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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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飛恒棄了手中的棋子,若有所思。 “齊兄,你覺得謝云訣那般潔身自好,真會有外室么?” “倒也不是不可能?!?/br> “怎么說?” “許多年前,我和孟子安一同去酒樓喝酒。曾親眼見他摟了一名舞姬,嘴對嘴地渡酒?!?/br> “竟有此事?!”王羽勉也丟了棋子,起身來回踱著步子。 良久,他忽然頓住了,一只手扶著柱子:“齊兄,你說,若我們先找到了那個外室。沐沉夕會不會親自出來見她?” “什么意思?” 王羽勉看向湖心:“兔死狐悲,孟子安死時的慘狀我至今還記得。沐沉夕這樣的瘋女人,留不得!” 齊飛恒頷首:“可去哪里找這個外室?” “不用找。沐沉夕未曾見過那女子,但我見過。只需要尋一個模樣相似的,何必費心去找?” “可她真的會來么?” “那就要看她到底有多在意謝云訣了?!?/br> 兩人一同站在湖心小筑的涼亭之中,負手看著遠方。遠遠看去仿佛是兩位世家公子在閑適地漫談,然而殺意早已經滋生蔓延開來。 沐沉夕酒醒,已經是翌日傍晚。她鮮少醉酒,這一回存心想看謝云訣醉酒,不知不覺卻把自己灌醉了。 她揉著頭坐起身,謝云訣上朝未歸。她看了看外面,夕陽西斜,今日似乎是不回來了。 想到謝云訣喜歡她給他送晚膳,沐沉夕便洗了把臉,換上衣裳出了門。 她還有些宿醉,頭暈乎乎的。出門吹了吹風,才稍稍清醒了些。 走到謝府門口,叮嚀忽然匆匆自外面跑回來,附耳與她低語:“夫人,你想要尋的人,找到了?!?/br> “在何處?” “安義坊的一處宅子里?!?/br> 沐沉夕略一思忖:“我去瞧瞧,你將晚膳送給云郎?!?/br> 叮嚀接過食盒:“可是…可是夫人,此事要不要與公子商量???” “不必了,內宅之事還是不用煩擾他?!便宄料︻D了頓,又握住了叮嚀的手腕,“叮嚀,你也知道的,云郎他對我沒有那么喜歡。我這么做,也只是想哄他開心?!?/br> 叮嚀瞧著夫人,眼眶有些紅。夫人真是不易,聽說父母雙亡,剛成婚沒多久就知道夫君有了外室。如今為了討好夫君,還要忍氣吞聲將那小狐貍精接回來。 她光是瞧著,都覺得心里堵得慌,夫人想必心里更苦了。 于是她點了點頭。 “若是云郎問起,你只說我還未醒?!?/br> 叮嚀將具體的位置告訴了沐沉夕。她回府中換了輕衣簡裝,便自正門離去。 依照叮嚀的描述,沐沉夕來到了安義坊那處宅院中。 看著眼前的宅院,沐沉夕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意。為了引她入局,真是煞費苦心,還特意買了個宅子。 她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老媽子開了門,狐疑地打量著她:“這位夫人尋誰?” “尋你家娘子?!?/br> “夫人是……” “她見了我便知我是誰?!?/br> 老媽子猶疑著,卻聽里面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李媽,外面是誰?” “是…是一位夫人?!?/br> 內里靜默了片刻,這一次的聲音里透著些許顫抖:“請夫人進來吧?!?/br> 沐沉夕走了進去,這是一出兩進的院子。院子里有納涼的葡萄藤架子,還種了不少的花草,看起來確實是個有人住的地方。 她在院中站著,老媽子進了屋,不一會兒扶出了一個女子。沐沉夕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形和她有幾分相似,小腹微微隆起。 她設下這局,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會按捺不住要對付她。那日見過她的人只有王家姐妹,看來王羽勉脫不了干系。 那女子看著她,滿臉驚惶,卻還故作鎮定。 沐沉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倒是挺能裝。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風裳?!?/br> “風為裳,水為珮。意境原是好的,只是以悼亡詩為名,不太吉利?!?/br> “請問夫人是?” “你與謝家家主是何關系?” 女子咬著唇,臉色幾乎要滴出血來。gzdj沐沉夕笑了笑:“你不必緊張,我夫君和你的事情,我已經知曉。此次前來有些唐突和冒昧,不過我沒有惡意?!?/br> 那女子紅了眼眶,忽然跪了下去:“夫人,奴家與公子相識之時,您還未從雍關回來。長安城的女子,沒有人不思慕公子的,奴家得公子青睞已經是三生有幸。但奴家身份低微,自知入不了謝家,能這樣為公子誕下麟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奴家斷不敢存了其他的心思,還請夫人高抬貴手?!?/br> “meimei,你能為夫君誕下子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便宄料Ψ銎鹆怂?,“來,你有身孕,還是坐下吧?!?/br> 兩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那李媽便端了兩杯茶來。 風裳面色有些難堪:“這粗茶怕是入不了jiejie的口?!?/br> “無妨?!便宄料Χ似饋韲L了一口,嘆息道,“你我同侍夫君,為的不過是夫君平安喜樂,謝家綿延香火。如今你懷了身孕,還在此處受罪,我實在是不忍看。尤其這腹中還是夫君的骨血,怎可流落在外?” “夫人——” “隨我回去吧。夫君見到你,一定很開心?!?/br> 風裳抹了抹淚,聲音有些哽咽:“夫人待風裳這般好,奴家不知如何回報?!彼似鸩璞K,起身走到沐沉夕面前跪下,“奴家以茶代酒,敬夫人?!?/br> 沐沉夕接過茶盞,呷了一口。 她正要俯身扶她,忽然身體晃了晃,扶著額頭:“為什么我忽然覺得頭暈?”她頓了頓,看向一旁的茶盞,“你——” 方才還楚楚可憐的女子放肆笑了起來:“夫人,這茶好喝么?” 沐沉夕扶著桌子,虛弱地瞧著她:“你為什么要害我?” 風裳從袖中噌然拔出了一把刀:“自然是有人要買你的命!” 原來是個殺手。 風裳一刀刺出,眼看著就要扎在沐沉夕身上。誰料她忽然抬腳,猛地將她踹了出去。風裳整個人被踹飛出去丈余,捂著肚子吐出一口血來。 “你……你沒事?” 沐沉夕握住了那只茶盞:“都一起出來吧,別藏著了?!?/br> 話音剛落,七八名黑衣人從各處鉆了出來。沐沉夕冷笑:“似你們這般藏身,還敢出來當殺手,也不知誰給你們的膽量?!?/br> 風裳指著沐沉夕怒喝:“上!” 黑衣人并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四散開來,擺出了陣法。沐沉夕依舊坐著沒有動,她抱著胳膊瞧著風裳:“七星陣是個殺陣,以我一人之力,破不了此陣。今日恐怕要命喪當場了?!?/br> 風裳冷笑:“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br> “在我死前,我只想知道,誰要害我?” 風裳大喝了一聲:“找閻王爺說去吧!”說罷忍著痛拔刀向她刺去。 第26章 一血 沐沉夕無奈,起身迎敵。 甫一交手,風裳就覺察出了不妙。她根本不像她說的那般孱弱!她們來,根本就只是送死??! 然而風裳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沐沉夕并未攜帶任何武器,此刻腦子因為宿醉還有些昏沉。 但這并不妨礙她劈手奪過最近的一把劍,風裳發現,她們的陣法本該威力無窮??墒堑搅算宄料γ媲?,卻仿佛根本不存在。 她方才示弱,只是在套話。 沐沉夕出手迅疾,手起刀落之間毫無猶豫。頃刻間,已經斬殺一人。 鮮血飛濺,即便是他們這樣的殺手,也還是被沐沉夕的身手給震懾了。她臉頰上沾了些血,一雙眼睛透著殺意。 那是一場又一場血rou橫飛的戰場上磨練出的殺意,分毫的遲疑,敵人便會將你斬殺。所以她手起刀落,從來不曾猶豫。 風裳的兩只腿動不了了,光是這氣魄就已經壓得她陣腳大亂。 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刀光劍影間,她只感覺這里發生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她同伴的尸體橫七豎八躺著,沐沉夕丟掉了方才奪來的劍,款步走向她。 風裳后退著,忽然腳下一絆,跌坐在地上:“求…求你,別殺我?!?/br>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br> “我……” 沐沉夕忽然像是覺察到了什么,一個手刀劈暈了風裳,俯身將她扛起,縱身掠上了屋頂。 扛著這個大活人,自然不能招搖過市了。好在天色已晚,華燈初上,屋頂上有人跑過也沒人察覺。 沐沉夕對長安城的屋頂并不是很放心,于是只在屋脊上跑。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人帶回了謝府。 正門自然是不能進了,于是她翻墻進來,隨便尋了個柴房,將人拿鎖鏈捆了個嚴實,這才溜回了傾梧院。 院子里還沒有燃燈,看來謝云訣還沒回來,沐沉夕松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自窗戶翻了進去,正要摸黑換掉衣裳。 火折子忽然亮起,點燃了一旁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