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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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也可以。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s:現在。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 s:我就在你家樓下。 溫舒唯:“……” 溫舒唯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上對方回復過來的一行字,整個人懵了。呆滯幾秒鐘后,她反應過來什么,掀開被子嗖的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跳下床,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噠噠噠跑到了窗戶邊上。 唰一聲拉開窗簾,推開窗,探出腦袋往外瞧。 姥姥家小區的路燈前段時間壞了幾盞,都沒修好,因此,平時有散步納涼習慣的老人都在家里休息,沒有出門。唯一還健在的一盞路燈剛好在溫舒唯家單元樓的旁邊。 夜幕低垂,溫舒唯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燈下。 今夜無月也無星,天空濃得似墨染的綢緞,路燈投落下淡橙色的光線,將對方挺拔如畫的身軀籠罩于光和影的交界處,又在地上描摹出一道修長的影。他站在樓下,頭微仰著,面朝她家窗戶的位置,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什么,似乎也正在看她。 隔著一段距離,溫舒唯看不太清沈寂的面部表情。 她錯愕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沒明白這神奇的劇情走向——說給她送過來,下一秒就馬上到她家樓下了,解放軍同志的辦事效率都這么高? 她風中凌亂,不敢讓樓下那位大佬等太久,轉身就往大門方向跑,跑到一半想起什么,懊惱一跺腳,身子急轉一百八十度沖回臥室,飛快從衣柜里隨便抓出件襯衣牛仔褲換上,又飛快照了下鏡子,理了理頭發,最后才拿起鞋柜上的鑰匙沖出家門。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姥姥很疑惑,皺著眉喊:“上哪兒去啊唯唯?” “有朋友到樓下來找我了!我去去就回!”樓道時遠遠傳來姑娘的嗓音,甜而脆,回音拖得長長的。 “什么朋友這么火急火燎的?!崩牙押眯?,嘀咕,“看把這丫頭給激動的……” * 溫舒唯一路小跑過去,停下來之后還有些喘,光潔的額頭上凝起一層細細的薄汗,臉蛋兒微紅,眼睛亮晶晶的。 不遠處,沈寂側目瞧見她跑,微擰了下眉,“小心點兒,別摔了?!?/br> 兩人距離縮短,溫舒唯卻忽的一愣。 之前在樓上,光線太暗又隔得遠,沒看清,近身了才發現這人穿的居然是軍裝。夜幕下,斯人著中國人民解放軍17式海軍藍色夏常服,肩很寬,背脊筆直,肩膀兩側各是二杠一星的肩章,臂章上印蛟龍圖騰,胸前左側是姓名牌,右側是級別資歷章,穿戴得極其周正而筆挺。 他一手拿軍帽,一手把玩著她的倆紫檀木貔貅掛件,垂眸淡淡地瞧著她,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溫舒唯好奇:“你……你才從什么地方回來嗎?” “有任務,緊急召回,臨時借調到云城軍區?!鄙蚣耪f,“下午的時候到這邊兒院子的政治部辦了點手續?!?/br> “哦……”溫舒唯點點頭,也沒多想,隨口就接著問了句:“什么任務這么急???” 沈寂聞聲,盯著她微微瞇了下眼睛,“刺探軍情呢?!?/br> 溫舒唯:“……” 溫舒唯干咳兩聲:“不好意思,當我沒問?!?/br> 又跟沈寂胡七八糟地鬼扯了兩句后,她指了指被他勾在食指上的那兩個小掛件,道:“真是太麻煩你專程跑這一趟了?!鳖D了下想起什么,又帶著些擔憂地問:“你說你下午一直在院子里辦事,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沈寂說:“在食堂吃過?!?/br> 溫舒唯聽完稍微放心,彎起嘴角,朝他露出一個微笑,攤開手,“謝謝你?!?/br> 沈寂盯著姑娘嘴角的那絲甜笑看了會兒,沒說話,把兩個小木頭掛件遞還過去。 溫舒唯接過掛件,寶貝似的用兩只手捧著。 沈寂隨口道:“這是什么?!?/br> “貔貅啊,旺財的?!惫媚锾Ц觳?,一只小手在倆掛件上拍了拍,換上一副神秘兮兮不可言說的表情,湊近他幾分,嗓音壓得低低的:“連戴三年,包富三代,我都打聽好了?!?/br> 沈寂:“……” 溫舒唯這頭還沉浸在寶物失而復得的喜悅中,笑盈盈的,邊把貔貅收起來邊隨口問他,“其實這兩個小東西,你等之后再還給我也可以啊。為什么這么急著給我送過來???” “因為,”沈寂說,“我想你了?!?/br> “……”溫舒唯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住,唰一下抬起腦袋看他,“什么?” “我說,我想你了?!鄙蚣胖惫垂炊⒅?,道:“我想見你?!?/br> 發了瘋地想。 第23章 糖(二) 溫舒唯微怔,有點艱難地消化著耳朵聽見的短短數字。 夜風溫柔吹拂,周圍昏暗靜謐,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一低眸,一仰頭,在路燈下對望??諝饫锼坪踔饾u彌漫開一絲悸動,和教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漆黑烏亮的瞳有輕微瞪大,唇微張,一時沒吱聲。 沈寂也不語,眼垂著,視線自上而下瞧著這姑娘。 認真論,她的五官其實算不上妖艷明亮,但溫婉靈動,看著沒什么攻擊性,是副極易相處的好心腸面相。細細的眉,杏仁似的眼型,笑起來整副眉眼都會彎成兩道漂亮的小月牙,再添兩枚唇畔的梨渦,顧盼生姿。 這會兒姑娘應該是剛洗完澡,素面朝天,身上套著隨手扒拉來的襯衣牛仔褲。那身襯衣于她而言有些偏大,她骨架子小,襯衣空嘮嘮的,頭發沒完全吹干,發梢尖尖還沾著幾許濕氣,耷在她肩頭,被夜風一吹,看著愈發嬌軟柔弱,像個脆生生的瓷娃娃,經不起磕碰,只能被人放在手掌心里捧著護著。 沈寂盯著她,眸色微沉,忽然問:“冷不冷?” 溫舒唯聞聲回過神來,沖他搖搖頭?,F在還是夏天,晚上溫度再低也將近三十度,怎么可能冷。 他這回沒出聲,臉色挺淡,徑自上前兩步,伸出手,右手手背貼了下姑娘垂在身側的細白手背。動作極其的自然,像是純粹無意的一個舉動。 溫舒唯一愣。 那觸碰極短暫,只發生在零點幾秒間,沈寂試過體溫,確定她是真的不冷后便把手收了回去。 溫舒唯心尖卻倏的一顫,心跳不自覺加快幾拍,連帶著耳根子都傳來隱隱約約的灼燒感。 沈寂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視線中,自己剛收回手,那姑娘下意識地把那只被他挨過的白生生小手往后藏了藏,像是急于掩藏某種秘密的小動物,臉紅紅的,心慌意亂,帶著怕被人發現的可愛窘態。 沈寂直直盯著她,眼底一絲很淺的笑意一閃即逝,片刻,淡聲慢條斯理地說:“我剛才路過,瞧見你家小區旁邊有個燒烤攤。生意不錯?!?/br> 溫舒唯反應了會兒,想起來,回他:“你說那個開在路邊的小店?哦,那是我們小區的鄰居開的,干凈衛生,味道也挺好的?!?/br> “你餓不餓?” “還好。怎么?” “我似乎記得,有人還欠我一頓飯?!鄙蚣耪f,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溫舒唯眸光跳了瞬,有些困惑地抬起眼來,看他。 “我餓了?!币鼓幌?,一身軍裝的英俊男人彎下腰,略貼近她,嘴角挑起個弧度,好看的薄唇彎著,淺棕色的眸子筆直盯著她的眼,“想吃燒烤?!?/br> 溫舒唯眼神里浮現出幾分迷茫,沒過腦,直接瞪著他脫口而出就來了句:“可你不是才吃過飯嗎?” 沈寂回了一句:“我消化能力好?!?/br> 溫舒唯:“……” 沈寂臉上沒什么表情,很冷靜,“而且,我不想這么早讓你回去?!?/br> 噗通,噗通,溫舒唯心口一緊,只覺心臟在胸腔里撲撲狂跳,連帶著全身血液都往兩邊臉頰狂涌。她腦子有點兒迷糊,支吾著還磕巴了下:“……為什么?” 沈寂說:“不為什么?!?/br> “……” 片刻,他往小區大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一側眉峰挑起來,說話的強調一如既往漫不經心四平八穩,看著她,“怎么樣,小溫同志。請么?” 沈寂是個非常冷靜且理智的人。 在蛟龍服役的這些年,槍林彈雨,九死一生,戰場上,他的每個決定和行為都關系到整個隊伍的生死存亡。他能輕而易舉克制住所有人性本能和欲念,確保自己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經過最縝密的算計,萬無一失。 沈寂曾以為,他早已不知“沖動”為何物。 但是這個叫溫舒唯的姑娘,一出現,就顛覆了所有。 亞丁灣海域,“奇安”號上,沈寂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他腦子里那根叫做“理智”和“克制”的弦就崩了。 就像今晚。 費盡心機就為過來看這姑娘一眼,當然得看個夠。 * 部隊有明確規定,軍人著軍裝外出必須嚴格注意自己的形象,因此,為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大院里大部分干部都有下班就換成便裝的習慣。有的把便裝放在單位宿舍,有的直接放在車里。 這會兒是晚上的八點多,姥姥家的小區里沒什么人,但外邊的馬路牙子上人卻不少,遛狗的小姑娘,散步的大爺,拿著扇子準備去跳廣場舞的大媽,人來人往。 因此,溫舒唯跟在沈寂身旁,剛走到小區大門口,她便明顯察覺到周圍投射過來許多目光?;蚝闷?,或探究,或尊敬,或崇拜。 溫舒唯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大家在看誰。 就這樣沐浴著道道目光走出幾十米,她發窘,不好意思極了,腦袋無意識地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就在這時,邊兒上響起一句話,淡淡的,“低著頭干什么?!?/br> “……”溫舒唯一愣,轉過頭去。 沈寂個子本就高,寬肩窄腰骨架大,把一身海軍軍服撐得飽滿而筆挺。他安靜地走在她旁邊,臉上沒什么表情,神色冷峻,眉目如畫,都不用說話也不用做什么動作,周身便自帶一股子威嚴沉肅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溫舒唯忍不住在心里嘖嘖兩聲。 這顏值,這身材,再配這一身正氣凜然的軍裝,真是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她被眼前的軍裝美男圖閃了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寂便側過頭來看向她,嗓音沉沉的:“我給你丟人了?” “……” 大佬清奇的邏輯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溫舒唯靜默了整整三秒,才干咳兩聲,干笑著小聲回答:“不是。是因為大家都在看你,順帶也就看見了我……我有點不好意思?!?/br> 沈寂問:“為什么不好意思?!?/br> “……”溫舒唯一聽這句話,呆了,“這么多人都看著,難道不應該不自在嗎?” 沈寂答道:“不該?!?/br> 溫舒唯:“?” 沈寂語氣很安靜:“走在我身邊,我不希望你低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