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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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腦筋靈光的人?!?/br> 原沖笑了笑。許久了無睡意,看著他的人也還是不肯錯轉視線,他起身,“你陪我喝幾杯,我把床讓給你,怎樣?” 李之澄想了想,“好?!?/br> 原沖喚仆人溫了一壺酒,備了幾道下酒菜。不消多時,老夫人端著酒菜進門,一一放在李之澄身側的圓幾上。 原沖擺手命仆人退下,親手斟滿兩杯酒,將一個酒杯送到她面前時道:“說說話?” “說什么?” 原沖和她碰了碰杯,“說說你到底為何這般對待我?!?/br> 李之澄不言語。 原沖用下巴點了點她手里的酒杯,“喝?!?/br> 李之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倒滿。 “分別前,我們連婚書都寫好了?!痹瓫_說,“我那份,一直如珍寶一般保存著,你的呢?” 李之澄沉默著。 “我與你,不似尋常的兩情相悅,本就已是夫妻?!痹瓫_凝著她,“如今怎么連跟我睡一張床都不肯了?你矯情個什么勁兒?” 李之澄仍舊神色平靜,但面色有些發白了。又喝完一杯酒,她站起身來,往外走。 原沖沒好氣地扣住她手腕,“大半夜的,要去哪兒?” 李之澄身形站定,施猛力要甩開他的手,卻是幾次不能如愿。 原沖看向一側的床,“睡覺?!?/br> “我要回家?!崩钪握f,“懶得看到你?!?/br> “再鬧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原沖笑笑地說。 李之澄的手腕被他扣得生疼,越想掙脫,越是不能如愿。 原沖逸出危險的笑意,打橫將她抱起來,轉到床前,將她丟到床上。 李之澄利用這間隙抽出了匕首,對準他頭部,猛力擲出。 原沖閃身躲過,欺身到了她近前,鉗制住她雙臂,笑意更濃,“別鬧了行不行?不然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土匪?!?/br> 李之澄雙腿發力,用膝蓋撞擊他腹部。 原沖側身躲過,之后大喇喇跨坐在她身上,將她雙手按在她頭頂,還是故意氣她:“我這才明白過來,你鬧了半晌,原來是蓄意勾引我?!?/br> 李之澄極力掙扎,片刻間已是氣喘吁吁,聽得他的話,終究是惱了,“我勾引你?再沒有比你更面目可憎的人?!?/br> 原沖俊顏趨近,“你再好好兒看看?!?/br> 李之澄整個人都被他壓制著,能動能發力的也只有頭部了。氣急敗壞之下,她猛地挺身,額頭狠狠撞擊他的額頭。明知是都沒便宜可占,還是這么做了。 沉悶的聲音響過,兩個人俱是眼前一黑。 原沖濃眉緊蹙,覺得頭部嗡嗡作響,閉了閉眼,恨不得將身下這女人掐死。 李之澄是主動出擊的人,多少比他好過一點。在這片刻間覺出他力道漸緩,便要反轉身形變被動為主動。 她沒想到的是,原沖竟隨著她翻轉身形。 于是,兩個人的姿勢就變成了李之澄壓在他身上。 原沖將她雙臂擰到她背后,之后緊緊地抱住了她,愜意地深深呼吸,“還是那么香?!?/br> 李之澄掙扎幾下,因著這樣曖昧的姿勢,很快就偃旗息鼓,不敢動了。 原沖看住近在眼前的她的容顏,說了句心底話:“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直覺得你生氣的樣子比較好看?!?/br> 李之澄轉臉看向別處。 原沖毫無松手的意思,卻沒再說話,眸子慢慢變得幽深。 安靜的氛圍下,她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鼻端縈繞著屬于他的清冽氣息,身體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溫度。 她撐不下去了,“不鬧了,放開我行不行?” “方才還出手傷人,現在竟連看都不敢看我了?”原沖語帶笑意。 李之澄轉臉看向他,“我說真的,不鬧了,你放開我行不行?” “我看不出?!痹瓫_審視著她,“今晚能不能老老實實睡覺?” 李之澄輕輕點頭。 “一起睡?!?/br> 李之澄閉了閉眼,淡然的神色消失殆盡,一副要赴刑場的樣子。 原沖失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夜都要聽我的。否則,”他又深深呼吸,“我很愿意就這么抱著你到天明?!?/br> “……” “你就是武藝再高強,這么糾纏也不是我的對手,放聰明一點兒?!痹瓫_委婉地警告之后,側轉身,將她安置到身側,又給她蓋上被子,“睡吧?!?/br> 李之澄翻來覆去一陣,最終是側身面對著他。這樣的話,相對來講比較安全。 原沖也側轉身,面對著她,目光微凝,手扣住她的下巴,指腹輕柔摩挲,細膩柔滑的肌膚帶來的觸感,好得不可思議。 李之澄打開他的手。 片刻后,他改為輕撫她面頰。 她再次打開,這一次,很用力。 原沖嘶地一聲,皺眉。 不自覺的,她笑出來。 含著淺淡笑意的容顏,宛若綻放在午夜的嬌弱蘭花,輕輕搖曳出無聲無形的醉人漣漪。 他心湖微動,剎那失神,不自覺被感染,逸出笑容。 他笑容的紋路刻畫著與生俱來的風情,星眸的光芒在頃刻化作秋夜的燈火,暖意沁人心脾。 她閉了閉眼睛。 . 這一晚的孟府,十分熱鬧。當然,所謂熱鬧,是對孟觀潮和徐幼微而言。 晚膳后,三老爺把平白損失了二十一萬兩的事情告訴了大夫人、孟文暉和二老爺。 三老爺很清楚,此事宜早不宜晚:沒得轉圜,若再拖延數日,引起的誤會、猜忌只能更深。 大夫人聽了,驚愕不已,來來回回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竟然挪用了公中那么多銀兩????” 孟文暉、二老爺還算理智,追問原由。 三老爺復述了管事稟明自己的話,并沒提及孟觀潮??谡f無憑,當時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孟觀潮完全可以否認。 二老爺忍不住長吁短嘆:“那么多銀兩,你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挪用了?眼下怎么辦?家里統共才有多少多少現銀?” 孟文暉亦是滿心憤懣,用懷疑的眼光審視著三叔。 不管這些人是什么態度,三老爺也只能受著。 隨后,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圍攻三老爺,言辭越來越不好聽。 慢慢的,讓打定主意忍著的三老爺忍不下去了,“你們能不能別只顧著埋怨我?三件事,同時出了岔子,你們怎么就不想想為什么會這么巧?我打理庶務十余年,眼光再不濟,也不至于差到這地步。難道我跟銀錢有仇?” 二老爺斟酌半晌,神色越來越凝重,忽而問道:“昨夜,你去找過老四?” “對?!?/br> 二老爺拔腿就走。大夫人、孟文暉也回過神來,齊齊追上去。 三個人一同去往卿云齋。 正屋的小書房里,林漪坐在自己的小書桌前做功課,孟觀潮在一旁看著。 徐幼微則坐在大書桌前畫花樣子。她知道不少之后幾年時興的樣式,在畫的卻不是那些——別人的心血,仗著重生就先一步搶到手里,太不厚道了。手里的樣式,是看畫冊時靈光一現,適合母親、婆婆用。 柔和的燈光影中,一家三口呈現出格外溫馨的畫面。 林漪做完功課,滿足地嘆息一聲。 孟觀潮拍拍她的背,“不早了,回房歇息?!?/br> “好?!绷咒艚o父母行禮之后,帶著夏荷、新竹回了東廂房。 孟觀潮走到幼微身側。 徐幼微怕他讓自己也當即回房,“馬上,馬上就好了?!?/br> 他一笑,“別急?!?/br> 徐幼微對他一笑,一邊忙碌一邊說:“你這樣在家的日子,真好?!?/br> 上午陪女兒,下午和她說了一陣子話,等雨停了,又去陪太夫人說話。每個人都因為他滿心愉悅。 “等過年的時候,我少應承官員,多留在家中?!?/br> 一竿子就支出去那么久。徐幼微沉了沉,凝了他一眼,“忙得讓人心酸的人,怕也只有你了?!?/br> 孟觀潮笑著撫了撫她的后頸,沒正形,“得給娘和你賺錦衣玉食,給林漪攢嫁妝,怎么能不忙?!?/br> 徐幼微輕笑出聲。 畫完花樣子,夫妻兩個手牽著手回到正屋。正要洗漱歇下的時候,大夫人、孟文暉和二老爺來了。 叔侄兩個要見孟觀潮,大夫人則要見徐幼微,有意讓這個年少的妯娌聽聽她夫君做了什么好事。 夫妻兩個去廳堂見他們。 剛一落座,大夫人就抹起眼淚來,“四弟,不是我說你,要你給文暉安排個差事,你不肯,也罷了,我們就再等等??赡阍趺从执蚱鹆思耶a的主意?二十一萬兩啊……出了這么大的虧空,明年的日子可怎么過?你做了太傅,我們倒要節衣縮食的度日么?”說完,用帕子掩住臉,大聲抽泣起來。 “你先回房哭完再來?!泵嫌^潮語氣淡漠,“大晚上的,號喪給誰聽?” 大夫人立時一哽,抽泣聲戛然而止,雙肩卻出于慣性又聳了聳。 二老爺咳了一聲,問孟觀潮:“昨夜老三來找過你?” 孟觀潮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