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現在能照顧到一個是一個吧,說不定就堵對了呢。 胡幽想著是未來的事兒,可是被關在大門外的牛護士,卻是氣得在原地上下地跳。 隨后,這個牛護士,就氣鼓鼓地去生產隊了。 牛護士可不知道,她這一去生產隊,從此生產隊這三個字,就成了牛護士一生的陰影了。 胡幽正在收拾東西時,胡小弟就跑了過來,臉上還氣鼓鼓的。 胡幽一看,這是事兒沒辦成咋的了? “小弟,咋的了,被啥人看見了?” 結果胡小弟搖搖頭說, “姐,那個女人咋回事啊,我還沒找到曲家大爺爺呢,她就把東西搶過去了,說她給去辦?!?/br> 胡幽這會兒才發覺,未靜居然出去了。 胡幽嘆了口氣,讓胡小弟去玩吧,可是胡小弟還是拉著胡幽的手說, “姐,我明天也要和你去?!?/br> 胡幽看見胡小弟期盼的眼神,沒忍住就答應了他了。 胡小弟“嗷嗷”地喊著跑了,可胡幽這會兒想把加工器放出來,可是今天胡小弟總過來,胡幽又不能把窗簾拉上。 胡幽立即就去了大涼房,又把門栓給插上了。 胡幽把大體型的加工器放出來后,又把曲明老頭給的爛棉襖用加工器進行了清洗和烘干。 也沒多長時間,一個蓬松軟和的棉襖就出來的。 胡幽剛收起加工器,就聽到后門外面有人在喊, “胡四家欺負人,打人啦……” 第125章 胡幽覺得自己還是挺小心的,可是就剛收起加工器后,就聽到后院這里一陣陣的腳步聲。 而腳步聲,還混著人的聲音,尤其是胡小弟的“嗷嗷”聲在叫著, “哈,天啊,那個女人臉上咋那樣呢,是被誰打的呢?” 聽著胡小弟激動的聲音后,胡幽立即就從大涼房里出來了。 出來后的胡幽,一眼就看到湊到后門這里看熱鬧的胡家三兄弟。 胡幽也立即湊過去看,一看那個女的,咋這眼熟,胡幽就明白了。 “這個女的就是那牛護士,跟個神經病似的,看她這樣,肯定是得罪人了?!?/br> 胡二哥最近對這村子里的事兒,比較在意,一聽是護士,就知道是誰了。 “她才剛到咱村啊,能得罪誰,看給打的?!?/br> 胡小弟往前又探了探身子,忽然說道, “好像是咱媽,你們快看啊,那個拿著掃帚從河那邊追過來的,是不是咱媽?” 胡幽和胡二哥、胡三哥順著那個罵人的聲音看過去,可不是嘛,就是親媽胡四媳婦。 雖然這會兒胡四媳婦穿得有些破,可是那揮掃帚的利落勁,一點也不影響她打人的氣勢。 胡家三兄弟,立即就往后一縮,“叭”地把門關上了。 胡幽在后面,也被擋在了后門的里頭。 胡小弟還搖著頭,“嘖嘖”兩聲, “咱媽打人,很久沒打這么兇了,咱們還是別看了?!?/br> 要是讓胡四媳婦看見了,肯定會把人打得更起勁了。 胡家兄弟都想為自家名聲著想,想想還是算了。 胡幽扯了下嘴角,沒想到這個牛護士膽子這么大。 “唉,沒想到她居然敢去招惹咱媽,我還挺佩服她的?!?/br> 胡幽之前想著胡三哥這事好不容易成為過去了,可是有的人總還扯著不放。 胡幽就把剛才這個神經病一樣的牛護士,怎樣想多管閑事兒的話,說給了自家兄弟聽。 聽到的人先是愣了幾秒,忽然間胡小弟抄起地上的大掃帚,就要沖出去。 胡幽正要拉,結果胡二哥抄起個更大掃帚,立即就沖到了后門跟前。 胡二哥和胡小弟,一人抄著一個掃帚,拉開后門就跑了出去。 現在整個胡家村的人都看到了,一開始就看到胡四媳婦抄了個小掃帚在追打那個牛護士,后來就看到了胡家的兩個兄弟,一人抄著一個大掃帚追了過來。 沒會兒功夫,牛護士被打得更慘了,胡小弟手里的大掃帚換到了胡四媳婦的手里頭了。 胡小弟像是完成任務一樣,拿著小掃帚回來了。 胡幽站在自家后門這里,看得她是直想拍手喊個“好”。 胡家村很久沒胡這樣打架的了,很多人家沒后門,有的人騎在墻頭上,有的人站在房頂上,都跟不怕冷似的。 一個個看得,都咧著嘴樂呵地笑。 最后,胡家村的全村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什么護士所的牛護士,是個神經病。 關于這個牛護士腦子不太正常的事兒,幾個生產隊的干部,都覺得很欣慰。 在開會的時候,其中一個干部積極發言的說, “胡四媳婦立了大功啊,這一下打得好,讓咱村的沒成家的青年,都知道了這個護士是個腦子不清醒的,根本不可能娶回去當婆娘的?!?/br> “哈哈?!?/br> “哈哈?!?/br> “哈哈?!?/br> 在牛護士被胡四媳婦打得躺在炕上起不來的時候,生產隊開了個很愉快的領導干部會議。 胡幽在胡小弟回來后,趕緊拉著胡小弟去洗了洗,又準備做晚飯了。 在做晚飯前,胡幽回了自己的屋,把剛才那個棉襖再縫上幾個大補丁的,越破越好。 胡幽剛把針線拿起來的時候,已經洗干凈的胡小弟挨了過來, “姐,你咋從涼房里拿出來個棉襖哩?” 胡幽僵著臉,慢慢地說,“曲爺爺給的,我拿在手上忘記放下了?!?/br> 這個棉襖胡小弟以前見過的,正準備再說幾句,又被胡幽給打發出去了。 “你去后面牛棚那里,把未靜姐叫回來吧?!?/br> 未靜對胡幽養的雞很有興趣,胡幽想著她肯定是在看雞養的情形呢,給曲大老頭送完羊奶粉后,肯定要去牛棚的。 胡小弟立即就跑出門了,胡幽先把棉襖整得看著更破舊后,又從系統倉庫里頭取出了一樣東西。 拿在手里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可愛,里面都是毛絨絨的。 “砰”地一聲,房門又響了,胡小弟一臉地不高興回來了。 胡小弟走到炕沿跟前,就和胡幽告狀, “她不回來,我看那女人就是盯著咱家的雞流哈喇子呢?!?/br> 胡小弟一說雞的事兒,胡幽想起來她在倉庫里頭還有兩只大雞呢,也不知道公母,胡幽準備今天都燉上。 胡幽立即把手里的東西,掛在胡小弟的脖子上,笑著說, “把手伸進去,覺得暖和不?” 胡小弟把兩只小手,慢慢地伸進了軟乎乎的手套里頭,忽然感覺自己就跟最幸福的人似的。 胡幽就見胡小弟臉上的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胡幽趕緊給他擦。 “你愛往外跑,戴雙手套好,要不然凍了可咋整?!?/br> 胡幽越說,胡小弟臉上的淚越多,一開始是掉淚,后來就低聲的“嗚咽”起來了。 “姐,你真好,我心里難受,可咋整???” 胡幽不由地笑了,胡小弟這孩子人小卻受苦太多,只要對他好點,他那就會感動的心酸溜溜的。 胡幽把胡小弟的戴著手套的一只手舉了起來,晃了幾下。 “這是城里人才戴的,叫手套,中間有個繩掛著兩只手套,不戴的時候也丟不了?!?/br> 胡小弟立即就保證,肯定丟不了。 胡幽拉著戴了新手套的胡小弟,就去了廚房,胡小弟把手套立即揣進了懷里,馬上就蹲到灶跟前生火去了。 胡幽把灶上的一個大盆的蓋子給揭開了,蓋子上粘的都是起的面。 胡幽昨天晚上起了一大盆白面,今天準備蒸點饅頭。 進入臘月開始,就要開始做各種年貨了。 不過今年的臘八,卻過得不聲不響的。 村里頭的各家各戶,都是隨便吃了口帶豆子的粥,和后世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臘八粥,可不能比。 現在是1964年1月快底了,胡幽家在臘八是也只是吃了點豆子粥,紅燒rou,也沒其它的了。 離著過年不到20天,胡幽要準備的東西也比較多了。 往年胡四家也沒啥可準備的,什么豆包啥的,都是胡爺爺給送過來的,今年胡幽不僅要準備豆包,各種rou食,她還要準備白面饅頭。 胡幽起了一大盆的面,一白天一晚上了,放在廚房的灶上,這會兒看著已經可以上鍋蒸了。 胡幽這個饅頭起面,還是和符生媽學的,看來整的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