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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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觀潮望著至交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卿云齋,不出所料,幼微已經熟睡。 他看了看她,腳步無聲地轉去沐浴更衣,轉回來歇下,習慣性地把她攬到懷里。 “觀潮?”她語聲模糊,頭蹭了蹭他胸膛,“怎么才回來?” . 第33章 “陪幾個親友多喝了幾杯?!泵嫌^潮有一搭沒一搭地吻著她面頰, 心里仍在琢磨原沖的事情。 原沖那樣子, 跟提起仇人一樣。 好兄弟與之澄,到底有過什么糾葛?要是與男女情意有關……得派錦衣衛查查。 他放開幼微,坐起來, 起身穿戴。 心里是真替原家二老著急, 最重要的是, 有一份隱隱的喜悅:以老五那個性子, 認準了誰, 便是一生不改初心, 日后與之澄同在京城,少不得相見,應該有可能盡釋前嫌, 修成正果。 不妨查查原由, 往后不著痕跡地幫兩人一把。 可是…… 錦袍上身之后他又后悔了:查朋友這種事情,太不地道了。弟兄之間,再親厚也一樣,事兒可不能這么辦。 算了。順其自然吧。 他把錦袍脫下,信手搭在椅背上,回身躺下,對上了幼微困惑的目光。他這么一番折騰, 她就是睡仙附體,也得清醒過來。 他這樣子,太反常了——顛三倒四的,卻無一點兒脾氣。她問:“出什么事了么?” “沒?!焙苌僖姷? 孟觀潮尷尬地笑了笑,“想交待管事一些事,又覺得沒必要?!?/br> 看著干著急的事情,沒必要跟她提。 徐幼微不由得往別處想,抬手摸了摸他額頭,柔聲問:“是不是喝醉了?” “盼我點兒好行不行?我喝酒從來是量力而為?!泵嫌^潮握住她的手,問起今日宴請相關的事,“外祖母喜歡你么?” “對我特別慈愛。外祖母只沖著娘和你,也會對我好?!?/br> “兩年多沒搭理我了,”他笑,“還有外祖父、大舅、二舅。老爺子晚間一邊跟我喝酒,一邊數落我想一出是一出。只是,他們的心情,也不難體諒,對不對?” “人之常情。我先前那樣,任誰都會擔心,要拖累你一輩子?!毙煊孜⑴c他十指相扣,“老人家心疼你罷了?!?/br> 孟觀潮一笑,“四姐那邊,她回夫家之前,你每日得空就回娘家找她說說話?!?/br> “我們來回串門就行?!毙煊孜⑿Φ?,“已經說好了,明日她來看我?!?/br> “那就行?!泵嫌^潮沉了沉,“我們說說正事兒吧?!?/br> “你說?!毙煊孜⒘r斂了笑容,認真地看著他。 孟觀潮湊近她,吻一下她的唇,“想我沒有?” “……”又來了。這個沒正形的。 孟觀潮翻身平躺之余,把她攬到自己身上,星眸中盡是笑意,“嗯?徐小貓,想你夫君沒有?” 徐幼微掙扎著起身,旋即就被他勾回去,心知今日是如何也逃不過了,小聲道:“想還不成么?” “是想我的人,還是想別的?”他額頭抵著她額頭,“我對你的用處,得分時候?!?/br> “我才不要區分?!?/br> 他一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得快些把你養胖點兒,腰太細了,”說著,手就移到了她心口,“這兒也該再豐潤些?!?/br> “嫌這嫌那的……”徐幼微掙扎著坐起來,“那就算了吧?” 孟觀潮笑著,隨她坐起來,把她圈在臂彎。 徐幼微忽然念及一事,“對了,你……” “什么?”他挑落她衣帶。 徐幼微的聲音低不可聞:“你以后會不會收通房、納妾?” “什么?”他又問,像是沒聽清似的,眼神卻冷了冷。 “我總該問問你?!?/br> 孟觀潮神色一緩,“不是誰跟你胡說八道了?” “不是,真不是?!毙煊孜⑻谷坏乜粗?。 他唇角上揚,“不會。這輩子都不會?!鳖D一頓,又好奇,“好端端的,做什么說這種傻話?” 徐幼微也就坦誠相待:“我要是說,我擔心你染指別的女子,你會不會說我善妒?” “求之不得?!泵嫌^潮因此大為愉悅,將她擁倒在床上,“我的女人,就該比我還霸道,屬于自己的人,就不該允許別人惦記?!?/br> 徐幼微展顏一笑,心里甜絲絲的。 “我跟你說,惦記我的人真不少?!彼硷w色舞的,想讓她吃醋。 “知道啊?!毙煊孜⑿χH他一下,獎勵似的,“你又不會理她們,是不是?” “這事兒鬧的……還沒怎么著,怎么就把家底兒抖落給你了。不應該啊?!?/br> 徐幼微一陣笑。 “惦記徐小五的也大有人在,你也不能理他們?!泵嫌^潮認真地說,“我可是醋壇子,一吃醋,大抵就要出人命?!?/br> 徐幼微不高興了,“說什么呢?我是那種人么?” “就認準我了?” “只想跟你過一輩子,行不行吧?” 他哈哈一笑,繼而低頭索吻,又問她:“那是為什么?” “就應該跟你過一輩子?!彼f。 這話,特別中聽,但不是他想要聽的那一句。 沒關系,慢慢來。 他語聲轉為曖昧時獨有的那份低柔:“讓我看看,我家小貓是不是口不對心,心不對身?!?/br> 隨著他的探索需索,徐幼微輕輕抽著氣,問:“等下我要是躺著,一動不動,你會不會發脾氣?”純屬好奇。 “那只能說明,我伺候媳婦兒的工夫不到家,得讓你好生調/教?!?/br> 她調/教他?不被他磨得跳腳就燒高香了。 綿綿密密的親吻,讓她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沒的,頭腦混沌,身形綿軟。 “小貓,餓了沒?”他和她拉開距離,問。語聲有些沙啞,格外的好聽,言語么—— 徐幼微不搭理他。 片刻后,他輕笑著替她作答:“餓了?!?/br> 徐幼微別轉臉,咬住唇,讓自己忽略發燒的面頰。習慣就好了,總能習慣的。 孟觀潮卻不允許她咬唇的動作,輕拍她的腿一下,“沒記性?!彪S后贊道,“腿長,又直,小腳丫也特別好看。你說你是怎么長的?無一處不美。尤/物啊?!?/br> “孟觀潮,”徐幼微雙眼中已氤氳著薄薄的霧氣,“我求你了,你給我找個地縫讓我鉆進去,好不好?” 他笑得停下來,身形輕顫著。 徐幼微鼓了腮幫,瞪著他。 孟觀潮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對她道:“行,這回給你拽點兒文詞兒啊。等著,我想想?!?/br> 倒把徐幼微惹得笑起來,可是,這時候笑的滋味是真難捱,她扭動著身形,“你個地痞,總禍害人?!?/br> 她一番掙扎,讓他暫且壓制的邪火騰一下燃燒起來,“可我卻舒坦極了?!?/br> 于是,有一陣那架勢,根本是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眼瞧著她要經不起了,才有所緩和,在她耳邊徐徐道: “青春之夜,紅煒之下, 冠纓之際,花須將卸。 思心靜默,有殊鸚鵡之言; 柔情暗通,是念鳳凰之卦。 攬紅裈,抬素足…… ——說的不正是你我今時光景?” 語速溫緩,語聲柔和。 “這是什么?”徐幼微再確定不過,他沒閑情做這種文章。 “白行簡的大樂賦?!彼谀钫b的時候,為免她著惱,刪減了一些字眼。 徐幼微茫然,“那又是什么?” “那是寫夫妻之實的文章?!?/br> “……” 他就繼續往下念誦給她聽: “或高樓月夜,或閑窗早暮; 讀素女之經,看隱側之鋪。立障圓施,倚枕橫布。 美人乃脫羅裙,解繡袴,頰似花圍,腰如束素。 情婉轉以潛舒,眼低迷而下顧; 或掀腳而過肩,或宣裙而至肚?!?/br> 如此情形,聽著這樣的言語,不亞于火上澆油,怎么樣的人,都難以把持。 “觀潮?!彼龘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