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樹(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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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辭從自己房間里醒過來之后,先是頭疼欲裂,然后不太敢想昨天發生了什么。昨天和夢境一樣斷斷續續的,但是身體的觸覺卻真實得令人害怕,浴室的地板,水龍頭里冰涼的水,那些呻吟和糾纏, 以及現在腿間無法忽略的感受。 而且現在她現在枕著一個人的手,那手臂上的肌rouyingying的,又帶著點兒家里沐浴露的香氣。安辭渾身僵硬,側過頭看見安樹在她旁邊睡著,在黑暗中不大能看得清楚,但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可能是她的動作稍微讓床嘎吱的響了一下,安樹本身也沒怎么睡著,低聲問,“你醒了?” 安辭嗯了一聲。 “你疼嗎?!?/br> 安辭沒回答,向床的一角縮了縮,離安樹遠了些。 “我昨天....” “別說了?!卑厕o聽見之后有些慌張的打斷他,“我還是回學校宿舍吧?!?/br>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下了藥,但我現在不太知道怎么面對你,我們先...別見面了吧?!?/br> 安樹呼吸一滯,直接把安辭拽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不行,你別再走了,我受不了?!?/br> 勒得安辭幾乎快喘不過氣,她意識到,安樹除了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也是一名...男性。 無論是力量,長相,氣息還是生理。 她覺得此刻的安樹,讓她熟悉又陌生。 他的聲音帶著些嘶啞,“安辭,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別動不動就拋下我?!?/br> “我只是....” “你不想見我,回到家我就呆在我房間里不出來,但你要回來?!?/br> 安辭雖然現在很混亂,也只想著逃避,但是剛剛聽到安樹說話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脆弱,讓她又有些不忍心。 “...好?!?/br> “對了?!卑厕o突然說,“你現在別對周熙媛做什么,你高三了,我怕你不能參加高考?!?/br> 雖然這件事真的很惡劣,如果安樹沒有按時來,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她竟然有幾分慶幸還好是安樹,一時間有些為自己的想法羞愧。安樹是自己的哥哥啊。 他...只是為了救自己。 “我不會?!卑矘淠@鈨煽傻恼f。 安樹的意思是,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他高考,但是卻讓安辭理解成他不會現在去報復周熙媛。 然后兩個人就這么陷入了沉默。 安樹是真的很想告訴她,自己其實對她產生那種感情很多年了,但是卻怕把她嚇走。 安辭心亂如麻,甚至從那天起都不太敢看安樹,他每次進入到她的視線,她都會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灼傷。 兩個人進入了一種很詭異的狀態。 有時候路過cao場看見安樹在打籃球,或者和他的哥們兒走在一起。安辭會刻意的繞路或者避開視線。 安樹的哥們兒用手肘撞安樹,“你meimei?!?/br> “嗯?!卑矘淇粗哌h,眼底的光有些暗淡。 有次安辭路過安樹的班去辦公室找老師,看到有一個高二年紀的漂亮女生在同安樹說話。 安辭路過的時候剛好聽到那個女生說,“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嗎?!?/br> 安樹背對著安辭,懶散的站著,聲音帶著些不耐煩,“別再來了,我不會再談了?!?/br> 安辭看著安樹身上那一件襯衫是上次兩個人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在世貿那里買的,深藍色的,不夠酷,但是看起來就很有少年感,安樹說不好看,安辭說她喜歡,結果安樹還是默不作聲的買了,也經常穿。 好久沒有一起逛過街了。 安樹不再去安辭教室等她一起回家,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外面很晚,偶爾兩個人在回家的那一段路上遇到,一前一后的走,安辭也不說話,故意放慢腳步,低著頭數著地上的瓷磚。 突然額頭撞到一個什么軟軟的東西,她差點兒撞在電線桿上面,安樹用手護住了她額頭,“你看路?!?/br> “噢?!卑厕o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回到家里兩個人也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間,不怎么出來去客廳,早上也錯開時間走。 周末一般安辭就呆在張暮森家,兩個人刷刷卷子看看題,聊天。 張暮森說,“你哥平時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家了?” 安辭一邊把英語的重點詞勾出來,一邊回答她,“吵架了?!?/br> “你倆怎么跟小情侶似的,三天兩頭吵架鬧別扭離家出走?!?/br> 安辭被她堵得沒話說。 周一的時候,白天突然很悶熱,悶得讓人踹不過氣,安辭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蒸籠里,成了一個即將被煮熟的小籠包。 學校印刷的卷子墨水劣質,紙張也劣質,有時候寫著寫著抬起手看,發現卷子上的字黏在了小手臂上,隱隱約約能看出點兒英文單詞。 第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教室里進了很多飛螞蟻,停留在安辭的課桌上,卷子上,文具帶上,安辭嚇得不行,用筆戳戳張暮森,讓她把那些飛螞蟻全部都趕跑。 不一會兒玻璃窗上又站著幾只,能從里面看到他們貼在外面的窗子上到處亂爬。 很快教室就被攻占,螞蟻們在教室天花板長形的燈管上圍繞著亂飛,有時候撞到燈管會突然掉下來,所以教室里經常傳來女生們的尖叫,“??!” 在講臺上百無聊賴翻著新華字典的化學老師抬起頭看一眼,那個女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第二節晚自習就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是很少見的那種,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吹得學校里的樹枝椏作響,斷掉的樹枝落了一地。在教室的封閉空間里感受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雨點落下帶著節奏感聲音,像是學校的雨季交響曲一般,讓人聽著又舒服又不安。 不安是因為安辭沒帶傘,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去,所以....一會兒還是去找安樹? 躲他了一個月了,她似乎...沒那么別捏了。 沒想到是安樹先來找她,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安辭一出教室門,就看見安樹靜靜的立在走廊外等著她,頭發滴著水,貼在英雋的臉上,襯衫被水浸透,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帶著點兒狼狽,卻讓安辭的心像是突然被擊中了一樣。 他的胳膊上放著一件安辭的粉色風衣外套,傘擱在一邊。 看見安辭出來了,給她披上那一件衣服,順手拿起傘,“走?!彼p聲說。 所以安樹是專門冒著這么大的雨跑回去給她拿了外套和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