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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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靜書卻因為砒/霜那一句生出徹骨的恐懼,心知已經別無選擇,只得破釜沉舟,“太傅大人,剛才妾身已經向尊夫人賠罪,她并沒怪罪。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尊夫人心善……” 孟觀潮卻抬手,對她晃一晃食指,語氣冷酷:“不要提內人,你不配?!?/br> 權靜書察覺到他周身氣息驟然轉冷,心頭驚駭,再不敢言語。 孟觀潮緩聲道:“用裙帶關系背離友人,是為不義; “因背離友人連累雙親,是為不孝; “巧言令色,生妄念,是為蠢; “自作聰明,要耍手段,是為心臟。 “不義、不孝、齷齪、愚蠢之輩,枉為人?!?/br> 他含帶著嫌惡的冰寒視線,不大情愿地在她臉上停留幾息的工夫,“自作了斷。否則,我遣人處置?!?/br> 語畢,闊步去往書房,吩咐護衛:“該攆的攆,該送到刑部的交給衙役?!?/br> “是!” . 進到九月下旬,秋圍時表現可圈可點的幾名勛貴子弟,進到金吾衛或錦衣衛當差。 刑部那邊,從速處理了權家帆的案子,數罪并罰,又因明知故犯,建議秋后問斬。 在朝堂上議論此事的時候,數名朝臣出列,為權家帆求情。不是權家帆人緣兒好,是因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必須得這么辦:今日他人落難,你不聞不問,來日你遭殃了,別人也會漠視你的死活。最重要的是,官至三品的重臣,之于江山社稷,真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眾人長篇大論地求情之后,俱是眼巴巴地望著太傅,是心知那位爺不說話的話,龍椅上的那位小爺不定要跟他們磨嘰到什么時候。 有人腹誹:太傅要是先帝的兒子就好了。 有人犯愁:皇上九歲了,還是把太傅當親爹似的言聽計從,這可怎么好哦。 到末了,孟觀潮與原沖亦出列講情,建議流放權家帆及家眷三千里。 皇帝見太傅發話了,立時拍板定案。 而就在當日,權靜書懸梁自盡了。 徐幼微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坐在寢室外間臨窗的大炕上做針線,孟觀潮則伏案處理公文信函。 聽李嬤嬤轉述了謹言剛得到的消息,她心頭一驚,險些扎到手。 孟觀潮則是連眼瞼也不抬,“知道了?!?/br> 李嬤嬤給夫妻兩個續茶之后,悄然退下。 “怎么就自盡了?”徐幼微看著他。 “不該死?”孟觀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徐幼微無法告訴他因由,只得含糊其辭:“我原本想著,她還有些用處……” “膈應你還是膈應我的用處?” “……”能力卓絕如他,有些關乎前世的事之于她,得來全不費工夫,譬如林漪的事;而有些事之于她,則是怎么做都是白費力氣,譬如眼前權靜書的事。 這就像是她想釣魚,他直接把魚竿折斷了。 “就……再怎么著,也只是看中了你,不至于死吧?她不是尋短見的性子,你敲打她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孟觀潮沒好氣,“央著雙親來孟府說項的閨秀,自來不少。死的只有她?!彼菍@種事一點兒都不在乎么?是太信任他,還是根本不信任? 徐幼微見他神色不悅,忙道:“我只是太意外了?!?/br> “有什么可意外的?”孟觀潮丟下手里的筆,睨著她,“之前我就不明白,你見那玩意兒干嘛?悶得慌?帶逐風跑兩圈兒不行?” 敢情是早就對她的態度心生不快了。徐幼微無法,弱弱地找轍:“內院、外院理事的章程,自是不同……” “她都要來你夫家分一杯羹了,你還要講什么章程?”孟觀潮愈發地沒好氣了,“先前是誰問我納妾與否來著?我怎么說來著?怎么事到臨頭,只對權夫人干脆利落,對待權靜書,卻這般的拖泥帶水?這都不是婦人之仁了,根本是小家子氣。我的女人,何須對任何人紆尊降貴?” 末一句,足能讓任何女子心生暖意,可小家子氣那句,卻讓她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小家子氣?她只是想避免他今生再心寒動怒罷了。 只是,有苦難言。她在心里嘆一口氣,回避與他爭執的情形發生,下地后恭恭敬敬地道:“我記下了,日后不會了。四老爺若是沒別的吩咐,我就去洗漱了?!?/br> 孟觀潮嘴角一抽,瞪了她一眼。 徐幼微權當沒察覺,欠一欠身,去了盥洗室。 孟觀潮揉著眉骨,翻來覆去地想,沒覺得自己對權靜書的敲打有錯,也沒覺得剛才的言語有錯。 說到底,不就是她不夠在乎他么? 她喜歡他,是怎樣的? 而他喜歡他,又是怎樣的? 她是他半條命。 而他之于她,定是到不了那地步的。 到不了就到不了吧。 總不能因著今日的好,就忘了擔心她死活看不上自己的光景。 他用力按了按酸疼的頸子,跳下地,轉去沐浴更衣。 想開歸想開,火氣還是有一點的。 . 徐幼微回到房里的時候,就見他穿著純白的寢衣臥在床上,頭枕著雙臂,翹著二郎腿,神色別扭得緊。 她沒來由的心生笑意,覺得這樣的他,像個賭氣的大孩子。 她走到床前,在床邊落座,扯了扯他衣角,“生氣了?” 廢話。他不看她,腹誹著。 “這種事,我一定比你惱火??墒?,我也真有我需要顧慮的事。我相信你,真的?!彼娝裆兴徍?,就摸了摸他面頰,“不生氣,好不好?” “……那,得看你怎么哄我?!彼f。 第46章 徐幼微看著他, 轉動腦筋轉移話題, 大眼睛忽閃一下,“可是……你還說我小家子氣了呢?!?/br> 孟觀潮想了想,也承認, 話是重了些, 可那不是太窩火了么。 徐幼微離他近了一些, 認認真真地商量他:“以后, 別這么說話, 好不好?” 他看著她。絞得七/八分干的長發, 用銀簪松松地束著,雙唇粉嫩嫩的,穿著粉紅色寢衣, 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粉嫩嫩的。那份美, 活脫脫的出水芙蓉。 此刻,那單純又認真的神色,讓他想起了她央著自己吩咐李嬤嬤準許她做針線的時候。 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他意識到,想跟她置氣吵架,大抵是不能夠的事情。 他笑起來,展臂把粉嫩嫩的人摟到懷里,語氣分外柔和:“我那不是讓你氣著了么。有人惦記我, 你卻還有閑情見她。擱你你會怎么想?” 徐幼微解釋道:“我只是想探究一下原由。心里有數了,才能引以為戒,避免重蹈覆轍。卻不想,落到你眼里, 變成另一回事?!本趩手?,腦子清醒了,也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而不再是心慌意亂之下地隨口敷衍。 孟觀潮嗯了一聲,并沒因她無意間跑題而忘記初衷,“應該早跟我打個招呼。真讓我窩火了好幾日。你自己說,該不該好好兒哄哄我?” 她哄他?權靜書那根線斷掉了,她心里沮喪得不行,還不知道找誰哄呢。但是,對上他熠熠生輝如黑寶石般的眸子,感受到那眸子里的溫柔和笑意,心就柔軟得一塌糊涂,“哄人啊……”還是哄他這樣的大男人,“從沒試過,給我支支招兒?” 孟觀潮認真地想了想,“我這人吧,從沒老老實實地被人欺負過。今兒想嘗嘗那滋味?!闭f著,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手就不安分起來。 “……”他被人欺負?此刻這是誰欺負誰呢?——天生就沒長被人欺負的那根兒筋。她心里又氣又笑,身形則因著他的不安分下意識地掙扎扭動,雙手撐在他肩側。 孟觀潮勾低她,“怎樣?” “真窩火了好幾日?”她問。 “廢話?!?/br> 徐幼微斂目,不由比較起同一件事在前世今生的差別。 在前世,他瞧著她給孟文暉納妾,那妾室還是她的好友,心里定是氣得不輕吧?氣孟文暉不是東西,更氣她居然讓權靜書如愿了。 為著她明面上的成全那對男女,他忍著權家帆的過錯,默默地看著她逆來順受。 放在心底的人,過得一日不如一日,明面上始終被冷落怠慢。而問她愿不愿意離開的時候,她說不。 得氣成疼成什么樣兒? 心念數轉,她吻一吻他的唇,身形掙了掙,“你……等一下?!?/br> 孟觀潮順勢放開她。 徐幼微坐直身形,低下頭,靈秀的手遲疑著尋到系帶,輕咬一下唇瓣,手勢輕巧地挑開衣帶,褪下寢衣,現出里面的淡粉色肚兜。 白皙的肩頭、手臂,與那淡粉色相互映襯,顯得嬌弱,惹人憐惜。 隨后,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抬了眼瞼,帶著點兒羞窘看他。 這之于她,已經很不容易了。孟觀潮心里熨帖至極,怕她冷,坐起來,將她抱在懷里,逸出低低地喟嘆之余,牢牢的吻住她。 他自然絕不是貪/欲之人,一個月有半個月要與她相安無事,余下的那半個月,又會因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只剩下幾日與她溫存。 這回事,不該想的時候,就算她在自己懷里,也無綺思;而在可以的時候,只要她在眼前,簡直就是沾火就著。 也是夠邪門兒的。 他的手繞到她背部,熟稔的解開那一根根纖細的系帶。 徐幼微覺得頸間一空,連忙抬起手來,按在鎖骨下方,阻止那輕巧的衣物下滑。 孟觀潮笑起來,側頭吻了吻她耳垂,“唱哪出呢?” 她悶了一會兒,悶出一句:“燈,太亮了?!?/br> 他笑得更歡,反轉身形,將她安置到床上,視線灼熱地在她身上流連,“踏雪擷梅,不如這猶抱琵琶半遮面?!?/br> 徐幼微沒好氣地抿了抿唇。 伴著她的喘息,窸窸窣窣一陣之后,孟觀潮又低低地說:“出水芙蓉,不如芙蓉出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