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翟兄莫要誤會,夏某只是想問問我那一成利潤的事?!毕臏Y笑道:“這么多天過去了,翟兄一直不肯來夏府兌現承諾,可是要反悔了?” 一成利?利你妹噢!老子那天統共跟柳居士說的話不超過十字個,你特么就想要老子錢莊十分之一的利潤!你咋不上天呢?! 翟正真心中這么想,面上可不敢顯露半分。被綁在木架上,他只得笑著應承:“好說,好說。玉衡兄你先放了我,利潤肯定給你?!?/br> “給多少?” “一成啊?!?/br> 夏淵聽到,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轉身從一旁千奇百怪的刑具臺上,挑挑揀揀拿了兩根細細的竹簽。 “我以前呢,看電視的時候,就特別好奇。為什么會有人喜歡拿竹簽插進別人的指甲蓋里。后來呢,我掌管刑獄之后,就本著好奇即實踐的精神,在幾位大臣身上試了一下?!?/br> 夏淵回過頭,依舊笑著望翟正真:“翟兄猜結果怎么樣?” 翟正真頭上滲出滴滴冷汗,雖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電視,但后面的話他可是理解的明明白白:“玉......玉衡兄......你開玩笑的吧......” “哦?玩笑?” 錢龍立即按好翟正真的一只手,夏淵將竹簽沾了些酒,來到他身旁。 “翟兄來體會一下,這個玩笑好不好笑?!?/br> “別.......別.........別.......”翟正真側著頭,眼睜睜地看著細細的竹簽貼著自己的指甲,一點點插入rou里,血液爭相涌出,鉆心刺骨的疼痛伴隨著竹簽的深入從四肢百骸直通大腦,他忍不住凄厲的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噓!安靜!”夏淵皺了一下眉頭:“你打擾到我工作了?!?/br> 錢龍立即點了翟正真的啞xue,慘叫戛然而止。翟正真滿臉青筋凸出,像瀕死的天鵝一樣仰著頭尖叫卻沒有一絲聲音,只有嗓子深處傳來的破風聲。 十厘米長的細簽全根沒入翟正真的手指,錢龍在翟正真驚恐的目光遞給夏淵一把剪刀。 “翟兄,讓我來為你涂個紅色的指甲?!痹捯魟偮?,夏淵直接用剪刀一下剪掉了翟正真這根手指的整個指甲,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夏淵一臉,細紅的竹簽一頭暴露在空氣中。翟正真徹底疼暈過去。 “嘖,真沒用,這點小痛都扛不住。還不如朝中的那些大臣呢?!?/br> 夏淵接過錢龍遞過來的絲帕,慢條斯理的擦著臉上的血跡,有些陰柔的臉龐上多了些許蠱惑人心的韻味。 臻王世子烏茂軒,用一種看變.態的驚恐目光望著夏淵,剛剛那一幕,他看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好嗎! “放心,就流這么點血,他死不了?!毕臏Y對烏茂軒說道,嘖,好像嚇到小朋友了。 不是死不死的問題好嗎??!疼?。?!看著就疼?。?! 夏淵似乎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將手帕揣到懷里:“這個,不叫疼。小世子,等會兒,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了?!?/br> 夏淵拿起一把帶倒勾的細彎刀,語氣森然的走向烏茂軒。 烏茂軒就看了一眼,嗝,嚇暈了。 * “王爺!王爺不好了!”管家連滾帶爬的跑到后院一個男寵院子里,絲毫不顧及自家王爺現在是不是正在跟他的小情正在進行活.塞運動。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被中途打斷的臻王很不高興,拉被子蓋住了兩人互補相合的重要部位,不悅地望向來人。 “世子出事了!” “世子能出什么事?柳柒郎不是跟著他呢嗎?” “世子被夏淵綁起來了?。。?!” 臻王的小情人,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內堅硬的某一部分軟了下去。 第69章 別以為夏淵是什么圣母瑪利亞, 做刑獄出身的她從來都跟心慈手軟無緣。提著內勾彎刀走近,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取小世子身上的某一部位,來向臻王展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不要覺得她殘忍,在她看來,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善與惡, 有的只是敵人和自己人。立場不同的時候,虛偽的善意只會令自己陷入危險。 “夏公子, 手下留情?!?/br> 柳柒郎終于用內力沖開了口中的布條, 出聲阻止了夏淵的動作。 “夏公子, 請務必手下留情?!?/br> 烏茂軒可是柳柒郎的心頭rou,為了大局,把他送到夏淵手上已經是柳柒郎的極限了, 哪里能看著他被人傷害? “還望夏公子莫要將這些手段用在世子身上, 他還是個小孩子,受不住的?!?/br> 夏淵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我見過你?!?/br> 沒錯, 夏淵想起來了, 她見過這個俊俏的男人。就在蕭斐的府門前。那次, 她去找蕭斐打聽小皇帝的動向, 親眼看著蕭斐的管家送一個略微眼熟的男子出門,當時她還嘀咕了一下來著。 柳柒郎卻以為她說的是另一次?!肮?,夏大人還真是好記性,幾年前柳家的一面之緣, 竟能記到現在?!?/br> 夏淵之前陪先帝去柳家請柳園毅的時候, 在他屋子里碰到過一次柳柒郎。當時柳柒郎還是一副傲氣畢露的少年郎模樣, 所以幾個月前蕭府門口,夏淵一時還真沒認出來他。 “柳家嫡支七郎?”夏淵的語氣中透著些許興味:“你竟然是趙迎的人?” “夏公子說的哪里話?!绷饫奢p笑一聲:“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公子與某皆是陛下的人?!?/br> “啪!啪!”夏淵鼓了兩聲掌:“說的好。說的可真好?!?/br> 夏淵不再去看烏茂軒,而是走向柳柒郎。 “趙迎的眼線竟然都安插到臻王的眼皮子底下去了,值得表揚?!毕臏Y的語氣中略有欣慰,看向柳柒郎的目光卻明顯帶著不善:“但是,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今天你既進了夏府,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br>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她不容許有任何變數。 “呵呵......夏公子還真是名不虛傳?!绷饫擅嫔弦慌商谷?,就好像他不是被綁在架子上,而是在和他那些同窗好友以詩酒論長短時一般:“你都能利用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十四堂弟來算計大伯,殺某一個陌生人更是不在話下?!?/br> “不過某要提醒夏公子,今日你殺了某,他日柳家必會讓你夏府雞犬不留?!?/br> 顯而易先的威脅:姓夏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姓啥了?!我柳柒郎會怕你一個失去了先帝庇佑的夏淵?!放馬過來吧,今日你敢動我一下,明天柳家滅你滿門! 這種威脅對夏淵有用嗎?廢話!當然有用了!她剛剛還真是忘記柳家的存在了。 “哎呀,柳公子這話就傷和氣了不是?!毕臏Y笑瞇瞇的說道:“剛剛我當然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你是柳居士的侄子,又是宇青的哥哥,我怎么會動你呢?” 臉是什么?能吃么?夏淵扔臉扔的很快。 * “陛下,狄榮國派遣使臣來送年禮了?!毙律先蔚亩Y部尚書說道:“臣先將使臣安排到四方館住下了,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接見?” “年禮?”趙迎挑眉:“朕怎么不記得,還有年禮這么個說法?”之前就只有貢禮,這何時多了個年禮? 禮部尚書恭敬的答道:“想來,是狄榮國的一片敬心。開國初年有過此等先例?!?/br> “既是有過先例,那便按照先例辦吧?!壁w迎思索了一下:“明日讓他直接上朝吧,朕就不私下接見了?!?/br> “臣領旨?!?/br> 說來這個狄倉也不是讓人省心的,將她從崖下救上來之后,她還是死活賴在京城不肯走,天天去詔獄調戲夏淵那個影衛。好像是叫......錢鷹???還非求著趙迎把人賞給她。最后,硬生生的是被趙迎用一大堆禮品給砸走了。 他就納了悶了,之前這狄倉不是對夏淵窮追猛打、情根深種嗎?怎么就掉了一次崖,回來就轉性看上那個長的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的暗衛了?莫不是摔瞎了?再或者腦子摔壞了? 還記得小時候偷偷看的話本里面,每次書生掉到懸崖下面,不是遇到得道成仙的白胡子老爺爺,就是遇到千嬌百媚的狐貍精。再不濟也能撿一本武林秘籍,練得一身絕世神功。 這傳說中的懸崖底下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嗎?竟然真的可以讓狄倉那么快就移情別戀? 禮部尚書退下之后,趙迎忍不住問一旁的常春:“常春,你說這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才會看上另一個人呢?” 常春一臉懵逼,???你問我?這話也就主子您能問,換個人問咱家一定讓他知道什么叫滿地桃花開。欺負太監不能成親咋地?信不信本總管分分鐘找個對食? “算了,想來你肯定也不會知道?!毙』实圩哉Z道,這無疑是又在常春脆弱的心靈上捅了一刀。 常春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陛下,您想想,您當時是在什么情況下看上瞳姑娘的呢?” 哦。 趙.皇帝.冷漠臉.迎 , 無言以對。 常春恨不得抽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70章 事實上, 常春的話并沒有讓趙迎生氣。經過這一年的磨練,他已經成長了很多。跳出曾經自己為自己畫的執念圈子,理智看待錢梓瞳和自己的這段關系,他才發現,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趙迎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面, 瞇眼望向南方。 過去的種種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該讓這些人認清誰才是掌控棋局之人。他趙迎再弱小, 也永遠都是壓在他們頭頂高高在上的主子! 尤其是夏淵。 從柳柒郎和真偶營傳來的消息看, 柳園毅那個老狐貍似乎是想坑夏淵一把, 借著臻王的手來實現他的目的。希望關越這次把人給看緊了,千萬別讓夏淵那個小子死在江南那趟渾水了,他還等著看他狼狽回京尋求自己庇佑呢。 而另一邊, 趙迎期待的好戲已經開始上演了。 * 夏淵將臻王世子被抓的消息傳給烏宴后, 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等來臻王府回信。卻等來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毛知縣下了官轎, 扶了扶自己的官服, 理了理自己的官服, 才敲響夏府的大門。 “夏老爺在家嗎?” 守門的小廝開門便看到了他, 因著夏淵的吩咐,這次他沒有在攔人。而是飛快的跑去稟了自家老爺。 “唉,夏老爺,你可真糊涂??!” 毛知縣見著夏淵第一句話, 就讓夏淵滿頭霧水。 “縣尊大人前來, 何出此言吶?” 毛知縣左右看了看, 四下無人,方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您是不是抓了翟家家主和臻王府的世子殿下?怎么就這般糊涂??!” 夏淵心中一驚,立即有種不妙的感覺。 “毛知縣說什么玩笑話,我一介布衣,怎么有能力抓那么大的人物?” “夏老爺您就甭瞞我了,府臺大人一個時辰前剛跟下官說的。臻王那邊已經上書參您了,并且今天已經開始集結私兵,兵發江南府了!夏老爺您府上若真有臻王世子,就趕緊放了吧!不然,可就要大事不妙了!” 靠!靠!靠!靠!靠!靠! 這臻王是不要兒子了嗎?!怎么敢這么干?! 夏淵心中刷地竄起一團猛火,心驚rou跳。隨即反應過來。媽.的!這次被柳園毅那老匹夫坑慘了?。?!