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書迷正在閱讀:太傅寵妻日常、閃婚,天降神秘老公!、宿敵他又甜又粘[重生]、重生之覺醒[GL]、大可愛、極品少年混異世 番外完結、[綜+劍三]專業當爹、[穿書]被皇上剝削的那些年、惡毒男配拒絕洗白[穿書]、度化全世界![穿書]
唐幼一覺得這法子好,反正她是追不動了:“好。那我在這兒等你?” 陳書楓往那邊亭子看了看,發現那里已沒有人了,便道:“小姐到那邊的清荷亭歇著等我吧,我會盡快回來?!?/br> 唐幼一對他的細心周到非常受用,微笑頷首:“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猜猜他們倆,誰先看到誰? 注意哦,鐘靜和姑姑都不知道三年前那個藍臉人就是孟鶴棠,更不知道周逢川這人的存在。所以他們是六年沒見他了。而孟鶴棠他究竟有沒失憶,會慢慢揭曉。 第54章 好心反惹一身燒 看著陳書楓的身影消失在蜿蜒小路上, 唐幼一扭頭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又豎起耳朵細細聆聽了周圍有沒有什么人聲。 直到確定四周沒人了, 才松下神色, 一直都挺得直直的背脊也放松地駝了下來,張嘴發出了一聲長嘆:“好累……” 醉酒加犯困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她許久不曾這般疲憊??粗翘焐系脑贫? 就想抱一抱??粗蔷G茵茵的草地,就想躺下來。 在人前她常常提醒自己不可表現得那么幼稚,提醒自己已不非孩子, 而是婦人,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嬌氣, 脆弱。 現四下無人, 又黑漆漆的, 她不想再端著,想讓緊繃的自己放松放松。 這么一放松, 方才的煩悶很快就消散了, 慢慢聞到了草汁花葉的芬芳, 荷塘的蛙叫聲也變得可愛, 夜風拂在微微漲熱的臉上,絲絲的涼,舒服無比。 走著走著,來到了假山附近,陳書楓所說,種了一大片木芙蓉的地方。 她見過木芙蓉花朵, 卻沒見過一整棵的木芙蓉,不知是它們到底長什么模樣,想著只要是長著大朵大朵的木芙蓉花便是了吧。 可是此時的她醉眼朦朧,此處植物種類繁多,有樹有草,有高有低的,她像個陀螺一樣在其中穿來繞去,就是沒瞧見像木芙蓉那樣層層疊疊,艷麗非常的花朵。 她耐著性子認真尋找,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那座假山上,有個人已注意她良久。 孟鶴棠原本站在假山上鳥瞰夜色里的荷塘,享受著獨處的自在,不想,一個女子從荷塘那邊闖進了他的視線。 瞧了一眼孟鶴棠便斷定,此人是來吃喜酒的賓客。她步伐輕徐,顯然是喝了點酒。視線一直投在荷塘里,自然是第一次來鐘府的人才會這般被吸引。 孟鶴棠無意和任何人發生牽扯。他腳下的假山有屋子那么高,一般人想不到會有人站在上面。而這人又半醉的狀態,更不可能看見他。 只要他安安靜靜呆著,讓那人看完荷塘月色,此處會再次屬于他一人。 所以只在開頭遠遠掃了那女子一眼后,便收了目光,沒再理會。 然而,當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扭身朝這邊走來,還鍥而不舍地在這片草叢花圃間繞來穿去的,甚至有往假山這邊過來的趨勢,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人是蝴蝶精還是蒼蠅精,怎么那么煩人。 他皺眉瞥眼過去,一張被淡淡月華籠罩的嬌靨落入了他的視線。 她的臉型圓潤而修長,微翹的下巴圓溜飽滿,讓人不由想起鮮美多汁的rou餃子,誘人想張嘴嘗一口。 她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煩,眉眼銜著淡淡的焦慮,豐潤小嘴輕抿,不時又苦惱地撅起蠕動一下,黑暗也掩不去她神色的失落。 偏生她的姿態又是慵懶的,舉手投足是渾然天成的柔媚,配上她發愁的面容,令其看著甚是嬌憨迷人。 孟鶴棠的視線放在她身上,墨色的眼瞳卻是無波,容色亦是寂靜,叫人看不出他什么心思。 那娉婷身姿終于繞到了假山這邊,來到了他腳下的那片花墻前。 他等著她如方才那樣繞著這個假山轉圈。 然而當她的視線觸上假山,她卻頓住了腳步,望住面前這座龐大而高聳的假山,怔愣住了。 孟鶴棠背著手,居高臨下看著她。雖然她一動不動,可他卻覺得下一瞬她會朝上望過來。 孟鶴棠皺眉,薄唇微抿,莫名感到煩躁。 和一絲他不會承認的緊張。 然而她沒有抬頭望上去,也沒有繞著假山轉,而是轉過身,往外走去。 見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孟鶴棠疑惑地低頭瞅了瞅腳下陡峭嶙峋的灰色假山石。 這假山……很無趣? 這時,他聽見了她說話了,聲音細軟地像幼稚的小孩。 “木芙蓉到底在哪兒呢……” 孟鶴棠眉頭一挑。原來是在找木芙蓉…… 這時,那娉婷女子像瞧見了什么,提裙往假山另一邊的一片灌木小跑而去。 那片灌木上掛著一朵朵碩大如碗的粉白花朵,重重地向外彎垂探出來,一陣風吹過,花朵帶著枝條在風中上下晃動。 “找到你了?!?/br> 顯然她是真高興,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她那張側向這邊的小臉,咧出了歡喜的笑容。 他看著她伸手捧起一朵開地最大最紅的,湊近了細看。 然后,他看到她把花貼上了她的嘴唇。 那兩片豐潤潮濕的嘴唇,就這樣,無聲地沒入了那層層疊疊的柔軟花瓣之中。 孟鶴棠那雙寡淡無波的眼眸,倏然一凝。 她在……吻花? 幾乎是轉瞬之間,她就將花從臉上拿開,一聲輕嘆隨即傳來:“這么好看,居然一點都不香……” 孟鶴棠神色微愕。原來是聞花香,不是他以為的…… “有句詩怎么說來著……”她拈著花,眉頭緊鎖地努力想著:“艷曲旋……旋什么可聽,秋花種……”sao耳撓腮地回憶著:“……秋花種了還未香?” 孟鶴棠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那副想破腦子裝文雅的模樣,終于忍不住噗地一笑,無聲嘀咕:“是‘艷曲旋教皆可聽,秋花雖種未能香’,什么秋花種了還未香……不會就不會,厚著臉皮非強拗……” 話說的好似極瞧不起,嘴角卻忍不住地上揚,喉嚨也忍不住滾動想發出笑聲。 唯有眼睛還是乖乖受他控制,早就瞥到一側不去看那人。 或許也知自己這么強拗不好,那人略惱地嘆了口氣:“要是能像男子那般到書堂念書……” 孟鶴棠撇著頭淡淡聽著,聽著那聲音漸行漸遠,臉上的笑意早就消退,恢復平日的清冷寡淡。 待徹底聽不見了,他才抬頭看向那片木芙蓉灌木叢,果然,那娉婷身影已消失不見。 終于走了。 孟鶴棠遠遠望著那片隨風孤孤單單地搖晃的累累粉花,望著曾被她那雙手捧起,然后湊近深嗅的那一朵。 擱在他緊窄的腰身身后的那只大手,緩緩緊握摩挲。 這時,他像想起了什么暗吸了口氣,迅速轉頭往那邊的薔薇青藤望去。 垂眸躊躇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太放心,于是迅速踏掠過去,一邊輕盈地踩著灌木樹梢跳躍,一邊凝目搜尋人影。 可不知是她已經走了,還是他沒看清楚,他在四周找了兩遍,沒找不到她人。 除了青藤周圍還沒找。 難道是撞破人家偷情,被那兩個人抓住捂了嘴要滅口? 這極有可能,看她那模樣就是個腦子不靈光的。 他想也沒想,直接就往那結地像一道墻似的青藤上掠去,輕輕落在了騰頂上方。 凝目往里一看,便看到兩個不/著/一縷的男女正相貼著……大汗淋漓地推著磨。 孟鶴棠所站的位置,剛好在下面那名男子位置的正上方。于是,孟鶴棠剛落腳,便一眼看到那男子扶著女子狂/放推磨的畫面,對他們戰斗相搏的部位,以及所用的力氣,節奏點是一目了然。 雖然孟鶴棠還是個雛兒,這畫面委實刺/激,但是他一向心思沉穩不易被左右,而且他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他是以要打架的心態過來的,所以一瞧見這兩人戰斗正酣,毫無威脅力,也沒掐著誰的脖子,他便迅速將視線往一側移開。 這不說明那個不靈光的走了? 就在這時,他眼角余光瞥到那邊草叢有動靜,迅速投眼過去,便看到一個雙手捂嘴地躲在灌木叢后面,吃驚瞪著他的人。 正是那個讓他好找的女人。 哼,果然在這里,要不是他眼神犀利,也發現不了她躲在那…… 她躲在那干什么? 難道是為了偷看? 孟鶴棠無比震驚,難以置信地瞪住她。 然后發現她也同樣以驚世駭俗,無法置信的目光回瞪著自己。那雙眼分明在說:天啊,為了偷看您也太拼了。 孟鶴棠身一僵,發覺自己的舉動的確像在偷看,而且還囂張地站在人家頭頂上,以最佳的方位大大咧咧地看。 所以,她以為他是特意來看人野/合的大y賊? 意識到這一點,孟鶴棠渾身似著了火,羞恥到想立刻把在場的人都殺掉滅口的沖動。 問題是,憑什么是他要殺人滅口,他根本是無辜的!要去考慮殺人滅口的y賊應該是那個讓他白擔心一場的女人! 要不是她躲在這里偷看,他會站在這兒被她誤會嗎?! 終于捋順這一切的孟鶴棠已怒火沖天,臉色極為難看,牙齒咬得是咯咯直響。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好心反惹一身sao。 利目朝她一瞥,發現她已貓身出去,逃跑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鶴棠胸口窒悶,豈會讓她就這么便宜逃走,正要飛身過去抓住她,狠狠收拾一頓,教她好好做人,青藤下忽然發出凄厲的尖叫聲。 “?。。?!” “誰、是誰?!” 孟鶴棠很想一刀將這沒事跑這兒野/合的兩人結果了泄憤??赊D念一想,此處是鐘靜的府邸,人家又在大婚,揪著這兩人不放的話,不管孰對孰錯,鐘府的臉面都會丟盡了。逐朝他們怒喝一聲:“滾!”然后飛身掠向那個女人逃走的方向。 剛看到她提裙踉蹌跑進樹叢小道里,那小道上同時就來了好幾個仆人,有兩個是上酒菜的,有一個則迎向那個女人。 孟鶴棠迅速收了腳風落在地面,看著那個仆人被落荒而逃的她一把拉起跑入幽/深的小道里面,很快消失不見。 孟鶴棠一臉陰沉地盯著她離開的那條路,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燒。 布好了酒菜,那兩個仆人走下亭臺彎身道:“孟少爺,這是二少爺命我們上的酒菜,二少爺交代讓您先用,他稍后便到?!?/br> 他揚揚手他們退了下去,這時,他看到有一塊軟物躺在那條小道的角落里。緩步過去,彎腰拾起。 一塊竹青色的絲帕。 展開一看,繡著幾朵隨風飄揚的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