至于最普通的粟米,也是只有過節的時候能嘗嘗,平常能吃高粱飯就不錯了,更多時候就是食‘菽’。 這樣的日子,她絕對不要! 也因為這樣的憂慮,雖然才十歲,陳薔卻迅速地成熟了起來。 陳嫣其實也注意到了擦肩而過的陳薔姐妹,不同于大姐陳嬌想象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所以她其實早就心中有數了——不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么!這在古代簡直太常見了! 唯一稍顯出奇的不過是堂邑侯府不是一般的侯府,這是尚公主的人家,還弄出這許多孩子來,這倒是少見。 其實這就是陳嫣想錯了,她用的是現代人的思維。以此時的主流思維來看,只要沒上族譜,就不是這家的人!說起來公侯之家多的是家伎之流,她們平常也不止是侍奉主家男子,交往的人其實是很復雜的,所以若是主家男子不承認這孩子是自己的,那還真就不能算了! 所以這些堂邑侯府后院的男童女童,其實都不是她的異母兄弟姐妹。按照此時的觀念,他們和奴仆無異! 所以陳午也沒什么問題——他又沒給長公主名下掛一堆庶出子女! 想了想,陳嫣道:“那個大一些的似乎名叫‘薔’,我見過她一次…她是阿翁的——” “非!”陳嬌打斷了陳嫣,認真道:“未上族譜,生母家伎…誰知生父何人?” 陳嫣這就不好說話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侯府后院這些男童女童和家主堂邑侯是什么關系,但這就像是皇帝的新裝,看破不說破!沒有上族譜的孩子就等于沒有這家血脈,隨便開口,有混淆血統的嫌疑。 陳嬌也沒有責怪陳嫣的意思,只不過不想提那些人而已,所以話題很快轉移——出來這么一會兒了,應該可以回去了。 示意身后的婢女,婢女笑著道:“院子定然是收拾好了的…那么多人收拾個院子,還做不到?” 那都是長樂宮、未央宮的宮人!而且能被分配到陳嫣陳嬌身邊當差,那必然是其中優中選優出來的。干活兒細致又麻利,這本來就是基礎中的基礎了。 一行人往回走,果然,一切已經收拾完畢——姐妹二人的院子相鄰,陳嬌也懶得看自己的院子收拾成什么樣子了,干干脆脆地去了陳嫣的院子。她最近剛剛體會到晚上有人陪著說話的樂趣,要不是帶的宮人多,和陳嫣住一個院子也不錯。 陳嫣對此也不在意,兩人現在除了姐妹這一層關系,也有一些閨蜜的意思。 陳嬌過去可沒有這樣的朋友,一個是大家都奉承她,哪有人能平等相交?偶爾有平等相交的,又不是那么好說話了。 就算將長輩算進去,無論是太后外祖母,還是公主阿母,對她說話倒是關心、親近了,可到底還是帶了長輩的一些習性,對于她這樣的年輕女郎來說,道理我都知道,但那又怎樣呢? 陳嫣就不一樣了,她年紀小,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能將自己的心思摸的準準的。摸準了之后她也不像長輩一樣說些道理,勸她這樣勸她那樣,而是會說一些好聽話,這她就愿意聽了。 說起來也是蠻寂寞的,隨時有數不清的婢女、女伴環繞的館陶翁主,其實連個真正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不過這世上也沒有萬全的事情,陳嬌已經是世上數得著的幸運了。 陳嫣身邊的人熟悉小院熟悉地很快,婢女清一邊領著小婢女送來盥洗用具,一邊給陳嫣陳嬌擰熱巾帕擦臉,抱怨道:“…院子還是太小了一些,連個單獨的養室都無,翁主用個熱水,吃個甜羹都不方便?!?/br> 這熱水還是臨時讓小婢女去堂邑侯府的養室去端的,走了這一路都有些不夠熱了! 陳嫣倒是沒覺得哪里不對,畢竟她又不是從來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去她也曾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曾過著普通人的日子,一點點的不方便她根本沒有感覺。 反而是陳嬌,挑了挑眉:“我也早覺得這邊不方便了,只不過我不像阿嫣你,常常要吃藥、食羹,尚可忍受…你這可怎么辦?從養室送過來說不得湯藥都涼了!” 陳嫣卻覺得很簡單,“這也容易,回頭就在炭盆上支個小鼎,熬制湯藥、煮些甜羹這也足夠了?!?/br> 傅母益在旁聽著也是,立刻讓人去準備去了。 盥洗完畢之后陳嬌隨著陳嫣進入內室,才進去就問到一股清香,嗅了嗅確定沒有聞錯。驚訝道:“阿嫣用的什么香?我竟是從不知道這種?!?/br> 不怪陳嬌這樣驚訝,她從小生活在長樂宮,吃的穿的用的從來都是世上最好的。而廣泛流行于漢時上流社會的香料,她自然也是常常接觸的。此時沒有開通絲綢之路,香料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本土所有,就算有外國舶來品,那也是很少見的!往往是中間轉手好幾次,無心之下才跨越萬里路途,最終抵達了‘漢’這個東方國度。 但無論是常見的還是稀罕的,陳嬌都沒有聞過這個味道。 此時還沒有形成香道,香方什么的也相對簡單很多。所以香料配出來的味道也就沒有各種講究——講究到非專業人士根本猜不出來原料。 “是枸櫞皮?!标愭绦χ?,“之前大姐不是見過我在炭盆里燒木奴皮?枸櫞比木奴成熟地晚一些,最近才得,曬干也晚一些,這還是第一次用!” 木奴其實就是橘子,漢代人是很喜歡木奴這種經濟作物的,甚至出現了以種植木奴為生的專業果農,所以才會有‘千頭木奴即可養家’這樣的說法。陳嫣一直很喜歡柑橘類水果的香氣,過去也會曬陳皮用。 現在冬日里靠炭盆保暖,就算再沒有煙塵,也有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大漢貴族們都依靠香料將這種味道壓下去…陳嫣不太喜歡現在這些香料,就想到了陳皮。秋日就收集了一些橘子皮曬干備用,冬日果然用上了。 后來天子大舅也喜歡,陳嫣還分了一半出來。 至于枸櫞,比起橘子就要陌生多了,但這其實在古典小說里常常出現——那時候人大多不再稱之為枸櫞,而是叫‘香櫞’。 若說香櫞還是覺得陌生,那就想象一下檸檬吧,畢竟它有另一個名字,就是香水檸檬。事實上,檸檬正是由枸櫞和酸橙雜交出來的! 古書記載枸櫞‘皮有香,味不美’,這一點就被檸檬完美地繼承了下來——不是說檸檬不好,只是從當時華夏人的口味來說,是不太喜歡那種滋味的。 至于說檸檬香味到底好不好,看后世各類洗滌劑、室內清新劑、香薰蠟燭等等常見檸檬香就知道了,或許有比這更好的香味,但這種香味一定是綜合了普適性、價格等方面因素,綜合實力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