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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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他們要進宮謝恩?!泵嫌^潮叮囑道,“后天盡量早些回宮?!?/br> “嗯!放心吧?!被实垭p手握住他溫暖的手,“四叔,別急著走,看看我如今的騎射如何,指點一二,好嗎?別人不行的,他們就算比我身手好,可我懶得看,而且他們說再多,我都聽不進去?!?/br>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只聽你的就夠了?!被实蹞u著他的手,又試圖拽著他挪步,“快些。我都多久沒吃過糖了?” 孟觀潮笑出來,反手握住他的小手,“行啊??茨懿荒軒湍愣啻蛐┇C物?!?/br> 皇帝立時喜上眉梢,歡呼著猴到他身上。 孟觀潮嘴角一抽。 在近處的金吾衛已是見怪不怪,俱是斂目、轉身,藏起眼中、唇角的笑意。 孟觀潮離開之前,皇帝在他指點兼幫襯之下,收獲頗豐。 林筱風等人以前只是聽過諸多傳聞,便已滿心欽佩,今日得見太傅果然是箭無虛發,又對箭支的速度、獵物的反應,算得分毫不差,便又平添三分仰慕,都覺不虛此行。 . 徐幼微回了趟娘家。 一大早,徐老太爺的管事便來傳話,讓她從速回去一趟。 若在平時,她定要磨祖父幾日,而在這當口,便真需要回去一趟,把一些話說明白了。 要不然,正在氣頭上的觀潮不見得不會出狠手整治祖父。 到了徐府,她直接前去祖父在外院的書房。 沒成想,進院門的時候,恰逢一名外祖父的客人離開。 有小廝疾步走到侍書身側,微聲言語。 侍書立即微聲告知徐幼微:“是兩廣康總督膝下長子?!?/br> 兩廣總督長子,康清輝?徐幼微心頭一震,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康清輝從容拱手行禮,“問孟四夫人安?!?/br> 徐幼微斂衽還禮。 康清輝并不急于離開,溫然道:“有一度,在下曾先后受教于寧老先生、徐老太爺,夫人該是知曉的?!?/br> 徐幼微抬眼看著他,禮貌地一笑,“有耳聞?!?/br> 豈止有耳聞,分明見過數次。她是不記得了,還是無意敘舊?康清輝知情識趣,欠一欠身,“不耽擱夫人?!?/br> 徐幼微頷首,帶著侍書怡墨,走到書房門外,經由通稟之后,主仆三個相繼進門。 徐老太爺盤膝坐在矮幾前,正在親手烹茶,見到孫女,笑道:“來的正是時候,快坐下?!?/br> 徐幼微稱是,行至祖父對面的位置,跪坐到蒲團上。 徐老太爺親手遞給她一盞茶,“嘗嘗?!?/br> 徐幼微噙著微笑,觀色、聞香、品嘗,繼而道:“好茶?!?/br> 徐老太爺笑得很是慈愛,慢悠悠地喝了小半盞茶才道:“今日喚你過來,是因清輝過來的事。我應該及時跟你打個招呼,你回去之后,跟你夫君提一提?!?/br> 徐幼微動作輕柔地將茶盞放回到矮幾上,這幾息的工夫,已是心念數轉,道:“您迎來送往的事,何須告知于我?我便是知曉,又為何要告知太傅?” 徐老太爺訝然挑眉。 “有什么事,派人知會太傅便是。不愿意直接告知,請我爹爹轉告也是一樣的?!毙煊孜⒑吐暤?,“孟府有孟府的規矩,內眷不得摻和外面的事。凡與女眷無關的事,我都不會管。這一點,請您體諒?!?/br> “我自然有我的難處?!毙炖咸珷斏僖姷臎]了強硬的態度,耐心解釋,“眼下家里這個情形,你想必也有耳聞。我如今說什么,你父親都不肯聽了。這一段都在置氣。因而,遇到個什么事,便想繞過他?!?/br> “您是將我爹爹繞過去了,卻讓我左右為難?!毙煊孜⑿Φ?,“為難之后,便是有心無力?!?/br> “明白了?!毙炖咸珷攪@息一聲,“罷了?!?/br> 徐幼微直言詢問:“康清輝過來,是給您請安,還是你們一直有來往?” “怎么說?”徐老太爺看住她,“你覺得不妥?” 徐幼微神色單純無害,“沒有啊,既然知道了,便有些好奇?!?/br> “只是清輝念舊,回到帝京,便來看看我。他沒有朝廷任命的官職,一直幫家中打理庶務,年底了,過來料理這邊的產業,代他父親與親友走動一番?!?/br> “原來如此?!毙煊孜⑵鹕?,“明日是李小姐的吉日,今日事情繁多,我得早些回去?!?/br> “我送送你?!毙炖咸珷斊鹕?,送孫女出門時道,“我聽說,這一兩日,宮里的情形不對?” 徐幼微腳步一頓,直來直去地道:“不對,不對得很。這一遭,不少人已經去見閻王了?!?/br> 徐老太爺神色一凜。 徐幼微卻徐徐笑開來,“祖父,有些事,您應該看得更明白一些。如果宮里的人都能動輒歷經腥風血雨,那么,別人的無妄之災,對有些人來說,易如反掌,只看他是否有閑情動手罷了。您說可是?” 徐老太爺沉默下去。 “兩廣總督到底是誰的人,您看清楚才是。要是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所謂的為兒孫著想,豈非成了笑話?!?/br> 徐老太爺看著她,多少有些惱羞成怒了,因而目光有些不善。 徐幼微只是回以一笑,“言盡于此。聽與不聽,在您?!?/br> . 午后,孟觀潮回到府中,剛洗漱更衣完畢,李嬤嬤便過來了,隨行的侍書拎著食盒,她手里則是一個與昨日一般無二的小匣子。 孟觀潮示意李嬤嬤將小匣子放到面前,當即打開來。 果然不出所料,一如昨日,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個信封,里面的箋紙上寫著: 一早出門,見到諸多白楊,是枯是榮? 他彎了彎唇角,當即回復:閑行閑坐任榮枯。 后來,也如昨日,在匣子底層,找到了她另外寫就的小字條,上面寫著:閑行閑坐任榮枯。 至于匣子里的物件兒,仍是三枚書簽,分別刻著兔、龍、小龍。 龍與小龍,真的就是一條大龍、一條幼龍。 他思忖片刻,猜測她想送給自己的,應該是一套十二生肖的書簽,只是,她怕蛇之類的東西,涉及到的時候,自然想法子避過。 又慫又可愛。 賞看、把玩多時,他將書簽放到筆筒里面。 心情又稍稍好了一些,但對于別人而言,還是嚇人得很。 下午,有兩個寺廟的方丈前來。 孟觀潮直接皺眉:“不是月初就打發了他們香火錢?” 管事又是害怕又想笑:四老爺這是把人家當要飯的了不成?“月初已經照您的吩咐,每處送去一千兩香火錢。兩位高僧今日前來,大抵是因昨日慧能大師前來的緣故?!?/br> 孟觀潮想了想,“讓他們走,我要嫁師妹,他們還能破戒喝喜酒不成?” 管事笑著稱是。 “再去一趟護國寺,問方丈,五年前的所謂祥瑞,到底是真是假,我是否該查一查?!?/br> 這話可就太有些聽頭了,管事立即斂去笑意,神色肅穆地稱是。出門后才反應過來:慧能前來孟府的消息,定然是從護國寺傳出去的。 出家人的心,只有真的心靜并真有所修為,才是四老爺由衷敬重的。偏生在這世道,好些出家人居于方外卻伸手介入紅塵是非,卻又沒管得了的本事,這一來二去的,四老爺不打心底膩味才怪。 眼下,護國寺惹得四老爺有些膈應了,不然,說不出這種重話。 該敲打的敲打了,該放話的放話了??擅嫌^潮還是一腦門子無名火,吩咐謹言:“知會漕幫,放開手,整治所謂置身方外卻心思不凈的,一年為期。若辦事不力,一年之后,無漕幫?!?/br> 謹言一點兒也不意外,恭聲稱是而去。 稍后,慎宇來通稟:“刑部尚書、監察御史等幾位大人午間就過來了,等著跟您喝幾杯?!?/br> “喝什么喝?”孟觀潮沒好氣,“又不是我嫁原老五?!?/br> 慎宇沒撐住,笑出來,心說這是什么不倫不類的話??? 孟觀潮又道:“今兒我告假了,他們也告假了?誰準的?該死哪兒死哪兒去?!?/br> “得嘞,小的知道了?!鄙饔钚χ鲩T,心說這位爺呦,這脾氣呦,得虧今兒請假了,不然得氣死一片。 聽外地兩名大管事報賬的時候,顧鶴派人來傳話:太后要見四夫人。 孟觀潮想了想,吩咐謹言:“去請示四夫人?!?/br> 謹言稱是而去,沒多久折回來,稟道:“四夫人說沒空?!?/br> 孟觀潮說:“知道了?!?/br> 等兩名大管事報完賬、告退之后,謹言趁著續茶的工夫,說了請示四夫人的情形:“小的說了原委,四夫人想了想,很認真的問,這是四老爺問她,還是宮里的人替太后傳話。 “小的自然照實說了。 “四夫人就說,那為何要見她?不得空?!?/br> 孟觀潮微不可見地牽了牽唇。 至傍晚,李嬤嬤又來了,情形一如午間,帶來了飯菜、小匣子。 孟觀潮一看,就有點兒想笑:真虧她好意思,有這么送禮的么? 這次,她問他:近日何所思? 他答:思善、思惡、思凈、思殺戮。 其后,找到的她的答案是:不思穢。 他琢磨片刻,由衷地笑了。 果然是寧博堂的小徒弟,有意無意間,便給他驚喜。 但是,片刻后他就忍不住想:她怎么總與自己打機鋒?被自己帶的神叨了? . 晚間,徐幼微除了記掛著孟觀潮,便是白日見到的康清輝。 前世,那也是一個被家族連累的人,她身死之后,不知何故,孟觀潮發作康氏一族,康清輝之父流放,其余康氏人等貶為庶民。 康清輝落魄半年后,更名改姓,投身軍中,區區兩年,便得了孟觀潮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