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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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發生的事已經把她羞得不敢認爹娘了,怎么能讓他再說出來。    還是在一個陌生人面前。    她漲紅了臉,整個臉蛋辣糾糾地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自然。    “我、我知道,你不必說我都知道……你剛剛做的非常好,真的非常非常好?!?/br>    見馮川平靜不少,她才不安地放下了手,一邊放,一邊用余光注意那邊那位高塔似的人。    他在看她。    意識到這一點,唐幼一對他的畏懼與疑惑更濃了,不動聲色側過身,暗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這么膽小,顯得好欺負似的。    孰不知,人家根本不是覺得她膽小好欺負,而是驚訝她竟嬌艷如斯。    他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她抬手捂住馮川嘴巴的表情,就像新娘子一般羞澀動人,連耳根子與衣領上方的皮膚都是緋澤一片。    她踮起腳尖伸手夠過去的時候,動作太倉促急切,又要顧著定穩腳跟,小心地不讓自己撲到人家身上。    因著這些,她便把她rou嘟嘟的兔兔和蜜/臀給顛了幾顛,以rou眼可見的波動幅度,顫晃了兩下,才回歸平穩。    他知道她在為方才與一個男人赤/身相對而無地自容,尤其在一個外人面前重提,更會令她羞恥難堪。    可是,他也看出,她心動了。    孟鶴棠站在那里,目光懶懶地看著他們,負于背的那只手,早已握成了拳,在微微顫抖。    他忽然后悔方才抱了她。    這樣她就不會以為,抱她的人是馮川。    她這滿臉滿身的艷光,也就不會為別的男人而起。    “馮川哥,這位爺是……?”    馮川走到孟鶴棠身邊:“他是個好人!剛剛在下面幫我……”    “咳咳?!泵销Q棠輕咳兩聲,把馮川的話給打斷了,然后一臉平和道:“區區小事,兄弟若再提,周某便無地自容了?!?/br>    馮川最不喜歡別人拒絕他的感激之情:“我才無地自容!明明你是去大解,我卻誤會你來偷看……”    “好了!”    “夠了!”    唐幼一和孟鶴棠同時喝止馮川。    發覺自己居然失了態,又各自尷尬地別開臉。    只有馮川懵懂撓頭地看他們。    這么多年來,孟鶴棠行事一直滴水不漏,不管什么情況他都游刃有余。    卻在這一日,一連數次差點破了功。    他迅速定了神,朝唐幼一抱手說明身份與來意,沒想到,唐幼一卻婉拒了。    “抱歉,我家的水亦所剩無幾,遠遠無法供應。這上頭有一個山泉洞,里面的水比下面的水更為清涼,大人不妨過去瞧瞧?!?/br>    看著她低垂冷淡的眼睛,孟鶴棠嘴角浮出淺笑。    很好,知道對陌生人保持距離與警惕。    但是,他可是非一般陌生人。    “謝謝姑娘美意,只是,本人腸胃不好,喝不得生水,所以,其實只在下一人口渴,我的下屬們已喝過了?!?/br>    唐幼一感覺到他在刁難,可畏于他的身份,不欲引來不必要的紛爭,便轉身拿來他們帶的水囊,遞給這位周校尉:“大人盡管拿去喝?!?/br>    孟鶴棠沒有躊躇,接過來謝過,便打開往嘴里倒,沒想到,里面居然一滴水都沒有。    唐幼一滿臉尷尬。    明明遞過去的時候,她還摸到里面有水。    她再也想不到拒絕的辦法,而一旁的馮川又一直求求你快帶他去吧的模樣,她只好答應下來。    “小花姑娘?!泵销Q棠喊住她,溫和道:“坐我們的馬吧,可減少腳程?!?/br>    然而沒想到,馮川和唐幼一只坐過驢,沒坐過馬,兩人站在高馬前,面面相覷。    “呵呵,不會騎馬嗎?”    孟鶴棠高居馬上,發出如沐清風的低緩笑聲,聽著感覺挺溫和,可下屬們聽了都在打寒戰。    他們從不知魔剎校尉還會發出這種笑聲。    孟鶴棠靜靜將唐幼一拒人于千里的樣子收入眼底,朝外喊:“張教頭?!?/br>    張教頭誒一聲過來。    “你帶馮兄……”見她緊抿的嘴唇透著忐忑,又接著道:“……和這位姑娘?!痹捯魟偮?,就捕捉到她悄悄松口氣的樣子。    張教頭一臉詫異望向周校尉:“我帶倆……”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立馬住了嘴,把自己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尖著嗓子熱情招呼馮川唐幼一上馬:“來來來,擠擠沒事兒!”    騎馬果然縮短了不少時間,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酒莊。    唐幼一讓孟鶴棠在外等候,正要進門,發現山門前停放著驢車。    驢車顯然剛剛套好牽出來,而山門邊上,還放著三缸未開缸的大酒壇。    姑姑讓劉伯來運酒了,看來酒樓今晚有急宴。    一般姑姑不會在臨近傍晚還讓劉伯運酒出山,怕的就是夜路不好走把酒壇碰壞了,會在這個時候運酒,說明接到了急宴,且無法推脫。    唐幼一快步進去,想問問劉伯酒樓今晚設了什么宴,忽然就看到劉伯白著張臉從里跑出來。    “小姐!”劉伯那張布滿皺褶的臉此刻顯得異常無助:“老奴有事相求!”    未走前,唐幼一就發覺他身上沾著血跡,手上袖上也有一些。    唐幼一面色冷峻:“發生什么事了?”    劉伯急得似要哭出來:“一個時辰前,貴子快馬上來讓我運酒下山,我便過來這里抬酒,走前我回了趟家,準備和老婆子說一聲,沒想她竟癱在地上,頭磕得到處是血……后面她醒了告訴我,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唐幼一煞白了臉:“大娘現在如何了?”    “有意識,血也給止了,但是……我現在魂不守舍,掌柜的吩咐怕是做不好啊……”劉伯苦著臉欲言又止:“您也知道,一下子運三大缸,天又要黑了……精神要是拿不穩,準要把酒給砸破……”    唐幼一明白他的苦處,劉伯與他老婆子相依為命,如今老婆子摔破了腦袋,讓他怎么安心工作?    可除了他,馮川和婆婆更不可能。他們一直只負責收集山泉水釀酒,幾乎沒出過山,去幽州的路恐怕都不知。    眼下,只有她唐幼一能送。    然而,她也是萬萬不能去臥云樓。    她若是去了,很可能要遇上幽州剛上任不足一月的知府——林非獻。    猶記第一次發現他那天,當時正是午間客滿人多之時,她在大堂內幫忙寫單傳菜,在人群里穿梭忙碌不停,直到她憋不住了去茅房,從門縫下面看到有一雙男人的腳站在外面,把唐幼一嚇得尖叫大喊,在酒樓的打手還有姑姑一起聯手圍堵之下,將他逮住了才知,他居然做了幽州知府。    而且,當時他已到任半月,像這樣趁著人多尾隨唐幼一,已不是第一次兩次。    后面無法尾隨了,他便利用自己的官職權利,使盡各種法子刁難姑姑和她酒樓的生意,稱他只是想與唐幼一見見面,說說話,別無他求。    把唐幼一疼到骨子里的唐來音怎可能就范,就是被這無恥之徒看一眼,她都覺得小乖受到了侮辱。    所以,最近這一個月來,唐幼一幾乎都待在酒莊,要不是昨日是姑姑的生辰,姑姑絕不允許她到城里去。所以,過完生辰,一大早起來,姑姑就讓她收拾了回來酒莊。    因著林非獻的sao/擾,姑姑已計劃悄悄帶她離開幽州,只是,要把幽州的一些事務好好了結干凈了才能脫身,不然,憑林非獻的手段與如今的權勢,也會很快找上門。    可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該聽姑姑的叮囑不去城里?還是冒一次險,幫劉伯一次?    “小花姑娘?”    門外忽然傳來呼喚,唐幼一回頭,便看到立在門檻前,英姿勃勃的玄袍男子。    他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在下什么時候能喝水?”    嘴角卻含著絲淡淡的揶揄,仿佛在告訴她,他覺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放他走。    他身姿頎長挺拔,卻又不顯得魁巍壯/碩,長長的手臂環于胸前,教人難以忽視其胸膛與肩臂過人的肌rou厚度。    一個不經意的抬手用力,那象征著力量的小山丘便會在單薄而緊貼的衣料下此起彼伏,鼓/脹/隆/起。    布料緊繃,勾勒出一道道,誘/人觸碰的溝壑曲線。    或許是唐幼一的目光一反常態地發直,他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眼,聲音慵懶問她。    “在下身上缺了什么嗎,還是……長了什么?”    唐幼一早移回了目光,咬著下唇瞪著遠處某點,靜等臉上的熱消散。    孟鶴棠聽見她在嘆氣,對那位模樣痛苦的老人細聲細氣道。    “您快回家吧,去給大娘找大夫,送酒的事您就不用理了?!?/br>    然后那位叫劉伯的人千恩萬謝地走了。而她還沉重又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動。    孟鶴棠蹙眉看了她的背影半晌,終于朝她喊。    “需要在下幫忙嗎?”    唐幼一已知此人是剛剛立了大功的云麾將軍旗下的親兵首領周逢川。    姑姑說過,一般剛得了封賞的武將名士,為了維持名譽與威懾力,不會對無關緊要的鄉親百姓做壞事。    唐幼一想了想,回身過去遠遠朝他喊:“周大人,您說您要去幽州,不知是到幽州什么地方?”    孟鶴棠遠遠望著那位立于茵茵草叢,被三兩小動物環繞的娉婷女子,沒有隱瞞:“幽州臥云樓?!?/br>    唐幼一聞言,驚呆了:“您們是要去臥云樓赴宴?”    “沒錯?!泵销Q棠心里暗暗一提,難道,那酒樓是她姑姑的?    “那真是巧了,眼下,我也要去一趟那邊?!?/br>    唐幼一看著他的目光瞬間放松了許多,那雙蒙蒙水眸一彎,盈漾出琉璃光彩,那兩片疏冷沉默的紅唇,也咧出了帶有暖意的弧度。    他若沒記錯,這是闊別三年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的甜笑。    “周大人,恐怕要勞煩您幫小女一個忙?!?/br>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嗎????喜歡就點個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