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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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幼一大方道:“還沒成親,我姑姑方才說,等安定下來便幫我們把喜事辦了?!?/br> 一旁的馮川聽見,扯了扯唐幼一的袖子:“成親?小花花你要成親?” 唐幼一轉過圓臉蛋來,對他瞇瞇一笑:“對啊,和你成親,好嗎?” 馮川像聽到天大的事一般張圓了嘴:“成親?那就是……就是……”黝黑的臉慢慢就像腦充血一樣,黑紅黑紅的。 院子里所剩無幾的人都被他滑稽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豎起耳朵等著聽他說一些葷話。 只有那個垂著視線,舉著杯盞擱在唇邊許久不動的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唐幼一咽了咽喉嚨的酸澀,對馮川道:“成親,就是以后我們攜手共老,做我的丈夫了?!?/br> 馮川聽見丈夫兩字,那漲紅的臉便一訝,興高采烈地問唐幼一:“我要做小花花丈夫了?” 唐幼一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微笑點頭。 “太好了!” 馮川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忽然將唐幼一一把抱了起來,摟在了他懷中。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高大的馮川又是第一次這么抱人,竟將唐幼一抱地雙腳離地。且是毫無保留地緊抱,唐幼一幾乎是深深陷在他的臂膀胸懷之中,旁人看上去,便覺得這女子在他懷中是那么嬌小柔弱,而這男子是那么地孔武有力,般配之極。 “我終于可以抱你了小花花!”馮川幸福大呼:“我要告訴那個兄弟,我是你的丈夫,再也不用管住我的手了!” 所有人都被馮川大膽露骨的話驚紅了臉,暗嘆真是傻人有傻福。 只有那位胡子拉碴的人倉皇地垂下了臉。 若有人注意看,會發現,他的鼻尖還綴著一滴液體,在黑暗的陰影里無聲地滴落了下去。 “天??!好幸福!”香香這回是由衷的感嘆:“唐姑娘,我有點羨慕你了!”不止她,在場所有人都走過來對他們表示祝福,一時之間,唐幼一有些應接不暇。 這情況好地超出了她的預想。 當唐幼一好不容易從馮川的粗臂上下來,便用眼角余光注意桌子那邊,尋找那位由始至終,安靜地自斟自飲的人的身影。 然而她什么都沒看見。 那張桌子上,只有酒瓶和空酒杯,還有一個瓶口被打開,歪歪倒在桌子上的藥瓶。 她呆呆地站在那張沒有了人的桌子前,嘴角幸福的笑意慢慢退了下來。 “馮川哥,方才你說要對你的兄弟說什么?” “我要告訴他我是你丈夫了!哈哈!” “為何要告訴他……” “因為他告訴過我不可以拉小花花的手,也不可以抱小花花!說除非我是小花花的爹娘,孩子,丈夫,才可以,現在我終于是小花花丈夫了所以……小花花?……你為什么哭了小花花……” 吳閆真從屋里出來,見外面沒有了孟鶴棠的身影,便問打哈欠準備進屋睡覺的徒弟:“你三師兄呢?” 那人愣愣道:“方才一直在院子里喝酒,后面不知怎么就不見了……” 吳閆真皺眉,神色凝重:“他喝了多少?” “大概有一壇?!?/br> 吳閆真吸氣:“不好!” 在一片茂密黑暗的叢林里,有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穿梭其中。他像一只受傷的獸,佝僂蜷身,踉踉蹌蹌地要逃到無人的地方獨自療傷。 或許是走的太久了,終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在一條溪河邊停了下來,扶著一棵樹,緩緩靠著坐了下來。 今晚的月光如此明亮,照耀在泊泊流動的溪河面上,折射的瑩光打在他軟軟低垂的臉上,照亮了他濕.漉.漉的臉頰。 可以看到,不斷有淚水從他半闔的眼中滑落,紛亂地順著他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在因抽噎而抖動的胸膛上。 他微微張開一道縫的嘴里,不時滾出沙啞破碎的呢喃。 “那是我的包子……求求你還給我……我不能沒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男主孟鶴棠小時候的番外,他怎么遇到吳閆真,還有meimei是怎么死的。對男主性格的形成,以及他為何要那么多馬甲有一定解釋?!?/br> · 這里面有個細節,會決定下面故事的發展情況,猜猜是什么? 這卷結束了,追妻火葬場正式開啟! 有個壞消息……明天不更…… 感謝在20200215 23:39:52~20200217 00:3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布谷布谷 10瓶;絳攸攸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番外一 他苦難的八歲 “哥哥——” 初春的清晨, 上山書院后山的一塊大石上,一個白衣男孩正在上面揮動拳腳打著一套拳。 他身型纖瘦, 打拳的手法卻嫻熟有力。呼喝聲稚嫩無比, 俊秀小臉如木蘭花瓣一樣潔白無瑕,眉眼卻有像模像樣的銳氣, 可見其習武時間絕非一年半載。 “哥哥——” 山下傳來一陣陣低弱而糯/軟的嬰孩聲, 夾雜著女仆擔憂的聲音。 “哎喲,我的小姐,慢點兒, 你才剛學會走路呢……” “……我要自己走,我要找哥哥……” 聲音越近, 男孩聽見那叫著找哥哥的人在像小狗一樣哈哧哈哧地喘著氣, 可見正賣力地朝這里上來。他仍舊置若未聞地繼續打拳, 不過,可以看出比劃的動作在加快。 他也想停下迎接來人, 但師父說了, 練拳的時候不管風吹雨打, 不管周圍紛擾吵雜, 都要專心打完方可停止,不可輕易受外界人事動搖自身,行事需有始有終。 終于,一個圓/滾如小tu子的身影從灌木叢后面慢慢顯了出來,是一個長得白/胖/糯/圓的小女娃,果然正在哼哧哼哧, 賣力挪動小短腿地往上爬著。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男孩都能看到她嘟嘟的臉蛋上有團漂亮的紅團,還有她那雙巴巴地抬起望來的黑眼睛。 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了,迅速收了拳腳往山下沖去:“蕓蕓!”一下子就把小女娃抱起舉到了頭頂,忘形地轉圈:“你怎么來了!” 突然的臨空而起,將小孩嚇得又笑又叫,“一早上不睡覺跑來找哥哥,說是不是想哥哥了????”小女娃哪里答得了話,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圓臉蛋上的紅團是又紅又艷,春花般爛漫可愛。 這個小女娃叫孟嬌蕓,將她抱得高高的男孩是她哥哥孟鶴棠。當時,她才剛剛三歲,孟鶴棠也才九歲。 孟鶴棠對他meimei真真是疼到了心里,從meimei出生那天開始,他的人生里便只有meimei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請來的奶娘算是這世上最清閑的奶娘了,因為除了孟鶴棠無法代勞的喂/奶,照料小嬌蕓的活兒孟鶴棠都會搶著干,若找不著孟鶴棠,在meimei那里準能找到他。 孟嬌蕓長到三歲才學會走路,那是被孟鶴棠寵壞的,只要是抱上了就不肯撒手,不管去哪兒,都要兜著他的寶貝蕓蕓。 其實孟嬌蕓并不瘦小,渾身rou嘟嘟的。大人抱上兩刻鐘都會手酸,孟鶴棠這么小個人,卻能從早抱到晚。 其實手哪會不酸,只不過是愛極了他meimei,酸了就放腿上歇一歇,然后接著再摟到懷里,讓她軟軟地靠在他不寬的肩上。 每次小嬌蕓安靜乖巧地趴在他肩上時,他總會忍不住親她的小臉蛋,上面有香甜的氣味,碰上去又軟又滑,能把孟鶴棠心給化了,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那時的孟鶴棠想,除非是meimei不愿意,否則,沒人能讓他把meimei從他手上放下。 然而實際上,他只是個普通脆弱的孩子。在他八歲那年,他懵懵懂懂地與哭泣的爹娘告別,上了一輛都城來的馬車,馬車帶著他去了科舉殿堂,扮成小仆從的身份,隨上官鎏在里面呆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里,上官鎏幾乎是睡過來的,而小孟鶴棠則在案前不停寫著想著過來的。 孟鶴棠知道這叫舞弊,這樣做不對。 他爺爺孟保廉在世的時候就經常擲地有聲地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為權貴低頭,為斗米彎腰,要做一個敢作敢為的人。事實上,孟保廉也做到了。當他效忠的前朝被東方推翻之后,他便辭官回鄉,就連新上位的皇帝東方仲永拋來的橄欖枝,他都敢棄若敝屣。 然而,正因為他的剛直,在他死了之后,孟氏一族便開始夾著尾巴做人,背上了“前朝余孽”的莫須有罪名。 而他們這四口直屬家屬情況更慘,不僅要在皇帝明里暗里的監視中瑟瑟發抖低調行事,后面還倒霉的被上山書院出來的學子——上官鎏,抓到了可大可小的謀逆把柄,威逼他們一家服從于他。 他目的很明確,他看上了孟均獨子孟鶴棠過人的才智,要他幫他舞弊考取一甲功名。 “鶴棠,爹知你不想,但為了全家安生,你不可退縮!否則,我們將要過上過街老鼠一樣的日子?!?/br> 經過漫長的等待放榜的日子后,都城終于傳來消息,上官鎏得了一甲探花。孟家上下喜極而泣,安心等待上官鎏將兒子送回。 沒幾日,孟府果然等來了上官鎏的車馬,但也等來了一伙囂張的地痞匪徒,闖進孟府大肆破壞燒殺,奴仆幾乎都死了,康氏和小女兒被抓走,就連一直隱藏身手的孟均終于全力反抗廝殺,最后也不勝武力,被打得遍體鱗傷。 上官鎏拉起被捆綁的孟鶴棠,揪住他的頭發,逼迫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奄奄一息,面目全非的慘樣。 一張寫著三甲傳臚的榜單,輕輕地拍在了孟鶴棠淚流滿面的小臉上。 原來孟鶴棠給他考得的名次是三甲傳臚,一甲探花是上官鎏祖母去當今皇上那求來的。 孟均上下這時候才知,上官鎏的祖母,是皇帝東方仲永的奶娘。 “我告訴你孟均,你們孟家要么乖乖做我們上官家的狗,憑我祖母與皇帝的關系,你只要和我們上官家交好,慢慢就能洗脫你們孟家反賊的身份?!?/br> “可你們要是想不開,與我上官鎏作對……我就可以拿你們謀反的證據報給皇上,就算沒有這個證據,只拿你兒子給我舞弊一事上報,都夠你們全!家!殺!頭!而我上官鎏嘛……哈哈哈哈哈??!只要我祖母一日在,我們家便會毫發無損!” “你不必以為我貪得無厭,畢竟我也是個懶人,能不麻煩就別弄那么多了。我可以讓你和你夫人團聚,更不拿你們家一分一毫,我只要一件我沒有的東西……那就是你的兒子!哈哈哈!我會讓他記住你們是他的生父母,所以會保留他的名,從今以后,他就叫上官——鶴棠——” 就這樣,八歲的孟鶴棠被上官鎏強行帶回了洛湖家中,過繼做了上官鎏的兒子。 上官鎏也曾擔心這小孩不聽管教,吃里扒外,沒少在他面前灌輸他若不聽話,要逃走,他遠在崇延的家人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只要他在這里乖乖的,或許他還會讓他偶爾回家探親。 不知是威逼成功還是他根本就不懂如今是什么情況,孟鶴棠除了不愛說話,并無其他反抗。 最讓上官鎏感到高興的是,他不排斥和四歲的女兒上官綰,只有和她一起,他才會露出一點笑容。 沒人想得到,他會對上官綰好,只因上官綰有一頭和meimei一樣烏黑油亮的頭發,看著這頭頭發,他便會想起心愛的meimei,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忘記仇恨,要讓上官一家血債血償。 他不會束手就范做他們上官家的兒子,現在表面的溫順,只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他一直在找辦法,找契機,找可以利用的一切幫助他能逃離這煉獄。 機會很快便來了。 那天是上元夜,上官綰使性子要去逛花燈街,上官鎏家中有客無法陪同,便讓夫人帶侍衛奴仆同去,那時的孟鶴棠在他家住有兩個月,已和他們每一個人相處得融洽和睦,乖順得好像真是他們的親兒子。 上官夫人喜歡看戲,剛好看到路邊有人搭臺唱戲,還是她最喜歡的《盜御馬》,便坐下不肯走了,帶著下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孟鶴棠亦是被戲臺上的演繹吸引得眼都不愿眨,為他們生動的表演深深折服,不明白他們怎么做到上一秒嫉惡如仇,下一秒痛哭哀叫。 收放自如,毫無破綻。 再看看臺下,這些將戲臺圍得嚴嚴實實的人們,哪一個不是被臺上人的表演深深吸引,隨著他們笑而笑,隨著他們悲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