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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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哪里遇到過這種蠻不講理的惡棍,怒斥道:“給我滾,我不做你們生意!” 壯漢啐了口,“再橫一個?信不信老子砸了你這破店?” 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一下著急了,扭頭看躲在廚房里的中年女人,低聲說:“快報警?!?/br> 老板娘嚇得六神無主,聽完才連忙拿起手機撥110。 幾個壯漢才從一場飯局下來,酒勁兒上頭找不到新樂子,正玩兒得興起,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來,冷清清懶洋洋,聽不出太多情緒,“幾位?!?/br> 幾個男人回過頭。 “要么滾,要么跟我出去?!鄙蚣盘袅颂粝掳?,給予出充分的尊重和選擇權,“選一個?!?/br> 幾個社會青年:“……” 那個兩百斤的壯漢一下都給弄懵了,“你他媽說啥?” 沈寂淡聲:“沒看見么,人姑娘還在吃飯?!?/br> * 幾個醉漢先是一愣,緊接著被氣得笑了出來。對方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無波無瀾,壓根不拿他們當回事兒。 兩百斤擼了擼光禿禿的腦門兒,一伸手,把店老板給推到了一邊兒,徑直走到了沈寂面前。 “我他媽還第一次遇見敢管我閑事的?!彼α讼?,往前幾步貼沈寂更近,“小子,勸你帶著你的馬子趕緊滾,否則老子……” 兩百斤說著,抬手就想去拍沈寂的臉。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眾人一愣,根本都沒看清那男人是如何動作,等回神時那個兩百斤壯漢就已經捂著胳膊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痛得臉色發白哎喲連天。 其余幾個醉漢見狀,酒一下醒了大半,狠狠咬牙,一窩蜂全撲了上去…… 溫舒唯不忍心看,別過頭默默遮住了眼睛。她實在不知道這群人是哪兒來的勇氣跟一個特種兵頭子動手。 數分鐘后,一幫子惡棍倒了一地,捂肚子的捂肚子,抱胳膊的抱胳膊,一個個攤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店老板夫婦完全看傻了,呆呆地站在旁邊回不過神。 某大佬隨手從就近的餐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手,拿出手機,抬起眼皮看邊兒上的老板,“多少錢?” 老板:“……” 老板機械化地回答:“320塊?!?/br> 沈寂轉了錢。 須臾,伴隨著店內那陣“支付寶到賬,三百二十元”的機器人女聲,和遠遠傳來的嘀嘀警笛聲,溫舒唯跟在沈寂身后離開了烤鴨店。 夜已深,晚風涼颼颼,老街區這邊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 溫舒唯跟在沈寂身后,回想起剛剛斯人大戰社會幫的畫面,有種夢回十七的錯覺。她忍不住贊揚:“沈隊,你真的太厲害了!” 沈寂:“過獎?!?/br> “不過你這一出手,是不是也太狠了啊……估計那幫人全都得躺醫院?!睖厥嫖ㄕf。 沈寂平靜:“算輕了?!?/br> 溫舒唯:? 沈寂很平靜:“不然那兒就是一地死人?!?/br> 溫舒唯:“……” 沈寂側過頭來,看她,語氣非常的平靜且冷漠,道:“我這人脾氣挺好?!?/br> 溫舒唯:“…………” 溫舒唯默。忽的,余光一瞥掃見什么,當即拽住沈寂站定了,轉過身,仰起腦袋仔仔細細地盯著他臉看。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耳朵交接處,橫著一道小傷口,正往外滲著血珠。 “你受傷了?!睖厥嫖ò櫭?,說著就低頭從自己包里翻出一張創可貼,“不過不太嚴重。我先給你止血,回家你自己拿碘伏消個毒就好?!?/br> 說著,她撕開了創可貼要給他貼。 一陣甜膩的清香竄進鼻子,沈寂眸色微暗,沒有動,由著姑娘踮起腳尖把創可貼貼在了那個傷口上。 她動作仔細,眼神專注,湊近了看他,愈發覺得這人五官輪廓挑不出丁點兒瑕疵。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一時鬼使神差,竟自言自語把心里想的話給說了出來:“嘖嘖,這么標致的一張臉,皮膚又好,天生就是長來禍害小姑娘的。撩起妹來簡直了……” 話音落地,一陣風呼呼從巷子里吹過。 沈寂:“……” 溫舒唯:“……” 半秒后, 沈寂挑了挑眉,側眸,略微狹長的桃花眼似笑而非地盯著她,“撩到你沒?” 第22章 糖(一) 不知是不是這位解放軍同志的男顏美色太過亂人心智,還是他最后說的話太具殺傷力,當晚,溫舒唯回到家上床睡覺,竟然夢見了沈寂。 夢中的沈寂身著海軍白色禮服,軍裝筆挺高大俊美,人勝畫卷。但他的表情卻很猙獰,雄赳赳,氣昂昂,拿著一把五十米長的大刀追著她跑了十條街,不停地問“老子撩到你沒撩到你沒”。 第二天晚上,沈寂繼續拿著大刀追著她跑。 第三天晚上,繼續跑。 第四日,連續三天晚上沒睡好的溫舒唯蔫蔫兒的,頂著兩團黑乎乎的熊貓眼從雜志社下班回家,實在沒忍住,給程菲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幾聲,通了。 “哈姐妹?”八卦老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故意捏著嗓子,很造作。 “唉?!睖厥嫖ㄓ袣鉄o力地回了聲,隨手把包包丟在書桌上,仰頭往床上一趟,嘆氣道,“江湖救急?!?/br> “借多少?” “……不是?!睖厥嫖鄲赖刈チ俗ヮ^發,靜默幾秒后,終于說出這幾天的離奇遭遇,“之前我一個朋友不是結婚嗎?我去參加了婚宴,還遇到了沈寂?!?/br> 溫舒唯言簡意賅,很快便把事情拉通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程菲聽了沒什么反應,回道:“遇見就遇見了唄,說明你跟大佬挺有緣分?!?/br> “這不是重點!”溫舒唯音量不自覺便拔高兩個度,難掩詫異,“重點是我后來夢見他了!還一夢就夢了三天!” 一聽這話,程菲那頭來興趣了,“夢見他什么?” “沒什么實質性內容?!睖厥嫖ㄒ皇峙e電話,一手托著腮幫子瞧窗外,表情苦惱,“而且,當年高三畢業的時候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只是當時我記憶很模糊,后面過了太多年,也就慢慢忘了……” “什么?”程菲狐疑,“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溫舒唯有點糾結,陷入了猶豫,就在這時,姥姥的聲音從臥室外傳了進來,喊道:“唯唯,吃飯了?!?/br> “來了?!睖厥嫖☉寺?,最終還是默默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跟程菲回過去一句“先不說了,一會兒微信聊”后便掛斷了電話。 晚飯時,溫母何萍給姥姥溫舒唯打來一個微信視頻。 溫舒唯一邊埋頭吃飯,一邊聽何萍說話,偶爾乖乖地回上幾句。 溫母還是老樣子,叮囑她認真工作,不要不務正業搞什么vlog錄制,順帶還抨擊了一下現在的“網紅”產業,說那些網絡紅人都是一群學歷低沒文化沒本事的社會底層,靠著賣臉賣低俗博眼球,登不上大雅之堂。還說下個月就是弟弟顧文松的十六歲生日,要溫舒唯給弟弟準備好禮物,到繼父家給顧文松過生日。 溫舒唯由著溫母長篇大論,飯吃完的同時,掛斷視頻。 世界安靜了。 洗完碗收拾完桌子,溫舒唯陪姥姥說了會兒話,一個人回到房間。人獨處的時候最易胡思亂想,她在書桌前坐下來,托腮發呆,不自覺便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頓散伙宴。 那天晚上,她喝了酒腦子不清醒,懵懵的,直到后來才得知送自己回家的人是沈寂。 那天晚上的事,多年來,溫舒唯幾乎從來不會去回憶。 她一直將之歸結為“醉酒后產生的幻覺”。 思索著,溫舒唯只覺全身的血液似在逆流,一股腦地沖上了頭。她兩頰忽然浮上兩朵紅云,連帶耳根子都燒得guntang一片。 溫舒唯抬頭看了眼鏡子,里頭的姑娘輕咬唇瓣,臉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兩只手無意識地捂住了兩邊臉蛋。 她無語扶額。 細細回想,那場幻覺其實又有點太過真實。 真實到,時隔十年,她都還記得那人手指微涼的溫度,和他嘴唇一閃而逝的柔軟觸感…… * 工作生活一切照舊。 沈寂的突然出現像一粒投入湖中的石子,驚起一圈漣漪后又沉沒下去。溫舒唯每天還是老樣子,上上班,跑跑新聞,寫寫稿子,再擠出時間剪輯之前積攢的游記vlog,偶爾和程菲湯瑞希幾個好友約飯玩桌游。 那個叫“s”的微信號再次發來消息,是在三天之后。 那天溫舒唯剛洗完澡,趴在床上和湯瑞希一起開黑玩兒王者榮耀,正在峽谷里亂丟技能大殺四方,忽然,手機嘟嘟一聲,彈出來一條微信消息。 溫舒唯忙著打團,沒有即時去看,等敵軍砍爆他們這方的水晶高地后,她才欲哭無淚地默默切出游戲,打開了微信。 s:你東西落我車上了。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啥東西? s:倆木頭。 隨后,對方發過來一張照片,是現拍的,畫面中一只男人的大手,骨節修長分明,干凈漂亮,掌心里躺著兩個紫檀木雕成的小掛件,一個元寶狀,一個豎條狀,都是山海經的神獸形象。 溫舒唯認識這倆小物件。這是她去年過年的時候到寺廟里去請的,經過高僧方丈大師開光,堪稱是招財進寶,暴富神器。 看見在這張圖,她眸光一跳,趕緊跳下床抓起自己的包包一看,果然,拉鏈上空空如也,招財掛件小組合不見了,估計是上回不小心給弄丟在了沈寂車上。 溫舒唯看著空拉練,有點兒狐疑:兩個掛件是被扣在拉鏈上的,怎么會無故松脫? 要換成別的東西,大大方方送給這位大佬也就罷了。 然而,溫舒唯非常清楚地記得,這兩個紫檀木小掛件,她請成整整1400塊…… 溫舒唯沉思約莫兩秒鐘,回復:麻煩你幫我收起來,下次你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再拿吧。 s:我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