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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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母怒氣沖沖,直接就上手了。 蔣母擰著蔣瑤的耳朵把她從房間里拖出來,兇狠質問:“你說!你哪兒來的錢買骨頭?” 蔣瑤咬著牙也不喊疼。 蔣母一撒手,她捂著耳朵一言不發地站著。 蔣母剛跟蔣父吵了一架,正在氣頭上。 一看她還這么傲就更生氣了,用力擰著她的胳膊:“我放抽屜里的錢是不是你偷偷拿去花了????好啊你!你現在都敢偷錢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明天你是不是還準備去搶銀行?” 蔣瑤不躲不閃,眼眶通紅,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我沒有偷錢?!?/br> 蔣母氣急:“你還狡辯!” 蔣瑤大吼:”我沒狡辯!我沒拿你的錢!” 蔣母冷笑:“你沒拿?你沒拿是哪兒來的錢買骨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老師可都跟我說了,你跟著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成天混在一起,每天回來這么晚,不就是跟那小流氓廝混?你說!是不是那小流氓找你要錢花了你才回來偷錢?” 蔣瑤瞪著蔣母,眼底滿是受傷:“骨頭是阿姨送的,你憑什么說我偷錢!會偷錢的是你兒子不是我!” 蔣母暴怒,從一邊抽出了雞毛撣子狠狠抽下去:“我讓你撒謊!讓你狡辯!小小年紀不學好跟男人成天鬼混,現在偷了錢竟然還敢污蔑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個不學好的東西!” 蔣瑤忍著不哭,纖瘦的背脊倔強的挺立著,哪怕重重的鞭打落在她身上,她也不肯低了這個頭。 終于,蔣母是打累了。 坐在了凳子上休息,蔣父則蹲在門口沉默的抽煙。 蔣瑤帶著一身傷回了房間。 關了門。 蔣瑤默然地坐在床上發呆,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她渾身都疼,沒有一處是落了好的。 她習慣了。 蔣母無條件的偏袒和不分青紅皂白的痛罵暴打。 永遠都是這樣,無論錯在誰身上,最后都只有她會被當成出氣筒。 沒有人幫她。 蔣父最常做的事就躲在一旁抽煙,哪怕他知道真相,哪怕他知道錯不在她身上,他都不會阻攔蔣母。 因為如果蔣母不把氣發出來,最后遭殃的就是他。 他不想跟蔣母吵,才寧愿把她這個不值錢的女兒推出去當擋箭牌。 蔣瑤對這種生活已經沒有了期待。 她看著桌子上的日歷,被紅筆圈起來的日期是她高考的日子。 只要熬過去就可以了,只要熬到那一天,她就能解脫了。 蔣瑤日日夜夜期盼著。 掰著手指頭算,每天數著日子過。 她更加努力學習,潛心復習,只為了能早日擺脫這個像地獄一般的家。 蔣瑤已經有幾天沒到夜場去了。 一則是身上帶著傷沒好。 二則是她也需要時間靜一靜。 陳戈還納悶呢。 他問說:“閆哥,今天怎么也不見小班長跟你過來???” 平常這時候,小班長不都早早就跟著閆寧身后過來了嗎? 閆寧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眼眸低垂,情緒不明:“不知道?!?/br> 不知道? 陳戈詫異的挑起眉梢,話又說回來,好像他也是好幾天都沒到過小班長了。 看閆哥這冷淡的態度,他們兩人該不會是鬧了什么矛盾吧? 陳戈腦筋轉得快。 看他一個人喝悶酒,陳戈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說:“閆哥,這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小班長雖然平常挺乖巧懂事吧,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女孩子臉皮薄得很,真有什么事啊,可不能挑太明,咱們男子漢大丈夫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不是?” 閆寧擱下了酒杯,冷冷抬眼。 陳戈還有一肚子話沒說,就被他這涼涼一眼看的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閆寧心煩。 喝了沒兩杯就起了身:“走了?!?/br> 陳戈:“???閆哥——” 他話都沒來得及順,閆寧就走遠了,陳戈悻悻的扯了扯嘴角。 小班長也不來了后,這地兒倒真是變得有些無趣了,也難怪閆哥如今連在這里坐會兒都不愿意。 …… 晚自習時間。 蔣瑤正埋頭做剛發下來的試卷。 坐在她旁邊的女生趁著老師不注意,戳了她一下。 她抬頭,疑惑地問:“怎么了?” 女生壓低了聲音說話:“班長,你可不可以明早幫我帶點東西?” 蔣瑤是走讀生。 自由度確實要比住宿生更高。 她想了下,沒有立刻答應,只問:“你要我幫你帶什么?” 女生偷偷瞄了眼講臺,看老師眼神正在低下巡視,她不敢說話了。 低著頭在草稿紙上寫字,寫好了,她才偷偷遞給蔣瑤。 蔣瑤垂眸。 草稿紙上邊一行清秀的字。 寫著“幫我帶一張xx的最新專輯,可以嗎?” 蔣瑤愣了下,她看向同桌。 同桌女生雙手合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賣力請求。 蔣瑤微微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后,還是答應了:“我明天幫你去音像店看看?!?/br> 女生喜笑顏開:“謝謝班長!” 蔣瑤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說:“不客氣?!?/br> 自從幾天前鬧了一頓后,蔣瑤跟父母就沒再說上過一句話。 蔣母本就不在乎,如今兒子跑了,她就更沒心思管蔣瑤了。 見著蔣瑤就跟見著仇人一樣,白眼能翻上天。 至于蔣父…… 他倒是還會惺惺作態的表示一下,不過也就僅限于口頭上的兩句慰問,旁的是不會管的。 沒人關心她是不是吃飽穿暖了,也沒人關心她身上的傷好了沒有,更沒人關心她復習為了迎戰高考是不是會壓力很大。 對他們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壓根就不重要。 他們不在意。 她也不在意。 在數不清的棍棒和咒罵聲下,蔣瑤對父母早就死了心。 老師以為父母是豁達。 卻不知道他們是壓根不關心她,才連她在學校是好是壞,成績是高是低都不在乎。 蔣瑤進了門,直接回房休息。 蔣母冷哼了聲,扭頭就跟蔣父嘮叨:“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老蔣家的好種,生出這么個女兒來,我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蔣父呵斥:“你少說兩句,” 蔣母翻白眼:“我說還說不得了?” 蔣父好歹還記著高考近了,他說:“瑤瑤快考試了,這幾天你就安生點?!?/br>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她就來氣。 蔣母拍桌而起,吼道:“考什么試?就她這個鬼樣子還想上大學?還不趁早給她安排個活計讓她去干活算了!” 蔣父沒吭聲,一句話都沒說。 蔣瑤就是戴著耳機聽英語聽力的磁帶都能聽見蔣母扯著大嗓門嚷嚷著說出的話。 無非就是女兒都是敗家玩意兒,都是賠錢貨沒什么用。 要么趁早打工賺錢,要么趕緊找個人給嫁了。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 蔣瑤就從家里出來了。 她出門的時候,蔣父剛從房里出來準備去上廁所。 見了蔣瑤,蔣父愣了一瞬說:”起這么早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