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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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邊角落豎著繡了三個字:小花花。 這時,一股幽幽甜香從帕上飄出,似有若無地縈繞在他的鼻間。 很快,他放下了絲帕,將它塞入了袖口,然后緩步走回了亭臺,繼續等待鐘靜。 他寥寥將視線投向外面的荷塘,然而又像什么都沒看,眼眸半闔,墨黑的眼瞳暗沉無光。 唐幼一拉著陳書楓好不容易跑到燈火通明的廊道上,回頭看沒人追來,才大松口氣地停下來喘口氣。 “小姐,是不是遇上壞人了?”陳書楓看她臉色發白,驚惶不安的神情,十分擔心:“您告訴我,我去把那人打死!” 唐幼一朝他擺擺手,喘順一點了,便起身急著要離開:“快走,我們回去再說?!?/br> “現在就走嗎?”陳書楓有些躊躇:“剛才二少爺說要帶您見一個人……” 唐幼一有些不耐煩:“什么人?”陳書楓剛想說,她又立刻打斷他:“還是算了,今晚不行,我得離開這兒,我們走吧?!?/br> 等了沒一會兒,鐘靜終于回來了清荷亭。 他滿臉的歉意,老遠就拱手向他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發生了點小意外,待會兒我自罰三杯!” 孟鶴棠淡淡一笑,沒有為難他:“不必了,我看時辰真不早了,不該讓你的新娘子獨守空房。你若要喝,反正我暫時不會離開崇延,尋個時間慢慢喝也不遲?!?/br> 鐘靜想了想,他說的也對,雖然剛才唐來音向他獻計,要他把孟鶴棠灌醉了困在鐘府三天,說要好好地和他談談心,但是畢竟今日是他的大婚日子,陪新娘子要緊。而且,孟鶴棠還有事求他幫忙,事情沒完就肯定不會走的。 “好的,明日,我就去找你!”說著,鐘靜想起方才他說的那件事:“對了,剛才你說要去你二師兄那里找樣東西,是找什么?” 孟鶴棠:“不清楚,這是我師父的事?!?/br> “奇怪了,為何婆婆……呃,你的二師兄為何要隱藏自己呢?他幾歲了?” “二十九?!?/br> “嚇??!那馮川是怎么回事?!” “馮川是誰?” “就是你二師兄的兒子,幼一的丈——!” 鐘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剛才還在來音面前發毒誓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孟鶴棠,沒想到才三兩句就說漏嘴了。 孟鶴棠百無聊賴地睨著他一驚一乍的動作,淡淡道:“幼一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報復心強的鄰居駕到!愛我請給我花花~~~ 話說,我的下一本《呵氣如蘭的他》你收藏了嗎? 感謝在20200223 00:45:58~20200224 00:3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欣星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他失憶,但他過的很好 當唐幼一帶著陳書楓平安回到家, 發現帕子不見了,本就驚魂未定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她也不知自己當時怎會如此不知羞, 聽見靡靡之音就跑去看。 其實當時那一片背光, 太暗了,除了那女人像蕩秋千的xiong, 還有拍大腿一樣的聲音, 她幾乎沒太看清那兩個人具體的動作。 后面逃跑,完全是被那個站在花藤上的人嚇的。 當那人修長的腳輕輕落下,高高站在上面朝下看的時候, 那一瞬間她真對那人泰然自若的姿態感到無比佩服。 想想自己,貓著身蹲在草叢后面, 那姿態定是猥瑣之極, 實在太沒出息。 不過這些感嘆只限那人還沒發現自己的時候。 當他發現她, 用那對兇悍的眼睛瞪過來,她才驚覺自己要完了。 她居然忘了自己是個女的, 忘了她身份是最易惹是非的寡婦, 還和今天的新娘子是姑侄關系。 若被人發現她偷偷摸摸窺視別人野合, 不僅會被罵是個饑/渴的蕩/婦, 還會連累姑姑在鐘府抬不起頭做人,店鋪生意會一落千丈,甚至走在路上會被人丟臭雞蛋。 所以她趕緊把自己的臉捂住,逃跑了。 可惜當時那人背著光,除了那雙殺人的眼睛,她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不然在大街上, 或者以后在鐘府里遇到他,她可以繞道而走。 值得慶幸的是丟失的帕子是馮川繡的,上面繡的是小花花,并沒有繡她的名字,不然鐵定遭大秧。 現在細細回想,唐幼一對自己的莽撞愚蠢極為后悔,當即把那件翡翠煙羅裙燒了。陳書楓一直問究竟發生什么事,她便隨口說被狗嚇著了,衣裙被狗抓破覺得晦氣便燒了。 或許是那晚受到的驚嚇太大,第二天唐幼一便發燒病倒了。 第三天鐘靜兩夫婦回門的時候,唐幼一還在燒著,但是未免他們擔心,仍舊打扮合宜地迎接。 沒想到,他們還帶來了一位唐幼一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人容姿綽綽,溫潤如玉,頭上的銀發在陽光下折射著柔亮光澤,他從宅門緩步走入,向唐幼一作揖行禮:“別來無恙,唐夫人?!?/br> 經過陳書楓的同意,吳閆真進入馮四余曾住過的屋內尋東西,唐幼一將鐘靜唐來音兩夫婦拉到一邊。 “姑父姑姑,除了吳班主……咳咳咳……還有其他人咳咳咳……與吳班主同來崇延嗎?” 唐來音見她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摸她的額頭,嚇了一跳:“你在發燒!快進屋躺著!” 唐幼一搖搖頭,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點低燒,我方才喝過藥,沒事?!?/br> “定是cao持我的婚事累著了?!碧苼硪羯裆珦鷳n地握著她微涼的手,越說越難受,眼眶都紅了:“如今姑姑又不在你身邊……” 唐幼一沖她一笑:“您現在不是在我身邊嗎,”雙手接過鐘靜遞來的熱茶:“謝謝姑父。您看,幼一現在不知多幸福,之前有姑姑疼,現在又多了一個那么好的姑父,做夢都要笑醒呢?!?/br> 唐來音破涕而笑:“小嘴巴就會甜。到屋里躺著去,我們來招呼吳班主?!?/br> 唐幼一慢慢喝著熱茶,感覺喉嚨舒服多了:“不行,吳班主是我們的恩人,不能怠慢了?!睘趿锎笱鄢麄儍扇艘幻椋骸暗故悄鷤?,還沒回答我呢?!?/br> 原本唐來音還猶豫著要不要把孟鶴棠失憶的壞消息告訴她,現在見她病著,得知后定會傷心難過,于是決定干脆連孟鶴棠已在城內都不告訴她。 “方才我匆忙看了一眼,隨行的都是吳班主的徒弟?!辩婌o方才已接收到妻子的眼色,只好開始飆演技,遺憾嘆道:“可惜,鶴棠又不在其中?!?/br> 不知為何,唐幼一覺得他們在說謊:“真的嗎?” 屋內的吳閆真聽了,無聲一笑,這唐幼一還是那么聰明。 “當然是真的?!辩婌o揶揄看她:“怎么,惦記人家了?” 唐幼一淡淡撇頭:“我惦記他,不如惦記隔壁老王?!?/br> 吳閆真尋完東西出來,便與他們告辭,問他有沒有找到需要的東西,他搖頭,說恐怕這次要去找本人拿了。 從宅子里出來,吳閆真見他們家開有酒鋪子,便走了過去,陳書楓熱情招呼,吳閆真似十分中意他,爽快地讓陳書楓給他裝了五斤菊花酒。 “吳班主,給您裝點兒我們的招牌杜康吧,帶回去給大伙兒嘗嘗!”唐來音與鐘靜對吳閆真道,見唐幼一想搭把手,忙把她擋了出去:“一個病人,別摻和了,沒你的事兒?!碧朴滓恢缓门c吳閆真一同站在外面。 看著鋪里面琳瑯滿目的酒,吳閆真腦海不由飄過一個如今視酒為天敵的人:“我猜,唐夫人酒量,應不差吧?” 鋪里的鐘靜高聲道:“我們這兒所有人加起來都喝不過她!” 唐幼一不好意思撓頭:“姑父夸張了?!?/br> 吳閆真失笑感嘆:“真是造化弄人,有的人再強大,三杯便倒,唐夫人如此柔弱,卻千杯不醉?!?/br> 移步來到雅物鋪,吳閆真拿起一根笛子把玩,一雙素面繡花鞋略顯遲疑地落到了身旁。 吳閆真沒有去看來人,因為他已發覺此人心神不定,有話想說。 果然,沒一會兒,她發聲了。 “我聽馮道長說……”吳閆真轉頭望向她,見她視線淡淡放在面前擺放的笛子上,聲音也十分平和,看不出什么情緒:“孟鶴棠他失憶了,這是真的嗎?” 吳閆真唇角微勾,回答的很爽快:“確有此事?!?/br> 唐幼一靜默了一會兒,緩緩摸起一根檀木制的長笛:“如今他好嗎?” “甚好,從未如此的好?!眳情Z真移步走到另一臺貨架旁:“吃的香,睡得著,做任何事都得心應手,從不讓作為師父的我擔心?!?/br> “就是不知有沒騙我們?!?/br> 唐幼一咽了咽艱澀的喉嚨:“為何要騙你們?” “您不知道么,他是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傻子?!?/br> 唐幼一放在笛子上的手微微一抖。 與他們道了別,吳閆真提著酒,把玩著根竹笛回到了河家班暫時的住處。 與眾徒兒共進晚餐之時,他驀然宣布要退隱江湖,將掌門位置傳于大師兄于恩華,讓大伙兒以后跟著大師兄,繼續在江湖逍遙闖蕩。 眾人都對這個消息措手不及,場面一度傷感,不舍師父離開。因為師父都曾在他們危難無助之時挺身相助,從無藏私,更從不計較回報,敢問世上哪里再有這般好的師父。 于是,河家班上下二十三位兄弟姐妹都跪了下來,請求吳閆真不要丟下他們。 “師父!不管您要去哪兒,徒兒們都要陪伴您左右,誓死相隨!” “師父!您的二十三位徒兒在此向您請愿!留下來吧??!” 吳閆真慈愛地看著他們,無奈道:“沒有二十三位,那邊就有一位不同意你們的?!?/br> 跪地的眾人吃驚地往那邊一看,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沒和他們跪在一起,而是坐在餐桌上香香地吃著飯。 “三師弟!你怎么還吃?!”大師兄趕忙朝他招手:“快過來和我們一起請求師父,帶我們一起走!” 孟鶴棠慢條斯理地夾菜,放入嘴里,另一手還把玩著一根竹笛:“你們去吧,我有事兒走不開?!?/br> 吳閆真聞言會心一笑。果然和他猜的沒錯,只是沒想到,他那么快就決定了。然看到他手上的竹笛,臉又一沉。那笛子什么時候到他手上了?這小子手腳越發快了。 眾人對孟鶴棠大放怨言,孟鶴棠皺眉道:“師父都把他最寶貴的二十年獻給河家班了,現在他老人家想通了,想替自己活一把,你們居然還不懂事地拉著他不放?!?/br> 眾人醒悟,紛紛舉杯祝福師父逍遙和美,平安順遂。 大伙兒送走了吳閆真后,很快也隨著新上任的河家班掌門離開了崇延,只有孟鶴棠一人留了下來。 “太好了!” 鐘府里,唐來音聽到孟鶴棠沒走,還托鐘靜找房子,鐘靜推薦西城的房子他也沒拒絕時,高興地一把抱住鐘靜:“太好了!就這么辦!讓他住到小乖隔壁!” “可是可是……”鐘靜一臉擔憂道:“那院子太大了,他就一個人住,光從大門上到寢室都要走好久……我推薦這么大個院子給他,不明顯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