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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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兩名護衛挾持著三老爺到了孟觀潮近前。 孟觀潮凝視著三老爺,三老爺則凝視著他持著長劍的手,面色逐漸變成將死之人的慘淡,現出絕望之色。 長房、二房、三房的人慌慌張張地趕來外院。 二老爺一看這陣仗,便知道老四要動真格的了,而老三所作的事,他已知曉。 他心里很清楚,老三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死不足惜,可是……老四要在府中殺人么? 孟府旁支的人,有兄弟四個的長輩、平輩,共來了十七人。 二老爺硬著頭皮問孟觀潮:“老四,你這是——” “清理門戶?!?/br> “你要怎么清理?”二老爺問道。 “啰嗦?!泵嫌^潮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柔和,目光竟在這瞬間十分溫柔,“你要不要陪著他?” 二老爺立時搖頭,繼而再不吭聲。生死關頭,誰還顧不得上樣子慫不慫。 孟觀潮視線環顧眾人,見除了母親、幼微、林漪、四娘都到了,對兩名護衛揚了揚下巴。 兩名護衛將三老爺推向四老爺,隨即默默地退到一旁。 孟觀潮對三老爺道:“說來聽聽,你做了什么好事?” 三老爺雙唇緊閉,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孟觀潮。 下一刻,隨著劍鞘飛到謹言面前被接住,劍光一閃,直直刺向三老爺的面容。 三老爺側頭躲閃,孟觀潮卻已算到,劍尖也似長了眼睛,在三老爺面頰上劃出一道血口子。 三老爺一聲不吭。孟觀潮手法太快,他根本沒感覺到疼,更何況,孟觀潮還有后招。 下意識地躲避幾次之后,他忽然站定身形,一動不動,心里只希望,孟觀潮能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斷。 然而孟觀潮卻沒有殺他的意思。 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光之中,血花四濺,短短時間,三老爺身上便多了十幾道血口子。 他身上的淺灰色錦袍,幾乎完全被鮮血染紅。 原沖轉頭看了李之澄一眼,見她神色專注地觀察著孟觀潮漂亮至極迅速至極的身法、手法,臉上寫滿欽佩。 原沖悻悻的轉過頭。 眾人要在孟觀潮停手之后,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乍一看,三老爺幾乎已經成了血人。 有人嚇得癱坐在地,有人倒抽著冷氣,卻沒人出聲。 沒有人敢,幾乎已經被嚇破膽,只希望在這時候,化作地上的塵土——并不確定稍后自己會不會被三老爺連累。 孟觀潮看著三老爺,仍是那句:“說來聽聽,你做了什么好事?” 三老爺痛苦地面容都扭曲了,嘶聲道:“是賤婢勾引我,她活該!” 孟觀潮揚手將滴著鮮血的長劍拋給謹言,對一名侍衛示意。 侍衛將軍棍拋給四老爺。 下一秒,軍棍狠力敲在三老爺膝蓋上。 三老爺摔倒在地,再也克制不住,發出一聲慘叫,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兒。 孟觀潮亦步亦趨,沉穩有力地一下一下擊打著三老爺。 左腕、左臂、左肋、左胯、左腿大腿、左腿小腿、左腳腕,隨后將這順序逆轉,自右腳腕到右手腕。 起初,每被擊打一下,三老爺就哀嚎一聲,后來已然疼的力竭,身形一動不動,在地上抽/搐著。 李之澄則現出驚訝之色,重逢后,第一次主動與原沖說話,語聲極低:“觀潮一直這樣么?” “你指什么?” “次序?!?/br> “嗯?!痹瓫_說,“別人打人殺人,就是打人殺人,觀潮不是。這種事由他做,便是最好看的手藝活兒。你說的那次序,不服不行,嗯……整個兒跟有病似的?!?/br> “……”李之澄斜睇他一眼。這叫什么不倫不類的話? 他笑一笑,對她揚了揚眉。 兩人說話期間,孟觀潮停了手,三老爺仍在不可控制地抽/搐著。 女眷之中,元娘、二娘、五娘被生生嚇暈過去。沒人管,沒有下人跟來,別人早已嚇懵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大夫人、二夫人身子癱軟在地,瑟瑟發抖,是覺得,此刻的三老爺在孟觀潮手里,已經不再像是個人,完全就是待宰的牲畜。 孟觀潮斂目看著三老爺,出奇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情緒,平靜至極,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最尋常不過的小事。 而明眼人都知道,三老爺已經等同于被他拆了,周身再沒一處能動。 “說來聽聽,你做了什么好事?”他再一次平靜地重復那個問題。 “我……”三老爺吃力地開口了。 孟觀潮將軍棍拋還給護衛,喚道:“二老太爺、六叔,你們過來聽聽?!?/br> 被點名的兩個人早已面無人色,卻不敢有二話,相互攙扶著走向孟觀潮三老爺那邊。中途摔了一跤,怕孟觀潮著急,慌手忙腳地爬起來繼續走。 等兩人到了近前,孟觀潮吩咐三老爺:“說?!?/br> 三老爺斷斷續續地道:“我……元宵節之后,我強占了膝下長女……我厭惡娶的那個女人……也厭惡那女人帶來的拖油瓶……就、就讓她們兩個……服、服侍我……” 二老太爺和孟六老爺聽了,瞠目結舌,隨后,二老太爺手里的拐杖顫巍巍地敲在三老爺身上,“畜生、畜生!” 孟觀潮則道:“接著說?!?/br> 三老爺繼續道:“今日,我知道大難臨頭……就、就安排早就收買的人,去殺太夫人……可是……三個都是廢物,都沒成事?!?/br> 二老太爺、孟六老爺渾忘了之前的恐懼,憤怒地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三老爺卻在此時望向孟觀潮,居然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我沒算計你的妻子……奇怪么?因為……女人,在我眼里……只是、只是玩物而已?!?/br> 孟觀潮俯身,眼中是森寒的殺氣,唇角卻牽出悅目的笑容,語氣溫柔之至:“你再提及我夫人一個字兒,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切一盤兒,讓你自己吃了?!?/br> 三老爺轉頭望向二老爺,眼含祈求。到此刻,他已看出來了,孟觀潮軟硬不吃,要他生不如死。他希望二老爺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斷。 二老爺對上他視線,緩緩地閉了閉眼睛,再慢慢地轉頭,看著別處。 孟觀潮問二老太爺:“這般禽獸,該不該開祠堂,逐出宗族?” 二老太爺忙道:“應該,應該?!?/br> “那就勞煩您,帶人去祠堂稍等片刻,隨后一起發落他?!泵嫌^潮說,“終究是家丑不可外揚,此事,我便不驚動官府了?!?/br> 二老太爺暗暗苦笑,心說怎么樣的責罰,能比你剛才給予的更重更殘忍?嘴里則道:“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們什么都沒看見,只知道老三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稍后……給他安排個別的罪名吧?”他眼神懇切,“畢竟,那孩子還得活下去,你說可是?” “行,您看著辦,罪名說得過去就行?!?/br> “放心,放心?!倍咸珷敭敿磫旧贤瑏淼哪切┤?,忙不迭地去了祠堂。這種場合,誰會愿意繼續逗留? 孟觀潮則吩咐慎宇:“喚人給他止血?!?/br> 傷口不少,血流的也不少,但相加起來,也不致命。 他不會殺老三,要這種人的命,便是臟了自己的手,犯不上。 死,也要講資格的。 他就是要讓老三生不如死。 一行人離開之后,孟觀潮點手喚三夫人,“你,過來?!?/br> 三夫人剛一邁步,就跌倒在地。頗費了些時間,才到了孟觀潮跟前,立時就跪了下去。 孟觀潮示意慎宇到近前,問三夫人:“為何知情不報?” “他、他不讓我說,”三夫人磕磕巴巴地說,“他說,要是我將事情捅出去,就、就把我們母女三個賣入娼門……” “原來如此?!泵嫌^潮牽了牽唇,“剛剛我還在為難,不知如何處置你?!?/br> “四……”三夫人抬頭望著他,一個字剛出口,便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惡,忙改口道,“太傅,我知錯了,真知錯了……還有四娘、五娘呢,對不對?” 孟觀潮示意慎宇。 慎宇立時取出帕子,塞住她的嘴,喚來兩名侍衛,將她架起來。 孟觀潮吩咐道:“賣入娼門,三個月之后再處置了。要辦妥,她早死一日都不行?!?/br> “是!” 三夫人被帶走的時候,發出雖然模糊卻依然難以掩飾絕望的悲聲。 孟觀潮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沉聲吩咐道:“事情已了,此刻起,都給我忘掉。再見到四娘,務必一切如常,此事不要告訴她。不然,便與那畜生同罪?!?/br> 他凝一眼暈倒在地無人理會的五娘,“五娘醒來后,如實告知她雙親到底是怎樣的人,問她是回外祖父家,還是去廟里清修。孟府,不留她了?!?/br> 等待宗族的人過來的時候,謹言盤問過三房的下人,五娘的奶娘、貼身服侍的丫鬟都知曉房里的丑事。 他不相信五娘完全不知情。就算不知情,那也是老三的骨血,不能留在府中。 說白了,老三及其妻子,能教出什么好孩子來?與其留下一個隱患,不如讓母親和幼微清凈些。 大老爺、二老爺帶頭,齊齊低聲稱是。 孟觀潮示意護衛清場:鮮血洗刷干凈,暈倒的人弄醒。他則與二老爺、孟文暉、孟文濤去了祠堂。 二老太爺、孟六老爺等人,已經為三老爺安排好了罪名,且寫好了一份供詞,大意是:孟府不肖子孫孟觀樓,在父親孝期之間,大行yin/穢之事,如今東窗事發,竟試圖弒母。本該送入大牢,按律處置,然而孟府手足顧念手足情分、太夫人寬和大度,只將之逐出孟府,以儆效尤。 說到底,孟觀樓都被整治成那樣了,橫豎活不久了,便不妨給太傅、太夫人和兩個兄長做做面子。 大家一致認可。孟觀潮、二老爺、孟文暉等人自然也沒反對。 此事了結之后,孟觀潮和二老爺邀請眾人到外院花廳用飯。 落座之后,大家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談笑風生。 只有二老爺和孟文暉兄弟三個,每每有意無意地看向孟觀潮的時候,就覺得瘆的慌——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也惹怒了他,那么…… 只這樣一想,腿肚子就開始轉筋了。 夜半,孟觀潮才回了內宅。 太夫人和四娘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